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夫妻俩洗漱早,八点刚过,李飞羽靠在床头看书,赛罕格日勒见雨来又黏着贺清影在书房一起自习,李清封窝在床上读故事,便将房门一关,凑到李飞羽身畔戳戳弄弄。 李飞羽当即会意,视线瞟向衣柜。赛罕格日勒很有默契地从衣柜底层拿来一堆小道具,放在床上推开,“我的小鸽子今天想玩什么呀?” 李飞羽脸一红,别过头道:“你挑。”哪怕已经过去这么多次还是不好意思太主动,只是确信她完全接受他这点。 然后他被蒙住双眼绑住双腕,绳子系于床头。虽然另一半实在怕伤着他所以绑得松,真要用力未必挣不开,但他还是放软身子乖乖躺在床上,双手过头顶而手腕贴合,没有挣脱意思。 视觉剥夺情况下的身体异常敏感,赛罕格日勒只是骑上来给他戴个项圈,他已按捺不住,呼吸愈发沉重。她倒气定神闲的伏下来吻住他,同时解开他睡袍腰带,慢慢撩开轻薄衣衫。待一吻终了,些微疼痛自锁骨传来,伴随着她舌尖轻触,李飞羽面颊绯红,禁不住呻吟。 赛罕格日勒抬起头,气息拂在他脸,坏笑浮现,“小鸽子这就快憋不住了?我还没调整好呢,要不你再喘几声?”说罢摸向他大腿,一路揉到腿根,而本已敏感的他一边强忍冲动一边还得放肆呻吟喘息祈祷她能快点上了他。 赛罕格日勒总算做好准备,刚要发车,房门大开,竟是雨来跟贺清影!赛罕格日勒眼疾手快拿被子将二人一遮,雨来与她身后贺清影只看着父亲双手被绑戴了眼罩,小女孩儿张口就来:“我们听见爸爸哼哼唧唧的以为出事了,可是妈妈你为什么要欺负爸爸啊?” “我们在玩游戏,爸爸他一点事没有哦……”赛罕格日勒嘴角抽搐强颜欢笑,结果雨来一听“玩游戏”直接跑到床前探头,她只能强行解释,“这是大人才能玩的,你跟清影继续做你们的事去吧,我俩真没事……” 被蒙个严实的李飞羽妇唱夫随,硬是将半信半疑的孩子们打发走了,这才松一口气。 雨来“好心”拿钥匙帮爹妈锁了门,眼珠子一转,拉着贺清影的手回书房,关了门转身就将贺清影咚在墙上,捏住他下巴,“影哥,咱俩也来‘做个游戏’吧!”身高差了一截而气势不减。 贺清影倒吸一口凉气,连连制止:“爸爸妈妈不是说了小孩子不能……” “你想哪去了,我是说那个啊,爸爸妈妈在玩角色扮演之类的吧,玩那个!所以你想当抢劫犯还是人质?”雨来对于贺清影想扮什么心知肚明,不过在小男友面前她要学习妈妈的温柔,稍微放下自己的强势。 被戳中心窝的贺清影心跳骤停一瞬,要说一点幻想都没有当然不可能,不过……“抢劫犯和人质是不是太暴力了……雨来你前阵子说想养小狗是吧,我来当你的小狗怎么样?先说好啊,只限游戏!别在旁人面前玩……”终于他还是一口气把自己的底透了个干净。 “嗯嗯,没问题!”雨来笑吟吟地拿来之前学校搞活动用的一对兽耳给贺清影戴上,“影哥你更像小猫吧,不过也没关系啦,你想当狗当猫都行!” 于是,当不知过去多久后李飞羽裹好睡袍扶着腰去书房拿东西,只见贺清影面色绯红跪坐在地,将左手搭在雨来掌心;而雨来不知从哪找来根细绳拴在贺清影脖颈,绳子另一头攥在手里。 李飞羽心里暗叫“救命”,背身掩面,心想亲闺女和干儿子这是被他跟妻子带歪了。作为父亲当然不能草率训斥,何况赛罕格日勒一直接纳他理解他,说“是个人都会有自己癖好罢了,只要不犯法其实没什么”;但他又怕小孩子没轻没重甚至开车,于是尴尬转回身直面他们提醒两句:“你俩做游戏没事,但十八禁的内容不许搞,这是爸爸妈妈的底线,知道吗?