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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跟着点头。 路透却说：“我的建议是，把我们的物资跟他们现有的物资合并，再重新分配，当然了，能者多吃，劳动最少的人，自然该少吃一点。” 弱者从来都插不上话，因而尽管有不少人不同意，却不得不跟着那些比较身强力壮的人点头答应。 “哎，你们听，外面有动静了！” 一群人眼冒星光地望过去，却见那两块被他们累得半死才盖上去的黑布自己从屋顶上飘起，又在众人的惊愕当中自己变成碎片，纷纷扬扬地落了满地！ “啊！” 有人崩溃得大叫，绝望至极。 路透的信心也被击溃了，用力喊了一声：“大不了，跟他们拼了，所有男人，抄家伙过去！” “我就不信这大白天能有鬼！” 群情激愤下，能动弹的人全都起身跑出去，只有路透在走的时候交代了妻子两句话。 男人都出去了，路太太谨记着丈夫的话，在其他人关注着外面的情况时，自己偷偷走进他们存放物资的房子里，一件件地后院外面丢东西。 大约五分钟后，路透趁乱跑回来，在一楼把她扔下去的东西都搬到一个地方藏好。 与此同时，那些闯进姜家的人还没来得及动上手，就被不明力量拎小鸡仔一样丢出来，一下都没了去时的火力，蔫了吧唧地往回逃。 重新聚在一起的人嚷嚷着分物资各回各家。 “那地方太邪乎了，让我住我也不住了，我回我家守着还能活得更久一些！分东西，回家！” 早就疲惫不堪的其他人立刻举手支持。 “我们昨晚找到的物资也不算少，每家拿一点，一定能撑发放救济粮那天！” “对，分物资！” 这时，有点大喘气的路透出现在门口，道：“好，我尊重大家的意见，分物资吧。” 一群男人涌进存放物资的地方，兴冲冲要搬走属于自己的东西，忽然间，全都愣住了。 原本摆到门口的物资，此时却少了近三分之二！ “怎么回事，其他东西呢？” “昨晚大家吃的都是面条，明明还剩下那么多东西的，都去哪里了？” 路透露出后怕的脸色：“也许，是那股力量在作祟，毕竟这些东西，是我们从车上搬下来的。” 本来大家就对那股不明力量感到害怕，一听到路透这样说，就更慌了。 “一定是一定是，他们怪我们抢了他们的东西。”有人颤抖着唇说。 “那怎么办？” 路透一脸凛然：“我反正是不会拿走的，回去吃点避难所的东西尚且还能活下去，要是为了吃好点惹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就算躲过大灾，余生估计也没好日子过。” 说着，他从妻子怀里接过孩子，对她说：“我们走吧。” 眼看着领头人头也不回地走了，其他人面面相觑，然后陆续站起。 “去附近的避难所吧，那个小丫头说，离这里不远。” “我也去我也去，还是抱团吧，起码能活着。” “我说那家人怎么放着好好的物资不拿，原来是因为有诅咒，我不要了不要了。” 说话的人吧藏在兜里的火腿肠都丢出去，然后拉起自己的家人也走了。 十分钟后，张家基本上走空了，走出去的人，百分之九十选择去就近的避难所，剩下的百分之八选择回家，还有百分之二，留在张家。 路透携妻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老工人堵在门口。 他们一个是三口之家，另一个是四口之家。 加上他们三个，现在房子里面共有十个人。 “路哥，你也太不仗义了，想自己吃独食？” “我刚才都看见了，你让嫂子去偷偷把东西都搬下去。” 路透惊讶了几秒，然后迅速镇定下来：“你们不吱声，想必跟我们想的也一样，这些东西足够我们撑到过年，那时候天气应该好转了，想要好好度过这一劫，就别声张。” “放心吧路哥，我们要是想告状，刚才就说了。” 十个人分，总好过近百号人分，路透答应了。 目睹这一切的姜七并没有插手他们的事情，那些人相信鬼怪之说对她一家有好处，他们越相信，以后来这边骚扰的人就越少。在隔壁忙着加固房子的防寒时，她也在专心致志地干一件事——加高围墙。
第17章 极寒 修隽说过，极寒之后不久，到处可见人为之祸，一开始只是难民抢抢东西，后来就出现了草菅人命的极端分子。那些极端分子基本上都是趁乱从监狱里面逃出来的重刑犯组成的队伍，杀人放火毫不手软。因此，她得抓紧时间把围墙加高，以防万一，也方便她专心种菜囤货。 这天一起床她就去楼上的杂物房里面淘选合适的材料。由于大部分都被卖了，只找到了施工团队留下来的铁板，薄薄的一片，遮挡视野还可以，抗压能力有限。 那么，一片不行，就来多几片。 第一步，把铁片裁剪成能围满姜家的大小，需要三片。一般的剪刀剪不动，就偷偷把老爸从不给她使用但早已被她偷用好多次的角磨机找出来，熟悉地上好防护罩，确认好箭头朝下的方向，就直接开割。之后再每一块铁板黏合的地方打上钉子，完全封死。 第二步，把工具拿回房间，用挖耳勺在需要安装铁片的地方沿着围墙挖地基，一个挖了三个。这一步很需要耐心和细心，必须保证大小都一样。 第三步，用施工队留下的水泥材料搅拌出一小碗，在下铁皮的时候填充进去，保证每个缝隙都被水泥塞满。 第四步，用老妈的眉笔把水泥铺平。 