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帮他保管苏暮的命珠? 我摆摆手,一脸正色:“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 为人民、呸,要不是苏暮快挂了,我都忘记还有这玩意儿了! 玄霄拿着命珠走到窗边亲自给苏暮疗伤:“本座先将这混账的仙骨换回去,仙元续上。凤川你的伤本座待会儿再看。” 凤凰大大咧咧地掐腰:“我没事,尊上先救那条臭蛇,看他一副焉了吧唧的样子,真丢人,啧啧。” 说着还撩开帘子去外面茶桌前找水喝。 我跟着凤凰一起出来,他倒茶的时候我就站在他身后,只是他一口茶还没灌进嘴,就猝然喷了口猩红的血。 “凤凰!” 我担心地叫他,他却会唇角发白地扭头冲我嘘了声,轻轻提醒我: “苏暮情况比我严重,纵使用雨水中夹杂着的天上灵气滋养几个小时,也仅能让他恢复点体力,子时是救苏暮的紧要关头,别让主上分心,断了主上施法。” “但是你呢?”我不放心地追问。 凤凰没耐心地从袖中掏出干净帕子按在心口流血处,深色鲜血很快就浸透了玉白丝帕: “这是蛇族大祖留下的神器所伤,当年主上赐给灵均的。 前些年明明她还控制不住这紫玉流月弓,最近几年不知怎么修炼的,竟能将弓使得这么顺手。 难道当年后土娘娘也看走眼了,灵均确实是她好友?” 我听不懂他这些弯弯绕绕的人物关系,看着他伤口里渗出来的缕缕紫光,突然说: “你把帕子拿下。” “啊?” “拿下!” 凤凰不明状况的听话把止血帕子拿下来。 殷红的血浆没了堵力像泉流似的从他心头窟窿里涌出来。 我的手随意念抬起,指尖轻轻搭在血湿的胸口衣袍上。 忽然间,点点浅紫流光从我指尖飞出,萦绕在我的指缝,流光交缠着冲向凤凰破损的胸膛—— 也是那一瞬间,好像时光骤转,我被强行带到了另一个时空。 那个时空阴冷昏暗,寂静凄凉。 有一丝光落在了高大的神女神像上,相继映出了神像后琼楼玉宇、朱墙碧瓦廊阁相接的古代肃穆宫殿…… 浅金色的光相继照过宫殿正门的牌匾,将遒劲有力,大气潇洒的‘六道宫’三字映得金碧辉煌、绚烂夺目。 神女披红挂绿,朱红的神仙裙琚飞扬如流云,腰系绿绸醡浆草结绶带,脚穿珍珠流云翘首鞋。 裙上桃花灼灼龙凤齐飞,玄色袖摆鎏金嵌宝,华丽非常。 青丝挽成高雅的双月髻,满头金簪花钗,步摇珍珠。 神女面容皎若明月,眉眼似画,神情温柔,高贵且美丽…… 我呆呆地打量她,她手捧卷轴也在垂眼凝望我。 头顶的声音温柔得像春日拂开百花的暖风,轻软,却有力量。 “阿清,你回来了。” 阿清、阿清…… 眼前倏然晃过好几幕我完全陌生场景,一幕连着一幕,晃得我眼花—— “那棵树真是不知好歹,本姑娘找他度余生,他竟然拒绝了!说什么我不懂事,不要给他增添罪孽……他还和只鸟好上了,我的脸,真的好疼。我难道,不如一只鸟?” “你哥说你最近心情浮动太大,再这么任你闹下去,蛇族得和鸟族闹出宿仇。” “阿清,你就没有想过,你或许不是喜欢他,你只是太害怕孤独了,害怕我有了玦儿,你哥有了小九,就没人要你了吗?” “可我、实在没有你对龙玦,我哥对嫂子的那种感情……” “可能你哥说得对,蛇类天生七情淡薄。” “阿清,你还想吃海鲜吗?我陪你。” “就是突然想看看你。” “阿清,以后只有你哥哥陪伴你了……” 我看不清那些画面里的人长什么样,但直觉告诉我,有一个就是这位神女—— “师、月月你什么时候有的治愈能力?”凤凰猛地抓住我手腕,这才成功把我从幻觉里叫醒。 我回过神,才发现凤凰伤口已经消失不见了。 凤凰错愕不已地又叫:“原来你能清理流月弓的蛇毒!我天,你好厉害……不,也正常,毕竟你是……” 我被他拽得浑身不自在,自个儿也糊涂着: “我不知道啊……” 目光扫到被凤凰这一叫吸引来注意力的玄霄和苏钰,我顿时豁然开朗: “肯定又是玄霄的法力影响到我了!” 虽然有点甩锅的嫌疑。 但除了玄霄……我想不到别的可能。 苏钰僵着脖子扭头看玄霄,此刻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主上你们……让属下有点难懂。” 玄霄怔了怔,然后继续平静给苏暮疗伤。 光是救苏暮那条小命,就耗费了我们整整一夜的时间。 次日天刚亮,省城那边总算是传来了新消息。 玄霄带我赶到市中心医院时,胳膊上打着石膏的谢特助正脸色苍白地坐在走廊上吃早饭。 见我突然出现,意外又惊喜地丢下手里饭盒向我们迎过来,憔悴面庞上挤出一抹憨诚的笑。 先是问我怎么那样快就找到医院来了,被我随便找个理由敷衍过去以后,才精神萎靡地和我说起先头两天的详细情况。 “和大小姐猜测的没错,是那些金条惹的祸。 顾家小儿子头两天没了,顾金山夫妇就把仇记在了梵宁小姐头上。 又加上梵宁小姐手里有太多顾夫人的遗产,顾金山两口子就、串通孔霜,把梵宁小姐给绑架了。 想逼着梵宁小姐说出金条存在哪个银行,是什么密语,还想让梵宁小姐签署财产赠予证明书。 梵宁小姐不答应,他们就找黑道上的蒋三爷把梵宁小姐关在地下室,各种棍棒殴打虐待。 