还有……脖子上拴绳太危险了,赶紧拿掉。” 贺清影已经尬到不敢看李飞羽,贴在雨来腿上紧张攥住她裤脚望着别处,“那个……主人——不对,雨来,爸爸说得对,绳子就别了……” 雨来听罢乖乖取下绳索,左看右看,忽然指着李飞羽道:“爸爸你把你的项圈借我们吧!我家小狗总得有个圈儿的吧。”说罢揉揉贺清影的头。 想起项圈忘摘的李飞羽瞬间红透了脸,勉强忆起自己过来目的,拿好东西,丢下一句“爸爸还有事”,逃也似关门溜走,回去扑进赛罕格日勒怀里疯狂吐槽。赛罕格日勒倒是毫不意外,笑得肚子痛,末了解释道:“这可不是我们的锅,他俩本就有这倾向,迟早的事。” “可是他们年纪也太小了,我怕他们跑偏……”李飞羽直接倚靠妻子看项目资料,本心不在焉的,被她轻柔抚着,渐渐安下心来,不再忧心这事。 待一通电话结束,事业上突发状况处理完毕,刚要放松继续夜生活的李飞羽又被手机振动吓得一颤,一看屏幕是父亲来电——二老想看看孙辈,趁着公共假期打算约三个儿子跟他们的孩子聚聚,地点选在隔壁城市,问李飞羽接下来几天有无时间。 “这个……我问问灵儿,”李飞羽抬头看看妻子,与她交换眼神瞬间会意,“她不去。我就带清封去好了,明天或者后天怎么样?” “没关系,把三个孩子都带去吧。”赛罕格日勒长叹一口气。 这么些年过去,赛罕格日勒从不以儿媳名义见贺兰一面,过往相见都是作为心理医生见见病人罢了,只是不干涉丈夫与孩子正常亲情交流。考虑到她的感受,李飞羽也不会将母亲接来住,每次父母想见孩子们,都选在公园、饭馆或者二弟三弟那边,他单独带着小孩前往。雨来和李清封很聪明,先后问过为何没有外公外婆以及母亲与奶奶相互回避一事,见大人缄口不言后也就隐约明白这事非同一般,且会令父母不适,不再刨根问底。 贺清影在灵蛇时已听说过小道消息,后来确认养母就是传闻中的巫狼末裔,自个将事推个七八。这大半年来,他随养父见过那在别人口中雷厉风行且暴戾的灵蛇前族长,奇怪于她似乎并不如旁人描述那般凶狠好战。当然,他不敢多问,只能将这份好奇压在心底。 李飞羽一一询问三个孩子的意向和时间安排,敲门进书房见雨来盘腿坐地,贺清影躺在一旁,将头枕在她大腿上,两人一起听歌聊天,倒是安稳了。听闻爷爷奶奶想组织三家聚会,雨来举双手赞成,不过考虑到贺清影内向害羞,她随即问了他的意见。 贺清影礼貌起身纠结片刻,给李飞羽答复:“父亲您带弟弟妹妹去吧,我在家陪着母亲……最近学的术法没琢磨透,需要请教她。” 待父亲离开,雨来将贺清影拉近小声问道:“你知道点什么吗?” “你是指?” “妈妈和奶奶的事,直接问他们不太好,也许大人们都在照顾我们感受。但是我想啊,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真相知道了总比不知道的好。” 贺清影回以叹息。由于实在推脱不掉女孩坚定追寻真相的眼神,他与她并排而坐,望着天花板说:“奶奶她……屠杀了妈妈家全族,巫狼族。你的外公外婆,是被奶奶亲手杀死。” 他将自己所知尽数告诉雨来。 漫长沉默后,还是贺清影先开口:“在灵蛇的奶奶,是很多人的阴影。我不知道为何现在的奶奶跟以前旁人描述的完全不同了。