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目瞪着面前的冯奎,厉声喝,“冯奎你不是说吴洲城内早已备好粮草兵器吗?粮草呢?兵器呢?还有吴洲的兵力都去哪了?!!” 冯奎跪地忙道,“王爷恕罪,臣也不知道城内发生何事,臣离开前城中明明没有问题,一定是有奸细知道王爷您会来吴洲,才暗中动了手脚!” 冯奎说得信誓旦旦,宁王也开始怀疑。 可跟在他身边的人都是多年下属,不可能背叛他! “现在该怎么办?!”宁王气得暴走,“殇王带兵围住吴洲,城中什么都没有,你们让本王拿什么跟殇王打?” 宁王怒吼着,心中已经后悔了,他为什么要一时冲动,听信他人谗言,就举兵造反?! 冯奎安抚,“王爷莫急,吴洲城易守难攻,不然殇王也不会驻扎外面多日也没有任何动作。” “臣已经让人去加派增援,只要王爷能离开吴洲城,咱们就能直接北上进攻邺京,打邺京一个措手不及。” “皇上重伤未愈,殇王大权在握又不在宫中,正是王爷您逼宫的大好时机啊!” 冯奎的话也不无道理,更何况冯奎回来后,为宁王立下不少功劳,宁王心中微动。 冯燃却有些不安,他冷冷盯着冯奎,“冯大人说了这么多,却都是空话,若当真如你所言,王爷为何还会被困在吴洲?” 冯奎冷道,“有人背叛王爷,吴洲才会出问题。” “我看那个背叛王爷的人就是你!”冯燃突然抽剑指着冯奎,“自从你从邺京逃到王爷身边,便撺掇王爷举兵造反,王爷才会落到此番境地,莫不是你就是那个奸细,同殇王一起谋害王爷至此!” 宁王面色变了变,目中浮现阴冷。 冯奎立即跪在地上,“王爷明鉴,属下若真的背叛您,怎会千辛万苦逃出炼狱为王爷办事?” “属下一心追随王爷,对王爷的衷心更是日月可表!臣一心为王爷着想,若臣真有心害王爷,王爷遭遇刺杀时,臣也不会为王爷挡下致命一击!” 冯燃冷笑,“说得好听,若不是你写下供词,王爷也不会被贬至凉州,而且炼狱何等地方,你怎么就能逃出来?” 其实关于此事,宁王一开始也怀疑冯奎,甚至怀疑冯奎是殇王送来的棋子,但冯奎将多年经营全部奉上,又为宁王挡剑,险些身死,这才让宁王信了冯奎。 冯奎急声喊冤,“臣在炼狱遭受数种刑罚,都不曾认罪,那封认罪书是殇王陷害啊!” “至于逃出炼狱,王爷您是知道臣当初曾得到一个假死药,就是因为此药,臣才能侥幸逃脱,如果王爷不相信臣,大可杀了微臣!” 冯奎一脸赴死模样,宁王目光闪烁,到底还是挥挥手,让冯燃退下去。 冯奎是有一颗假死药,本以为只是传说,却没想到冯奎竟真的能假死逃生。 还有那封认罪书,明明是宴行止捏造,可元贞帝还是相信那野种! 将他贬至凉州,还几次派高手前来刺杀,这才让宁王坚信元贞帝根本不想他活! 既然元贞帝不仁不义,他自不会再念兄弟之情,身为皇子,宁王怎会不想登上那天子之位?更何况他和元贞帝本就一母同胞,凭什么元贞帝是皇帝,而他却要被贬至这凉州之地,远离邺京,只能一辈子窝窝囊囊当一个闲散王爷? 更重要的是,宁王不甘心输给宴行止,输给那个野种! “都闭嘴,冯奎,今晚本王必须出城!”宁王冷声道。 宴行止就是个疯子,他定是知道吴州城内因冬灾变成空城。所以才放任他们逃至这里,宴行止时要看着他困死此地! 冯奎连忙点头,“王爷放心,臣誓死护送王爷离开!” 然他低下头后,眼中却闪过一抹幽光。 深夜子时,吴洲城内一片漆黑,这座空城像是一座鬼城,冷寂得可怕。 宁王为了顺利逃离,已然不管跟随自己的亲兵,只让冯燃和冯奎护送,偷偷逃离吴洲城,快速奔逃。 然三人没跑出多远,便见前方夜色下站着一人。 冯燃立即护在宁王身前,“王爷小心。” 待那人走近,宁王看清面目,惊声道,“乌岐!” “宁王,冯燃,我在此处等了你们许久。”乌岐声音寒气森森。 宁王吓得浑身发抖,冯燃命冯奎保护宁王,飞身上前。 二人缠斗数招,周围杀气森森,宁王低吼,“冯奎带本王走!” 冯奎却一动不动,“王爷想去哪?” 宁王急得一张脸都在颤抖,“当然是带本王逃命!” 一道剑光闪过,下一刻就听冯燃惨叫一声,乌岐手中的剑已然刺入冯燃胸口。 宁王看得胆战心惊,拔腿就跑,却被乌岐追上,一脚踹在胸口重重摔在地上。 “宁王,你的死期到了。” 宁王满目狰狞瞪着乌岐,嘶吼道,“冯奎杀了他!” 冯奎仍旧没动,乌岐嘲讽,“宁王,你弃城逃跑,连自己的兵都不管了,如你这般凉薄自私之人,怎配称王?” 宁王这才反应过来,他瞪着二人厉声道,“冯奎你敢背叛本王!” 天光大亮之时,宁王被乌岐抓到宴行止面前。 彼时吴州城门紧闭,城墙之上宁王到来的兵士仍旧拼死抵抗。 宴行止将宁王抓到身前,对城内之人高声道,“尔等看看,你们拼死保护的宁王,已经私自逃走,将你们独留城中为他拼命。” “这种主子,你们当真还要为他卖命吗?” 最后一句话响彻上空,吴州城内众将士见状,终是丢弃手中刀剑,打开城门。 宁王被俘的消息很快传入宫中,元贞帝也松了口气,立即下旨命宴行止将人带回审讯! *** “姑娘,殇王回京了!” 含嫣一阵风似的跑进屋内,高兴说道。 柳娇娘合上账本,激动道,“真的吗?” “嗯,林大说已经进京了,还有那个宁王也被抓起来了!” 柳娇娘忍不住欢喜,宁王的死期就要到了。 “殇王回京,那小七应该很快也回来了。”柳娇娘想了想道,“让食楼那边准备一些膳食。” “好嘞。”含嫣笑着点头,“姑娘您不去接七公子吗?” 柳娇娘愣住,“去接他?”
