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乱》作者: 明月落枝 简介 【坚韧纯良小白兔X心狠手辣废太子+全员火葬场,一个都不能少+极致苏爽,不甜不要钱】 傅嘉鱼自小便是卫国公府世子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父母亡故后,她被养在国公府,与未婚夫青梅竹马长大,死心塌地爱慕。 直到她高烧噩梦,梦见自己被热油灌喉,折磨惨死,才绝望的发现—— 原来,她只是一本外室文中无足轻重的早死原配。 阖府上下都知她未婚夫娇养了个外室,只有她被瞒在鼓里。 外室上门,他们劝她大度。 外室怀孕,他们劝她慈悲。
第1章 连个名字都没有 “傅昭昭,孤的一生只此一次春心动。”——燕珩。 …… “祐哥哥,不要!” 卫国公府濯缨阁内。 一道柔软娇泣的女声乍然打破了院内诡异的平静。 春寒料峭,东京仍旧下雪。 凄冷的寒风吹着雪沫子,打着旋儿呼啸而来。 天气冷极了,那股子寒意游丝一样往人骨头里钻。 檐廊下,夤夜守着一个身穿红绫袄青缎背心的年轻丫鬟。 听到屋内女主子的哭声,丫鬟脸色一变,忙不迭打起大红撒花软帘往屋子里钻。 “姑娘,你可算醒来了,都烧了三天了,让奴婢看看,烧退了么?” 屋子里燃着炭火,烧着地龙。 傅嘉鱼似被梦魇着了,软软的惊叫了一声。 满头是汗的从床上惊醒过来,此刻犹如一只受伤的小兽,正瑟瑟发抖的抱膝坐在拔步床角落里。 她浑身上下钻心蚀骨的疼,好半晌,才颤巍巍的抬起红彤彤的眸子,茫然的看了一眼冲到她眼前的疏星。 这丫头不是没了么? 怎么活生生的在她跟前? “姑娘,你怎么了?”疏星抹了一把眼角的泪,伸出手去将她扶起来,探手抚上她洁白的额,喃喃道,“还烧着,当真要找大夫了,再这样下去,姑娘的身子受不住。” 傅嘉鱼一把攥住她,扬起凄惶雪白的小脸,下意识嘶哑道,“不要去……” 这话说完,她似仍被梦魇着。 小手撑在床边,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起来的溺水之人一般。 莹白的手臂上皆是细密的汗珠。 疏星心疼的将外袍取来,替床上娇弱的人儿披上。 “姑娘到底是怎么了?自从月落被世子关进柴房后,姑娘已经烧了三天三夜,再这样下去……到时候别说将月落救出来,便是姑娘自己,便要先垮了。” 傅嘉鱼闻听此言,猛地抬起眸。 月落是她的贴身丫头,却不知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被祐哥哥狠心关进柴房,意欲发卖。 为了救那丫头,她在雪地里跪了一天一夜也不能使他回心转意。 从祐哥哥的皎玉堂回来,她便开始发高烧,一连三日病倒在床上。 之后,她迷迷糊糊中做了个漫长无尽的噩梦…… 梦里,直到她凄惨死去,才发现自己竟是一本话本里着墨不多的悲情角色。 在那本名叫《外室娇》的话本中。 主人公是她自小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君卫国公府世子李祐和江太傅家的嫡女江畔月。 江畔月出身名门清流的江家,因被牵扯进废太子谋逆案,举家被抄。 而她却因幼年时对李祐有恩,便被李祐想办法救了出来,养在城中春风巷内一处宅院里。 书中道,起初二人因着恩情,发乎情止乎礼,并未做出逾越之举。 江畔月虽心悦李祐,却也知道他府中养着一位自小定下的未婚妻,遂自尊自爱,将情意藏在心底,只尽心尽力伺候,做了他的红颜知己,这其中,两人之间的感情纠葛自不必细说。 后来一场阴差阳错,二人不小心有了男女之事。 李祐是卫国公府世子,将来承袭爵位,是卫国公府被委以重任的顶梁。 他这样显贵的身份,养个外室也无可厚非。 于是讽刺的是,除了他那位未婚妻,府中上上下下竟都知道了这位外室的存在。 自那之后,两位主角情愫渐生。 一向洁身自好对女子无心的李祐亦渐渐将江畔月放在了心上,时不时便去春风巷走动与她欢好。 江畔月生得貌美,又出身清流,自是不甘心做一个外室。 她性格坚韧,内心骄傲。 虽是外室,却一身傲骨。 一面对才华横溢霁月风光的李祐动心,一面又不肯让自己这样的名门闺秀自甘堕落。 很长一段时日,痛苦愧疚等等情绪复杂交织成网让她越发煎熬。 可为了报恩,她还是安安分分为李祐做了一年外室。 这期间,她想尽了法子逼迫他娶她为妻,他却始终不为所动,只道,“那傅氏是个孤女,无依无靠,阿月,我要对她负责。” 直到李祐及冠,与傅氏女成婚。 李祐一面对府中妻子冷漠以待束之高阁,一面流连外宅。 江畔月不知府中情形,不小心怀了身孕,以为李祐不爱自己,伤心落寞之余,一把火烧了春风巷的宅子,来了一场恶俗狗血的带球跑。 心爱的女子突然死去,男主怒极发疯,将外室被烧死的锅甩在妻子傅氏头上。 而她,好死不死就是那个倒霉透顶的世子夫人,傅氏。 此时,已是她嫁给李祐的第三年,戏份并不多,每次出现都只是刺激女主吃醋的工具人。 为了替外室报仇,李祐让人将她死死捆在木桩上。 不管她如何挣扎哭喊,哀求解释,他都不肯相信她没有因为嫉妒江畔月而对她下手。 