宁余捏过他的下颌,不由分说的凑近了在他的脸上落下一吻。 “你的心意为妻知道了,待到新婚之夜,定当让夫郎满意。” 她拿着那簪子在他面前晃了晃,此物是为促成摘花礼的玉簪,新婚之日行摘花礼也是男子彻底打开身子依顺女子的重要一步,她本没有这等磋磨他的心思,但他既然把东西送到她的面前坦然接受,宁余自然也不抗拒。 “新婚之夜?” 齐周愣住,眸中的羞怯消散于无,他没想到,他都这样主动了,她竟还能等到新婚之夜。 不是说女子都是喜欢男子身子,没有抵抗力的吗? 他看着自己穿戴整齐的衣衫,莫非,是他太过正经,以至于让她没有那等心思?
第16章 不难受吗 “好了,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 宁余摸了摸男子的头,把簪子放回盒中,小心放了起来。 这可是个好东西,也是齐周的心意,定然要收好了。 看着宁余的动作,齐周甚是不解,她眼中的光芒分明告诉他,她是喜欢这样的行为的,但她为何能忍住? 人都说,女子成年之后没有夫郎容易憋坏,十六虽成年至今,已有两年,她未流连烟花之地,身子也没出什么问题,她是怎么做到的? 莫非…… “妻主,你不难受吗?” 宁余动作顿住,回过头来看向齐周,她抿了抿嘴,有些哑口无言。都聊到这个份上了,能忍下来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他却还要撩拨。 被子盖过头顶,宁余半晌没有动静,齐周的视线未曾离开分毫,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妻主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忽然,被子被整个掀开,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今天是必须发生点什么了。 齐周一惊,被扯着手腕带过,一整个跌到被子上,女子粗蛮的动作惹得他一阵惊呼,装着大胆不知羞的模样瞬间褪去,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怕了?”宁余跨坐在他的腰上,脱衣的手一顿,看到他的神情,居高临下的开口,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齐周羞怯的看了她一眼,坚定的摇了摇头。 宁余嘴角勾起,伸手就去扯他腰间系着的细绳。 若说先前,她没有强迫他是因为尊重他,如今虽然不知他为何想通,但能吃肉谁又想吃糠咽菜呢? 两情相悦,这本就是理之自然之事,因此她没有丝毫的犹豫。 矜贵的小少爷自幼没做过什么粗活,自然养的一身如凝脂般的肌肤,当带着细茧略显粗糙的指尖划过他的腰腹,酥麻之感引得他浑身战栗。 “没想到我家夫郎看着没有二两肉,却还有腹肌呢。” 指间完全不同的触感让宁余略显惊奇,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话说的应当就是他了。 齐周羞的扭过头,露出红的滴血的耳垂,咬紧了牙关一副有待采拮的模样。 宁余一手掰过他的下巴,一手托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掌置于胸前,不容拒绝道:“看着我。” “妻主......”齐周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场景,他的手所在的位置可谓放肆,接着便见宁余俯身含住他的耳垂,耳中传来女子的声音,“那册子你都看了,该怎么服侍还用为妻教你吗?” 四月刚下过雨的天气寒凉,屋内齐周的额头脖颈之上却有汗珠划过,他握紧了拳头发颤,难以抵抗这本能的反应。 “齐大夫,齐大夫在吗?” 呼啦—— 屋内顿时一静。 “宁余娘子,齐大夫,救命啊——” 砰砰砰—— “啥事?” “宁余娘子,我家女儿的夫郎难产,如今就等着齐大夫救命呢!” 村长的夫郎陈苏氏在外不停地拍打着门户,屋内,宁余暗骂了一声,抬腰起身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靠在了墙边。 齐周红着脸坐起身来,凌乱的衣服被他遮挡在身前衣不蔽体,他的模样比宁余还惨,毕竟男子情动可不是那么好褪的。 任谁被打断了这事都不会有好脸色,往日里宁余觉得齐周这身医术得人尊重是件好吃,在这一刻却恨不得当时没有把人放出去。 但是到底是一个村子的人,也不可能做到见死不救,因此宁余只是不爽了一下,就摆摆手示意他起身。 “人命关天,你去吧。” 女子的模样看着可怜的紧,齐周穿好衣服站在床边,伸手落在宁余的脸上,他笑着道:“妻主好心肠,等着我,很快回来。” 宁余眼前一亮,再次支棱了起来,她脸上露出笑容来大方道:“去吧去吧,为妻乖乖在家等着你。” 听着女子的话,齐周心中一软,心里涌上一股暖意。 屋外是等待已久的陈苏氏,见到齐周连忙拉着他就要下山,人命关天,齐周背起药箱,匆匆下山。 本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就能搞定,却不料这陈家夫郎的状况实在不好,见过产夫之后顾不上寒暄,齐周脸色顿时一变,连忙着手施针。 胎儿过大,且胎位不正,腹部产口一直未全开流血不止,产夫却已经昏迷。 情况属实不妙,需要尽快矫正胎位促进生产。 屋外一家人焦急的步伐走来走去,伴随着屋内一声惊呼,天际泛起了鱼肚白。 “生了,生了,是个大胖闺女!” 稳公惊喜的声音从门内传出,紧接着,屋门打开了,门外,陈家众人纷纷松了口气,村长也是感天谢地的大笑出声,“我老陈家有后了!” 