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织成网将她完全禁锢。 裤管被撕开,肌肤被触碰,她终于找回了声音,尖叫还没从喉咙中溢出,黑暗中那诡异的东西猛地堵住她的唇。 探入到她的口腔之中,触碰柔软的舌尖,眼泪在瞬间溢出,心跳震耳欲聋。 她扭动着身躯,可数十根触手同时缠着她,一个人类在它们面前毫无反击之力。 救命! 泪水模糊了眼,除了自己的呜咽声,耳边好似传来一声喟叹。 从遥远的亘古传来,那声叹息带着满足,带着说不清的掠夺。 “找到你了。” 苏棠音对上一双湛蓝的眼睛。 她在此刻惊醒。 冰冷的感觉消退,水声淅淅沥沥,袅袅热气从水面上升起,温暖的水流告诉她,方才的一切都只是场梦。 可窒息感还没消失。 “唔……阿景!”
第5章 怪物 苏棠音推开眼前毛茸茸的脑袋,将自己的唇齿挣脱出来,侧过身小口喘着气。 景柏追上前来啄了啄她的侧脸,“宝宝,我还想。” 苏棠音的脸瞬间爆红:“我,我累了,我明天还得上班,你工作也忙。” 苏棠音撑着身体远离他的怀抱,放置睡衣的架子离浴缸有些远,因为急着离开这间浴室,她只能伸手艰难去够。 她趴在浴缸之上,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么勾人。 脊背上有一些浅淡的红痕,从腰身往上一圈圈绕过,像是被什么东西捆绑后留下来的。 不仅是背上,小臂,身前,大腿。 她的肌肤很娇嫩,景柏都是用最好的东西养着,即使没有用力去缠着她,依旧能在她的身上留下些印子,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下去。 苏棠音还没注意到。 宽阔的胸膛贴上她的脊背,两人的肌肤亲密相贴,苏棠音瑟缩了下。 她误解了他的意思,担心明早上自己起不来床,急忙回身去推他:“不行!” 景柏的手扣上她的腰身,闻言弯起眼笑了瞬。 他凑上前亲了亲她的侧脸:“宝宝怎么这么想我,我是这么不正经的人吗?” 他怎么不是啊! 女人身上的红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发现。 “好了,不动你了,睡觉。” 景柏这才收起眼底的晦暗,伸手拉过置物架上的浴巾为她擦干,帮她穿上睡衣后,用薄毯将苏棠音裹上抱出了浴缸。 卧室的空调开着,景柏一贯仔细。 苏棠音缩在薄毯之中,景柏刚把人放下,她自动朝另一边滚去,景柏眼疾手快拉住她的脚踝将她拖了回来。 “吹个头发再睡。” 苏棠音也不挣扎,景柏总喜欢捣鼓她,事事都要亲力亲为。 苏棠音盘腿坐在床上,景柏柔和地替她吹着头发。 凌乱的乌发遮住了她的视线,苏棠音正面对着景柏,他就围了条浴巾,上身没穿衣服,大剌剌地露着分明流畅的腹肌,白皙的肌肤上还有些抓痕。 有些颜色较为淡,是之前留下的,有些是赤红到甚至能看出些血痕,是她方才抓的。 苏棠音尴尬地别过了头。 虽然已经结婚了半年,但景柏在这方面太过蛮横,她有时候也会忍受不住抓他。 吹风机的声音掩盖了景柏的笑声。 苏棠音的脸颊被这股热风吹的闷红,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总之不在景柏身上。 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苏棠音抬起头去看他,“阿景,我最近不在安全期。” 景柏神色寡淡,并没有什么反应,闻言也只是“嗯”了一声。 苏棠音皱眉:“阿景,你没有做措施,我们说过不会那么早要孩子的。” 景柏将吹风机关掉,垂眸看着坐在床上的小妻子。 她好像真的有些急了,景柏知道她看重事业,他们刚结婚半年,苏棠音不想这么早生孩子。 “不会怀孕的,没事的宝宝。” 苏棠音追问到底:“为什么这么说?” 景柏:“你不会怀孕的。” 他还是这句话。 苏棠音还想多问,景柏忽然亲了亲她的脸颊。 “相信我,不会的宝宝,我打针了呢。” 这下轮到苏棠音愣了:“什么针?” “避孕针。” 景柏淡淡回了句,赶在苏棠音追问前,将手上的吹风机递给她:“宝宝,帮我吹头发。” 苏棠音的话被堵在喉口。 吹风机的声音再次响起。 景柏太高了,苏棠音站在床上替他吹着头发,纤细的手指一次次穿过茂密的黑发。 景柏伸出手揽住小妻子的腰身。 她问会怀孕吗? 怪物是不会有孩子的。 他怎么可能让一个人从她的身体里出生? 她只能是他的,不能和任何人分享。 景柏勾唇轻笑,仰着头眯了眯眼,强烈的光让他有些厌恶,但这光又将她的样貌照的清清楚楚。 像是冰冷的蛇盯上了猎物,精心地筹谋后是小心出击,迅速来到猎物身边,而猎物什么都没发现,接着蛇便迅速裹上猎物,一寸寸收紧,用尽手段去捆绑束缚它。 景柏的手张开,幻化出的人类手掌从指端裂开,细长的触手从裂口出爬出,小心又谨慎地缠上她的腰身。 仔细去看,那些触手颤抖的不成样子。 景柏满脑子都是它们的尖叫。 ——好香好香,好香啊! ——想亲亲,想嘬嘬,不够不够不够! ——掀开她的衣服,亲亲她的小肚脐,沿着打圈圈,嘬嘬小尖尖…… 景柏的喉结拼命滚动,身体因为极度兴奋而抖动,脸上的肌肉随之发抖。 