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树无语地推她的手:“睡觉吧。” 眼前人有点困又有点清醒,佻巧地说:“咱们在水上好多天都没有……” “望年,你能不能把羞耻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你帮我刻?” 他顺手把她拉近些许,指尖在她额头上画下“漂亮”二字。 “你当真写了?”望年半信半疑地,鉴于他的字太丑,可能没让她感受到笔画的走势。 “以后你不能说我不知羞耻。”话罢,望年伸手抠住楼玉树胸膛上的小红豆。 楼玉树耳尖儿挂着红晕,握住她的手:“你……住手。” 对上望年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他松开手,任由她摸着睡觉。 忽地她疑惑道:“怎么最近没听到你说心疾?” 楼玉树凌厉带峰的脸上浮现丝丝不自然,他才不会让望年知道他并没有心疾的事,甚是丢脸。 管他有没有,先亲热一下,望年只想享受美色。 两人的唇黏糊糊地纠缠在一起,楼玉树早就习得熟练,捧着望年的脸颊,舒舒服服地享受那柔软湿热的触感。 隔壁猛地传来一阵阵怒吼声:“快打死它。” “不能打死,这蜘蛛没有毒性。”永齐竭力地阻拦他们的攻击。 韩宣面色特别不好,刚刚醒来时发现有只大蜘蛛爬在它的面具上,把他的魂都快吓没了。 眼见着大蜘蛛飞快逃窜,极速地爬到隔壁望年的房间。 永齐毫不顾忌地冲进房间,迎面飞来一根金钗,凶猛地扎在那只蜘蛛的躯干上。原本跑得活泼的蜘蛛眨眼间命丧黄泉。 永齐正要痛斥出手的男人,却在黑暗中看到一双黑沉幽深的眸子暗藏着无尽的寒冷与杀意,他吓得连连后退,心梗难受。 他从未见过气势如此惊悚的人,好似脑袋悬着一把尖锐锋利的刀剑,被扼住呼吸,令他恐惧。 韩宣连面具都没来得及戴上,鞋子没穿好,跑出来拦住永齐。黑夜里,那张乌黑狰狞的面目更叫永齐心惊胆颤,腿脚发软。 他猛地扶起永齐,将门关上,加重了语气:“你不要命了,他可是夺命罗刹,杀人不眨眼。” “韩宣,你的脸让我怕。” 韩宣的眸子愣了几分:“还不是为了救你,不识好歹。” 永齐回神后,心有余悸,又察觉韩宣不开心:“没关系,以后就不会了,我家真的有药。” “回去睡觉,不然我把你扔进去。”韩宣捂着半边脸,仓皇离开。 房间里的楼玉树怒气浇心,脸上的红云藏在昏暗的光线里,暗自庆幸自己刚刚忍住脱望年衣服的冲动。 他起身将门锁了个紧紧的,回到床上,心上砰砰乱跳。 “啧,这小孩晚上回去得做噩梦吧,夺命罗刹。” “明天我就杀了他们。”隐隐的愠怒在他那张冷峻的脸上跃动。他甚是不悦,一切不开心都从搭上个韩宣开始了,碍眼极了。 这废物,总是盯着望年,把望年当成珍花,实在令他恶心。 “不许乱来,”望年眼尖地察觉到他不开心,搂过他的脖子,魅惑如幻的声音在他耳边带勾般地吐息,“我们继续……” “不知羞耻!”楼玉树红着脸故作冷淡地偷瞄她。 望年嘴角微微上扬,明亮如晶的眸子笑吟吟地看他,无动于衷了好一会儿,好像刚刚说要继续的话不曾发生过。 明明说要继续,然而楼玉树却见她吊着那两瓣玫瑰般色泽的唇色在他面前盛放,一动不动,让他揪心又紧张。 他忡忡而慌地注视她,想着望年说要继续,为何纹丝不动? 心里好一番斟酌,他别扭地凑上去,望年伸出白嫩的手指挡住他的嘴唇:“要干嘛?” 他怔了一瞬,说不出口,羞涩的潮红彻底覆盖了整张脸,抓住她的手,上前欲索吻。 “说清楚,你要干嘛?” 楼玉树羞于说出口,半晌,凑近到她面前,小声说:“要亲。” “说清楚点,谁想亲谁。” “我……想亲你。” “谁不知羞耻?” “你……勾引我!”他俯身彻彻底底地覆盖上她的唇,整颗空荡荡的得到大大的满足。 温存间,她猝不及防地伸手掐他那里。 楼玉树登时疼得松开吻,铁青着脸凝视她。 她一脸坏笑:“既然我不知羞耻,不做点不知羞耻的事,是不是太对不起这个罪名了?” 第二天,众人准备出发前往京城,楼玉树一大早地站在门口等候他们出来。 永齐看到他那张人神皆畏的脸色,急忙躲在韩宣身后,嘟囔道:“好可怕。” 楼玉树冷然地瞟了永齐一眼,很快转移视线,目光烁烁地望着房间里的人。 他跟望年势不两立! 望年出来时,永齐颤颤巍巍地靠近她:“姐姐,他好可怕啊,你怎么不怕?还……还跟他一起就寝。” 楼玉树跟望年闹别扭呢,昨晚望年故意握住他那里,害得他难受了一整晚,现在还被人当面说坏话,他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他拔剑怒向永齐,宣口的气话还没脱口,永齐吓得更贴近望年,哇哇大哭。 “够了。”望年莞尔浅笑,拉着永齐一块出寺庙,“小孩儿脾气。” 楼玉树跟上她,跟在她身后,声弱蚊蚋:“望年,你要同我道歉,不然我不带你走。” “好啊,其他几位大哥肯定带我。” “你敢!” 被她当头一棒,他存着火爆的脾气拉望年上马。路上崎岖不平,他又开始拿前胸撞望年的后背。 “你再撞我,我去京城找个达官贵人嫁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楼玉树规规矩矩地坐好,拢了拢她被风吹散的发丝:“我没帮你梳头,你就散着出门?