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爷猜不透达达利亚的突然造访是何种意思,先前负责与他们交流的是一个叫德米特里的接头人,而近来他已经很久没有与他们联络了,似乎有和他们断绝合作的倾向。 常何见五爷不说话,连忙道:“五爷,您去见公子大人,我来解决辰玉坊的闹鬼事件。” 周五爷点点头,指了指昏倒的三个人:“不要让其他人察觉到他们三个的存在。” “是。” 等到五爷离开后,常何对下属道:“将这间屋子封锁不让别人进来,如果听到他们醒了你知道该怎么办。” 下属连忙点头:“是,属下明白。” 又交代了几句常何匆匆离开,下属见容栎他们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只能轻手轻脚的出去并合上了门。 殊不知,在关门的一瞬间,几人忽然睁开了眼睛,他们无声的对视几眼,随后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又默契的达成了某种协定,计划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现在就等着达达利亚临门一脚,尽快促成所谓【货品】的转移了。 …… …… 周五爷到二楼的接待室的时候,达达利亚正悠哉游哉的和北铰聊天,看着他一点一点泡茶:“原来是这样,没想到现任辰玉坊坊主居然是个懂得烹茶技艺的人才,你这技艺就算是往生堂的钟离先生也得称赞一二。” 而周五爷认识的德米特里则直挺挺的站在达达利亚身边,俨然一副保镖的样子。 北铰只是谦虚的摇了摇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幸亏达达利亚看得懂唇语,知道他在说什么:“公子大人谬赞,在下的技艺不过初出茅庐,先师的技艺才值得被钟离先生称赞,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那位往生堂神秘的客卿先生,与师父是旧识,自然知道师父的本事,他这点本事还都只是学了师父的三分之一,又如何能让钟离先生耳目一新? 达达利亚抬手道:“你在辰玉坊当坊主实在是屈才,倒不如来我们愚人众,或者退而求其次来岩上茶室也可以,岩上茶室的活计少,烹茶也是个比较清闲的工作。” 北铰虽然没有像戚琊那样获得神之眼,但他的临场发挥以及以假乱真的本事是真的厉害,达达利亚甚至怀疑这家伙最厉害的不是茶艺和药理,而是演技,十多年如一日的卧底在周五爷身边还不被发现,这样的卧底能力要是拉来当愚人众的人也挺好的。 北铰微微摇了摇头,睁着失去焦距的眼睛无神的看着达达利亚所在的位置,并没有说话。 周五爷笑着道:“公子大人这是当着面挖辰玉坊的墙角啊,北铰坊主是上一任坊主戚琊的师弟,他是要为师兄守着辰玉坊的,毕竟重要的人是辰玉坊的人,对吧,北铰?” 周五爷话里话外都是威胁,北铰自然听得出来,他轻轻点了点头,又默默的为二人各倒了一杯茶,随后起身对几人道:“辰玉坊庶务多且杂乱,请恕我先行一步解决。” 达达利亚点头道:“没有关系,坊主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我再好好品一品这茶,顺便和周五爷聊一聊。” 虽然之前在岩上茶室喝了不少茶了,不过为了任务他还是忍了,但达达利亚觉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可能都不想喝茶了。 北铰平稳的走出房间带上门后,整个接待室只剩下了达达利亚和周五爷二人,周五爷看着达达利亚,笑了笑:“不知道公子大人来这里有什么指教的?” 达达利亚抬眸看了一眼周五爷,放下茶杯抱臂道:“我当然是来周五爷的,姬家的那位走了吗?我还以为你是已经忘了与愚人众的关系了呢。” 周五爷赔笑道:“怎么会呢,只不过我和德米特里大人一向是单线联系的,通常都是他联系的我要求供货,不过近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我了,我其实也很想问问德米特里大人是不是要终止与我们的合作。” 达达利亚还没说话,德米特里冷眼看着周五爷:“周五爷,你貌似搞错了一件事,坐在你面前的是我们愚人众的执行官公子大人,是能与七星平起平坐的存在,注意说话的方式,还有我不联系你是因为你们供货的速度实在太慢,【仆人】大人和【博士】大人已然不满意这种情况。” 达达利亚抬手示意德米特里不要说话,对周五爷笑了笑:“德米特里就是这样心直口快的性子,周五爷可不要觉得我们愚人众都是这样不讲道理的人。” 周五爷道:“自然自然,愚人众的北国银行为我们提供了许多优质的服务,我们感谢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觉得愚人众不讲道理呢,没有这样的事情。” 对方是愚人众最顶层的执行官,不能硬碰硬,虽然愚人众在璃月施展不开那些强硬的外交手段,可也不是他这种人能抗衡的。 达达利亚抬手道:“不过德米特里确实也没有说错,你们供货的速度实在是太慢,我那两位执行官同僚本来就性情古怪,你德米特里着急也是正常的,毕竟我们最近也有打算从别的渠道进货。” 周五爷连忙道:“公子大人这以前速度可能确实慢了点,因为七星对海关的货物盘查一向很严,所以迫于无奈只能走陆路,在时间上可能会耽搁,但我保证这一次一定能满足诸位的需要,保质保量提前送到。” 达达利亚挑了挑眉:“是吗?” “没错没错,还请愚人众一定不要终止与我们的合作,我们已经和姬家达成了合作,会借着他们的海上航线运输货物,姬家的货物是不需要接受千岩军盘查的,一定能准时将货物送到至冬。” 毕竟愚人众可是他们最大的生意伙伴,至冬国也是除了璃月以外最富裕的国家,不和他们合作和谁合作。 