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忙着打仗,忽略她了?' 聂混自认没有忽略白夭,他每日回营地,处理完正事,都是第一时间去寻她,两人每晚都在一起。 素日里,白夭夭向来也不是那种黏着他的人,所以他从没考虑过这一层。 他想着,心下却不由渐渐泛酸。 但事实正如陶浅之所说,他在她身体不适,最需要他陪的时候,却把重心都放在战事上,没能给她足够的时间陪伴。 他的确忽略了白夭夭。 放任她默默独自抵抗着身体的异常,一定很辛苦,但她却一句都不曾与他说过。 聂混坐不下去了,干脆站起身,抬脚走出了洞穴,纵身跃下,身形连闪,眨眼就到了竹屋前。 听着他敲门说话的声音依稀传过来,藤嵇扒在洞口探头探脑的打量,嘴里悄声问道。 “他这是要带白夭连夜离开了吧?” 陶浅之稳坐不动,垂着眼抿酒,挑眉点了点头。 藤嵇回头看他,面露疑惑,“可是他们能去哪儿?涂山回不去,聂混又没有洞府,要繁衍,不得先有个安居之所?” 箫弥失笑摇头,握着箸子指了指他,“不该好奇的事情,别好奇,过来,还吃不吃你的豌豆黄了?” 一提吃的,藤嵇的视线立即被桌上的豌豆黄吸引,也没再好奇多问,闪身回到了桌边。 此时,白夭已经被聂混揽横抱起,转身往山林深处跃去。 往日里,他的速度是不抵白夭快的,但此时怀里抱着个人,竟然也没觉得慢多少。 夜风在两人耳边呼啸而过,如海藻般的长发被风撩起,如一张被风吹开的丝毯,荡漾出一帘帘的波澜,在夜色下魅惑而撩人心弦。 白夭狐眸微眯,挽着他肩颈,面颊贴在脖颈间,询问声低细。 “我们去哪儿?” 聂混在一处山端石坪上驻足,眼帘低垂,轻轻将她放下来。 白夭纤长睫羽掀起,四目相对,他那双瑞凤眸中的月泽似柔和万千,其中印着她。 修长的大手贴在她面侧,极细致的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掩在她耳后,聂混指腹轻抚她如玉的侧颊,语声沉柔。 “去找一个,没人能打扰我们的地方。” 白夭瞳眸微怔,身体不自觉地贴进他怀里,眼神澄净专注。 “你知道了?” 聂混浅浅弯唇,食指轻托起她下巴,微微俯首,轻吻她唇瓣,起先是吻了一下,又一下,缓慢轻柔,专注而怜爱。 等白夭给予微弱的回应,菲薄的唇瓣才轻启,试探,辗转,渐渐越吻越深。 体内的火瞬间燎原,白夭面颊烧红,连秀巧的鼻头都染成桃粉色,她浑身烫的厉害,纤秀的娥眉浅蹙,莹润妖娆的眸底似有春水满溢。 纤细素白的玉指紧紧拽着男人衬衣的领口,牵扯出一条条深浅不一的沟壑褶皱。 吟声轻软,细弱,尾调娇的勾人,似委屈,又似羞赧。 聂混喉腔里似溢出两声闷笑,被她这轻而易举就撩至极端愉悦的情绪逗笑,感受到她妙曼娇躯的轻颤,聂混大掌下滑,揽住她柔若无骨的腰身,紧紧扣着贴向自己。 吻沿着她湿濡芳香的唇角,缓慢游移到她耳鬓间,沙哑的嗓音在白夭耳边低饶回旋。 “傻不傻?你我是夫妻,这种事,还要我来问别人?” 白夭被他扣在怀里,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染上了霞色,她轻轻合上眼,不去看他。 “我担心...你的身体。” 聂混的蜕变是依仗白夭的元丹,两人每一次的同好,都是一次阴阳调和的同修。 不是没有,只是不敢放任自己的念头去缠他,她怕过犹不及,聂混的身体会受反噬。 聂混不以为然,微微低身,双手托起她臀根处,将人整个抱起来,一边吻着她纤长凝白的天鹅颈,一边脚步不停走到崖顶石坪的一棵古柏下。 白夭后背抵住粗壮的树干,被他张开手臂,控在怀抱里。 “爷的身体好得很,你得多试试,才能深刻知晓,便不会再把爷看成个瓷娃娃。” 他有多勇猛,看来这妖精还是不够清楚,竟然还反过来体贴起他来了? 堂堂顶天立地的她丈夫,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白夭眼眶都烧红了,咬着唇拐着弯儿补救。 “战事紧张,大局为重,我怎么能因为自己,就缠着要你抛下战事跟我走?” 聂混薄唇浅弯,在她耳边笑了一声,“这话倒是还像样一些。” 他指尖挑着她旗袍盘扣,嗓音磁柔低饶,很少撩人心弦,让人想溺在他怀里。 “现今大局已定,爷只想陪你。” 说着,他一下下吻舐她颈窝,锁骨,殷红如一片片绽开的桃花,一路印进她不整的衣襟中。 白夭眼尾湿润微红,幽蓝瞳色含情迷离,微微偏过头,呼出的寒气断断续续,朦胧了月色和视线。 ……