苏棠音眨了眨眼,艰难吞咽了下。 她感受到了后腰的冷。 很冷很冷,跟深冬的寒冰一样,即使隔了层睡衣也冷的她难以忍受。 她僵硬着为景柏吹头发,实际注意力完全放在后腰。 睡衣被掀开了一角,冰冷的东西窜了进去,沿着腰窝缓缓打着圈,很冷很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它们好像分开了,一边沿着后腰向上攀爬,来到她的两根蝴蝶骨处。 一边沿着侧腰爬行,在肚脐处停留了会儿,一下一下打着圈。 她的牙关在打颤。 瞳仁抖了瞬,睫毛眨动着,缓缓垂眸对上一双—— 微微眯着的眼。 她站在床上比景柏高上了一头,景柏被笼罩在她的阴影下,一张清俊的脸看不太清,他仰着头在看她,双眼微眯、喉结滚动、如玉的脸微红,像极了—— 那时候。 这代表着他极为愉悦且爽快。 冰冷的触感蔓延到小荷之下,即将包裹住它的时候,苏棠音忽然扔下了吹风机,狠狠按住了身前。 她大口喘着气,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下,可在柔软的床垫上行走是极为困难的事情,一时之间身形稳,竟然直接向后跌了下去。 景柏被她拽的向前,或许他自己也没想过要稳住身形,随着她一起砸在床上。 苏棠音的肩胛骨撞上微凉的手掌,那只手很大,可以轻易揽住她的蝴蝶骨。 而身前,也就是她方才按上的地方,隔着衣衫触碰到的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而是…… 察觉到身前的异样,苏棠音的大脑宕机。 景柏还悠扬地靠在她身上,一只手在她的脊背处垫着,另一只手在身前刚好覆盖住。 在苏棠音上手去按的那一刻,景柏已经将触手幻化成了人类的手。 他挑了挑眉,戏谑地看着身下逐渐红了脸的小妻子。 苏棠音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怎么会是他的手呢? 那么凉的东西,像条蛇异样沿着她的躯体游走,爬行到某处的时候还会停留,她还能感受到它的颤抖。 那一刻她真的怀疑景柏了。 “宝宝,你抓的这么紧干什么?” 景柏的尾音还带了明显的笑意,凑上前去亲了亲小妻子的耳根,贴着她的耳朵吹起:“还想要吗?” 他闷哼了句,故意喘了口气:“宝宝好软。” 苏棠音的脑子终于清醒了,急急忙抓住他的手将人甩了出来,双手环在身前捂住自己。 “你!” 温香软玉突然离开,景柏“啧”了声,索性用那只被苏棠音抓出来的手撑在床上,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了些,这样便不会再压到他的小妻子。 他的另一只手还垫在她的背上,苏棠音想坐起来,但景柏堵在身前,她推也推不动,瞪他他还笑。 他的头发还没干透,有些水珠滴落在苏棠音的脸上,她看着身上的青年,清俊的眉眼盛着柔意,眼底是浓浓的爱意。 苏棠音忽然闭上了眼。 她将手搭在眼皮之上,喉口好似卡了个东西异样,堵的她不上不下,呼吸也呼吸不上来,心跳越来越快。 景柏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 “宝宝,怎么了?” 苏棠音吞咽了许多下,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阿景,我是不是真的疯了。” 景柏的眼神逐渐晦暗。 小妻子的肩膀在抖,景柏将垫在她肩胛骨上的手从她的衣服内抽出,转而滑上她的肩膀。 “为什么这么说?” 那只手隔着圆肩摩挲,他的眼睛在一瞬间变蓝,头顶的灯光呈到眼球当中,竟然反射出琉璃般摧残的光亮。 景柏的呼吸很重。 苏棠音没工夫去管他紊乱的呼吸。 她想了很久很久,她捉摸着这段时间的事情。 她忽然将手拿开,直视景柏的眼睛。 一抹蓝一闪而过。 苏棠音眨了眨眼。 景柏的眼睛还是浅淡的琉璃色,笑容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微笑。 “宝宝,怎么了,跟我说说?” 该说什么? 说她刚刚又幻觉了? 她觉得自己被蛇缠上了,觉得有东西在自己身上攀爬,要跟景柏这样说吗? 景柏是心理医生,她这属于很典型的幻觉,景柏也只会站在医生的角度去看。 可是她快受不了了。 “阿景,我觉得家里,好像还有一个人。”
第6章 初见 苏棠音是在跟景柏结婚后的第七天逐渐产生幻觉的。 那时侯的他们刚刚渡完蜜月,景柏的工作很忙,他们在第六天晚上回到家。 两人新婚夫妇感情甜蜜,热恋了一年终于结了婚,彼此都激动的不行,在那方面的次数比之刚同居之时要多的多。 回到家的那天晚上,虽然很累,但景柏还是缠着她要了。 苏棠音那时候喝了些酒,酒劲上头冲昏了头脑,性子也比之前要奔放许多。 以前她很少会说那些情话,女生大多数还是害羞的,但那一天喝多了,她说了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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