甚至听说,她会去宗教场所给她害死的人和他们的家人祈福。” “嗯……对我们来说,她的确是慈祥的奶奶。可是她怎么能对妈妈……”雨来第一次感到事物完完全全超出自己控制范畴,抬起双手捂住脸。 贺清影也头一次角色互换将她揽入怀中做她的倚靠,“爸爸妈妈不跟你们说这些,也是怕你们陷入两难境地吧。他们宁愿只有自己承受痛苦,希望你们别被卷入上一代任何恩怨,像每个平常人家的孩子一样成长。” “既然终结这份仇恨是爸爸妈妈的心愿……女儿我要装傻到底啊!就这样,后天,身为巫狼继承人的我要去见灵蛇前族长啦!穿什么衣服好呢……”雨来一秒切换状态,对上贺清影担忧目光,嫣然一笑,“我可不是要找奶奶干架哦,跟以前一样相处就行啦,只要她还是人畜无害,别跟很久以前一样,那么她就一直是我的奶奶。不过,假如有一天奶奶想要伤害妈妈,再让爸爸妈妈为难……就由我结束这一切,哪怕爸爸叔叔爷爷他们全都不原谅我。”女孩笑颜中不知何时镀上一层凛冽,宛若塞北呼啸寒风。 看呆的贺清影被女孩伸手一晃吓得一颤,连忙解释:“我不是因为害怕啊,我是觉得……这样的你,不愧是巫狼的未来。我……喜欢你。” “诶?为什么是由你先表白啦!也罢!”雨来转身骑上贺清影大腿,狠狠吻住他,小心咬破他下唇作为自己印记,在淡淡腥甜中感受这份初吻。
第25章 守护线01 魔龙降 彼时,正值少女初一寒假。窗外飞雪漫天,家中是年关将至的喜气洋洋。 没朋友的孤独少女,将自己闷在卧室看小说。 玻璃窗被“咚咚咚”敲响,吓得她书本落地。她以为是什么奇怪东西随雪一起砸了来,然而敲窗声再次响起…… 开什么玩笑,这里可是五楼啊! 少女忐忑拉开一点点窗帘,从缝隙望出去,一张戾气冲天的脸贴面而至,把她惊得摔了个屁股墩。 “呦,‘好久’不见,虽然小了几岁,但看着还是差不多。”定格于将近十九岁的黑衣少年的灵体收拢光芒四射的六翼,毫不客气飘入,对于少女受惊表现颇为满意。 少女打量他,盯着他脸颊伤疤看个不停。 “怎么,很难看?”黑衣少年弯腰凑近,伸手要碰少女娇嫩美好面容,“送你个同款?” “没有啦!只是觉得……你当时肯定很痛……”少女愤然拍他的手,却只能从中穿过。 黑衣少年移开视线,冷漠的眸中流露悲伤,“不愧是你,从小到大一点没变……” “可是大哥哥,我第一次见你啊?我们很熟吗?而且你看起来不是怨灵,刚才那些翅膀闪闪发光呢,是天使吗?找我做什么?”少女坐上床,眨巴眨巴天真大眼,探头望望黑衣后背,却找不到羽翼了,略感失望。 黑衣少年亦具体化坐在少女身边,挠挠头,思考从何开始解释。 记忆中最最美好的爱人,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 “封……灵儿,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是比小说还要刻骨铭心的,公主与魔龙的故事。”黑衣少年视线穿过厚重窗帘,投向遥远夜色遥远时空。 少女不知他为何叫出自己姓名,不过没有恶意的他愿意陪伴自己,她总是开心的。于是她脱了鞋盘腿坐好,抬头望着黑衣少年,等他开始。 那是远方王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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