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疯了! “说说,你还有什么遗言?看在咱俩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小爷倒是可以满足你的死前愿望。” “那把大宝跟乖宝阉了吧。”阴萝严肃道,“提前帮你清除情敌了,不用谢我。” 赤无伤:“???” 这小母蛇才是疯了吧,哪家的主人死到临头了,还用宠兽的根儿陪葬的?! 赤无伤翻起白眼,“得,您在这地儿慢慢享受吧。” 死对头转身就走,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俯下高傲的身腰,佩韘的长指不怀好意敲着匣盖,“郑阴萝,你也不想受皮肉之苦吧?不如这样,你给小爷当一回小马驹,小爷我呢,就勉为其难求一求我父尊说情,怎么样?” 如今是昆吾神庭执掌神洲,赤望帝庭从中辅佐,赤无伤正是第六帝子,颇受宠爱。 赤无伤本就是羞辱她,也不期望回应,阴萝倏忽扬唇,嗓音掺杂了一丝热甜。 “好啊,你说话算数啊。” ? 变脸这么快的吗? 赤无伤被她的反应唬住,“你真给小爷骑?” 他疑心这是什么陷阱,小母蛇怎么会乖乖服软? 他可没忘记这些年,她带着那个低贱人族跟班,坑了他多少回!不过那个人族,号称郑阴萝六界第一狗皮膏药,现在也拜倒在穗穗的裙摆之下,这条小母蛇如今孤家寡人,再怎样猖狂,也翻不了江。 “还有假的啊?你不是不敢吧?”阴萝装乖没一瞬,继续熟练喷毒,“早知道你是个银样镴枪头,连收拾我都不敢!” “孬种!怂货!” “你,嘿,小爷这个暴脾气,没了姓蒋的当你肉盾,今日非让你哭一哭。” “坤壬已,巨门当头!” 赤无伤长指结印,丢出一块腕心大小的乌金挨星盘,破开了蛟龙匣的一方阵法。 没了阻碍,少年帝子撩开桐花红袍,长腿猖獗跨了进去,双膝掐住那一段腴润小腰。 如同猛兽当头,咬断命脉。 那腰儿露在外头,被一方杏花黄锦罗玉带簇拥,水弹肉感,嫩得仿佛能滴出白玉髓来,他膝盖没防住,险些滑跌出去,竭力稳住之后,又见她肚脐眼牵着一枚光滑油白的小蚌佛,银穗编织,垂下一颗比他指头还小的滴水珍珠。 那种细腻、滑眼的珠光霸道淋进眼来。 晃得他头晕目眩。 可不行,可不能在这小王八蛋面前露怯,赤无伤故意顶着她腰骨,“翻过去啊,小马驹不跑起来可不算数!小马乖乖,驾!” 他夹着嗓,阴阳怪气学她小时候的甜软又可恶的腔调。 阴萝嘴唇嚅动,似小兽呜咽。 ……操。 好软的哭声。 赤无伤不设防,给丢了一个魂。 阴萝唇口溢出无声气流,睫芒厚厚发黑。 “疾厄宫!破军!” 敢骑姑奶奶,死去吧混蛋。 “嘭——!!!” 顷刻,视线颠倒,方位转移。 赤无伤膝骨一痛,头皮也铲了好几下,被凶猛撞进了匣层里。 那一面冷硬微光的乌金挨星盘被阴萝摆了个方向,千钧重般压紧他腰心,阴萝则是毫不客气坐在罗盘之上,压得他腰心如山石坍塌,狠狠凹陷下去。 赤无伤双肘撑着,手背青筋根根爆起,死死不让自己伏地,那样看起来,就好像自己是一条狗,贴在她脚趾头边! 赤无伤咬牙切齿,喉音因为惊怒显得高亢撕裂。 “你果真使炸!小母蛇!滚下来!!!” 阴萝早就习惯了黑暗,那段厚软绿绸蒙着眼,绕过后脑勺,她不紧不慢劈开脚踝,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骑着,细眉轻佻。 “啪啪。” 俏蛇姬准确抽出两指,使了劲儿,啪嗒弹着他发青的脸颊,近乎羞辱的姿态。 “蠢货,你小时候就斗不过我,还指望长大翻盘呢?” “还是被我骑一辈子罢!”