梦里,是个无边浓稠的黑夜。 男人从来清正端肃的俊脸一片冷寒,阴沉冷酷的望着她,语气绝情冷漠,“傅嘉鱼,你敢对她下手,便是触了我的底线!” 说罢,一桶被烧得滚烫的热油兜头往她身上淋下来。 “啊!” 周身皮肉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如万虫啃噬的极大痛苦,让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他犹不解气,命人往她喉咙里灌满热油! 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挣脱不得,逃跑不得,绝望的闭上双眸,喉咙里似被滚烫的刀刃割着! 浑身上下,从内到外,肌肤骨骼被烫得没有一处完好! 到最后,还是有下人来报,已经找到了活着的江畔月。 他才面露欣喜,让人把她从木桩上放下来。 可那时…… 她已经从一个玉娇花柔的美人变成了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样,整个身子如同破布一般被遗弃在冷清的院子里,喉间,也只余一口气在了。 而她爱了一辈子的祐哥哥,却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去见他的阿月。 好痛…… 明明是个梦,却痛得太真实…… 那些她嫁人后被李祐冷落的日日夜夜,就像真实发生过的一般,令她一想起来,便锥心蚀骨的疼。 死后,她看见书中两人结局。 李祐承袭卫国公府爵位,功名及第,位极人臣。 江畔月名正言顺成了他的妻子,替他生下三儿两女,幸福圆满。 有人曾问起他那位溘然长逝的原配,他却只幽幽说了一句,“我对她,从未爱过。” 到头来,她连个名字都没有。 书中只用李祐前妻郁结而亡几个字便草草结束了她的一生。
第2章 话本是死的,她是活的 昏黄的烛光下。 傅嘉鱼周身无力的靠在床榻边,扫过闺房中的熟悉摆设,又低眸扫过自己完好无损的肌肤。 还是忍不住颤抖。 分明身上没有热油滚过的伤口,可仍是觉得骨头里发烫、发疼、发痒。 她小手死死攥着身侧销金撒花软帐,抵住酸涩无比的胸口。 一张欺霜赛雪的精致鹅蛋脸低垂着,默默落下泪来。 “哎呀,姑娘,你怎么还哭上了?” 疏星被吓到了,主子自小父母双亡,寄居卫国公府,被国公夫人宋氏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养得极好,哪像今夜这般哭得这么委屈啊。 她忙掏出帕子替主子擦泪,却越擦越多。 疏星越发手足无措,笑着劝道,“姑娘放心吧,世子定会放了月落的,世子是姑娘未来的夫君,姑娘这般求他,世子哪还能狠下心肠呢?” 梦中被热油浇遍全身的恐惧再次席卷而来。 他对她从来没有过爱,怎会狠不下心来? 傅嘉鱼通体生寒,忆起这几日,为了月落,她三天两头去求他讨好他,他却连面都不肯见,放任她跪在皎玉堂的院子里。 如今她病得神志不清,他都不肯来看她一眼。 而话本里,江畔月不过只是头疼,他却能连夜赶去春风巷见她,直到哄她睡下才会回府。 犹可见,爱与不爱之间,何其天差地别。 好半晌,傅嘉鱼满是泪痕的小脸,缓缓堆起一个无比自嘲的笑,轻声道,“他不会放人的。” 疏星奇怪,“为何?” 还能为什么? 之前她不懂,月落不过是濯缨阁一个小小的丫鬟,哪能劳得动他堂堂世子爷亲自发卖?如今却明白了。 书里写,月落不小心撞破了他与江畔月的“奸情”,急着回府告诉她。 卫国公府担心她这个未婚妻知道李祐在外豢养外室的真相,会去宋氏跟前大闹,闹得两家婚事分崩离析。 卫国公府承担不起这个后果,于是选择隐瞒下来。 他们随意找了个罪名,将月落发卖了出去。 虽只是个小丫鬟,可书里也写了她被卖进窑子里被无数男人糟践的悲惨结局。 而疏星,后来为了帮她稳住少夫人的地位,同样也被李祐随意安了个罪名,扔出了国公府,生死不知。 一想到这儿,傅嘉鱼一把将疏星揽进怀里紧紧抱着,越发心痛,双眸又红了一圈。 现下,她总算从噩梦里缓和过来了。 也确认了自己是书中一个无足轻重的炮灰,是为男女主人公推波助澜的工具人。 可她不甘心啊…… 她母亲谢迎乃是大炎第一女首富,随着大炎王朝的初立。 母亲一介女流却亲自带着商队走南闯北,将生意做到了海外仙岛,积累了一笔极大的财富。 后来她带着谢家所有财富嫁进东京承恩侯府傅家,一夜之间,让承恩侯府成为整个大炎最有钱的豪族。 当年的傅家,是被称为“傅甲天下”的富。 在东京,甚至整个大炎王朝都是数一数二的,连皇家都要眼红一二。 她与李祐的婚约,也是那时候母亲与宋氏戏言定下的。 只可惜,天不假年,母亲却在一次山洪中意外身亡,之后,她便成了一个无依无靠却身怀巨富遗产的孤女。 那时无数人眼红母亲留下来的遗产,不知多少人家愿意抚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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