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听懂他的暗意,她眸光忽闪,浅浅回应了他一下,喃喃道。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知道轻易也断不了她的念想。 聂混便不再多劝,只凤眸幽深,加深了这个吻。 怀里的小妖精。 身段儿上峰峦叠嶂,腰软无骨,肌若凝脂,花香悠悠,无时无刻不勾的他动念。 只嗅到她身上类似花朵般清甜的体香,他便欲罢不能神魂颠倒,恨不能就地办了她。 “这难道,就是人所说的,狐媚子?” 喘息未定时,聂混腰身绷紧,用力揉了揉她的身子。 “夭夭,你身上是什么香?天生蛊惑男人的?” 他已是隐忍难耐,四肢百骸像有胡子邪火在窜。 二十五年,聂混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贪色至此。 反观白夭,倒是依然慵懒从容。 闻言,她低低轻轻的笑音儿十分妖媚,屈膝蹭了蹭他剑拔弓张之物,呵气如兰贴在他耳际。 “四爷若忍不得,我可以帮你~,只是…” 聂混额际汗水滑落,沿着下颚线,滴在她面颊上。 他闷哼一声,一把按住她那条玉腿,不许她离开,狭长的丹凤眸里,墨色浓郁的要渗出来,声线嘎哑沉乱。 “怎么帮?” 话里这样问着,他已经抓住白夭的素手,带到了皮带腰扣下。 白夭并非清纯稚嫩的小姑娘,不止不羞不臊,还无需他带动,自己坏心眼儿的素手微收,揉了揉。 聂混喉间溢出舒畅的闷哼,酥麻感沿着背脊直冲后脑,他咬牙恶狠狠的笑骂一声。 “是不是想要爷的命?嗯?就这么糊弄爷可不成,爷要真枪实战,哪怕是一次,不管你要什么,爷都答应。” 嘴里说着不满意她这么糊弄。 可扣着她手的力道,也不见收敛啊。 切~男人! 白夭心下不以为然,由着他去了,只倚在车门上,懒懒软语。 “四爷,做没做过美梦?” 聂混凤眸微眯,湿热的吻贴着面腮胡乱游移,没接话。 白夭轻媚绵软的语声,形同蛊惑,勾的他心口像被羽毛刮来扫去,酥痒入骨,难耐非常。 “就是,如同感同身受一般,得偿所愿,旖旎畅快,男人都会做的那种梦…” 聂混没做过。 头二十五年,他沉浸在权势与纷争里,无心儿女情长,自然也没有看的上眼,能诱他欲罢不能的女人。 直到,遇上了怀里这只狐狸精。 兴许是时日尚短,也兴许是美人除却不肯与他行床事之礼,多数时候都由着他亲昵。 所以,他还没来得及做那种梦。 而今被白夭勾起念,倒是真想看看,梦里若是他跟白夭,会如何。 于是,精虫上脑的男人,顷刻便上了勾。 “你能让爷,在梦里得偿所愿?” 得不到她的身子,在梦里如愿,想想倒也蛮令人期待的。 白夭丹唇浅扬,素指轻轻刮着他军装裤子的布料: “我自然能,不过,这事儿略有后遗症。” 聂混将将要忍不住,额际青筋都突了出来,语气粗重不耐。 “什么后遗症?” “会上瘾的,您在梦里得偿所愿了,清醒过来,会怅然若失心魔加重,执念更深。” 聂混想,他如今执念就够深的了,不得到她的身子她的心,是誓不罢休了。 就算是真着了魔,也是因为白夭,总归这辈子,她是别想离开他身边。 于是,聂四爷沉着声儿,一字一句命令她。 “给爷入梦。” 白夭狐眸中幽光一闪,“您可真执着。” 聂混勾了勾唇,轻舔她盈盈欲滴的丹唇: “就让爷为你着魔,爷甘之如饴,总有一日,爷能美梦成真。” 白夭墨色的瞳仁中幽蓝冥灭,呵气如兰贴着他唇渡了口气。 “那四爷,试试吧。” 聂混意识发沉,视线氤氲,白夭昳丽妖娆的眉眼渐渐看不清。 他眼睑轻阖,头跌在白夭肩窝里,就这么睡了过去。 白夭眉眼间的笑意渐渐褪去,漆黑的瞳仁古井无波,扶着他后脑缓缓坐起身,让他靠坐在了椅背上。 看着陷入沉睡的人,她浅浅舒了口气。 聂混这厮,太缠人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只魅惑人的狐狸精。 就让他去梦里浪吧。 好让她消停消停。 想着,白夭抬手戳了戳他冷峻无匹的面颊,扯住他脸皮揪了揪,小声嘀咕。 “日后你若是再这么粘人,我就让你去梦里得偿所愿,相信你也会喜欢的。” 沉睡的人修眉轻蹙,像是美梦被她打扰了,有些不悦。 白夭轻笑一声,松开手,自顾靠在椅背上,整了整凌乱的旗袍。 不过,她说的后遗症是真的。 若是频繁入梦,在梦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人便会迷失心智,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甚至不愿意醒来,变得疯疯癫癫。 所以,还是不能总这么惯着他。 …… 孟枭和郑毅一上车,就瞧见靠在后座椅背上,像是睡着了的聂混。 而白夭,则翘着腿靠在另一边车窗前,目光落在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莹泽澄明的冷白月华,光线切着窗框,横斜投在她侧脸上,为勾魂摄魄的妖冶眉眼添了几分如梦如幻的皎洁,美得惊心动魄。 