第3章 第一个火葬场 “小母蛇你敢——!!!” 死对头被她气得发疯,他腰骨连带肩颈,力度悍然爆发,往上气势汹汹一顶。 阴萝散漫随了个呵欠,手指掩着唇,却是高高翘着脚跟,脚尖下落,死死踩住他的手指,好似有一群湿润小蛇窸窸窣窣爬过。 嚣张得无法无天。 赤无伤怔了一瞬,怒声谴责。 “你又不穿鞋袜!脏死了!别碰小爷!” 他甩了几次都没甩开她的脚,手腕反而被抵进柳梢金丝裙裾深处,阴萝恶劣至极,脚跟踩得更深更紧,对方手背青筋本就是狰狞爆开的状态,这下更是淤得发紫,爆出一两根粗壮乌黑的血丝。 “唔……嗯唔。” 赤无伤喉头急促喘动,又拼命压抑住声息。 混、混球! 郑阴萝就是六界第一小混球!!! 小混球撇嘴。 蠢蛇跑路的时候,完美继承了主人兽走留皮,雁过拔屁股毛的家学渊源,顺势叼走了她的冷油丸跟金珠鞋,她有什么办法? 怪自己教得太好? 至于足袜嘛—— 阴萝:不穿。 她极其讨厌被束缚,别说是足袜了,就连肚脐眼这一尊白油蚌佛下,也只披着一条流光灼灼的琥珀玉露锦,里头没有任何内衬,凉快得很。 赤无伤伏地的余光看见,小混球裙摆缀着朝霞血鹤,以及她神徽的金箔旋覆花,每一朵都如碗口大,沸腾的金皇色,蓬勃多情,盛开到了极致,从那旋覆花的蕊丛里,露出半边脚趾瓣,它们慵懒舒张,如一颗颗打磨圆润的粉珍珠,热热闹闹挤入了他的手指。 仿佛注意到他的着眼,还使坏往缝隙里钻。 这什么啊?! 人家是牵手十指交扣,他扣仇人的脚趾头吗?! 少年帝子胸腔剧烈起伏,那小霸王还笑嘻嘻道,“我三天没洗脚了噢。” ……?!!! 赤无伤给恨的,“你给小爷闭嘴!” 阴萝耸肩。 既然男四都出场了,那么就不得不隆重介绍下小凡女的绝色后宫了。 她哥,郑夙,峻厉威严,法度化身,勇夺男一宝座! 清冷寡欲,恋爱后又是心软的神,决赛圈必有他一席之地! 她的道侣,九条尾巴的骚狐狸,玩得花,皮相顶,腰也顶,阴萝每次都被他夹到腿软,她年轻不懂事,给迷得不要不要的,就爱那浪荡上天的骚劲儿。你哪里知道,人家还有两副面孔呢,到心上人面前,就是纯情狐狐的深情人设。 阴萝还有俩活眼珠的时候,每次他俩同框,周围全是嗷嗷直叫给我使劲doi的字条儿。 阴萝:?当我这个正主不存在? 而且阴萝行走之间,被弹幕手动p上一顶五彩斑斓的小绿帽,还配字: 喜闻乐见。 她:“……” 就很服气。 就连她的神仆也没落下,混了个男三当当。 阴萝依稀记得,那是个戴着白象面具的大胸男? 原本呢,阴萝跟骚狐狸合契前还想玩玩,后来嫌他腋毛很浓,又不肯摘面具,面具顶得她胸口发疼,就将他踹下了床,扔进人堆儿里不再理会,没想到这大胸人气还不低,涩到弹幕全是口口口口的禁词。 