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个几千几万年,人家就可以接着没事人儿一样回到某人身边,供某人回忆美好的往昔,如此念着旧,就生了情,届时暗度陈仓暗通款曲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他哽住,有点无言以对,很久,才惋惜着道了句:“本座就说,那蛇蛊不能真弄死,这下可好,唯一能证明本座清白的,也没了!” 我噗嗤笑出声,趴在他身上合住双眼。 真想,就这么和他一起走下去—— …… 三月三那天,梵宁给我发了很多张和大哥一起拍的婚纱照。 照片里青山绿水,桃花烂漫,梵宁穿着皎白蓬松的大婚纱,上身是丝滑的绸面一字肩款式,婚纱上缀满白水晶与白珍珠,漂亮的锁骨上,配着一条淡蓝色的宝石珍品项链,手里捧着一束蓝色星辰花,头戴圣洁白纱,一脸娇羞地依偎在大哥怀里。 而大哥,也是一身西装革履,帅气逼人,将梵宁揽入怀凝望梵宁的眸光,温柔而笃定。 照片拢共有几十张,而我最喜欢的,还是他们躺在玫瑰花床上,周边零零散散铺着几朵点缀用的蓝色星辰花,阳光斑驳洒在他们脸上,他们凝视对方,彼此眼中有深爱人影子的那张…… 火红热烈的玫瑰花与清冷低调的蓝星辰,两种颜色造成的视觉冲击让人看着便觉心中舒服,加上打光与构图创意都极好,说它是今日的婚纱照最美也不为过。 我和梵宁说了我的看法后,梵宁也赞同地发来信息:你也喜欢这张?我也喜欢!这张我和聿明打算洗出来挂在卧室墙上! 我回复:真好看,我都有预感,等你和大哥正式结婚的时候,拍的婚纱照也许都不能超越这张了。 梵宁隔了半晌才发信息搭话:那时候说不准就看腻了,就想换更新鲜的了……对了,妈说还要选一张挂在正厅,我挑的是第一张,比较中规中矩,但也端庄,能登得上大雅之堂。 我翻回去再看一遍,嗯,第一张是比较板正,更适合挂在厅堂。 我:可以!第一张的手捧花也好看。 梵宁给我科普:这是真正的星辰花,也叫做勿忘我……我想要点不一样的,所以就让人单独给我做了捧星辰花,还不错吧! 勿忘我…… 她这是、希望大哥,未来无论她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忘记她。 我心酸的踟蹰很久:挺好,但愿,如你所愿。 时光流逝,我腹中的孩子月份也大了,如今用宽松衣袍遮都有些费劲。 凤川傍晚来给我送了消息,说他的二师兄已经收集到不少被害师兄师姐们的残魂了,最多再过两个月,他二师兄就能回来向我复命了。 这是个好消息,能收集到残魂就还有生还的机会。 无论如何,我灵帝的徒弟,我不会让他们身死异乡,灵魂不明不白地流落在外四处飘荡。 不过,问起玉筲,凤川却挠着头不好意思地告诉我,玉筲实在跑得太快,他在凡界根本寻觅不到玉筲的踪迹,也感受不到玉筲的气息…… 这种情况,倒也正常,玉筲的修为可是在玄霄之上,凤川才多少年的道行,想找玉筲自然比登天还难。 看来只能等玉筲那家伙如愿找到自己想找的人,自个儿主动回来了…… 以前还想通过玉筲确认我的身份,现在可好,我都快恢复做蛇祖时的全部记忆了,他人还不见影。 没事整日里在我眼前乱晃,有事踏遍三界都找不到,我身边就没几个靠谱的家伙。 小龙崽南南在人间转世受罚,也就小凤凰乖一些,始终没离开我。 二月二十八祭完蛇祖后,到今日三月三,我过了一段太平安稳的日子。 但糟心事也在半夜三更时如我所料地发生了。 红菱慌慌张张地在殿门外呼唤我和玄霄,告知我们火湖禁地有异动,外面地震了时,我捂着脑袋从玄霄怀里撑起身,精神恹恹地抱怨了句: “你那位小表妹就不能消停点吗,大半夜的搞事情,你儿子他娘都要气炸了!” 玄霄将一件薄衣披在我肩上,赶忙轻声哄:“不气不气,夫人不气,乖啊,被那种人气坏了不值得……” 我揉揉眼睛头昏眼花:“火湖禁地有异动个屁,老娘在那地方还敢闹腾么!昨天我刚去检查了一遍情况,不过就是封印松动了而已,小问题,什么灭族大劫,老娘还没死呢!” “对对对,我家夫人可是蛇祖,蛇祖在,蛇族浩劫可消除,夫人最厉害了。不生气了,乖,我去看看情况,会尽快回来陪你休息的。”他耐心地哄着有起床气的我,我打了个哈欠头轻脚重地往他胸膛上蹭蹭:“老公,我和你一起去。” 他摸摸我的脸蛋好笑道:“不是瞌睡着么?你先睡,我一个人过去就可以,乖。” 我不干,搂住他的窄腰软声磨他,向他撒娇:“不,我和你一起去,你走了我一个人也睡不着,孤零零的……” 他低笑,宠溺的顺从了我:“好。” 于是一刻钟后,我挽着玄霄胳膊磨磨蹭蹭地进入了火湖禁地。 由于禁地不是人人皆能进,所以即便火湖这边局势不太好,族内挂心的那些上君神君们也只能堵在禁地山洞外干着急。 有资格入火湖禁地的,仅有我和玄霄,还有奉玄霄命令进来办事的苏钰凤川,以前,或许还会加个灵均。 