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紫衣仙女也不晓得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化作紫色花瓣离开的。 看完全程的我,开始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伤心早了—— 人都走了,我也该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再假装被他找到假装若无其事假装没看见…… “月儿,你想躲哪去?”他突然出现在我跟前,吓我一跳。 “我、我……”我本能想撒谎掩饰。 可他却抬起我下颌,留意到我兔毛围脖上的血迹……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又吐血了!” 他顿时紧张揽过我身体查看,而我也在沾染上他怀里温暖气息时,终是没憋住的眼眶一红趴他怀里大哭出来…… 他听见我哭,措手不及,混乱得只敢拍着我后背哄我,“卿卿乖,别哭……冻着了?红薯给你买来了,还烫。” 我咬着唇在他怀里抽泣好久,推开他送过来的红薯,搂住他的腰哭着撒气:“吓死我了,我看见她抱你了,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笨蛋。”他听见原因心疼拧眉:“刚刚,她突然出现,本座同她说了几句话,然后便看见了你,本座还不能让她知道你活着,就施法让你隐了身。” 大手揉揉我的脑袋,抱紧我,用自己的体温帮我驱寒,他低头吻着我的眉心,认真说:“除了你,本座不会让任何女人沾到本座。不管夫人在不在,这些年本座都一直为夫人守身如玉。” 我趴他胸膛上发泄嚎啕了一阵,才让自己心底舒服些,抹了把鼻子,才发现原来流出来的不是鼻涕,是血…… “我这什么破身体啊,怎么动不动就流血……”我哭着哽咽。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白手帕,耐心给我擦去鼻头发烫的血:“应该是上次你的五脏六腑都受了极大的损伤,现在还没调养过来,情绪波动便会这样。” “上次、上次不也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就不会被绑在那个破地方,被蛇咬……” 我说这话时声音在抖,他内疚的把我护严实,哽了哽,道:“对,都怪我,所以夫人要把本座锁紧了,折磨本座一辈子……感到难受,就咬本座,本座愿意被你咬一生一世。” 我吸吸鼻子平复心情,瞧了眼空空的两只手,和他嘟囔:“奶茶洒了。” “我再陪你去买两杯。” “刚才那家做奶茶太慢了,换一家!” “好。” —— 可能是害怕我还误会什么,那一整夜他都把我抱在怀里,根本舍不得松开半分。 第二天一早,梵宁和我哥才从外面赶回来。 处理好公司的事,梵宁一副被掏空的衰样,进酒店就一头倒回自己屋睡觉了。 我哥把给梵宁买的羽绒服放在沙发上,没去打扰梵宁休息。 我蹲在沙发前看着那套粉色羽绒服调侃我哥:“哥你对阿宁真上心,天冷了都没见你给你妹妹买一套羽绒服!” 我哥嫌弃的瞥我,无奈说:“你用得着我操心么?你身边的蛇仙妹夫就差没把自己的皮剥下来套你身上给你保暖了。” 我嬉皮笑脸的嘿嘿:“夸张了,他是我老公你是我哥哥,你俩不一样……”乖乖往大哥身边坐近些,我八卦的托腮打探:“哥,你是不是对梵宁有意思啊?” 我哥拿起茶杯若有所思的一顿,眸光忽黯:“没有。” “这么着急否认,既然对阿宁没有意思,那难道对那个孔霜……”我故作欲言又止,大哥眉头一皱,不悦的垂眸看我:“你看见我的聊天记录了?” 我也不否定,歪头与他四目相对:“阿宁人很好的,她是爱玩,但她很有底线。我们刚上大学就认识,她也谈过几任男朋友,的确都是没两天就分手了。 但那时候大家都处于对感情懵懂的时期,加上那几任主动追求她,她答应了,却没怎么上心,她一直都把男朋友当做陪她到处玩的工具人。 所以第一任男朋友当着她面在酒吧和女汉子发小接吻、第二任男朋友在外养鱼,四处宣扬自己单身没对象、第三任吃她软饭拿她钱,后来还在兄弟面前羞辱她,带她回家,让自己的母亲出面逼着她做饭洗碗帮他们家洗衣服的时候,她都是果断分手走人,连滴眼泪都没流。 第四任倒是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可她对人家提不起兴趣,为了不耽搁人家才决定和人家分手。 至于那个男性小明星,纯属想接近她抱上她外公大导演的大腿……阿宁没什么感情经验,并不是人家以为的,玩得花。” 我见他一个劲地喝茶,就没耐心地把他杯子夺过来: “哥你知道吗,我很小的时候就被算命先生断言我活不过十八岁,快到十八岁那年我总是莫名其妙就吐血晕死过去,我外婆为了给我续命,帮我牵了一桩灵媒,灵媒的另一头,是条蛇。” 大哥闻言总算提起精神,神情严肃的追问:“是现在这位?” 我摇头:“是他才好了呢,那位灵蛇残暴凶狠,知道外婆强行给他牵红线逼他娶我,当夜闯进来盖头都没掀就一把掰断了我的下巴。 后来更是为了报复我让我身上长满蛇鳞,每月都像蛇一样蜕皮。 那些蛇鳞每隔几天就会疼上一次,蛇鳞渗血,我怕疼,好几次都被折磨得神志不清脑子一热发疯伤害身边人。 大学那几年只有阿宁愿意和我玩,有一回我身上的蛇鳞发作,浑身都在流血,恰好赶上了钢琴课。 