第108章 凌迟 “是啊,殇王进宫复命,七公子应该不用进宫吧?” 柳娇娘想了想点头道,“也是。” 小七帮了她大忙,若非小七查到东平县,她也不可能这么快找到于春,又同秦大达成协议。 “我们去殇王府看看。” 柳娇娘让人准备了贺礼,来到殇王府,刚好看到肖墨。 “肖先生此去辛苦了。”柳娇娘温声道。 肖墨笑呵呵地说,“我们不辛苦,辛苦的是王爷,不过幸好宁王不是什么厉害人物,这才顺利将人擒到。” 说完,肖墨又真诚道,“县主,往后你就不必在担心了。” 柳娇娘心中感激,动容道,“是啊,再也不用担心了。” 想到梦中她死时,只知道宁王被抓,宁王府被抄,却不知道宁王的下场,遂问道。 “肖先生,宁王造反会判死罪吗?” 肖墨道,“自是死罪,宁王虽是皇上胞弟,但皇上继位不久,宁王便举兵造反,此举可谓挑衅新帝皇权,若不将人处死,必不能服众。” 元贞帝本就多疑,更别说先帝在位太久,元贞帝登基后朝堂党派纷争一直未能肃清,此次宁王落网,正好给了元贞帝肃正朝堂的机会。 “县主前来是见王爷吗?王爷进宫还未回来,不如先进王府坐坐?”肖墨热情邀请。 柳娇娘忙摇头,她有些不自在地说,“我是来找小七的,肖先生,你回来了,小七应该也回来了吧?可否请您给小七带句话?” 肖墨笑意微僵,而后道,“七公子他也随着王爷进宫,还未回来。” 柳娇娘有些好奇,“肖先生,小七在王爷身边是何职位?” 能随着宴行止进宫复命的,职位必定不低,比如李冰便是宴行止的近身侍卫,可是小七又常常待在她身边 肖墨沉默片刻,问,“七公子没有告诉县主吗?” 柳娇娘,“没有,不过肖先生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肖墨低头咳嗽一声,迟疑道,“七公子很早便跟随在王爷身边,只听王爷调令,同我和李冰并不一样。” 柳娇娘明白了,也就是说小七只为宴行止办事,只有宴行止下令他才会有行动,就如此次宴行止捉拿宁王一样。 “既如此,那我还是先回去了,等小七回来,劳烦肖先生告诉小七,就说我们在宅中等他。” “好,我一定将话带到。” 彼时宫内,奉天殿。 元贞帝苍白着一张脸看完折子,手指捏得泛白,“殇王,宁王当真在凉州胡作非为,集结财力,养私兵建皇宫?!” 宴行止回道,“不错,儿臣已将宁王私做的龙袍宝印拿到。” 接着李冰将从宁王府搜到的证物呈上,看到那新制的龙袍,元贞帝眉角狠狠抽搐几下,用力砸了折子怒声道,“混账玩意儿!竟如此狗胆包天,私造龙袍妄图谋反,简直罪该万死!” “传朕旨意,宁王大逆不道,作恶多端,即日起将宁王贬为庶人,褫夺王位,抄没家产,处以极刑!殇王,此事便交由你全权负责!” “儿臣遵旨!” “朕要让全天下的人知道,胆敢忤逆犯上者,是什么下场!” 宴行止垂下的眼中泛着冷光,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一下。 当天,宁王被贬,王府被抄之事传遍邺京,同日,一众曾被宁王祸害的百姓前往督察院击鼓鸣冤,状告宁王祸害他们的女儿,求殇王为他们主持公道。 紧接着,宁王曾做过的数桩罪责全部揭发,又有对宁王恨之入骨却状告无门的百姓竟闯入宁王府打砸,却不想有人在宁王府后宅的银杏树下挖出累累白骨。 这些皆是被宁王残害的无辜女子,百姓们哭声震天,令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而此事更是震惊朝野,元贞帝虽早知此事,却也不想会被当众揭发,但他无法责怪宴行止,只能下旨命殇王严办此案,诛杀宴康,以平民愤! 三日后,宴康被判凌迟,于午门前当众执行,殇王掌刑! 行刑那日,午门外围满了百姓,宴康被带至刑场,百姓们皆投掷石头烂菜高声叫骂。 据当日围观行刑当场的百姓所言,刑场上宴康被凌迟之时惨叫声响彻整个刑场,惨烈无比,却又大快人心! 宴康被处死第二日,暖阳当空,百姓都言此乃老天显灵,恶人伏法,那些被宁王害死的人终于沉冤昭雪。 郑娘子同样高兴不已,行刑当日,郑娘子更是全程看着宴康被剐了一千多刀才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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