我们昨天傍晚得到的确切线索,苏总带我们和警方蹲了一夜的点,才跟着两个拿外卖的黄毛混混发现梵宁小姐身处的位置。 今天凌晨三点,我们闯进去和歹徒发生了肢体摩擦,苏总也被打伤了,那些歹徒都是穷凶极恶的黑社会,带头的还有两个是在逃杀人犯。 对方人手太多我们根本压不住,苏总还被那个脖子上纹老虎的混蛋给捅了一刀,几个便衣警察也被打成重伤,好在没有伤及性命。 我们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警方的支援及时赶到了,警察持枪去抓的人,这才把在场所有人给制服。 我们看见梵宁小姐的时候,梵宁小姐光着脚被吊在臭水池子上方,浑身都是伤口,满脸都是血。 全身上下都是刀伤和烫伤……他们对梵宁小姐下的手,特别重。 苏总把休克的梵宁小姐送进医院后,医生说……” 我急切追问:“说什么?!” 谢特助垂着头,难受道:“说梵宁小姐还遭受了电击,内脏和大脑都受损了。 他们还给梵宁小姐注射加重心脏负担,会让心脏慢慢停止跳动,人在窒息的痛苦中慢慢死亡的药物。 梵宁小姐,即便救回来了,可能后期也要靠药物维持寿命……” 我心口阵阵钝痛,不敢相信的眼角湿润道:“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 谢特助扭头望向走廊尽处抢救室的大门,哽咽着说: “还在抢救,病危通知书下了两次,苏总,哭了两回。”
第93章 欺负你的人,都得死! 我从未想过,像大哥这样向来只做别人遮风挡雨的大伞,遇事一贯处变不惊老成稳重的男人,有朝一日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哭红双眼。 我找到大哥那会子,大哥弓着腰,双手捧着头,一脸苍白地垂着眼帘,沮丧坐在抢救室外的蓝色铁椅子上,无精打采,颓靡至极。 腰部的刀伤还没来得及止血,只用一条白绷带粗略勒住,连包扎过都称不上。 殷红的血渗透绷带纱布,将大哥的白衬衣染湿一大片。 我伸手搭在大哥的右肩上,大哥昂头,见到我,猩红的眼眶蓦然一湿,但也仅就那乍一看的两秒,须臾,眼底悲凉还是被理智强行压了下去。 “你们来干什么?在家等着,我在这,还担心什么?”他说得风轻云淡,但此刻他的心底,约莫早就卷起了千层巨浪…… 我哽了哽,低声问大哥:“听说,医院已经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 大哥好不容易装出的坚强模样却因我这一句话瞬间分崩瓦解,低头双手胡乱地挠了挠头发,失魂落魄, “我找到她,她就被吊在废旧的工厂大楼里,被吊在臭水池子上空,她的双脚,被拔了脚指甲,脚踝也被人砸碎了。 两条腿上全是刀伤,手臂,胸口,都有他们烫的烟疤。 他们还在梵宁脖子上锁上铁链,将梵宁当狗拴着。 他们逼着梵宁吞玻璃,吞钢铁,梵宁的脖子上全是他们的指痕。 他们剪了梵宁的头发,还用刀在梵宁后背上刻侮辱性的字眼,梵宁的膝盖,都跪黑了…… 他们还给梵宁注射了五六种不明药物,短短几天,梵宁就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我把梵宁从地上抱起来,梵宁她,轻得吓人。 她看见了我,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往我胸膛前靠了靠,流下了两行眼泪…… 她那时候已经神智错乱了,她谁都不认识了,却独独能认出我。 我的小宁,我从没舍得碰她一巴掌,现在却被那些浑蛋折磨成这样。” 大哥说着,头次在我面前情绪失了控,红着双眼突然压沉声,神色严厉的叫人:“孙言!” 紧接着就有一穿黑风衣的少年眼神犀利的闻唤而来,满身江湖气的冲大哥抱拳:“老大。” 大哥咬牙捏紧双手,眼神悲怆的狠狠道:“去,把孔霜给绑了!打断她一条腿。” 黑衣少年顺从点头:“好,我这就去办。” 大哥内心焦躁不安地苦笑道: “要不是我总想着,用孔霜去绝了小宁的念头,我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孔霜欺负小宁。 我以为靳九重已经威胁了孔霜一回,孔霜不敢再对小宁下手了,没想到……都是我,害了小宁。 小宁如果有什么事,我让她去陪葬!” 大哥一拳头猛地夯在医院铁椅子上,我见他状况不太好,内疚安慰: “哥,没事的,以前那么多次苦难阿宁都熬过来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怪我,当初阿宁突然从机场跑开要回去找你,我总觉得省城这地方阿宁比我熟,就没有给你打电话。” “最近这段时间公司会议太多,我没时间登自己的账号,昨天才发现小宁失踪当天你就给我发了五六条信息,让我替你照顾好小宁。 是我,没有护住小宁,我如果及时看见那些信息,小宁就不会遭受这么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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