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来,他得督促她赶快缔结天地婚契。 「唔,天地婚契,多美好的契约名词。」 这样想着,聂混的视线突然被玻璃窗倒映的光影吸引,夹着烟的手顿在半空,他瞳孔一缩,猛地低头。 胸口处,心脏搏跳的位置,巴掌大的殷红印迹显现,花纹繁复色泽妖冶。 「这是…天地婚契?」 他抬手摸了摸那之前并不存在的'胎记',只触摸到坚硬滚烫的肌肤。 渐渐的,那印迹若隐若无,最后彻底消失。 聂混怅然若失,忍不住用力戳了两下,回头看了眼床榻上的人,想将她唤醒问一问,这印迹为何又没了。 只是看着她沉睡的身影,最终还是压下了内心的惊喜与彷徨。 然而只是一瞬,那印迹又再次若隐若现。 聂混兴奋至极,奔到洗漱室里,对着这古老繁复的神秘印迹,琢磨了一晚上。
第87章 只有在四爷想念我时,这契约印迹才会显现 白夭毕竟是妖,酣畅淋漓一番,也是恢复的极快。 清晨五六点钟,山间浓雾萦绕在窗外,看不见任何景致时,她睁开了眼。 睁眼的一瞬间,就对上了布满血丝的清黑凤眸,白夭不由一怔,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一脸委屈的男人拉着手,放在了胸口。 “夭夭,它怎么时隐时现的?是不是婚契没缔结稳固?” 是他昨晚不够努力? 还是白夭如今法力低微? 这么不牢固的婚契印迹,让他怎么安心呢? 此时的聂混,红着眼眼神幽怨的苦恼神情,像个受了委屈的半大小子。 白夭扑哧一声,忍俊不禁肩头发抖,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笑声儿轻颤。 “你当这是纹在肌肤上的吗?还随时可见?这是烙在你魂灵上的…” 一大早的,这么逗她笑?什么旖旎都被他搞没了。 事后清晨的佳人风情惑人,笑的花枝乱颤地模样也撩人极了。 聂混眸色凝黑,翻身将她控住,埋首咬她耳朵。 “还不快说!究竟怎么回事?” 只要不是随时都要毁契不做数了,怎么都好说。 耳朵是妖的敏感处,与缔结婚契的伴侣,舔耳朵咬耳朵都是在暗示求欢。 白夭半个身子都软了,连忙止住笑声儿,一边推他一边低促解释。 “我说我说,你别闹。” 聂混不肯离开她身体,捉着她一只素白小手轻轻啄了啄,眸光灼灼望着她。 “天地婚契是灵魂间的契约,便利于妖怪能通过婚契指引,找到投胎转世的爱人。” “每个妖缔结的契约纹路都各不相同。” 白夭如鸦羽般的眼睫低垂,水润莹亮的眸子盯着聂混胸口显现的印迹,唇角牵起,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戳了戳。 “只有在四爷想念我,或者动情之时,这印迹才会显现。” 也算是妖与伴侣之间的一种无言的默契。 还有这等神奇的功效! 聂四爷简直既惊喜又愕然。 低头看了看胸口,这会儿契约印迹,实实在在存在着,如胎记般。 他明显发觉,烫意从契印蔓延到四肢百骸,身体的反应立竿见影。 对上姑娘狡黠勾人的眸子,他低低闷笑,哑声低语印在她唇上。 “那你说,爷现今是想念你,还是动了情?” 白夭盈盈轻笑,侧头避开他。 “我猜,都有…” 聂混闷笑,一手控住姑娘要挠人的爪子。 二十五年才做了真男人的聂混。 让天地婚契的契印时时刻刻显现,仿佛是他如今最上心的乐趣。 得亏白夭有灵力护体,不似一般身体真正娇弱的姑娘,还能陪他疯的起。 只是可怜了年纪尚小的莹玉,熬到天黑送了晚膳进屋,被聂混叮嘱进屋收拾床铺时。 小姑娘杵在狼藉的大床榻边,顿时面红耳赤无从下手。 白夭从洗漱室出来,就瞧见床单被褥都堆在地毯上,莹玉丫头缩着头,手脚飞快的在铺新床单。 然而她越铺越慌,尤其抬头看到白夭,更是慌得连忙垂下了头。 白夭面无波澜,默默将松散的真丝睡裙肩颈处拢好。 她心下暗自叹了口气,骂了聂混一声,面上不动声色轻柔开口。 “将换下来的抱出去吧,其他的不用你管了。” 莹玉抻着床单一角的手顿了顿,犹豫了两秒,连忙闷着头跑到床尾,将地上的被褥床单抱起来,匆乱慌张的跑了出去。 白夭轻声失笑,自己踱步到床边,将床单重新铺好。 聂混瞧见莹玉慌里慌张跑出去,便起身往里屋走来。 跨进门,就瞧见他家小妖精,正单膝跪在床上,在掖远侧的床单。 她身上珍珠粉的睡裙宽敞肆意,衬的整个人如玉砌的般皎洁无暇,因着她铺床的姿势,肩头滑落臂弯。 聂混凤眸一暗,忍不住走到床边,扣住她小腹,将人整个搂在怀里。 明明已经一日一夜,可他只要看她一眼,就能原地自燃。 “中了邪,你这妖精,天生是来诱惑爷的。” 他狠狠笑骂,按着白夭肩头,在她肩窝里用力吮了一口。 “爷怎么说的?不许将爷的印迹抹掉。” 他劳苦劳心的在这具身体上烙印自己的痕迹,这妖精怎么能轻而易举就将那些烙印抹掉? 聂四爷很不爽! “唉!四爷,别闹了,你这样我怎么见人呢?” 在白夭哭笑不得的神情下,聂四爷扯下她滑落肩头的裙裳,再次在她白瓷无暇的锁骨处,又烙下印记一二三。 