屋内,齐周收起银针松了口气,总算是把人救回来了,不算做无用功。 “齐大夫,此次多谢你了,稍后定会送重礼上山,若不是你这孩子哪里还有命在?” “村长不必多礼,大家同住一个村的,这都是应该的,您不必放在心上。”齐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想到什么脸色忽然一僵,连忙背上药箱起身,“村长家事务繁忙我就不多待了,以后有需要尽管来找我便是。” 看着男子离开的背影,村子一脸莫名,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当家的,我昨儿去山上叫人的时候没注意,那屋里灯亮着,似乎有响动,却是过了许久齐大夫才来开的门,你说会不会我上门的不是时候了?”陈苏氏在一旁开口。 “哎呀,这可不是坏事了!”陈福一拍大腿,恍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指着家里女儿去县里买谢礼,“记得多买两份,买些好的,连带齐大夫的版籍也......算了,我跟你一起去。” 齐周快步往山上去,心里思索着宁余等不到他应当是已经睡下了,但是脚步却丝毫不见停歇。 晨起露重,山间小院却安静得很,齐周走到院中放下药箱,先是去洗漱了一番,这才朝着卧房走去。 屋内窗户大开,没有一丝暖意,刚踏进一步,齐周的脚步便顿住了,他看着那床上靠墙位置坐着的女子,心神一下子便慌乱了。 宁余坐在床榻内侧,阴影笼罩了她的面容看不清神色,看这模样,似乎是等了他一夜。
第17章 亲宴准备 他踟蹰了半晌,还是抬步走了进去。 “妻主可是在等我?” 宁余的视线落在男子身上,他一言不发的上了炕,小心翼翼的跪坐在她的身旁,似乎做错了什么事般。 “妻主,陈家夫郎产女情况危急......是我的错,让妻主久等,妻主若要解气,便罚我吧。”看她没有说话,齐周抿了抿嘴。 是他未有事先料到,却连累宁余等了一夜,他认错也认罚。 男子低着头,顺承的模样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似乎是怕她生气一般。 宁余叹了口气,伸手抚弄他略显凌乱的发丝,问道:“身子可累?” 看着落在脸颊旁的温热手掌,宁余抬起头,撞进女子眸中,此刻她的眸子里哪有半分气恼,分明尽是疼惜。 他心中一暖,想点头又想到什么,连忙摇了摇头道:“齐周不累,妻主可要......” “我都困得不行了你还不累,到底是年轻啊。”宁余不知他想些什么,不由分说的扯过他的身子一同钻进被窝,胳膊一揽,抱着他睡下,“陪我睡会儿。” 两人虽然同处一室,但向来都是两床被子分开睡,第一次这般相拥而眠,齐周感觉很是奇妙,却顺从的躺进女子怀抱,“妻主不过比我大两岁。” “既知我比你大上两岁,让你叫声姐姐怎么那般不愿?”宁余闭上眼睛作答,她确实是困了,软玉温香在怀正是最好的催眠药。 齐周抬起头看着女子的面容不知在想些什么,周遭都是女子气息,不一会两人便睡熟了过去。 临近午时,村长送来了版籍与诸多礼物,宁余视线扫过屋内,凑近了村长耳旁说了些什么,倒是两人脸上都带上了笑意。 版籍到手,宁余看着落下宁齐氏的名字,心里充斥了一丝满足感。 倒是齐周,醒来之后看到版籍上的名字,沉默了片刻后笑了。 男子在家从母,出嫁从妻,母亲已不在,但他却有了另一个家,一个全新的身份。 “我这胳膊可以不用上药了吧,我感觉都好的差不多了。”宁余坐在一旁摆弄着胳膊上缠着的纱布。 齐周抬眸看过去,那样深的伤口按理说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好的,但是看宁余的胳膊,却当真如她所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除了留下一道伤痕外,已经没有大碍了。 “妻主恢复的不错,不过还是再用几天药不要留疤才好。” 宁余眨了眨眼,视线落在他的胸口,笑着道:“你的药当真管用,我看你胸前伤口上的疤痕已经很浅了。” 想着把他捡回来那天,他当真是只剩下一口气,虽说有饿着的缘故,但那内伤外伤加起来,伤口却是实打实的,内伤还好说多养着就是了,但男人家若是留了疤便不好了。 齐周已经习惯了宁余的口无遮拦,因此抿了下唇便道:“所以妻主也要好好用药才是。” 宁余点了点头,她自然也不想在身上留下什么难看的疤痕,不过是嫌麻烦罢了,视线扫过齐周,她眼珠一转,笑着道:“若是有我家夫郎给我涂药的话,我肯定乖乖的不动。” “自然。”齐周并不介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为患者上药这种事他也不是没做过,没道理自家妻主还要自己来。 两人简单用过饭,看村长送来的礼物,有一整条五花肉,各类糖果一盒,还有鸡鸭各一只,米面粮食各一袋,一整筐糖饼,言说待到孩子满月要请他们二人同去,另有二两银子的谢银,不可谓不丰厚。 毕竟算是救命之恩,送礼不丰厚些也是说不过去的,宁余几番推辞这才收下的。 她把银子送到齐周手里,思索着看向他,“这两日咱们就把婚事办了吧?” 到时候去吃村子家的满月酒,总不好让齐周没名没分的,虽然村子里都知道他是过来投奔的,但孤男寡女共住一处,任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拖的时间久了,对齐周的名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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