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癸越说越兴奋,攥着小姑娘的手向下摸去。 这些天他强忍着内心的欲望,早就已经要憋坏了。 光是看着顾阮那张脸就能让他控制不住自己。 “我要休夫。” 顾阮阴沉着脸,声音冷冰冰的。 陆癸立马松了手。 他脱了鞋袜,直接跪在了床上。 “不要休夫。我错了,娘子原谅我好不好。” 说完,陆癸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攥着少女的衣袖。 他低垂着头,眼角微红,宛若一个即将被人抛弃的弱女子。 顾阮别过头,不去看陆癸装哭的模样。 “收起你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现在不吃你这套!” “我错了。公主不要休我好不好?公主若是实在是无法原谅我刚刚的鲁莽,那就打死我吧。我死,也要是昭华长公主的夫君。” 男人声音里带着哭腔,顾阮僵在原地不想说话。 陆癸总是这样,先来挑逗她,再哭哭啼啼地求原谅。 她这一次,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原谅他的。 陆癸大颗大颗的眼泪珠子往外掉,落在了顾阮的手心处。 泪水是滚烫的,烫的顾阮鸦黑的睫毛微颤。 她回望过头。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枝和帷幔的缝隙撒在了陆癸的身上。 他低垂着头,还在哭着,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挂在下睫毛处的泪珠,在金灿灿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顾阮叹了口气,主动握住了陆癸的食指。 “你别哭,我不同你计较了。” “那公主还休夫么?” “不休夫。就算我想休夫,肚子里的宝宝也不同意啊。” 陆癸听后,哭得愈发难过。 “所以公主不休夫,是因为孩子?” “你都是大将军了,怎么还同自己的孩子计较?我不休夫,当然是因为,是因为......” 顾阮想说是因为爱他。 可这些年的养尊处优,让她无法将自己的心意说出口。 她总觉得,若说出爱陆癸的话,是那样的别扭和奇怪。 而且,这男人心里肯定要美死了。 正哭着,陆癸猛地抬起头。 “是因为什么?” 氤氲着水汽的黑眸带着希冀和期盼,就好像只要顾阮施舍一点点的怜悯,他就可以献祭出灵魂。 鬼使神差的,顾阮最终还是说出了口:“因为爱。” “阮阮爱谁?” 陆癸止住了啼哭。 他跪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金枝玉叶的长公主。 “我不说了。你要哭就哭吧” 顾阮转过身,捡起床尾的被子,缩在了床角。 陆癸素来都是蹬鼻子上脸的。 好不容易借着这次机会亲耳听到公主说爱他,他兴奋的甚至想昭告全世界。 他咽了咽口水,从背后揽住娇滴滴的美人。 “娘子再说一次好不好?阮阮爱谁?” 顾阮闭眼装睡,选择性听不见。 陆癸不死心,贴的愈发近。 “娘子?娘子再说一次好不好?”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脖颈处,顾阮气的想打人。 她睁开眼,猛地转过身,看着满眼柔情的男人凶狠的吼着: “爱你!爱你行了吧!” 炙热的吻落下,顾阮双手推拒着,反被十指相扣抵在床头。 陆癸吻的很凶,直到身下的娇软美人呼吸不上来时,他才微起身哑着声说道: “我也爱你。”
第219章 终章:救赎 长安,十二月,冬,下了一场大雪。 孩子的月份渐渐大了,顾阮的脾气也跟着一起大了起来。 陆癸干脆告假,专心在府里照顾着顾阮。 整个长安被雪掩埋着,顾府的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强撑着,唯有玉琼阁的红梅开得艳丽。大雪纷纷扬扬,落在窗沿上结成了冰晶。 “你们听说了么?” “淮阳王府因为收受贿赂被流放了。” “收受贿赂至多是左迁亦或者褫夺封号,为何这淮阳王府收受贿赂的惩罚如此之大?” “淮阳王府自封王以来,收受的万两黄金。足足万两啊!我估摸着,国库都被充盈了。” “啊?那也是淮阳王府罪有应得。这么多银子,没要他们的命,皇上真是仁慈。听说淮阳王府的那个嫡小姐之前肆意传播我们公主的谣言。公主饶恕了她的性命,没想到最后还是落得这样一个凄惨的结局。” 冷风裹挟着三三两两的言论传入顾阮耳中。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正欲发作时,陆癸刚放好早膳又起身去关紧门。 “娘子要不要再睡会?” 屋内炭盆点的旺盛,冷风拍打在窗户上结了一层冰晶。 顾阮摇摇头。 她昨日睡得很沉,反倒是陆癸被她折腾的不轻。 昨日夜里,她嚷嚷着要吃豌豆糕,把已经睡着了的陆癸闹起来给她做。 等陆癸做好时,天已经大亮了。 当然,那个时候她也睡着了。 一向精力旺盛的男人,难得打了个哈欠。 他眼下乌青,眼中满是红血丝。 大雪中,陆癸在小厨房里做了一晚上豌豆糕。 他一夜未眠,早上又去熬了碗粥。 顾阮有些愧疚。 