第254章 我是熬过了,不过,你的麻烦要来了 二月初,聂混带着白夭从周山离开,一路游戏山林,期间两人好的如胶似漆,谁都离不开谁。 偶尔聂混要独自离开一会儿,被小妖精那双水盈盈亮晶晶的狐狸眸那么一盯,他顿时便心软了,没走几米远,就返回来将人裹进怀里。 白夭如此黏他,他倒是还凭生出几分窃喜之意。 只是,三千多年来头一次犯上这种要人命又令人羞耻的异常,不止白夭觉得难熬,聂混也险些招架不住。 深深体会到,古往今来,这狐狸精惑起人来,‘定力’这词,全然就是两个没什么意义的字眼,说丢就丢了。 等到某一日,突然大雨连绵,两人才意识到,竟然已经到了暮春时节,山中草木都已经绿树成荫花香四溢了。 聂混自身后将人揽抱在怀里,与她一起望着洞外淋漓的雨帘,贴着她白玉般的耳廓,柔声低喃。 “是不是好些了?” 白夭眼眸笑弯,歪头躲开他,素手探后轻轻抚摸他面颊,声线细软柔和。 “我是熬过了,不过,你的麻烦要来了。” 今日一早,白夭便媚眼含情肌肤发烫,聂混还有什么不懂? 外头下了雨,此时洞中两人也刚刚云消雨霁,肌肤相贴着,聂混忍不住又有些动念,一时没意会她这话里的意思。 “嗯?” 他手臂微转,动着再来一次的念头,将人推倒在石榻上,欺身而上。 白夭微微屈起膝,阻止他进一步的打算,素白小手捻着他一侧耳垂,低声细语撒着娇。 “再过段日,我的修为会开始渐渐减弱,但我无法预估他们何时出生,所以,四爷你可能,会遇上大麻烦了~” 聂混腰背微僵,眼睑豁然掀起,原本在眸底四窜的深欲瞬息间驱散,他定定盯着白夭,一时忘了反应。 白夭唇角翘起,继续温声细气的喋喋不休。 “你离开太久了,再不回去,聂家和孟枭他们都会不安。” “还有...,我们若是在山林里遇上困难,我可能会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不能冒这样的险。” “但是,赶回去的话,人多眼杂,我生产的日子不定,又恐会落人口实。” “四爷,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 聂混好悬一口气没提上来,他额际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举止缓慢的退离,过程中尽量不去触碰她的身体。 那紧张又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白夭是什么易碎品。 白夭眼睫眨了眨,乖乖巧巧躺着,一眨不眨盯着他看,仿佛还在等他的答案。 聂混抬手捏了捏眉心,一时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 惊愕有之,意外有之,惊喜有之,茫然有之,又想生气,又有些想笑。 他笑出气音儿,哑着嗓子念她名字。 “白夭夭。” 白夭默默扯了一旁的衣裳,搭在自己身上,眼巴巴望着他。 聂混睁眼,眉心蹙出道痕线,“胡闹!知不知道这崽子有多来之不易?你为何不早说?” 白夭扁了扁嘴,小小声回他,“我也刚知道不久。” 信了她的邪! 他启唇还要再严厉的训斥她两句,可见这玉体横陈的小妖精,水汪汪的一双眼儿又乖又委屈的望着他。 到了嘴边的话,便又都咽了回去。 聂混浅叹一声,无奈的俯身,将人抱起来,扶坐在怀里,抵着她额头,一手捏住她面颊,惩罚似的扯了扯。 小心的发泄了下心头的气,他又止不住眉梢眼角溢出笑来,悄声问她。 “这就有了?” 白夭狐眸跟着笑弯,略有些小得意的抿着嘴点点下巴,伸出三根青葱玉指,向他张扬着动了动。 聂混眼瞧着,凤眸里幽黑的瞳珠浮光震动。 他低声失笑,捏住她小下巴,忍不住一下下啄吻她唇角,等亲够了,他按捺住心头震颤的喜悦,捡起衣裳伺候她更衣,压低声笑语。 “走着,夫人辛苦,爷这就陪你,回府养胎。” 梦寐以求的小狐狸,跟他们母亲一般的乖巧懂事,想着他们,他们就来了。 白夭抿唇浅笑,顺着他的伺候穿戴好衣物,忍不住又问: “回哪个府?” 聂混系着衬衣纽扣,闻言掀起眼皮看着洞外,思虑了几秒,下了决定。 “先回聂公馆。” 四海城是离周山近,那里有陶浅之他们为伴,白夭如今可不能有丝毫闪失,当然是呆在与她有利的地方。 连老天爷都在体谅他的苦心,洞外的雨帘十分识趣的停了,大雨连绵说停就停的,也是少有。 ...... 深更半夜,被搅了清梦,聂公馆里没一个人有怨言的。 聂混牵着白夭慢吞吞往自己的院子走,隔着院门还老远呢,就被气喘吁吁奔过来的大兵给截住。 “四爷,四夫人,大帅请二位过去说话。” 聂混淡淡扫他一眼,转而看向白夭,正准备先送她回去,就瞧见前路上拐过来的聂礼。 聂礼自然是得了消息,特意起身穿戴好,准备来看看的。 他脚步原本走的很快,远远看到两人的身影,便不由放慢的步调,温俊眉眼间笑意柔和。 “你们两个,走前就不交代一句,回来也这么突然,总让大家跟着不上不下的!” 聂混一手牵着白夭,一手插在裤兜里,闻言凤眸浮上笑意。 “二哥,早知你们这么大动静,我倒不如等天亮再带夭夭进门。” 聂礼气笑,上前捶了他肩头一下,“这是你们家,回家还不随时随地?大家这是知道你们回来,惊喜过头罢了,你是不知道,你们从边线,一消失便是两个月,问孟枭和郑毅,也问不出个三五六来,父亲就差登报寻人了。” 训了他一通,聂礼又转眼看向一旁静立的白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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