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或者你传点真气之类给我,把功力给我。” “你想多了。”楼玉树抬起不朽剑,轻轻地打在她屁股上,严肃道,“扎马步。” “我不要。”望年正要跑,被他一把拽回来,踢开双腿,扎牢马步。 “欺负人,人家昨晚在荷塘伺候你寻刺激,今天就虐待我。” “别装可怜。”楼玉树用脚踢开她双脚,在她耳边低声说:“站稳了,一盏茶功夫不到,罚你……罚你……” “罚我今晚被弄七次。” 楼玉树气恼地捏她耳朵:“你不知羞耻,罚你伺候我沐浴。” “真的?”望年当即站起身,满脸不怀好意,舔了舔嘴唇:“人家愿意伺候夫君洗澡,夫君身材棒棒,想舔夫君的红豆。” 楼玉树脸红得快滴血:“望年,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啊对对对对,夫君都对。”她丝毫不反抗,厚着脸皮惹气他。 “蹲好!”楼玉树红着脸,呵斥她扎好马步,心里盘算着如何惩罚望年,怎奈,想不出所以然,学着望年对待他的招式,便难为情地说:“没蹲好,罚你给我洗脚。” “本娇妻愿意给夫君洗脚。” 楼玉树:“……” 她怎么软硬不吃? 楼玉树为了吓她,马上离开房间,去厨房叫如云烧水。天边飞过一只信鸽,他奋力地跃上高空,手疾眼快地抓下那只信鸽。 终于等到来信了。 望年当即结束扎马步,凑上去查看,只看到一堆乱七八糟如同火星文般的字体:“这是暗号?” “不是,是灵武族的文字。” “说什么?” 楼玉树收了信纸,浓重的郁色重重地铺在脸上:“回去收拾东西。” 气氛有些冷凝,他伫立在庭院中,面朝大门,脸上的红晕消散,一双森冷阴鸷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大门,穆然庄严,定成了一尊不可侵犯的神像。 望年收拾了一些值钱的东西,心慌慌地望着庭院中红绳缠绕的陷阱,发觉他神色严肃。 楼玉树等了两个时辰,终于听到响亮的马蹄声驻足在门口。他握紧手中不朽剑,周身萦绕着汹汹的杀气,蓄势待发。 打开正门的瞬间,庭院的红绳发出极速的“咻咻”的响声,急促地朝门口收拢,形成一个庞大的网。 他身形如电,风驰电掣间挥刀宛若浮光掠影,收网之时,应接不暇的剑影闪过来人的眼前,爆发出震天的响声,大门彻底破裂成碎片, 门口三个男人一个被困在红色坚固的网里,一个死在他的剑下,一个借力腾跃,离地蹿地,逃离楼玉树的追击。 只见楼玉树镇定自若,暗凝功力,手中的长剑焕发出冷然夺目的剑势,凌空奋力一掷,宛若流星迎着苍穹而上,当场殷红飞溅,人与血同时坠落在地上。 一气呵成,不留半分迟疑的情分。 望年看到这,感叹自己的命真硬,还能在如此恐怖的楼玉树手中活下来。 楼玉树喘出一口浑浊的气,略有疲惫。 自从勾上望年,他疏于剑术,此时竟然有些喘气。缓和了片刻,他慢慢走向受困于红网里的杀手。 那杀手不是善茬,被红绳的毒液染上,气息奄奄,愤然地从嘴里朝楼玉树吐出一道暗器,被楼玉树迅速地躲开。 在那杀手要自我了断时,楼玉树一脚暴力横踢,那人当场晕倒在地上。 断壁残垣,漫天尘土悠悠飞扬,路过的行人躲在暗处偷偷地看热闹,有的早已逃之夭夭。 他利索地割断红绳,搜下他们身上的信物,匆匆看了一眼后,冷声道:“走。” 望年茫然而慌张地提着包袱,走到楼玉树身边,看着他们的死状,有些惨不忍睹。 身后的如云慌忙跑来:“老爷夫人,请带上如云。” 她转头往向楼玉树:“树树……” 楼玉树思虑片刻,走到后院推来一辆杨进的马车,系上他的马,一手拎起男人扔向马车:“我们要马上离开,你也要离开。”话罢他扔了一小袋银子给如云,“趁我不想杀人灭口,马上消失在我眼前。” 如云吓得连滚带爬,抓住钱袋,慌忙逃离。 街头横尸两具,人们惶恐地望着两人急急忙忙地离开杨家宅院的马车。等了许久,官差捕快才上门收尸。 他们一路马不停蹄,赶到一处郊外荒废土庙,楼玉树将男人扔进庙里,命令望年:“你不许进来。” “好的,太可怕。”望年表面点点,实则轻手轻脚地跟在楼玉树的身后。 楼玉树余光微微瞥到望年,容她一同进去,想来没什么好瞒着。 男人身着黑色衣袍,脸上半张面具遮盖住脸部轮廓,像是一只被放光血的野兽,气息奄奄地躺在地上,眼里带着混沌的流光,将死不死。 楼玉树在身上点了几处穴道,冷声问道:“杨绯月在京城?” 男人摇头,下一刻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激他的大腿,痛得男人惨叫哀嚎。 “是吧?”他低声森冷地问道,察觉男人的眼神忽闪,彻底确认了,“来找杨进?他死了。” “她给你们的信件在哪里?” 男人满脸大汗,不愿意开口。 “我可以放过你,你认识我吧,我只想找到她。”楼玉树轻笑了一声,那副清俊美好的谪仙面容足够迷惑人。 他哑声开口:“信件……在……明日上边送到襄州金庭刘军手中,我同杨进先生一起去取。” “送信人如何辨认?” “身上挂着一个玉葫芦。” “你很好的,我放你走。”他轻柔地勾起一抹春风般温润的微笑。 望年默默记下男人说的话,眨眼间,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划过他脖子,血飞满地。