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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要行动。 “那么高？”郭楚楚抽泣道，“我爬不上去。” “放心，我们合作先把你们送上去。” 莫晓环顾四周，最终目光锁定在江青身上：“老师，你第一个出去，可以吗？” “我垫后。”江青摇头拒绝。 “老师，第一个出去也是很危险的。”莫晓真诚道，“我们需要一个可靠的人探查下外面的情况。” 这个理由…… 江青看了眼他牵着的江朵朵。 小女孩自醒来后就一直不哭也不闹，罕见得听话。 “好！我先出去帮你们探路。”江青深吸了口气，答应了。 众人来到墙角，火速行动起来。 莫晓拿衣服包裹着棒球棍，砸玻璃的时候将动静降低到了最小。 随后江青踩在鲁达的肩膀上，率先到达了窗口处。 这是个长条形的横窗，他得横躺着过去。 好在江青虽然个子高，但却瘦。 他侧身过的时候，肚腹甚至距离窗棱边缘都还有些距离。 厕所外墙发出一声闷响。 是江青坠落在地的声音。 这处玻璃窗下去，足有两三米高。 郭楚楚听得咬紧了唇：“江老师不会摔伤吧？” “大家注意一下，应该不会。” 莫晓冷静地安慰道：“这后面是草坪，土质很软，还有一片小树林，旁边就是白湖，白湖后面就是图书馆和主教学楼。” 她说话的同时频频回头，一直关注着卫生间门口的动静。 虽然嘴上说得平静，但其实只是为了不给同学们制造恐慌情绪。 莫晓心里其实是很急的。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丧尸群就会溜达到这里来。 到那时，这么多人挤在这里面，简直避无可避。 好在这时，外面响起江青的低声呼唤：“外面很安全，都过来吧。” 莫晓猛地松了口气，看向佟雅：“雅姐先过去。” 佟雅身材瘦小，应该会比较轻松。 接下来，江朵朵、张婕、高月、李萍萍还有几名男生依次而过。 莫晓皱眉看向郭楚楚：“楚楚，你还不上去吗？” 郭楚楚看了眼高高的窗口，嘴唇颤抖，带着哭腔道：“我、我、我恐高……” 见她磨蹭在原地，莫晓也咬了咬唇。 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可经不起这么耗。 她拍了拍鲁达肩膀：“班长先过去。” 鲁达之前一直充当着托人的角色，他还以为自己会是最后一个呢。 没想到骤然轮到自己。 忙搀扶着最相邻的隔间门就开始攀爬。 无奈他虽力气大，但体重基数让他做起这种动作来不太容易。 莫晓皱了皱眉，无奈地半蹲下，拍了拍自己肩膀道：“班长，踩我肩膀上去。” “啊这——”鲁达犹豫了。 他自己什么体重自己清楚。 莫晓虽然体育成绩一向不错，但毕竟是个瘦弱的女孩子。 他还真怕自己把她给踩坏了。 “班长，快点！”莫晓猛地吸了一口气，憋足不放。 见她都做到这种程度了。 鲁达也不好扭捏，咬牙站了上去。 几乎是他刚要踩上第二条腿的时候，莫晓整个人的承受力便要到达极限了。 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晃动起来。 她死死咬着唇，想要起身再站直一点将鲁达送上去。 却怎么也办不到。 有些事情，是现实的体力差距。 并非单凭意志和智慧就能办到的。 就在这时，姜晞从阴影中走来，让鲁达的另一条腿踩在他肩头上。 这一助阵，让莫晓顿时轻松许多。 鲁达在过窗口的时候，磨了好半晌，肚皮上刮出了好几道红痕，才险险通过。 “到你了。”莫晓看向郭楚楚。 就剩他们三个人了。
第21章 莫晓，快上来 郭楚楚撇了撇嘴。 借着月光，依稀可见面色苍白极了。 看来她是真的怕。 郭楚楚长得秀丽，是班里的活动委员，弹得一手好钢琴，当过好几次校活动的主持人。 属于年级里很混得开的那种人。 而且据说家境也不错，家里从小将她当大小姐培养的。 从小养尊处优的她，哪里经过这几日的阵仗。 她觉得委屈极了，又被莫晓一凶。 只好颤抖着双腿，踩着姜晞的肩膀往上爬。 “晞、晞哥，我害怕，你、你慢点可以嘛……” 她够到窗口，努力了好几次，终于一屁股坐在了窗沿上。 望着下方离得极远的地面，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双腿直打哆嗦，却迟迟没有勇气跳下去。 “楚楚！你快下去啊！”莫晓心急如焚地催促道。 因为外面体育馆的动静已经清晰可见的小了许多。 换言之，丧尸群随时有可能出现在卫生间门口。 一墙之隔的外面，江老师等人也在劝慰她。 甚至鲁达还展开了双臂趴在地上，说是给她当肉垫。 莫晓却已经无心关注身后了。 因为卫生间外面的廊道里突然响起了一串越来越近的跑步声。 啪！ 一只沾满鲜血的手掌扶在了卫生间门口。 莫晓身体瞬间过电般紧绷起来，在黑暗中高高举起棒球棍。 “啊！救、救救我……” 一个女生的脸在晦暗的月光下逐渐映入眼帘。 