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孩子,经历这一切是否觉得不甘?她只是一个地位低贱的女人,却可以把你玩弄于股掌之间,你难道不想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吗?” 明冷并没有立刻答复炙魔的问题,因为他还想做个正派人士。而且和英媂游历的这段时光让他感到畅快,虽说没有了毒瘾的纠缠,但残存于意识到□□缠绵还是使他留恋,明冷并不想置英媂于死地。 但炙魔开随即出了更诱人的条件:“你不需要杀了她,你只需毁掉她,像她毁掉你那般,成为你囚笼中的败者。哦~征服是男人的天性,这样一个狂妄自大的女人,本就该匍伏于你脚下,乖乖听从你的指挥!怎样孩子?难道你不想用缰绳勒住她桀骜不驯的脖颈,不想将她收拢入你的后宫为你流泪吗?” 明冷笑出声,他实在想不出英媂沦为囚徒的模样,不过,那一定很有意思。 “你想让我怎么做?” ........ 于是明冷和炙魔签订了契约,知晓了全部真相,然后以一个复仇者的姿态重返英媂身边。 这次,他的任务是让英媂习惯自己,换个更好懂的词就是,让英媂‘爱’上他! 要想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必须抓住一个女人的胃!明冷苦练厨艺,精于家务,抗打抗揍,终于等来了英媂的回心转意。 他察言观色,体味英媂的每一个举动,其实也没啥可体味的,英媂那个大老粗一言一行情绪表露无遗。明冷顺着她的脾气去恭维她,配合她,讨好她,让英媂越来越放心自己。 英媂的需求很容易理解,她就是个披着壮女外壳的小孩子,需要关心需要鼓励需要一个伺候自己的人。 明冷充当这个角色,所以很容易就俘获了英媂的欢心,随着他不断地付出不断地改变,明冷发现自己对英媂的感情越来越黏糊复杂。 操持家务,做饭,等英媂回家。 操持家务,做饭,等英媂回家........日复一日的循环工作,将明冷困在了那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 他对外界感知能力越来越弱,简单重复的生活让他害怕去改变,英媂成了他唯一能接触到的变数。 絮絮叨叨的英媂,脾气暴躁的英媂,温柔的英媂,满足的英媂,烦恼的英媂......全都真实展现在明冷眼前,他的情绪被影响被牵引,英媂像一轮烈日版般满了他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炙魔给他布置的任务明冷早已完成,但这种安稳平静的生活不仅框住了英媂,更是将明冷死死按在其中,她们两个沉溺在各自的角色里清醒地装睡。 明冷不仅一次地想,再等等,再等等,说不定今天回家的英媂会给自己带来不一样的惊喜。是一句表扬,一个亲吻,一连串的抱怨,或者一次沉默的进食,不管什么,都足以让明冷愿意将这场表演维持下去。 但决定她们关系的按钮并不在明冷手里,英媂终于还是醒来,结束这场昏因。 直到这时明冷才发现,自己在英媂身上付出了太多精力和心血,这些付出让明冷割舍不掉这段关系,他不能容忍这些沉没成本归零,英媂的那句不爱让他彻底破防! 为什么不爱!为什么!我为你做了这么多,整个身心都献给了你,怎么可以赶我走! 我的世界就只有你了,英媂!你不可以抛下我!绝对不能! 崩溃的明冷回到了光明派,不顾母亲的反对,不顾潘翼瞳的争夺(下章写,这是另一条线),成功和炙魔达成协议,献出躯体甘当容器,只为获取弃神之力。 力量,只有力量能征服一个人! 狗屁爱和感化,付出再多都得不到英媂应有的对待,所谓的妇夫关系,根本就没有平等可言,她们两个从一开始就在竞争主宰权,可笑自己居然傻傻地做小这么久! 明冷望着自己的双手惨笑:“我已经完了英媂,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既然得不到你的爱,那就把你从高处拉下,让我们俩一起呆在这个深渊里腐烂发臭吧!”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双面转盘,只有巴掌大小,上面刻满了金色经文,是光明派珍藏的神器。 “开始了,第一步,先毁掉你的名誉!”