她的脸吓得煞白,宛若被打上定身术。 楼玉树用男人的衣服擦拭匕首,缓缓站起身,走向望年:“下次还敢跟上来?” 她惊慌地摇摇头:“是我想得太美了。” 看着地上尸体,望年心惊胆颤地问他:“这个杨进是谁?” “我师傅。” “你杀了他?” “怕了?” 她坚决否认,笑笑说:“我们的树树怎么会有错呢?肯定是他们欺负你,你才动手。” 手中匕首渗出淡淡的血腥味,他将其放在匕首鞘里,不缓不慢地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双冰雪凝聚的眸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忽地,他俯身将沉重的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瓮声瓮气道:“为什么总是说这句话?你这样,一辈子都得逃不掉了。” 只有祖父这般疼爱他,望年没明白这句话对他而言的意义,才会明目张胆地宣口出来。 望年沉默了片刻,说:“我没打算逃,多好啊,你一直伺候我。” “学习剑术时,我被他伤过太多次。当时我告诉他,将来若是强过他,见面时就是他的忌日。” 那些抵命拼死的日子里,泣血呕泪的艰苦里见不到天光。它们在心里形成一柄庞大的宝剑,锋锐而坚挺,出剑时令人为之颤惧便是他的值得。 “襄州金庭刘军又是谁?信是谁的?” “不认识,应该是她底下的一个小人物。” “她?” “我母亲。” “嗯,找出她,杀了她。”他站直身子,眼底里闪过丝丝戏谑,“怕我吗?” 望年怔然了须臾,想起小楼玉树在伏神山的遭遇,半晌,才开口安慰他:“我知道,她必然罪不可恕。树树,老天爷不会收拾坏人的,所以你只能你自己来做。大胆去做吧,到时候你的过去会被风吹散,你的愤怒会被浇灭,不满与耿耿于怀终将退潮,而你搁浅在人世间,可窥得岁月流转的释怀,这是你该得到的。” 他冷嗤一声:“到时候是什么时候?” “到时候就是终有一日,未来某一日。” 西边的天色由淡淡的日光变成黄铜色,他们在夕阳里赶路。旺盛的赤色与炉火打翻的橘色从云层喷涌而出,溅红洗染了整个山巅。旷野四沉,碧绿青翠的山色安然地藏在寂寥的时间里,落日余晖渐渐地沉入黯淡黑黢的山群。 楼玉树驭马而行,眺望着远处的风景,心想,真会释怀的一天吗?
第82章 汪汪…… 小楼玉树被绑在悄然无声的房间里,眼睛被蒙上一层布条,黑漆漆的看不到任何东西。他每日每夜地啜泣,在房间里受冻挨饿,度秒如年。 刚开始他还会祈求他们,渐渐的,浑身麻木了。 第三天早上,有人用力地扯开他的束缚绳索,蛮横地朝他身上扔了一个脏兮兮的窝窝头:“吃吧,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小楼玉树恍惚里只看到人影重叠的光影,待眼睛适应了光线,他才认出是的母亲身边的管家。 他饥不择食地抓起地上的窝窝头狂塞进嘴里,很硬很干的窝窝头,此时此刻成了无比美味的佳肴。 他三下五除二地啃完窝窝头,抬起婆娑的泪目仰望管家:“管家叔叔,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我好饿。” 管家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目不转睛地俯瞰他,温声道:“下次还跑吗?” “我不跑了。” “你逃过多次,换做旁的小畜生早就被我们杀死了,还想吃东西,那就得干活。” “我干,我会很听话的。” 管家的大掌轻柔地抚摸他的脑袋,眼睛里满是温柔:“真是乖孩子,我们最喜欢听话的孩子了。”话罢,他亲切地伸手握住小楼玉树的手,“走吧,带你去吃东西。” 小楼玉树激动得泪夺眼眶,颤着哭腔说:“我会听话的,管家叔叔,我再也不逃了。” 管家叔叔好温柔,肯定娘亲派来照顾他的。他逃跑了,娘亲找不到才会生气地绑他回来吧,以后他一定好好听话,不给他们添麻烦。 管家拉着他,一路上给他讲了各种好吃好喝,同他描绘之后的美好生活。 小楼玉树害怕的心瞬间被安抚了,满心欢喜地握紧管家的手,仿佛之前发生的不愉快与痛苦全部都烟消云散。 他们来到山庄的练武场,练武场上赫然立着一个偌大宽阔的铁笼。 不远处的高台上坐着恬然品茗的娘亲,小楼玉树泪眼潸潸,兴奋地朝娘亲喊道:“娘亲……” 杨绯月抬起冷厉的眸子瞅他,百无聊赖地半阖上眼睛,娇慵地扶额静坐。 管家朝她作揖:“夫人,您近来心情不好,小的给您安排一场戏。” 杨绯月的心腹丫鬟示意他快点,管家给小楼玉树递了一把匕首,蛮力地推他进铁笼。 小楼玉树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茫然地望向刚刚还平易近人的管家,只见那人温润的脸上多了几分戏谑,拍拍手示意下人将麻袋里的活物抬出来。 下人手脚麻利地抬着麻袋进笼子,迅速割开麻袋的绳索,逃命地躲出牢笼,生怕被麻袋里面的活物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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