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精灵耷拉脑袋,声音都萎靡不振:“莲……莲莲……” 玉莲子安慰道:“好了好了,都做坏事了还能咋办啊,不过幸好和仙人没有什么交集,不然就凭着我们用魔神笔记中的资料干坏事这点就真的会被岩王帝君弄死了。”说着像变戏法一样掏出了一本看起来很旧很旧的书。 那本书是线装书,封皮已经被磨的都看不出来原先的样子了,不过还写着主人的神名:【沙尔格斯】。 里面记录了许许多多的法器研究、秘闻之事和药理知识,玉莲子正是凭借着这本魔神笔记才能制造出拥有功能的闭幕,而那个玉面蜘蛛也是用这上面的方法豢养出来的。 玉莲子也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当时只不过是莲莲偷吃了周五爷给岩王帝君的贡品,被发现后只能假托云游道长之名替他处理事情,他初初化灵,捡到那本笔记依样画葫芦的学着,对人类怀有好奇。 周五爷请他拓展生意他就傻乎乎的做了,等到入世够深了才发现周五爷做的事是坏事,可这时为时已晚,所以除了跑路他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办法了。 他就是个混吃等死在渌华池边化灵的莲花精,旁的也就不关乎他事了,如果能把那些孩子救出来,也算他的一点补偿吧…… 许嘉回收完那些飞虫后,就从周五爷的住宅离开后,就碰到了来接头的愚人众,名字叫伊戈尔,许嘉记得他,貌似一直跟在达达利亚身边,而他身边则是伪装了的戚琊,此刻的戚琊颇有些不满的评价着刚才周五爷住宅里传来的自己那虚的不行的声音:“原来莫名其妙的让我说这一段敢情是用在这里了啊。” 讲真的,被那么多人听见自己这真的不得好死的声音,有点不太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他以往呈现在众人面前的从来都是从容不迫,所以一时间难以接受这样狼狈的自己。 许嘉:“就只是录个音而已啦,走吧走吧,东西拿到手了。”说着就要走。 伊戈尔倒不像那些趾高气昂的至冬人那样,相反他谦虚谨慎,只见他掩护二人离开随后道:“二位小心,我先前将千岩军引了过来,现在他们已经在盘问那些人了。” 许嘉冷嘲热讽道:“这两天,怕是常何和周五爷睡不好觉了,因为……亏心事做多了总会心虚啊,而今天在场那么多人都听见了戚琊的声音。 只要一问就能将戚琊“死于自杀”这事推翻,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就会迅速生根发芽。 今天辰玉坊闹鬼可能联想不到周五爷,但晚上又有鬼叨扰他老人家,还是人戚坊主的冤魂亲自诉苦。 你们猜猜看邻里街坊和千岩军怎么想?这两个家伙作恶这么久了,就让他们好好被鬼折磨一下吧。” 戚琊轻笑一声:“看不出来,许小姐你还挺有心眼。” 一听这话,许嘉白了戚琊一眼,没好气的说:“没办法,周围的人心眼都多,要是我再蠢一点,我还能站在这里吗?指不定就被暗杀了。” 戚琊道:“那倒不会,毕竟你还有神之眼,再说了,我看那位公子阁下倒是挺欣赏你的,指不定就拉你进愚人众了,对吧,伊戈尔?” 伊戈尔咳嗽一声:“公子大人的心思,作为属下我猜不到也不敢揣摩,所以还请二位莫要打趣公子大人。” 戚琊叹了一口气:“真是不经逗,我还以为你们愚人众都是些不讲情理爱挑衅他人的家伙呢,没想到还有你这样正经的家伙。” 伊戈尔知道戚琊对愚人众抱有很深的成见,所以并没有说话,只能将二人送回住处,他们几个倒是好好的能睡过去,但周五爷之流倒是没那么好运了。 就算那些鬼魂在千岩军来之前散去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千岩军也从那些嘴碎的下属中知道了是辰玉坊惨死的戚坊主来找人索命,而且周五爷和常何整整一夜都被梦魇困扰,第二天起来顶着个黑眼圈。 最最最重要的是昨天晚上的消息不知怎么的就泄露了出去,大街小巷都在传辰玉坊的坊主并不是自杀,是被他人所杀,而且和周五爷有关,所以今天一出去那些人都在用别有用意的眼神看着他,让周五爷心堵得很,再加上那鬼魂的声音好像时不时飘荡在周围,不过一天他就肉眼可见的憔悴了。 而且更糟的是千岩军好像已经注意到了他,出去谈生意好像总有几个千岩军的眼线在盯着他,这让周五爷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而作为他手底下最信任的常何,自然而然也受到了千岩军的监视。 周五爷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两天后的运输线看来真的只能让玉莲子道长和姬重茗去了,他这几天不宜现身,免得被千岩军知道了那处秘境,反正姬重茗他们三个已经被玉面蛛控制住了,信得过。 玉面蛛的能力他见过,从来没有人能逃脱控制,而且玉莲子道长也说了玉面蛛是魔神笔记中最厉害的生物,自然不可能有人知道破解之法。 想到这里周五爷笑了笑,干完这一票他就金盆洗手,以后不干这事,让姬重茗负责,然后找个机会把他们都爆出去,就说一直以来进行人口贩卖的都是姬家。 哥哥姬重茗是主谋,弟弟容栎之所以离开姬家就是靠着隐言阁为哥哥寻找买家,姬家何其庞大,想动他们并不容易,所以也只能是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才能让他们身败名裂。 