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挑了挑眉梢,长臂一伸,便搂住了小姑娘诱人的腰肢,嗓音里带着晨起时性感的低沉,“天色还早,昭昭让月落与疏星多休息一会儿。” 傅嘉鱼猝不及防被人拉回锦被里,腰间很快便多了一双大手。 男人从身后贴了上来,紧紧的,从腰后抱着她。 温润的气息从耳后袭来,一抹湿润轻轻落在她耳垂上,又到她的脖,随后来到她的唇边。 她身子一阵轻颤,樱桃小嘴微微一张,气息变得紊乱。 过了一会儿,颤巍巍道,“夫君……” 燕珩含住她娇嫩的唇,辗转吮吸,“怎么了?” 傅嘉鱼顿了顿,难耐的呻吟一声,“我难受……” 燕珩呼吸有些重,却还是克制的放开她几分,“哪里难受,让我看看。” 难受的地方难以启齿,傅嘉鱼不说话了,小脸憋得通红,轻咬着水嫩的红唇,浑身不自在,“没……没事儿了。” 男人循循善诱的亲着她,刚开始还算温柔克制,后来却越发凶猛。 傅嘉鱼默然忍耐了一会儿,并不觉得舒服,反而越来越说不出的难受。 难道圆房就是这般痛苦和空虚么? 宋大娘不是说……只要男人肯怜惜妻子,妻子必然能从房事中得到极致无边的欢愉。 可她几乎从未没有体会过……每次到后头,只会越来越空落…… 甚至,她会不由自主做出一些让她自己都难以相信的……动作。 一想到这些,她急忙僵住了身形,将身子从男人滚烫的腰身上挪下来。 男人眸色黝黑,意犹未尽的握住她的腰肢。 她局促的跨坐在他结实的腹肌上,面色酡红,好似醉了春酒一般。 “姑娘,姑爷,你们醒了么?” 门外,月落声音一响,傅嘉鱼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她急急将被男人褪去的衣衫抓起来披在身上,小脸热得跟蒸笼似的,“怕是被月落姐姐听见了……夫君,我们还是先起来再说。” 燕珩眉头紧皱,看起来也不太好受。 他眉眼克制了几分,大手替身下娇软泛红的小丫头拢住衣衫,点了点头,“嗯。” 傅嘉鱼腿脚有些软,刚动了几下,便感觉浑身不舒服,也不知是怎么了。 她承认自己在床上太无能了些。 没想到最后还要徐公子替她穿衣服。 她脸颊透红的被男人从床上抱下来,坐在梳妆镜前,心脏咚咚直跳,乱得没有章法。 燕珩脸上亦带着还未消散的情潮,弯了弯腰,凑近在女子红彤彤的耳边,吻了吻她,低声道,“昭昭先坐,我先去更衣,一会儿来接你。” “嗯嗯,夫君快去吧。”傅嘉鱼恨不得他现在快些离开,抿着唇,脸色红得能滴出水来。 月落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难以描绘的春色,她会心一笑,替自家姑娘挽起长及后腰的乌发,“今日启程去定国寺,奴婢为姑娘梳个简单的发髻吧,也表示表示咱们的诚心。” 傅嘉鱼坐立不安的拢着双腿,蓦的站起身,“月落姐姐,我先去沐浴……再来梳头……” 月落一愣,狐疑的望着自家姑娘的后背,“这是怎么了?奴婢来服侍。” 傅嘉鱼结结巴巴开口,手忙脚乱进了净房,“不……不用了。” 她实在没脸面让月落姐姐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 月落守在门外,担心的问,“姑娘,净房里还没有准备热水啊,要不奴婢先备好热水来?” 傅嘉鱼脸红得要命,柔声道,“真的不用了,月落姐姐不必担心,我用冷水擦洗擦洗便是。” 说完,撩起裙摆,飞快绞干了一方干净的帕子将身子擦洗干净,这才觉得干爽利落了许多。 从净房出来,傅嘉鱼脸上还残留着两抹红晕。 月落疑惑的打量她几眼,瞧见她脖子上几点红痕,瞬间明白了什么,难怪她刚刚在门口听见屋子里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原来小主子是害臊了。 她唇角含笑,也不再多问,取来衣衫替她重新换上。 等她梳洗打扮完,疏星已将出行的东西准备齐全。 莫雨抱胸靠在马车旁,一脸疲惫,打了好几个哈欠,见到她来,恭敬的打了个招呼,“少夫人今日早啊。” 傅嘉鱼疑惑的把他一瞧,“莫雨,你最近没睡好么?” 莫雨僵了僵,扯唇,大笑,“哪有,属下睡得好着哩。公子夫人赶紧出发吧,看这雨,不知道还要下到什么时候,一会儿出门晚了,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到定国寺。” “走吧。” 耳边是徐公子清冽的嗓音,带着雨水潮湿的气息,似在她心头缠绕。 傅嘉鱼小脸微红,小手被他握在掌心里,尴尬的提着裙摆上了马车。 直到坐进车里,仍觉得身下有些不适,只是她却不好意思说出口。 马车摇摇晃晃往城外行去。 她小心翼翼打量着男人平静的神色,不禁懊恼,难不成,只有她如此,徐公子却无碍? 为何圆房次数越多,她越觉得空虚得不到满足? 是不是,徐公子圆房的法子有问题?
