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好疼……”望年边哭边打他,可这疯子只会变本加厉。 直到最后一口落在她脚背上,他铆足了劲咬下去,像是要破开她娇嫩的皮肤,让她热血汩汩流下才能舒缓心情。 望年像一尾反复横跳挣扎的鱼,离开了水,只剩下一口气,痛得双脚直扑腾。 “好痛,你混蛋,楼玉树,放开……”她哭得哑声,并不是她爱哭,而是真疼得钻心入骨,身体机能不自觉地冒出眼泪。 她浑身颤抖,眼泪止不住地坠落,满是怒火的泪眼凶狠地瞪他:“够了没?” “没有。” 她平复了暴躁的心,苦笑不得地说:“你这样伤害我,我只会反抗,我做你听话的小娇妻不好吗?” “我不需要。” 她彻底放弃了,心想,脏就脏吧,大不了等等再洗澡。 身上的印记渐渐消失,楼玉树蹙起眉头,神色格外严肃刚毅,像是面临着生死存亡的难题。他再次压着望年,从头到脚,再咬一次。 “望年,忍着,我喜欢看你身上都是我的印记。别哭了,你越哭,我会觉得好漂亮,喜欢看你再哭。”他抬眸阴恻恻地开口,笑里尽是疯狂的暴戾,仿佛置身于风暴中,有着重创旁人的森冷与微笑。 她仰起头,蜷缩着四肢的筋脉,紧紧地咬住牙关,像被野兽撕裂般,承受他咬定不放的痛楚,低低呜咽。 过了今天,她会死定吧,楼玉树似乎发现了一件新事物,那就是喜欢咬她。 “树树,我……我很想喜欢你的……” 望年抿着干涩的嘴唇,躺在脏灰木板上,像是藏在深山里盛放的玫瑰。阳光明媚,正好落在她满是牙印的身上,点出一朵朵花苞。 他抬起来诧异的眸子看她。 “因为我不是这边的人,我越不开心,在你身边的时间越短。” “所以……你是神仙?”他认真地问她。 “对。” “把光云给我。” 望年:“……” “你当我傻?”他狠力地扯开她的大腿,像张嘴撕咬刚刚煮熟的鸡腿,向外一扯,啃咬一口。 她痛得直颤抖:“楼玉树,你混蛋,不懂得珍惜我,以后我跑了,你就……” 话音刚落下,望年的嘴巴被堵住了。在脏兮兮的木板上,楼玉树肆意而为,竭力地拉她下地狱,纵容尘埃染满她洁白的肌理。 手脚上的锁链随着木板的摇晃发出清脆响声,望年头一次被欺负哭了。 哪有这么折磨人的,简直是狗。 完事后,他心旷神驰地吻她落下的眼泪,声音沉沉地说:“望年,你哭的样子很美,我更想弄哭你了。” “我咬你,你痛不痛?”她从情欢里回到现实,嘴边便是楼玉树的肩膀,不禁张嘴咬下去。 楼玉树岿然不动,闭上眼睛,享受她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痛感。他觉得自己该和望年一起痛着,一起记住此刻。 咬了许久,明明肩膀上印记很重,而楼玉树却没有任何反应。她以为自己咬得不重,迷惑地伸出手臂,咬了自己一口,疼得大骂。 “楼玉树,你个混蛋,从今天起,我是我,你是你,我再也不配合你了,老娘不干了,我要找比你好看的男人,你自己去找光云。” 楼玉树身上同样沾上了些许灰尘,在听到她说要找男人的话,手指沾了灰尘,在她平坦的腹中,一笔一划,重重地落字、恨不得刻上去。他破天荒地写明字形,竟是是“下贱”二字。 “对,我就是,活该你戴绿帽,你是来伺候我的狗。” 楼玉树的脸色瞬间铁青:“望年,你别太过分。” “你不过分?” 他猛地站起身,床上那套月白色的锦袍随意地扔在尘土泥垢的地上,带着满腔火气走出房间。 脏兮兮的屋子安静得只剩下望年的呼吸声。她坐起身,想找件衣服遮盖身体都找不到,只能披着楼玉树的锦袍,坐在干净的凳子上生闷气。 隔了一会儿,楼玉树换了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回来,整个人光彩照人,像是洗去方才的灰尘,刚刚的事不曾发生。 她身上又脏又黏,只好开口说:“我要沐浴。” 楼玉树假装没听到。 “你存了心想跟我吵架吧,行,不说话就不说。” 说完,她吭哧吭哧地拖着锁链,突然被楼玉树牢牢地箍在怀里。 “别走。” 每次都摆出被全天下伤害的样子,明明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以后我的衣服都给你穿,好看。” “楼玉树!” “我在烧水。” 望年:“……” “乖乖戴着铁链好不好?以后也不许说别的男人。” “戴戴戴,我戴锁链你戴绿帽,公平公正。” “没关系,我杀了谢安萧听几人,还有那些……比如三皇子。” “我戴行了吧。”她实在犟不过这个疯子,最近还是别惹他,不然受苦的又是自己。 两人都消停了,望年被抱到淋浴房,浑身洗得干干净净,楼玉树再次给她上锁。 “下次定制不用开锁也能穿的衣裳。” 她冷笑地白了他一眼:“谢谢你哦,真是温柔体贴。” 她拖着沉重的锁链,慢吞吞地回到房间,却发现床板被楼玉树擦得一尘不染,总算做了一件令她开心的事。 “你明明就是舍不得我脏兮兮,吓唬我。” “隔壁房特地留着给你。”楼玉树拉着她上床,满脸冷郁结冰成霜的样子,好似有血海深仇,搂着望年在床上休息片刻。 望年刚洗完澡,浑身香得让他神魂颠倒,软香柔气,再钢铁的四肢百骸也会变成无形的温柔。 他犹豫了片刻,揉着她的脸,想开口索吻,但梗在咽喉里说不出口。 方才在打扫房间时,他想清楚了。这世上没人喜欢他,无论望年爱不爱,都不能离开,他要捆她一辈子。