第五步，等待水泥风干。 做完这些，一个上午已经过去了，正好是午饭时候，她把东西都收拾干净，看着模型里面那三道围起来的铁片，心中松了口气。 午饭时间，父母三人发现了凭空出现的铁板围墙，互相讨论也找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最后把它归于祖宗的保佑。他们现在对院子里面发生的怪事已经从害怕到欣然接受，毕竟那些怪事对他们有益无害，就算解释不通也没事。 姜七本来还在思考该怎么解释呢，现在看他们自己解决了，心里面顿时轻松不少。 可是…… 今天的午饭只有一个菜：凤尾菇鱼丸汤。 姜七坐上桌的时候都愣了，“妈，四个人吃一个菜？冰箱里面不是还有食材吗？” “有也要省着点，现在外头那么乱，谁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能省一点是一点。” 姜七囤货不仅是为了活下去，还是为了让父母在有限的人生里活得好一点。 她囤的那些货，足够他们四个人吃个十年八年了。 “东西不吃会过期的，到时候还浪费呢。”她说。 三个人顿悟，“是啊，忘了这茬了，老是省着也会过期。” “那我下一顿看食品日期来做饭吧。” 为了让父母放下心，姜七决定加快种菜的进度。只要她囤货的速度超过消耗食物的速度，家里的生活品质就不用下降了！ 吃过午饭她就躲在房间里研究，这次，她要种辣椒和空心菜。 这两样蔬菜都是她从农民大叔家里采购的，买的时候跟大叔闲聊了几句，从而知道了怎么栽种。 辣椒需要先育苗，然后再移去栽种。她就把空间里面新鲜存放的辣椒拿出几个，掏出里面的辣椒籽放进杯子里面浸泡三个小时，等待的时间里，姜七也没闲着，撸起袖子就把空间里面的空心菜苗丢进模型里面。 当初买菜的时候大叔看她问的那么详细，就随手把一把菜苗送给她，让她回家后自己种种看，所以不用自己催芽育苗。 一大把菜苗丢进模型后自动缩小数十倍。 姜七拿起自己的老伙计掏耳勺埋头开始给空心菜苗挖坑，一根苗一个坑，种进去，埋上土，完事儿。半小时后，原本用来堆放杂物的空地就被开发成一个四分大的菜园子，刚种上去的菜苗还蔫了吧唧的没精神。 姜七喝了一口水，往里面喷，给它们添加水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喷完水之后，菜苗似乎抬了抬头，有点精神了。 转头去看辣椒籽，时间还没到。 她打了个哈欠，就躺上床补眠。 昨晚太冷了，没睡好。 老金跃上她的床尾，趴在她脚边跟她一起睡。制暖系统吧地下室的温度控制在恒温二十二度，盖上一个薄被子，很好入眠。 睡了一个半小时醒来，刚好辣椒籽泡好了。 她把辣椒籽摆在纸面上，又给它们盖上一层纸，然后放到一边等待它发芽。书上说，这个过程需要三四天。 当辣椒催芽结束时，他们已经收割了四次空心菜。 爸妈对这波冒出来的空心菜特别宝贝，一口一个“老祖宗的赏赐”，打包成一捆捆放进冰箱里面储存，放不了那么多的，就做成酸货，偶尔吃饭配上一点，也很下饭。 姜七每次都是趁收获的时候悄悄把一批货往空间里面存放，这才是他们的长久之计。 时间来到九月份。 这段时间的气温虽然没有回暖的趋势，但是南安已经恢复电力供应，给在黑暗中苟活的许多人带去了希望。 姜七他们一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完全缩在地下室里面过日复一日的日子。虽然不时就有一些奇怪且大胆的人敲打他们家的铁皮门，但都被拨开一层门后还有一层门的现象给吓跑了。外面给这面墙赋予了一个说法：有人诅咒了姜家，即将要活埋这个地方。 小区群里面都传遍了。 姜七父母装死没说话，想着这样也好，至少清净。 家门口那块菜地前前后后收成了生姜、辣椒、空心菜、西红柿、黄瓜、茄子、冬瓜、南瓜和黄豆，还长出了一棵在南方从没见过的苹果树，硕大的果实坠满枝头，比任何一个水果摊里卖的都要新鲜可口。 这些收成的东西足够他们吃一年有余。 父母给这块菜地起了一个名字：圣地。 他们说，这是尊重。 它给他们提供源源不断的食物，他们就要奉上最真诚的尊重。为了表示尊重，他们采取不一样的方式，不浇水施肥，而是烧香叩拜。 一看到父母虔诚地对着菜地念叨“保佑我一家安全度过所有灾难，保佑世界和平”，姜七就挠着后脑勺皱眉，欲言又止。 她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跟父母坦白系统的事儿，但很害怕会自找麻烦，现在看这情况，就更不能随便说了，他们知道后肯定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行为很蠢，一恼羞成怒，就可能会念叨她。 一想到那个画面，姜七就灭了老实交代的念头。 十月份转瞬即到。 父母的伤势已经养的差不多，这会儿正折腾着怎么用新鲜收下来的黄豆制作豆腐等副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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