她披了个厚重的斗篷坐在桌前,声音软和: “你先睡会吧。今日本公主大发慈悲,这整床都让给你。” “好。” 话音刚落,顾阮再望去时,男人已然睡着了。 陆癸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梦。 梦里,他一个人坐在满是血的世界里,眼里只有麻木。 他踉踉跄跄起身,无处不是尸体和残垣断壁。 放眼望去,广阔的天地好似只剩下了他孤身一人。 他垂眸,望见了满是鲜血的双手和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衣衫。 梦里的他,屠戮了所有人,让整片天地只剩下了残骸。 太阳不再升起,月亮也不见踪影,世界仿若陷入了永夜。 他孤零零地活在冷冰冰的宫殿里,时常癫狂地笑着,回忆着这可笑的一生。 直到有一天,一道光透过皇宫破开的窟窿洒了进来。 他不适应地眯起双眼,听到了一个声音。 “若是重来一次,你还会这样选择么?” 他没有说话。 这个世界待他并不好。 重来多少次,他只会有两个结局。 一个是被欺凌至死,一个是满手血腥的走到如今的田地。 他不想死。 所以这个结局是早已注定的。 “如果有一个人愿意带着所有的光向你奔赴而来,你希望是谁?” 他笑了。 怎么可能会有人带着光向他奔赴而来。 除了顾钊那个傻乎乎的男人,有谁会喜欢他这个祸害?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了和他配了阴婚的顾阮。 顾阮早逝,对他不闻不问。 但大抵是因为顾钊,他时常会想起那个总是满脸高傲的美人。 冷冰冰的,瞧不起所有人的昭华郡主。 他没回话,光骤然消失。 那道声音也再没出现过。 他就这么孤寂地活在那个没有太阳升起的世界里,直至死去。 梦醒了。 陆癸睁开双眼,望见了侧着身子,撑在枕边看着他的美人。 “你看着本公主做什么?本来是说好把整张床让给你的,但我乏了,需要休息。” 美人气鼓鼓地瞪着他。 梦中真实的可怕的景象,渐渐远去。 窗外大雪消停,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窗台处肥了一圈的兔子身上。 陆癸笑了。 原来,他的清辉是顾阮。 神明待他不薄。 这一次,他的公主带着所有的光向他奔赴而来。
第220章 番外:秦穆×和亲公主(1) 娄雪芙来长安已经一个月了。 她是滕国唯一的公主。 来之前,父王特意嘱咐她一定要将钊朝的天策上将军勾引到手,再给昭华长公主下毒药,努力成为将军夫人。 她有些害怕,也不想这么做。 但身边的人全是父王派来监视她的侍女,她不得不屈从。 兴许是钊朝那个女皇帝看穿了她的意图,直接将她许配给了秦太尉之子秦穆。 可父王仍旧没有放弃,一直用书信撺掇着她撩拨那个英勇不凡的陆将军。 她有些苦恼。 且不说这件事违背了她的良心,何况她连陆将军的面都见不到。 终于,昭华长公主举办了一场赏花宴。 侍女们催促她盛装出席前往顾府去与陆将军偶遇。 娄雪芙被迫打扮得花枝招展。 戴着沉甸甸的金冠,她头昏昏沉沉的,宛若有千斤重。 趁着侍女们不在,还没到顾府时,她就在马车内将满身金器全都拆了个干净。 将原本高高盘起的发髻,编成了两个三股辫。 虽为滕国唯一公主,但因母妃不受宠,她也不受父王宠爱。 母妃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养得格外精细。 她前十五年都一直待在母妃小小的玉漱宫中。 临走前,母妃淌着泪嘱咐她说钊朝皇帝仁慈,只要她乖巧不惹事,找一个良婿平平安安的就好。 她也是这么想的。 娄雪芙进入顾府时很低调,身边只跟着一个从小到大贴身伺候的婢女幼仪。 她还没走到花房时,远远地就被凉亭下倚在栏杆处的美人吸引了视线。 实在是那曼妙美人单单只是一个背影就足以让人移不开眼。 “公主,那就是昭华长公主。我们要不要今日暗杀了她,再取而代之?” 幼仪跟在娄雪芙身后适时提醒着。 恰巧此时,美人转过身。 乌发红唇、明眸皓齿,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宛若缀满了万千星辰。 好,好漂亮的仙女。 娄雪芙望着一身淡雅素裙的美人,虽未施粉黛,却仍旧倾城倾国。 她咽了咽口水,忽然觉得粗鲁的天策上将军配不上这样高贵动人的公主。 “幼仪,我不想杀她。” 她也没能力杀这样美丽的公主。 她怕她还没靠近,就忍不住投怀送抱。 “可是,这是王上交代的任务。公主,要是不完成任务,我们,我们就会......” 幼仪思索了许久,忽然发现不完成任务好像也不会怎么样。 她们现在是在钊朝,已经完完全全脱离了滕国的控制。 她与公主可以快快活活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公主,我们不完成任务好像不会怎么样。” 幼仪反应过来,抬起头说的十分认真。 娄雪芙赞许地点点头。 “昭华公主肚子里还有宝宝,我们不能这么残忍。而且以我们的实力,恐怕连顾府都进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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