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覆盖在她甲面上的,则是一双骨骼分明的玉手,钟乳的白皙,镀着青金的细脉,一看就是一双适合供奉在佛寺的禁欲圣手。 此时他们两手交叠,似小塔一样,盖在了人家的胸膛大塔上。 阴萝:“……” 薛玄曦:“……” 这黑肌美人是菩萨蛮的血统,金猫瞳,高鼻梁,异域风情浓烈,只见他胸膛起伏,暴喝出了一声滚。 “……咦?” 阴萝摸出了不同之处,这分明是男子胸膛,厚弹有劲。 她笃定:“是公的!” 薛玄曦:“是那四翰鸡大胸脯?” “……” 阴萝:“不确定,我量量。” 小侍卫:“爹,你还是别摸了,要负责的。” 阴萝:“什么意思,你在看不起你爹?!” 前厅的姑娘们与老鸨:“……” “咚咚!!!” 花鼓被一只惨白鬼爪撕开,露出了一身红衣的鬼新娘。 “子时到——金玉良缘成几对?” 她重复了一句。 阴萝是个爱学习的蛇蛇,她立即想到了登真国的一则风流鬼闻。 据传某一个拜堂之夜,新郎与新娘各有所爱,新郎先下手为强,把新娘塞进花鼓,活活闷死,跟自己的心上人,还有新娘的心上人,一男两女高兴地搞在一起了。而新娘化成厉鬼,到处索命。 她索命的地点挑的也很精妙,不是在洞房花烛夜,就是在春宵缠绵时。 蛇蛇恍然大悟道,“原来是绝育圣手,失敬,失敬!” 鬼新娘:“……” 与此同时,这些画舫姑娘各自卷了一具男尸,结成了阴阳姻缘。 鬼新娘挣开花鼓,朝着他们这仨人飘了过来。 “金玉良缘成几对?” 阴萝凭借着自己过人的夜视,瞬间数清了人数,自信无比,“六对!” 他们仨组一对! 鬼新娘伸出了三根手指,摇了摇。 蛇蛇撅臀,“谁说不能三人行的?大人!哦不,鬼姐姐,朝代变了啦!” 薛玄曦默默把她的臀压下去,为了不碰到她,他都要往上撅一撅,姿势太妙,他承受不住。 “金玉……良缘……成几对……” 鬼新娘的面容近在咫尺,薛玄曦默默地移开脖子,埋进他爹的颈窝里,把阴萝的脸暴露个正着。 蛇蛇:?! 你个臭儿子龟儿子,大难当前你敢出卖我? 好在阴萝也不是吃素的,她扬起下颌,清清脆脆,响响亮亮,往鬼新娘阴惨苍白的脸颊啵了一口。 “现在是七对啦!你跟我吧!” 鬼新娘:?!!! 刹那,阴风阵阵,鬼哭狼嚎。 阴萝趁机撅臀,先把身上的臭儿子撅开,自己则是抓着菩萨蛮黑美人的胸膛滚进纱幔里。 薛玄曦:?! 爹,你见色忘儿! 薛玄曦被阴萝坑了一把,只得引了花鼓鬼新娘走。 阴萝则是掐住这菩萨蛮男奴的脖颈,因为太厚太粗,她竟两只手都合不拢,他颈侧的血管正激烈跳动,如同炽烈的流焰,要烧穿她的掌心。 “你是谁?跟那个小废物,也就是江双穗是什么关系的?你是神洲派来的?你幕后主使是谁?” 黑象牙猛掐住她的腰,要把她折到一边。 谁知道起得太猛,胸肌阔力爆发,颈前束紧的暗花紫衣裂开一道缝子,巨峰葡萄上锁着一道裂纹象环,色泽油润,醇厚温美,这种古朴沧桑的气质反而跟他的极具生育能力的大胸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 饶是蛇蛇见惯美色,都被这一幕震撼到了。 那小侍卫估算错了,哪里是四个雄鸡,分明是五个! “金玉……良缘……成双对,唯我合欢……永长夜!” 随着鬼新娘的唱和,场中姑娘纷纷抱紧男尸,贴合得更紧,菩萨蛮也没有迟疑,一把将阴萝摁入他的裂纹象牙环里。 ? 这么吃不行吧?蛇蛇我还没准备好! 温热的鼻息流成了一道葳蕤的湖泽,阴萝就不是个老实的,蛇头像小猪仔一样拱来拱去,发辫也曲曲折折地爬动。 浑身都发痒。 菩萨蛮伸出粗厚手掌,拍了下她后腰。 他声嗓粗厚嘶哑。 “……别乱动,会被艳喜鬼发现。” 谁曾想这是一条恩将仇报的黑心蛇蛇,菩萨蛮忽觉象环一紧,竟被她咬在口中,那樱桃小唇珠也不过是他俩指头那么大,只能小小咬住象环的一个缺口,像是沾进了一块湿软玲珑的红鸡心。 她双眼恶意,猛地扬起那下颌,拉动象牙环,暗红玛瑙葡萄都被扯得变了形。 ?! 这小混球? 菩萨蛮闷哼一声,手指压住她的唇角,粗蛮至极隔开了她那一粒要命的犬牙。 阴萝咬得更紧。 菩萨蛮吐出一口浊气,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他那厚重的大掌笼盖阴萝的后脑勺,抓握发辫,把她的脸鼻往胸膛狠狠一撞。 “嘭嘭嘭!!!” 等小侍卫驱走了艳喜鬼,回头一看,他爹盘腿坐着,揉着发红的腮肉。 “人呢?” “跑啦!”阴萝委屈奓毛,超大声,“他无耻!他使诈!他竟然用胸撞晕我!!!” 薛玄曦:“……” 不久天明,画舫里除了横死的男尸,就剩下阴萝跟小侍卫这一对父子了。 