第129章 吃醋 她满脑子疑问,又不能堂而皇之去问一个大男人你是不是不会圆房,只想着,罢了,待从定国寺回来,她私下里找有经验的宋大娘旁敲侧击的问一问…… …… 春闱将近。 东京城中聚集了来自五湖四海的士子。 这几日因霜晨月失踪,兰翎卫四处寻人,各处都不安宁。 就在人心惶惶之际,钦天监却突然传出消息,收兵回府,不找人了。 这消息来得太快,大家还没反应过来,街头巷尾的兰翎卫已经陆陆续续准备撤回钦天监。 从甜水巷出来,宽大的长安御街烟雨濛濛。 傅嘉鱼撩起马车上厚厚的帘幕,略微探出一双清凌凌的眼,看着成群结队的人马离开,“奇怪。” 燕珩抬眸,“怎么了?” 傅嘉鱼不解道,“苏大人怎么这么快就不找人了?还是说霜姑娘已经被找到了?” 关于霜晨月的事,她知道的并不多,只记得话本中,这位就是废太子用来牵制苏梦池的工具,再后面出来,已是长公主回东京之后。 苏梦池这么快收兵,难道说,废太子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可是不对啊……徐国舅还在狱中呢。 燕珩翻起一本书,拿在手里,状似无意的淡道,“昭昭还好奇霜晨月?” 傅嘉鱼托腮,“是啊,她这样的奇女子,的确挺令人好奇的。” 燕珩眸光不变,“她?奇在何处。” 傅嘉鱼道,“听说她备受宠爱,苏梦池这么一个人,竟然能对她有求必应,说明她身上必然有值得苏梦池喜欢且与众不同的地方。” 燕珩眼神淡了下来,目光变得悠远。 如果远在北戎的长姐,知道她曾真心喜欢过的男人对另外一个女子这般宠爱,不知她心中会作何感想。 “夫君?” 见男人出神,傅嘉鱼伸出小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夫君在想什么,这般出神?” 燕珩收回神思,淡笑一声,“没想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曾经一位故人,为了苏梦池,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他声音虽淡,语气却带着一抹悲伤。 傅嘉鱼心知他口中那位故人是谁,也十分感叹唏嘘。 大炎的长公主,曾经那么绚烂如花的一个人,到了北戎之后……过的日子却是生不如死。 夫妻二人没再说话,从城门口出发,马车急行,到定国寺也需要半个时辰。 如今天上落雨,地上路滑。 各家马车的速度都放慢了些。 待到定国寺门前时,天都快黑了,雨势却半分不减。 各家各户今岁参加春闱的士子如无意外皆来了定国寺,寺庙门口难得如此热闹,数十辆马车拥堵在一处,小沙弥们为了迎接贵客,举着油伞脚不沾地的到处迎人。 前两日,寺中不接待平民百姓,只接待达官贵人,这是往常的惯例。 “顾家三公子!快来快来!这里有伞!” “崔家大公子怎么也来了?” “想是陪崔家那位小公子来的!” “傅家二公子也来了!还带着傅家大姑娘呢!” 今日着实热闹,东京有名有姓的人家,但凡家中有人参加春闱的,几乎都到了。 大户人家出门礼佛,极重排场,虽说来定国寺只是为了家中嫡子们的功业求佛,不少人家也带了府上得脸面的姑娘出来。 毕竟这两日能聚在定国寺烧香的,几乎都是大炎未来的栋梁之材。 让府上的姑娘们出来长长见识,隔着门帘瞧瞧人,也算是变相的相看。 譬如卫国公府那位庶女,即便已经与太仆寺卿家三公子过了文定,两人却还从未见过面,定国寺却是个好机会,能让女子偷偷看上情郎一眼。 突然,有人又高喊了一声。 “卫国公府世子到了!” 外面雨声淅淅沥沥,闻声犯困。 傅嘉鱼拥着厚厚的披风靠在徐公子肩头瞌睡,听到这声卫国公府世子,轻轻睁开眼,眼神从刚睡醒的迷离逐渐变得清醒。 她坐起身,再次打起帘子,目光清冷的往那道身影看去。 李晚烟与李晚珍姐妹两个站在他身后,好似刚从马车上下来。 他穿了身绛紫色宽袖长袍,颇有几分世家子弟的风采,只可惜,这般好颜色的男人,腰上却挂着她当年女红粗糙时绣的一枚并蒂莲荷包。 朱方举着伞跟在他身后,一张脸四处张望。 直到他往这边看来,嘴唇咧开,似乎对李祐说了句什么。 隔着雨雾,李祐深邃的黑眸定定的往她这里望了望。 傅嘉鱼说不出心头何种滋味儿,只觉得这种男人,既不能给一个女子安稳的承诺,又不能坦坦荡荡将她的东西奉还,还假意当众用她绣的荷包故作情深,实在算不得什么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这样的人,竟然也能做一书之男主? 写那本《外室娇》的作者也不知是何许人也,怎么会看上李祐这样的男人。 她又烦躁的想,他究竟还要霸占她的财物到什么时候? 燕珩循着小姑娘的视线,自然也看见了雨中的李祐。 昔年,他从未为了一个女子晃动过心神,如今却是连李祐多看昭昭一眼,也觉得心头烦躁。 他抬手将车帘落下,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寒意。 顺手便将小姑娘揽入怀里,调换姿势,自己坐到车窗旁,面上一本正经,不动声色,其实心中已然愤怒难平。 到底是他来晚了些,让李祐捷足先登。 不然,昭昭又岂会在他身上浪费十一年光景。 傅嘉鱼抿唇一笑,好整以暇的朝男人看似平静无波的脸上看去,故意问,“夫君觉得我坐那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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