全班同学都在艺术楼的大琴房里,幸亏那时候是一人一间琴房练习,我感觉到不对劲就赶忙跌跌撞撞的离开大琴房,要下楼的时候正好被阿宁追上,阿宁关心我,却被我一把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我每次都控制不住自己,那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被我伤害了。” 我哥迫不及待的问下去:“然后呢?” 我说:“然后我回过神就后悔的去扶她,她被摔破了相,全身好几处青紫,但她一句怪我的话都没说,还安慰我别害怕,一瘸一拐的亲自把我送回学校外的出租房。 我身上的蛇鳞自己都畏惧,可她一点都不忌惮,好几回我疼得受不了都是阿宁给我上的止痛药。 所以哥,你千万不能因为别人嘴里她的形象就对她疏远有成见,你要相信,她在你眼中的那个样子,相信你的亲眼所见,你的直觉。” “我要是真对别人的话上心,会让她继续留在我身边帮忙吗。” 我哥向我讨回自己的杯子,添满热茶,细细品味: “梵宁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孔霜和我的关系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和孔霜是校友,大学刚开始创业那段时间,曾和孔霜做过两年合作伙伴。 孔霜是事业型女强人,她的眼界绝不会局限于情情爱爱,她只是需要一个能与她门当户对,能力匹配,相辅相成的人生伴侣。 她的成就远不会止于眼下,她是真正的白手起家,为了让自己手底下的生意更上一层楼,愈发红火,她可以牺牲任何东西,包括自己的爱情。 但是阿月,我们生在苏家,我们的祖业就足够我们往后五代人不努力肆意挥霍了,我们没必要为了钱这个东西牺牲自己的婚姻。 因此,我可能是她最合适的伴侣,但她绝不是我想要的姻缘。” 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殷勤凑上去:“那你和阿宁……有可能吗?” 他暗暗捏紧手,拇指摩挲着食指的指背,面不改色:“没可能。” 答得依旧不假思索。 我不甘心:“为什么啊……” 大哥明显就是在意梵宁…… “因为我、当年拜师的时候曾向真人发过誓,一生不娶,否则,死于非命。” 大哥说完,猛吐口气昂头灌了杯清茶。 “啊?”我意外的皱眉,“拜个师还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了……现在道士都能结婚你为什么不能。” “道士也是分不同派系的,有的能结婚,有的须去六根。有的只能和同门结为道侣,还有的,破戒即死。” “大哥你属于,破戒即死的……”我震惊的说不出话。 大哥放下杯子准备离开:“我修道,但没有入道门。只是我既习得道家秘术,就必须要遵从师门规矩…… 你有空,劝劝她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功夫,我虽然不讨厌她,但不代表我就对她有好感。” 这一句,可谓是彻底划清了他们之间的楚河汉界……也许真的得劝梵宁换个攻略目标了,我哥压根不是不近女色,他是不能近女色啊! 有这个誓言在,和他不是男人不能人道有什么区别……可怜我的阿宁,好不容易看中一个还、被扼杀在了未开始。 着实太惨。 我哥出门前又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对了,那条灵蛇有再来骚扰你吗?” 我摇头:“没,自从我和玄霄在一起后,我身上的蛇鳞蛇皮都褪去了。” “没有就好,妹夫他来头不小,真实身份,怕是什么地方的蛇王,修为不低。有他保护你,就算你身上背着什么灵物的债,他也能想办法给你清除掉。 他对你,很上心。你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他握着你的手哭了几回,我虽说不是很清楚那几天你们都经历了些什么。 可他为了修复你的身体亲手拔了自己的心头鳞融入你体内,那腔深情绝非是假。” 心头鳞…… 他拔了自己的鳞片给我修复身体?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哥最后还好心提醒我一句:“龙的心口有三片护心鳞,这三片鳞法力强大,有三次起死回生的机会。护心鳞连着心脉,一旦拔去,会痛不欲生伤及内里元神。 而蛇只有一片,称作心头鳞,是蛇类心头血温养而成,也是保护灵蛇七寸心脉的盾甲。 那几天你昏迷不清我迟迟见不到你就偷偷去你的院子看了眼,正好撞见他松开衣襟徒手掰掉自己的心头鳞,放进了你的心口。 他把心头鳞给你的事也许世间只有我知道,那心头鳞是蛇神最宝贵的东西,他是把自己的命也给了你…… 感情这种事,谁都犯过糊涂,他既然已知错,哥只希望阿月你能正视自己的心,当遇见合适的人时,千万别错过,莫让自己……悔恨一生。” 他拔心头鳞给我养身体的事或许从始至终都没打算让别人知道……更没想让我发现。 不然凤凰那个碎嘴子早就憋不住向我告状了! 心头血温养的鳞片,鳞片连心,他拔鳞的时候多疼啊…… 大哥走后半个小时,玄霄才从外面回来,第一句话就是向我报告行程: “我找到宋瑶生前常去的算命馆,算命馆关门了,不过里面龙腥味甚重,可以断定确实是他的落脚点,只是没见着人。 昨天归吾山传令弟子回山,他说不准也去了归吾。我让苏钰查了白灼湖,意料之中,龙宫守将说龙君去人间办事,归期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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