于是昌乐河里又多了一条金玉良缘的艳鬼传说。 阴萝过夜不归,严重引起了少年魔种的不满。 他甚至——还闻到了好几股野狗的气味!!! 腥的!膻的!不守夫道的! 这算什么? 他在潜凰府邸给她养着蟾蜍宝宝、毒蝎宝宝,还有她的宝宝,她跑去外面花天酒地?! “你去小倌馆鬼混了是不是?是松竹馆还是浴凤班?” “你点了最野的红头牌是不是?是行歌公子还是耀林公子?是不是那个很会扭胯的喜乐小骚蹄子?” “你跟他们做到哪一步了?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心虚了是不是?!” 蛇蛇:“……” 别问,问就是蛇头大大。 她抓住了无辜路过的薛玄曦,薅住他的一根高马尾,凶神恶煞威胁,“你跟这个小妒夫说,我做坏事了吗?” 高马尾很正直,没有辜负她的期待,“没有的,爹没有乱搞。” 阴萝底气立即膨胀,“听见没有?我没有乱搞!” 高马尾慢悠悠甩来一句,“也就是,跟姐姐香个脸儿,又被大胸撞晕过去。” ?! 练星含仔细看她脸侧,果然留下了淡淡的红印子。 这要撞得多用力,才能整夜不消? 少年魔种胸腔郁怨爆发,眼泪骤然失禁,腹中也仿佛绞痛起来,他孕吐来得异常猛烈,捂着嘴流着泪骂她,“元幼平,呕,你怎么能这样,呕,你想抛夫弃子你就早说,我们这就滚,呕,不碍你的眼,呜呜……” 没一会儿,阴萝的锁骨前就落满了粉珍珠。 她:“……” 为什么这么能哭?为什么?! 阴萝只得把人拉寝宫里去,解开那一条朱红丝绦,吻上他的小孕肚,那一只紫皇冰胆蝎盘在少年的神阙处,阴萝的小唇刚凑过去,它就醒过来,摆着那一条紫琉璃色的蝎尾尖钩,似轻轻啄着她的粉橘肉瓣。 明知道这冰胆蝎与他心意相通,更是他魂灵的一部分,练星含心里的毒囊又一次被刺破,淌出浑浓恶毒的妒意来。 “紫皇很喜欢你呢,你要不要试着让它再怀孕哪?我可以成全你们。” ? 蛇蛇高兴抬头,“真的嘛?真的可以人蝎合一吗?” 练星含的唇心都要咬烂了,他阴毒咒骂,“元幼平,你就这么饥渴吗,公的母的都不肯放过,你早晚有一天要肠穿肚烂——” 可她的指根贴了上来,唇瓣则是叠着指根上,抵在他的唇中央,几乎就要吻到他,她眨着春波眼儿,“是谁在我那老爹面前,对着文武百官说,要我多子多福,瓜瓞绵绵的?又是谁说,我这辈子至死都摆脱不了他的?又是谁,趁着我熟睡,把我的长指甲都给剪了的?” 她这一刻的呶唇模样,简直是坏到了骨子里。 “某某若不愿意我进去,为什么要剪呢?” “……” 练星含耳尖惹了一抹红釉,那张刻薄的红唇再也吐不出任何怨毒的话。 他勾住她的手腕,“……再有下次,我们全家都归西!” 他坐在那张琴床上,嘴里咬下她额心那一条血桃色额带,喉结微微滚动,语气冷涩又透了一抹羞,“我问过大夫了,胎儿三个月就可以坐稳了,你,你日后不准出去鬼混……” 这一身祭服似的黑长衣,落在脚踝,如同黑莲瓣瓣迭起,成了一片春莲泽国。 练星含探出白冷的脚掌,踩下了那一条朱红丝绦。 阴萝最不喜欢的就是祭期,因而她灵前即位之后,改成了七日国祭。 国祭之后,便是小正月,到处是燃灯供佛的。 少年魔种自怀孕之后,性情愈发阴晴不定,从每日一哭变成每日三哭,就连不去灯节也要哭上一场。 阴萝承担国事之后,操劳得只想死在王座上,根本不想外出,这魔种就说,“那么多少男少女外出游灯,喜结姻缘,元幼平,你是不是嫌我怀孕,皮肤差了,身子浮肿了,容貌也丑了,所以就不再爱我了?” 蛇蛇:? 于是操劳的蛇蛇,因为不想再劳腰,只得把这只小孕蝎带出去了。 练星含又化作了少年的打扮,披着乌浸浸的发,红唇如珊瑚珠。 “元幼平,我要这个拨浪鼓!” “人家那叫太平鼓。” “元幼平,我要这个野山鸡花灯!” “那是鸳鸯啦。” “元幼平,我要这个大老虎!” “滚彩球呢,你别乱凑!” “元幼平,你不爱我跟孩子了!我今晚就走!” “……???” 殊不知这一幕,落在了另外两人的眼里。 元舅舅扬着黑扇,好不潇洒,“真是好一对恩爱小鸳鸯呢,玄曦,你怎么看?” 薛玄曦煞有其事,“生下来的孩子不太好带呢,得加钱。” 阴萝抱住了闹腾的小孕蝎,拉着他在一旁看套圈摊子,练星含觉得跟一堆孩子凑一起,有失体面,吵着要走。 阴萝则是要了十枚藤圈,丢给他玩。 “……我才不玩这个,幼稚死了。” 他嘴硬,但手有自己的想法,很快百发百中,套到了小佛手、玉禁步、洒金珊瑚等,此外还有一对儿红蓝彩兜的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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