大家记不住也没关系,反正这些股都是小凡女的,跟我们没有一块灵晶的关系! 阴萝:是的,我只是他们play的一环而已。 惨还是我惨,我要是绝世美少年,也不至于成为行走的身体器官。 阴萝腰下夹着一块被炭火煨烫的巨石,不舒服抬高脚跟,嘟囔道,“怎么你腰僵得跟石块似的,没有小时候那么软?” 她震声谴责。 “赤无伤,你都不好玩儿了,你反省下自己呢。” 赤无伤:?! 气、气死小爷了。 小爷都被骑得跟窝囊废似的,还得反省下自己的腰太硬,没有让祖宗您的深夜骑马游体验到极致舒服?! 死对头的腰身渐丰厚,如刀剑,亦如鞭,那种蓄势待发、要将她撕裂的劲儿冲得很,烧得她都微微发汗。阴萝暗想,果然软趴趴的小马驹成长了,若是放到人世间,也是汗血宝马级别的。 阴萝玩心渐起,抓住他的一把高马尾,充作缰绳。 她小腿绷紧发力,夹住细硬灼烫的马腹,“小马乖乖!不对,大马飒飒,驾驾!” 死对头被她玩弄到丢失了凤凰母语。 “大马飒飒,动起来呀。” 祖宗催促。 大马飒飒攥紧拳头,将匣具捶得梆梆响,从牙齿缝里挤出气音,“郑阴萝,你最好祈祷,你不要落下我手上,否则小爷我——” “否则什么?你难道还敢当着我哥的面骑我?” 阴萝漫不经心,说得百无禁忌。 赤无伤噎住,这家伙死到临头都是这副死样子。 当然,阴萝从出生时起,就是出了名的小奶蛇。 脸极乖艳。 但扎手扎脸扎嘴,扎得人心肝脾肺都疼。 她个头小小,脸盘白釉,头发炭块一样黑浓,小蛇般卷卷绕绕,厚扑扑堆到腰臀,坠到脚踝,其他地方却发育得很庞然,翘着一双腴润秀拔的小玉山,颤耸耸的,肌肤如同熬煮后还未凝固的大碗白羊油。 如此姣好身躯,其他的神女都要紧紧束缚起来,小心翼翼藏在罗衣下,免得招惹来风言风语。 她偏不。 银金色抹胸绣得最是华丽夺目,天上地下霸道无双,那片珠玑烟霞照得三千里都看得见。 赤无伤谴责:多看一眼都伤小爷神魂! 赤无伤深深吸气,决定从她最痛的地方揭她伤疤,“那是你哥吗?别不要脸了,你如今坏事做尽,神主才不会认你呢。” 阴萝闻言阴阳怪气,“不这样的话,你穗穗哪能更加心安理得享用坏孩子的眼睛根骨呢?” 赤无伤反唇相讥,“那本来就是穗穗的,你不过就是替她保养了九百年,你恶毒骄纵,还爱欺负人,你不配!” 啪嗒。 啪嗒。 从那一块蒙眼的软绿绸缎里,雪珠子簌簌坠落,跌到那一颗圆润唇珠,碎成雾蒙蒙的细瓣。阴萝裸出两条皎白玉臂,套上了一枚枚澄净臂环,随着动作拨出脆玉声。 赤无伤忽觉肩头濡湿,他有些不敢回头。 “喂,小母蛇。你少给我装可怜,小爷可不吃这套。” 怎、怎么说哭就哭啊,往常她也只有陷害我的时候,才会勉为其难掉一两颗珠珠。 阴萝双肩小幅度地颤动,似乎想要隐忍克制。 也许是压抑太久了,在死对头面前乍然泄落出一丝异样,就受不住地嚎啕大哭,“我知道,我知道我是假的,所以你们理所当然都爱她,连你也爱她,可是凭什么呀,你才是我的竹马哥哥,是我陪你吃好睡好玩了九百年,你怎么可以站在她那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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