刚一进入火气灼烫逼人的山洞,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 火湖,确实比我昨日来看时烈焰凶猛了些,不过当时我觉得并无大碍,就暂且没有施法再加固。 毕竟昨日火湖湖底的裂缝,没今日这样……火势熊熊,细密且乱。 火湖其实是因为火湖下封印着上古地火而得名,这地火可是我从上古最古老的那座神山地底挖来的。 当年为了搞这地火,差些没烫死我。 湖内蕴养着一池清水,表面上看就是普通水泽,实则却是传说中的灵脉,龙有龙脉,蛇也有蛇族灵脉。 灵脉是一族之根本,一族灵脉枯竭,那阖族生灵都会完蛋。 当年我发现,蛇族的生灵们生来体内都携有阴寒之毒,容易短命夭折,我还特意去向哥哥请教过这件事,我哥却告诉我,这是天意。 我们的族落生灵后嗣皆是由我们这些始祖神用自己的血脉造化而来,但无论是龙族凤族,还是蛇族,甚至是普通的兽族鸟族,后嗣都不会像始祖神的存在一样完美,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缺陷,上苍会刻意压制他们的力量,以免造成三界灵力失衡。 就像他们龙族,他的那些后代们也绝不可能像他这位龙祖一样法力无边、强大到没有任何软肋,让人无懈可击。 我哥哥本就是以骁勇善战而闻名于整个三界,但龙族的那些后代战斗力都被压制的厉害,后来能有龙达到我哥的修为境界的一半,就已经可以吊打整个三界,在神妖魔的地盘上横着走了。 连神祖自己都说,他创造出来的初代神,才是神力最强大的存在。 而初代神中,活下来的始祖神们,方是他最完美的作品。 当年便是因为初代神们过于强大,所以造成了三界力量失衡,导致那些初代神们都碍于各种因素影响,动不动便短命夭折了。 神祖说,是这个三界,不允许他们存在,若想让天地平衡,就必须要创造出一套可以让三界各界生灵互相牵制的法则秩序。 故而后来神祖再创造出来的神,就不抵第一批初代神强大了,但他们的寿数,却是肉眼可见的增长。 到几千年后,神便已经能够达到与天同寿的境界了。 我们这些还活着的始祖神,当年都是在上苍的压迫磋磨下,九死一生苦熬硬撑下来的,所以我们这些‘完美’的作品,是不允许复刻的,上苍是必须要将我们和我们的族落区别开。 所以,我身上没有寒毒,但整个蛇族的生灵,一出生体内便携着阴寒之毒,这种毒轻则限制蛇类的修为灵力,重则,会让蛇族短寿。 我求了神祖两个月,神祖才告诉我一个可以中和蛇类的阴寒之毒,让阴寒之毒可与蛇类共存,适应蛇族体质,限制阴寒之毒对蛇族的影响的法子。 那就是用上古神山地下的地灵火克制阴寒之毒的毒性。 上古地火,威力甚是强大,没有那座神山镇着它,它能把半个凡间都给焚了! 就如神祖所说,这玩意,用好了造福族落,用不好就有灭族的风险。 笑话,我堂堂蛇祖还能给它烧尽灵蛇山焚尽我子孙后代的机会么? 于是我千辛万苦搞来了一大团地火,别人族落的灵脉都是藏在深山地底,我把我们蛇族的灵脉化成水,挖了个湖,将地火封印在湖底。 这样地火在下面烤着我们蛇族的灵脉,我的这些蛇族后嗣们就不用再受上古时期的阴寒之毒折磨了。 不过,地火虽克制住了阴寒之毒,让它不至于伤及我这些蛇族子孙的性命,但阴寒之毒对我蛇族子民的影响,还有一半不曾消失。 这也是为何蛇族都畏寒怕冷,冷血还咬人有毒的根本原因。 蛇族体内的毒,根据蛇类的体质而论,有强有弱,毒不死自己,但毒别人,真是一咬一个不吱声。 玄霄所说的大劫,其实就是地火破开封印焚烧蛇族灵脉,一旦灵脉被地火焚干了,那整个蛇族都完了。 我们要做的,实际上就是修补好地火的封印,让它继续埋藏地下。 当初神祖也说过,我取地火化解蛇类阴寒之毒的同时,也要承担地火反扑,焚尽蛇族生灵的风险。 只是我一直坚信,我当年能搞来地火,封印地火数十万载,地火即便反扑,我也有办法按住它。 就像现在。 这种小事还被称为灭族大劫,无非是因为,即便以玄霄的本事也不能完全封印地火,每回压制地火的发作,还要老命。 火湖下如今的裂痕,算不上多,我看过,还没达到能影响湖内灵脉的强度,只是看着颇为瘆人,尤其是湖边的地面都裂开了缝隙,不停有火舌窜出来…… 本帝的小玄霄何曾见过这种场面,担忧些也正常。 他们应该庆幸祖宗我还活着,不然,玄霄就真要带着灵均一起,用尽元神之力去修补这湖底封印了。 今天的主要问题在于…… 这火湖昨日还好好的,今天却多了几道裂痕,也不知道是哪个手欠的王八蛋干的,真不怕地火喷出来烧死他! “主上,你看,火势又凶猛了许多,方才山洞外还地震了来着。” “这火更烫人了,我凤凰毛都被燎了!” 玄霄神色凝重,看着烈焰翻滚的火湖,轻声问:“之前有过什么要发作的征兆么?” 苏钰摇头:“说来也奇怪,前几次发作都提前有预兆,但这次……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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