郑毅连忙收回视线,没敢再多看一眼,也一句都没多问,怕打扰聂混休息。 而孟枭,更是因着之前那话题尴尬的收尾,压根儿不打算跟白夭搭话了,一路心无旁骛地开着车。 一车四人,唯有看似睡得香甜的聂混,这一夜度过的最惬意。 白夭没哄骗他,的确是惑人心魂的一场美梦。 聂混清晰的知道,自己是在梦里,故而也十分肆无忌惮。 梦里的小妖精,时而妖媚勾人,时而温顺乖巧,总体来说,十分得他心意。 至少,他想让她做什么,她都顺着他。 那一声声拖着尾音儿的娇软'四爷~',梨花带雨嘤嘤哽泣的小可怜样儿,简直能撩掉他的魂儿。 这一梦,荒诞而肆意,滋味儿美妙至极。 聂混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简直不想醒过来。 第二日正午,停在官道边休整时,孟枭捧着大兵从小镇上买来的包子返回车边。 他略略弯腰,自车窗外看进去。 聂混还在睡,而白夭,则斜倚在座椅上,眉眼含情带笑,一副饶有兴致地神情,盯着聂混的睡颜细细打量。 见他在窗外探头探脑,白夭琉璃般的瞳珠流转过来,盯了眼他手里的包子,轻声笑语。 “放在这儿吧,我来唤四爷醒来。” 孟枭只觉得怪异,他若有所思看了眼聂混,迟疑着将包子递给白夭。 见白夭素手轻轻抚着聂混耳垂,他眉头皱的更紧了,直言不讳地开口。 “昨晚我便察觉不对,四爷素来警醒,从不会睡得这么熟,白姑娘,你该不会对四爷使了什么邪术?” 白夭黛眉轻挑,一脸诧异的打量他,继而娇声失笑。 “孟总军,四爷可是我的依仗,我不会害他的,您可别,胡乱冤枉我~” 她这话音儿落时,聂混眉心蹙了蹙,豁然睁开眼。 孟枭视线顿时落在他面上,对上聂混漆亮清冽的凤眸,他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聂混眼睫轻眨,眼底锐芒渐渐平息。 扫了孟枭的背影一眼,他豁然扭头。 一把将白夭按在了车门上。 狼吞虎咽般噙住了她的唇。
第42章 做这么美的梦,的确有后遗症 疯狂缠眷的吻落毕。 两人呼吸交融。 聂混低磁沉柔的笑声溢出胸膛。 他轻轻抚着白夭的面颊,哑声低语。 “乖夭夭,是个好梦,不过,既然醒了,爷日后也不想再做这梦。” 白夭黛眉轻挑,心下诧异。 换了别人,做了心愿得偿的美梦,都恨不能日日做这样的梦。 聂混,为什么不同? 想问就问,白夭推着他坐起身,歪头打量他神情。 男人冷峻的眉眼间,分明有眷恋,回味,愉悦,惋惜… 她似笑非笑,将包子递给聂混,低笑揶揄: “四爷口是心非,您明明就很喜欢。” 聂混没接包子,抬手挡了回去,垂着眼勾了勾唇,慢吞吞将军装衣扣都系好。 “喜欢归喜欢,终究是假的,唯有秉性软弱无能之人,才会沉浸在虚幻中,越陷越深。” 他说着,侧首笑看白夭,指尖刮了刮她秀挺精致的鼻头。 “你的四爷,更务实些,喜欢真真实实捏在手里的感觉。” 白夭眸中水波潋滟,心下复杂,丹唇勾了勾,轻言慢语呢喃了一声。 “四爷,您可真是十分克制,并时刻清醒着。” 不期然的,她想起初见时,在医院里,她潜入聂混梦中时的景象。 从入梦的第一刻起,聂混就意识到他是在梦里。 他没有顺应梦的态势,而是心境坚毅的明白那是假的,并从少年郑毅一瞬间反应的异常,察觉出就连那个梦都有异。 当时,她就意识到,聂混是个心态十分坚韧强势的人。 这样的人,是很难被动摇,被蛊惑的。 可他却表现的如此痴迷于她,这其实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 她从不怀疑自己的魅力,只是…… “在想什么?” 聂混打开车门,一脚已经迈了出去,却因察觉她神情异常,还是停住了要下车的举动。 白夭捧着包子,闻言回神,美眸在他眉目间流转了两瞬,浅笑摇头。 “没什么,敬佩四爷的心境罢了。” 说着举了举手中的包子,“您早膳都错过了,不饿吗?” 聂混薄唇浅勾,噙笑的凤眸意有所指,瞄了瞄自己裆下,笑意疏邪而意味深长。 “做这么美的梦,的确有后遗症,所以,日后你万万别再对爷用这一招了,嗯?” 换了别的姑娘,兴许脸皮子薄,这会儿羞赧的面红耳赤,看都不敢看他了。 但白夭,一双澄净的狐眸眨了眨,素美昳丽的小脸儿一派乖巧无邪。 “好~,我记下了。” 说完,她歪头浅笑,还体贴的询问他: “要不要我替四爷拿换洗的衣服?若不然,我回避,您在车里换?毕竟这光天化日的…” 话没说完,她笑盈盈睨了聂混一眼,将包子搁在车后座上,当先推开车门下了车。 那似嗔含媚的一眼,像是带了勾子。 聂混被勾的呼吸一顿,眼尾扫见她娉婷袅娜踱步离开的身影,舌尖儿顶了顶腮,低低凝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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