第88章 阴差阳错 “阿鸾, 我们需要一个容器,来装下弃神的力量, 然后控制容器以达成我们的目的。” “容器。”阿鸾转着手里的瓷瓶自语, 潘翼瞳交给自己的任务很简单,将瓶中致幻的药剂喂与鹫月,然后让她和‘妹妹’相见。 这样,鹫月就发现不了妹妹已死, 到时候潘翼瞳必然会制造一场意外, 使妹妹在鹫月眼前遇险, 鹫月痛苦之时, 潘翼瞳便可以此拯救妹妹为借口, 让鹫月心甘情愿成为弃神的容器。 如此缜密的布局,必然是从一开始就计划好的, 可惜百密一疏,潘翼瞳并不清楚阿鸾已经知晓了妹妹的死因, 她引诱鹫月的行为, 让阿鸾不禁疑惑潘翼瞳到底是何身份。 她虽以尤族祖先自称, 但却丝毫不顾及后辈的生死。她好像什么都知道, 但自己却极力避免掺和到这场复仇之中。她的目的为何,是否真的为尤族着想, 自己到底该不该信她。 阿鸾不再对潘翼瞳无条件信任,握着手里的瓷瓶迟迟拿不定主意,鹫月就躺在身旁昏睡,虚弱无力任人摆布,这个时候下手必然是最佳时机。 可是, 潘翼瞳却污蔑英媂是个和炙魔勾结之人, 其她人如何阿鸾不知, 但是英媂绝对不会这样!潘翼瞳这样做的目的,无疑是在挑拨她对英媂的信任,未来必然也会借她之手加害英媂。 不行!她绝不可以对英媂下手,但尤族的事情又该怎么办? 扑棱棱——一只山雀落在她身旁,尖锐的啼鸣示意她快点行动,阿鸾不敢耽搁,扶起鹫月让她上半身靠在怀中,然后拔下瓷瓶的塞子,将药物喂进了昏迷者的口中。 “很好,夕鹭已经带头控制住了光明派,你尽快带着她赶来!”山雀吩咐道。 阿鸾低头回复:“是,我会在天黑前到达!” 待山雀飞走,阿鸾才掐住鹫月的腮帮,让她把含在嘴里的迷药吐出,又用大量清水给其漱口。 不过残留的药物还是起了作用,醒来的鹫月莫名地兴奋起来,原本虚弱地身体也重新唤起生机,俩人一路疾走,很快就赶到了光明派。 经历了一系列打击的光明派,早就失去了往日的繁华与辉煌。 各大门派虽说没有直接出面分瓜昔日的首霸,但私下全都以极低的价格将光明派的商铺土地买下,此时的光明派除了总部的那片院子地基,再没有任何财产可言。 倒不是修仙界仁慈,不愿上门欺压曾今的翘楚,而是光明派的总部之外已被神秘结界包裹,没有内部人员放行,很难冲进去抢夺宝物。要知道光明派称霸修仙界这么久,世代搜罗积攒的神器仙宝数不胜数,光是藏宝阁就有三大殿。没落后陆陆续续卖出去很多,但也只伤及了个皮毛,真正好的东西,还是藏于门派深处,只有主教才能接近的密室之中。 阿鸾没有从正门进入,而是绕到了人烟稀少的西门。没有人员打扫照料的门口落满了枯叶,杂草覆盖了石板地,朱红的大门也变得锈迹斑斑,灰尘蛛网随处可见。 一个不认识的尤仆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大门,探着脑袋再三确认了阿鸾两人的身份后,才将她们放进来。 “派里除了我们这些幸存的仆从,已经没有其她的活人了!”那尤仆憋闷了许久,看终于有新人到来,便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见闻说与她听。 “开始时,我们也以为是普通的岀差做任务,大批的年轻男人被送到后山,结果没有一个回来的。有人得了信,说光明派拿徒子当献祭,供奉着什么妖物,于是派中男修便联合起来闹事反抗,结果被大主母给安抚住了。加上给得钱财实在是多,这些人贪欲心起,明知情况有异,却依然为了那点利益去赴死,剩下的徒子本想偷偷溜走,未曾想在动身前夜,这些人全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阿鸾吃惊地问:“这么大的变故,难道你们就不害怕吗?为什么修仙界的其它门派都对此置之不理?” 尤仆无奈地摇头道:“当然是怕的!不光是门派的徒子,后面人员不够时,她们还会买大量的尤人进去填数,我们这些下人也栽进去不少,幸好有夕鹭姐暗中调度,才将我们这些尤奴保全了下来。 光明派自从炙魔现世后,总部就陷入孤地,也不知她们是使了什么法术,让人一旦进入就再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很多闯进来闹事的全都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修仙界那些怂货,也就围剿起咱们尤人时勇猛,真让他们去驱魔斩邪,反而你推我让地不敢出面!” “那现在是怎么个情况?”阿鸾问道。 尤仆松口气说:“因为派里只剩我们尤人,夕鹭姐又是大主母身边的亲信,所以当那个神秘人出现时,我们立马联合起来将光明派给控制住了,现在大主母被封锁在了明家祠堂,一切就等你们来处理了!” 看来哪怕是鹫月失败,潘翼瞳也留了后手,她必须赶快做出选择,以应对接下来的变故。 鹫月很激动,她不断催促着阿鸾快走,只为早点和鸢儿团聚,尤仆将俩人带到正殿的位置,嘱咐道:“这里还有一层结界,你们稍等片刻,夕鹭姐待会儿会出来迎接你们,里面的地界我没权力涉足,咱们尤族的希望就寄托在你们的身上了,拜托了!” 尤奴说罢就转身离去,阿鸾站在正殿门前百感交集,她再次为一直以来的纠结所困扰,到底是尤族集体的成败重要,还是具体的个人生死重要? 她自然愿意为了族群的未来舍生弃死,但被利用的鹫月,蒙在鼓里的英媂,还有那千千万万当成燃料的同族,就该遭受这样的罪责吗?她要替这些无辜的人来选择命运吗,难道打着正义的名号,就可以让自己心安理得地手染鲜血,恶事做尽吗? 毫无人烟的光明派更显空荡,辉宏的建筑群虽已上年岁,但荒败的气势依然透漏出曾经的强盛,阿鸾和鹫月站在门楼之下,好似两只不起眼的鸟雀落在无人的大殿旁。 “鹫月,你有没有想过,妹妹如果……不在这世间的话,你该怎么办呢?”阿鸾试探着说出了压藏在心底的秘密。 中了幻药的鹫月仰望着眼前的正殿沉默,许久才开口道:“为什么这么说?你明明和鸢儿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她的状况你不是最了解的吗?还是说……” “不,我是想提醒你,不管什么情况,都要保持清醒,万不可因为冲动而做出什么不利选择!鹫月,妹妹绝不希望你为了她而伤害自己,你明白吗?” 鹫月心头一震,莫名激动的情绪也跟着冷静下来,望着纠结万分的阿鸾,她内心情绪复杂起来。 “你————”鹫月刚要开口询问什么,正殿的大门就吱呀着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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