她摇摇晃晃地往前，看见莫晓等人，眸中升起求救的光。 探出一只被咬得全是血印的手，似是要往前抓什么。 但最终也没能走几步，便似乎力气用尽。 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莫晓瞳孔一缩。 在这女生倒地后，廊道里再次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很明显，有丧尸正在逼近！ “郭楚楚！你快跳啊！” 她急得回身将棒球棍举高，用末端戳了戳郭楚楚。 无奈这个小窗户太高，需要人踩在厕所的隔板上才有可能爬上去。 莫晓虽然在女生中个子不算矮，但这么跳着戳，只能堪堪碰到她微微坠落的衣摆。 “对、对不起小莫，我实在太害怕了……” 郭楚楚颤抖着闭眼，深吸了口气，还在为往下跳做心理建设。 哐当—— 卫生间门口忽然传来低哑的嘶吼，一只丧尸已经来到了此处。 他原本漫无目的地走着。 此刻扶着门框缓缓抬头，猩红的眼瞳正好对上莫晓。 丧尸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激活般，张大着嘴加速扑了过来！ 莫晓额间冷汗渗出，全神贯注举起棒球棍，在这种时刻，已经无暇再兼顾上面的郭楚楚了。 “嘭！” 莫晓咬着牙按捺住性子，在丧尸距离她还剩不足一米时，才重重一挥！ 正中头部！ “砰通通——” 丧尸跌倒在旁边隔间的门板上，发出巨大的响动。 莫晓此刻也顾不得什么避免发出巨大声响了。 经过这几日观察，她也发现了。 丧尸“生命力”极为顽强。 刚刚只是砸了头部侧面，对这家伙构不成致命伤，她还得再补刀。 “砰通砰通砰通——” 棒球棍、丧尸头、地面、卫生间隔板…… 几相碰撞。 莫晓都记不清自己砸了多少下，血溅了半身。 这间隔板内躲着的同学受惊过度，已控制不住求饶哭了起来。 莫晓回头，发现郭楚楚颤抖着还坐在上面，正一点一点往外面挪。 下面站着姜晞。 他见莫晓安全了，立马回身，搭着隔板门一跃而起。 身手极为灵活。 像只猫一样，轻松踩在隔板上端，冷着脸站起身，将郭楚楚往外面重重一推。 还闭着眼睛的郭楚楚尖叫一声，坠落下去。 姜晞没有关注外面的动静，而是在隔板上方半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 “莫晓，快上来！” 莫晓将手搭在他掌心，手脚并用往上爬。 她没有姜晞那么厉害的身手，但好在常年运动，因为做家教的原因经常徒步。 所以耐力和体力都很优秀。 虽然爬得艰难了点，但在姜晞的帮衬下，还是很快也踩在了隔板上。 “你先上去。”莫晓推了推他。 上面那个窗口又窄又小。 因为是姜晞先踩上去的，那个最佳翻窗位置的隔板被他占了。 所以一次只能通行一人，没有办法两个人挤。 姜晞看了眼地面躺着不动的那只丧尸，后脑基本已经被锤烂了。 卫生间门口暂时还没有别的丧尸身影。 他先翻过去，只要动作快点，这么点儿时间，莫晓应该不会有危险。 姜晞二话不说单手撑住窗棱。 几乎只靠单手发力的力量，便将整个身体轻盈地带上了窗口，横侧着往下一跃。 整个过程不过两三秒时间，行云流水。 莫晓在他动身时就已起身往内里隔板那儿递进。 小隔间的隔板其实是很窄的。 这和平年代一个个娇生惯养的大学生，平时想要站上去站稳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或许是因为绝境和危机最能激发人的潜力。 今日众人都没觉得这是件难事，哪怕是腿不断打哆嗦多耗费些攀爬时间，仍是完成了这个动作。 平心而论，莫晓的速度虽比不上姜晞，但对比其他人绝对算不上慢。 但当她正欣喜地双手攀上窗沿，正要用力攀出去时。 忽然感觉右腿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掐住了。 她蓦地低头，发现隔间的门板前，一张苍白的脸正流着涎水，使劲儿昂头，想要咬她。 这名女生…… 就是刚刚最开始倒在地上的人。 “救、救救我……” 她一面极力克制着僵硬抽搐的脸，依稀还留存有些意识，猩红的眼瞳里布满泪水。 一只手臂伸到最高，死死拽住莫晓邻近隔板外围的右脚踝。 莫晓骇然，忙使劲儿蹬足要甩开她。 但女生正在半丧尸化的过程中，劲儿奇大无比。 不论莫晓怎么蹬足，都无法挣脱她的钳制。 那名女生浑身抽搐不止。 像是精神分裂一般。 一边哭着求莫晓救救她，带她一起走。 又一边龇牙咧嘴，不断抽搐脖子昂头想要咬她。 莫晓脚踝被死死钳住，挣脱不开。 又担心耽搁过久，卫生间内会进来更多丧尸。 干脆矮身蹲下，将另一只手臂递到女生脸庞。 她的眼睛瞬间全部猩红了，不受控制地转头，双手松开脚踝，但却同时抓向莫晓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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