看着重新斑斓漂亮的身体,聂四爷满意溢笑,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奖励般吻了吻她白嫩的面颊,嗓音柔和。 “爷喜欢看,你若是不喜让别人瞧见,出门前再隐掉这些痕迹。” “只是,和爷呆在一起时,不许隐掉,记下没有?” 白夭气笑,提着腿拍打他胸膛,笑声清灵娇脆。 “不讲道理!臭无赖!” 这把掐了水儿似的软音,似嗔还喜。 聂混竟然十分喜欢听! 他闷笑两声,满脸愉悦,蹭着她鼻尖儿逗她。 “再骂两声爷听听。” 白夭气到无奈翻白眼,“你是不是有病!” “唔…爷有病,瞧见你就饥渴难耐,的确是病得不轻。” 白夭嫌弃的咧咧嘴,手上用力推他。 “你起开!我还没铺好床。” 聂混笑的一脸无赖,指腹揉捏着她纤细腻滑的肩头,语气漫不经心。 “无妨,天黑了,反正一会儿还要乱的。” 白夭叹服的看着他,干脆放弃了挣扎。 “聂混,你还有完没完了?你不觉得自己太过放纵了?” “二十六年了,放纵这一次,有什么要紧?” 聂四爷不以为然的挑起眉梢。 他不觉得他放纵。 怀里搂着这小妖精,他觉得他不能完。 这么动念,身上又开始发烫。 白夭背脊汗毛都竖了起来,素手揪着他衣领挣了挣,气笑了。 “聂混!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尽人亡!” 她真是怕了他,怎么像只喂不饱的狼?不知疲倦的吗? “爷不知道,夭夭不如试试,兴许再努努力,能让爷对此深有感悟。” 聂混专心致志,一意孤行,将刚洗的香喷喷的大宝贝,剥了个干干净净。 白夭细声碎骂,“混蛋!” 白夭腮若桃红,肩头湿濡濡泛上胭脂霞光,如魂色授予的妖精,缠在人怀里时,真是恨不能让人把命都给她吸了。 聂混眼底发红,呼吸紊乱。 聂勋和顾珮妤的订婚宴前,白夭是再没机会逃离聂混的掌控。 再次从主卧出来时,白夭恍惚有一种重获新生之感。
第88章 聂四爷要搞事情,你像是不知道的样子 两人相携从楼上下来,白夭细声在聂混耳边低语。 “日后,我们的寝卧,不要让莹玉来收拾了。” “嗯?”,聂混挑眉看她,不明所以。 白夭轻啧一声,一手拎着鱼尾裙的裙摆,嗔了他一眼。 “她还是个小姑娘呢,这样影响不好。” 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就是该单纯快乐。 那种狼藉不堪的画面,还是要避开莹玉的好。 聂混明白了她的意思,虽是点头默许了,不过还是淡淡说了一句。 “她的职责就是做这些事,你这么护着,爷再给你买两个知人事的丫头伺候?” 白夭抿唇笑着摇了摇头,“我不喜欢那些人围着我,不自在。” 顿了顿,她轻轻捏了捏聂混的手臂,轻声在他耳边咬耳朵。 “而且,这原本是我们房里的私密事,我不喜欢被人窥探,以后,我亲自收拾就好。” 聂混心情莫名愉悦,忍不住挑眉笑睨她,故意逗弄一句。 “难不成,连换下来的床褥你也要亲力亲为的洗?” 白夭无语,瞪了他一眼,甩开他手臂,径自下了楼。 黑金底色嵌血色玫瑰的贴身洋装礼服,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段,纤细柔美的背影如水蛇游舞,格外柔媚惑人。 聂混低声轻笑,长腿迈开三步两步追上她,大掌扣住她腰肢,掌心微微收紧,笑语低柔。 “不逗你了,今日宴席盛大,别跟我使小性子。” 孟枭和郑毅等在前厅门外,见两人出来,连忙一左一右跟在身后。 “四爷,属下听说,白老爷子今日也刚回四海城,前些日在聂公馆不见他人影,是去了川省。” 聂混牵着白夭的手,步子踱的不疾不徐,闻言侧头扫了他一眼,淡淡开口。 “大帅派他去川省,多半是为了安插暗线,顺带调查夭夭的来历。” 即便是亲儿子,在聂北军的领地之内,聂鹏坤提防掌控的心思,也不会收敛。 这一点,倒是在聂混的预料之内。 毕竟管着沅省的聂老三,也同样得老老实实受聂大帅的暗线盯桩。 只是…… 孟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余光扫了眼白夭,低声开口。 “四爷,白姑娘的底细咱们也查过,咱们查不出,想必大帅也查不出。白姑娘若是来历不明,大帅,也不会放心留她在您身边。” 白夭的法力在他父亲之上。 可能比他父亲都年长的女人,如此神秘,谁又知道四爷当初,对他和郑毅说的那番有关白夭过往经历的事,是不是胡编乱造的? 那套说辞,从四爷嘴里说出来,拿来糊弄他和郑毅,虽然漏洞百出,但当时也算是糊弄住了。 可拿来糊弄聂大帅,怕是够呛啊。 聂混又怎么会不知道,他那位父亲不好糊弄? 但他在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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