第90章 衣裙 清晨阳光灿烂,透过薄薄的纱窗,映在望年的眼睛上。她被亮醒了,轻轻扯开腰上的那只手,想滚到旁边去,却被那只手箍住。 楼玉树天不亮就醒了,一直在她旁边装睡,见她又逃离,语气极为森冷:“还想逃?” “太亮了,你去把窗弄好。” 楼玉树脸色一沉,极其不情愿,猛地靠上去,压住望年,又是对着她的脸好一顿啃咬,心满意足才起身。 “你是狗吗?”望年真快被他气死了,原本还能再入睡,现在彻底被弄清醒,只能干瞪眼发大火,目光凶凶地盯着在外面糊窗的楼玉树。 等他回来,她彻底霸占他的位置,在他要靠上来时,伸手挡住他。 “你去买吃的,我饿。” 他神色略沉,轻轻地握着她的手,粗粝的手掌在她柔嫩的手臂上划过,声音发哑说:“望年,现在是我困住你,你凭什么命令我?” “你要怎么才给我吃?求你,还是卖身?” “你……”他愣了片刻,冷厉的眸子闪过丝丝疑惑。 他锁了望年,是想要望年听话,依赖他。 怎么样才能让她依赖自己? 他拽住望年的锁链,蛮横地拉起望年的身体,粗野强悍的力气将她抱起身走到房间梁柱旁。锁链被牢牢地定在梁柱,望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楼玉树,你又发什么疯?” 他没应她,一声不吭地出去了。 望年站在原地许久,双腿酸疼,看着地板还有些尘土,想想还是坚持一下。 又站了一个时辰,她实在受不住,只能举起拷上锁链的双手,坐在地上,咒骂楼玉树。 楼玉树买了东西,迅速赶回来,但没进去房间,只是在庭院静坐,听着望年轻微的咒骂声。 他要把主动权握在手上,而不是傻傻地被望年指使着干活。 等了好久,房间里没传来望年的骂声。即便能感受到她的气息,他心里仍旧慌慌的,迫切地想回去抱着望年,同她耳鬓厮磨。 他忍着不去思念,然而脑海里的望年无限放大,彻底地侵占他的所有思绪。他不想输给情欲,克制住即将喷薄而出的冲动。 这远离的方法能不能让望年依赖自己,他不清楚,他只清楚他快疯了。 他急切地回去亲吻望年,抱着她,呼吸她身上清雅的体香。 他兀地站起身,迈腿之际还是停下脚步,在院里急得团团转,像吃了上瘾的毒,找不到缓解的药,生出一种无处可着脚的感觉。绝望的惊惶凝汇在眉头。 望年一定是对他下毒了,不然他为什么才离开短短半天的时间,就能慌成一条见谁都要咬一口的疯狗? 他不是这样的人。 望年当真以为她是什么香饽饽了?她不喜欢自己,想逃离自己,他越不叫她如意。 他转了几圈,烁烁如火的目光对上正在晾晒的衣物。昨夜,他帮她洗了衣服,挂在庭院。此刻嫣然的色彩衣裙随风飘扬,在阳光底下好似焕发出妖冶红艳的香气。 芬芳馥郁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攫取他眼中的冷光,勾引他上前。 他咽了一口气,心脏蓦地发紧,缓缓地走到望年的衣裙面前,伸手抓住飘逸的裙摆。 触碰到柔软衣料的这一刻,他的心缓了一点。像是干涸的土地逢会春天湿淋淋的甘霖,他俯身,侧脸贴着她的衣物,肃穆的脸上满是痴迷耽溺的神色。 耳旁是房间里望年的气息,脸颊贴着她的裙子,他闭上眼睛,心驰神往地用嘴唇蹭她的裙子,想象望年在身边。 熟悉的气味灌入爱意,衣裙纵容着他微不可察的柔弱,直达他恻恻阴寒的心,猝然使他软化了。 “望年,望年,望年……”清冽的声音染上几分情念,低醇如鼓,又稠又喑哑,他的手指细细地摩挲那柔软的衣料,“爱我,爱我……没人爱我了,你爱我好不好?” 他反反复复地用脸蹭那件绣花的裙子,它是多么细腻娴雅。手指轻柔地簸弄它,抚摸上面纹路清晰的针线,好似望年在自己面前露出那些不为人所知的肌肤。 若是望年看到他这般难以自拔的样子,会很得意吧。 风吹起裙子下摆,鼓起翻涌,刷刷地打着他的胸膛。念头一现,他暴戾地扯下裙子,两臂合抱在怀里紧紧地拥着,死心塌地,生怕任何一场风吹散她的气息。 天色渐暗,霞光灿灿然地染红了庭院一方小天地。他慢慢走回房间,借着晦昧不清的霞光,看到阴暗处的望年坐在地上,怒不可遏地瞪着他。 “知道回来了?饿了我一天,楼玉树,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双脚发麻地站起身,“你买吃了吗?” 楼玉树将吃食放在桌上,那些饭菜已经冷了。 她望了一眼饭菜,饿得浑身没劲:“我想吃。” 楼玉树不为所动。 “你耳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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