达达利亚看了一眼德米特里,德米特里心领神会,冷声对周五爷道:“三天后装一百件货物去至冬。” 周五爷瞠目结舌:“三……三天……这……这是不是太快了?这还没准备好啊这这……” 德米特里冷冷道:“就算我能等,执行官大人能等吗?再说了你也不是我们唯一的选择,现在的情况于你而言并不利。” 反观达达利亚这个德米特里的上司,看到德米特里咄咄逼人的架势,一句话也没说,似笑非笑的看着周五爷,就等着他的答案,貌似就在看他的笑话,也没有一点儿要让德米特里闭嘴的样子。 “……”周五爷咬了咬牙,这小子就是在看笑话,看来不能指望这帮愚人众的人了,索性心一横点点头,“好,三天后,我就会将货物运过去。” 得到想要的答案的达达利亚这才对德米特里道:“德米特里,怎么能对周五爷这么说话呢,下次记得注意态度,不然可是会影响愚人众的名声的,这样以后谁还敢和愚人众合作?”虽然表面上指责德米特里,但达达利亚语气根本不像指责,反倒像随口一句的话。 德米特里鞠躬道:“是,公子大人说的对。” 周五爷:“……”行,为了合作,他忍了。 达达利亚晃了晃杯中的茶水,杯中的水映着他的倒影,也不知道许嘉搞破坏怎么样了,论搞破坏,许嘉倒是也挺有一手的。 …… …… 被达达利亚念叨的许嘉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她躲在五楼,戴着防风眼镜,在终端上点了点,终端上那些看似流动的鬼魂通过投射技术投放到了辰玉坊各处游荡,她还特意加了一个她录的“我好冤啊”无限循环的喇叭,吓得那些客人和伶人舞姬到处乱窜。 虽然有些对不起那些无辜的人,但没办法,这不是为了效果更加逼真嘛。 一切如许嘉所想,常何怒气冲冲的走到五楼郁绯的房间,推开门对着郁绯道:“是不是你这死丫头在外面搞的鬼?” 彼时的郁绯正在替周五爷画那些古董画,因为“郁白”重新被抓,她被迫成了一个对生活失去信心,此刻对常何周五爷之流恨之入骨的郁绯,郁绯放下手中的画笔冷声对常何道:“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我弟弟都在你们手上,我要是这么做了,遭殃的还不是我弟弟?倒不如好好想想是不是那位被你们杀死的冒险家未走的亡魂来找你们索命!” “你还敢顶嘴?”常何吹胡子瞪眼的看着郁绯,一鞭子抽在了郁绯脸上,血很快从她脸上的伤口溢出,“我不动你的手,还动不了你的脸吗?” 郁绯被鞭子抽到一边,伤口有些火辣辣的,她抿了抿唇,用手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倔强的看着常何:“我说错了吗?你敢对着七天神像发誓说那位冒险家不是你们害死的?” 常何冷笑道:“谁让她挡了我们的路,我告诉你郁绯,好好画你的画,不要再想着耍花招,不然……你弟弟,就不会好过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既然不是郁绯,那就是有人在装神弄鬼,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影响辰玉坊的生意,他需要尽快解决。 门“啪”一下就关上了,然后就传来了落锁的声音,郁绯从地上站了起来,冷眼看着紧闭的门,不知何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钥匙,对隐藏在暗处的许嘉道:“出来吧,人已经走了。” 许嘉偷偷摸摸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她擦了擦额间的汗水:“看来容栎教给我的隐匿术还真好用,对了,你的脸……” 看到常何那家伙一鞭子抽郁绯的脸,她就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个大嘴巴子,怎么能伤到漂亮小姐姐的脸???!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讲真的,很生气! 郁绯摇摇头不甚在意的说:“脸而已,只要不是手我都问题不大,长话短说,这里面有周五爷家书房密室的钥匙复制品,你收好,那里面有他多年来人口贩卖的收支账本以及各处暗点,想办法尽快拿到。”说着,将钥匙抛给了许嘉。 许嘉伸手接住了钥匙,随后有些诧异的问:“这种东西周五爷应该不会在你或者北铰面前露出来的吧?你是怎么知道的?”以周五爷那谨慎的性格,会犯这种错误吗? 郁绯道:“这里面只有一把钥匙是正确的,你慢慢试,至于我怎么获得的,我之前隔很远的地方看到他拿出过这串钥匙,我的视力比一般人好得多,再小的东西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就这样画出来的。” 许嘉忍不住给郁绯竖了个大拇指:“厉害啊,简直和那些画像师一样。” 在她的世界,那些厉害的画像师只要看一眼人的轮廓,就算隔着口罩看着模糊的监控,他们都能分毫不差的把人画下来,没想到郁绯也这么厉害,这种能力如果七星不挖过来,简直对不起他们璃月七星的名号。 郁绯不以为意,随后道:“许嘉,我听师兄说,你有开店的想法?” “是啊,不过现在人不全,加上各项手续还没办下来,我身兼数职。” 郁绯问:“那你缺画师吗?”北铰说,作为计划的重要执行人的许嘉以后打算转行开店,她想事情结束后她也不会留在辰玉坊,有画物成真的能力走到哪里都能混口饭吃,加上许嘉对她有恩,如果许嘉需要她,她当然会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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