至于……鬼魂缠身一事,等到生意做成后,让玉莲子道长帮他看一看,总能解决的。 …… …… 周五爷的算盘打得叮当响,却早已被姬重茗和容栎知晓,按照计划,整个璃月港都在谈论戚琊死于非命这事,其实本来不可能发酵这么快,都是许嘉在那里添油加醋的到处说,这才让消息长了翅膀似的传的飞快? 看到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件事,容栎并不多做评价,只对姬重茗和烟绯道:“许嘉要是不开店,做个说书人也挺适合。” 想要合作这事情,许嘉还没来得及和姬重茗说,所以容栎就先和自家兄长提了几句,姬重茗当然愿意和许嘉合作,也就知道了她想要开店的事情。 姬重茗温和的笑了笑:“许嘉小姐性格爽朗很有主见,也算是多才多艺,在璃月港就算一个人也能好好生活下去,不过她所做的不正好是计划之中的事情吗?” 容栎抬手道:“嗯,超出预期了,周五爷大概是急了,真到了那天他恐怕只会让常何跟着你们,不过,烟绯你确定要和我兄长一起去吗?” 烟绯点点头道:“这件事兹事体大,总要有个律法方面的人来为那些孩子谋划的,放心好了,我能保护好我自己,也能保护好姬先生。” “并非怀疑你的本事,嗯……罢了,随机应变吧,我会去处理事情结束后的烂摊子,对了,烟绯,有件事还需要麻烦你。” 烟绯何其了解这个合作伙伴,他从来不会和自己客气,能让他拉下脸的恐怕不是他自己的事:“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么客气吗?看来不是你自己的事情。” “嗯……如你所见,我的朋友许嘉需要开一家店,到时候还要请你去帮她参考参考,整个璃月港没有人比你更精通这些了。” “放心好了,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只要你的朋友开的店合乎律法,我当然是会帮忙的。” “嗯……多谢,现在就等两天后了……” “只是我还有些疑问,周五爷手上那只玉面蛛……值得让人怀疑它的来历。”烟绯抬手道,“我听我老爹说,这种玉面蜘蛛生性慵懒,非仙力不可驱动,集下毒解毒于一身,是医者梦寐以求的宝物。 不仅如此,据说以前魔神战争期间曾有一位魔神驱使过这种玉面蜘蛛为双方传递信息,培养这种玉面蜘蛛的工艺十分复杂,而且做法只有那位魔神大人知道,或许帝君也清楚,周五爷一个凡人又是怎么获得这种玉面蜘蛛的呢?” 听烟绯这样说,姬重茗解释道:“据说周五爷身边有一个道士,来无影去无踪且难以捕捉其踪迹,想来这玉面蜘蛛定与他有关,至于烟绯小姐说的此事只与魔神大人有关,想来这道士与仙家定然也有一定关系,不然何以能知晓这种隐秘之术?正好两天后他也要与我们同去秘境,找个机会绑了他一问便知。” 容栎点头认同了姬重茗的话:“嗯,兄长说的在理,若他是仙人那此事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不过他于我们还有用,希望在我们利用完之后再请烟绯小姐联系仙人解决。” 烟绯道:“我知道了,不过这要是仙人的话,必然是与帝君签订了契约,可他这种助纣为虐的行径自然是违反与岩王帝君的契约,自求多福吧。” 约定的日子如期而至,在两天里,周五爷有意派人压下了流言蜚语,总算让璃月港这于他不利的流言少了点。 但为了保险他没有和姬重茗他们一起前往位于青浦墟的秘境,只是待在了辰玉坊那不允许外人上去的五层,在宽大的房间里看着伶人和舞姬弹琴奏乐跳舞助兴。 辰玉坊历来的规矩就是,所有的秘密都只能留在这里不允许往外传递,所以在这里周五爷也难得放松了下来,让随侍的女侍为他斟酒,看着舞姬跳舞,好不快活。 那沉默的伶人在一旁抚琴,“她”一头粉发,穿着华丽,淡紫色的眼睛明亮澄澈,不动声色的看着正在跳舞的舞姬,余光则一直若有若无的看着正在喝酒的周五爷。 而那舞姬黑发黑眼,戴着面纱敛去了容貌,身姿翩然,配合着婉转的乐曲舞动身姿,身上的铃铛叮当作响,时而轻云般慢移,时而旋风般旋转,飘舞的裙带上附着着流光,看起来华丽极了。 在转身的一刹那抬眸看了一眼周五爷,美人一撇,周五爷暂时忘了鬼魂的困扰,再加上那醇厚的酒影响了神智,拍手叫好:“好。” 正好一曲舞毕,美人和伶人一同起身,正要退场,结果周五爷叫住了他们:“你们是谁门下的,舞跳的不错,曲儿弹的也不错。” 美人微微鞠躬,声音清脆:“我二人曾经与杏杏前辈一起,同属于戚坊主门下,只不过还未受得戚坊主教导,他便去世了,现在是北铰坊主的人。” 听到这两个让他头疼的名字,周五爷微微皱了皱眉,审视着眼前的二人,尤其是那抱着琴的伶人,那粉色的头发和一双漫不经心的紫色双眸,像极了那满肚子坏水的戚琊。 周五爷冷哼,指了指那伶人:“不过是个只会弹琴跳舞的小丑罢了,你……退下,我不想看到你。” 而那伶人却没有听从周五爷的话乖乖退下,他抱着琴只是静静的看着周五爷,虽然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却在用眼神示意周五爷,他算老几? 这样挑衅的目光激怒了周五爷,受酒精麻痹的大脑也不知怎么的,甩掉桌上的酒瓶,酒瓶落到地上,溅了一地的酒,有一部分甚至溅到了伶人的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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