望年,你是废物吗?” “对啊,笨蛋美人。” 他吵不过她,只能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 往常都是楼玉树帮她梳头,今日,他闹脾气,不肯进房间,她才不惯着。 “你梳出来的发髻又好看又整齐,今天我本来能美美出门的,可惜你不肯帮我,算了,你就配有个不漂亮的娇妻。” 楼玉树思索片刻,立即停下马车,在众人疑惑的目光,拉着望年下马车。 那气势简直是要杀人。 望年眼睁睁地看着他满目怒气,心想他该不会真要抛弃自己,以此给自己一个教训吧? 楼玉树目光凛凛地凝视她,扫视一眼四周,一路拽着她。 永齐心慌慌地喊道:“他是不是要杀人灭口?” 韩宣奋不顾身地下马,拔腿跑去救人,却见望年坐在一颗大石头上,而楼玉树掏出一把小巧雕花的木质小梳子。 望年仰着脸,笑得像一轮满月,皎洁而柔美。 韩宣:“……” “坐好,不许动。” “树树真贤惠。” “闭嘴!” 永齐回头望去,与众人一同目瞪口呆。他们以为楼玉树的气势要下马教训望年,都在盘算着怎么拯救她,结果他们是来碍眼的? 韩宣回来后,火气特大:“我们先赶路,不等他们,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成何体统。” 实则他羡慕不已,要是自己的脸没受伤……珍花……他跟珍花肯定会幸福的。
第86章 你竟敢逃 京城的繁华是其他州城无法媲美,宽阔的街衢,壮丽的城墙与热闹拥挤的市井生活都让望年叹为观止。 入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路边拥挤的百姓忽地被骑兵赶走,清除了道路。两队整齐严肃的士兵军队鱼贯而入,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众人跪拜在地上:“参见七皇子。” 一名壮汉骑来一匹骏马,马上跟着一个大肚便便的青年。青年男子衣着华贵,腰间戴玉披金,朝永齐飞扑而来,嗷嗷大哭:“七七,你跑哪去了?” 永齐喜极而泣:“三哥……我还以为回不来了。” 兄弟俩互诉衷肠,望年挨着楼玉树,不禁感叹道:“咱们这么幸运,不是遇见王爷就是遇见皇子?” 楼玉树沉默不语,那双锐利的眸子打量三皇子谢永英,只觉得有种说不出厌恶。 “哥哥,是他们救了我,他们都是好人。宫里是不是有祛疤膏,能不能拿给韩先生用用?” 韩宣受宠若惊,他不过是给出一张硬邦邦的饼,竟然认识了当朝的皇子。众人当即跪拜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叩见皇子。 “大胆,你们见到皇子岂敢不跪?”一个将领厉声诘难望年与楼玉树。 楼玉树淡淡然地瞥了那人一眼,冷冽的气息中如索命厉鬼,叫人为之胆寒,仿佛下一刻就要剑拔弩张。 永齐阻拦那位武将,解围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你们不许凶他们。”说着,他拉着三皇子永英介绍他们。 三皇子永英将他们扫视一遍,擦了擦眼泪,憨然说:“有劳诸位,我七皇弟调皮了点,那日我们外出游玩,没成想他跑到郊外去,还好父皇母妃不知,不然有我好受。我在望湖楼宴请各位,酬谢各位相救之举。” 免费的盛宴不吃白不吃。再加上这两位贵胄皇子不参与,望年自然得积极参加。 永齐悄悄拉拉望年的衣袖:“望年姐姐,韩先生,等我回去报平安之后,再找你们玩,你们在客栈安心下榻。” “别忘了给韩宣的祛疤药。”望年再次嘱咐他。 “一定记得!” 同永齐的告辞后,韩宣紧张不已的心才渐渐缓和许多,朝望年作揖鞠躬:“都说京城脚下遍地黄金,我韩宣贫困半生,却能幸运地结实皇子,多谢望年姑娘指点迷津。” 望年浅笑道:“跟我可没关系,是你自己的功劳。” 第二天,韩宣等人要去州府大人府上拜谒,而望年与楼玉树出发前去谢景宸王府询问情况。 门口的守卫面带威武,死守王府大门,不允许他们进去。 “要杀吗?”楼玉树冷不丁地开口。 “杀什么杀?估计是没回来。”望年转头与守卫士兵说:“这位大哥,如果王爷回来,麻烦你跟他说一句望年在东海客栈等候。” ”走走走,别来这里碍事……”话音刚落,那人要推搡望年,被楼玉树一把擒住臂膀,发出惨叫。 周围士兵拔刀,严阵以待。 领头的士兵大喝道:“大胆,竟敢在王府门口撒野,你们有九条命都不够赔。” 楼玉树冷然道:“试试。” 双方僵持不下,门口走开一位温文清雅的男子,一袭素净祥云直裰衬得他随性沉静。 “发生什么事?”来人说话语调很平又慢,就连眨眼都轻缓极了。 “嵇先生,这两位要硬闯王府。”那士兵先恶人先告状,控诉他们。 “你怎么倒打一耙,我们不过是麻烦你们给王爷带句话罢了。”望年无语地白了这人一眼,望向眉眼始终带着淡淡笑意的嵇极,“你是王爷府上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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