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省督军,大帅嫡子,哪能身边一个人不带就大咧咧出去逛街的?万一有个啥吩咐,都找不着人给办。 他家聂四爷,啥时候变得这么亲民了。 几个亲兵对视一眼,齐齐应声,麻利儿的扛着枪跑了。 聂混带着白夭去看望了聂礼,瞧他神情状态都安稳,两人这才安心出府。 俊男美人儿的一双眷侣,走在街上自是引人注目,聂混无视旁人的视线,垂眼笑看白夭。 “有没有什么想买的?” 白夭靠在他手臂上,饶有兴致的打量街景,闻言轻轻摇头,笑盈盈小声呢喃。 “我什么都不缺,四爷陪着我,随便溜达溜达也是高兴的。” 她这模样可实在乖,惹得聂混心尖儿柔软,握紧她的手,低声笑道。 “是怪爷最近没好好陪你了。” “没有!” “嗯,今日得好好陪你,明日,爷得去趟沅省。” 白夭一怔,下意识抬头看他。 “去沅省?” “嗯。” 聂混的眼睛四下打量着,随口解释道,“来回得三五日,川省这边儿都已经尽在掌握,调度往沅省去的人,施展的不错,在聂老三回来之前,爷还得亲自过去一趟,压压定,孟枭今儿已经先一步动身了。” “要去三五日啊…” 白夭垂下眼,心中多少有些不舍,却也只贴着他手臂,没多说什么。 聂混听出她轻声呢喃里的不舍,不由眉眼溢笑,抬手将人半揽进怀里,目光柔和凝视怀里的姑娘。 “不高兴了?” 白夭纤长的黛眉微动,轻轻揪着他袖口,眨巴眨巴眼,小声说道。 “舍不得四爷。” 聂混胸腔里的愉悦都溢了出来,若不是当街而立,他都想狠狠亲亲怀里的小妖精。 强忍下欺负她的冲动,男人喉间滚了滚,嗓音低磁柔和。 “爷也舍不得你,若不是担心二哥,爷铁定是去哪儿都要带着你。” 聂礼的情况不太稳定,白夭的确是不能离开三五日,唯恐中途会发生什么变故。 他揽紧了姑娘纤细的肩,柔声哄她。 “不过三五日,爷会尽早赶回来,你乖乖在帅府等着爷,嗯?” 不舍归不舍,白夭又岂是那等会因着分离就哭哭啼啼娇气缠人的小姑娘? 她笑了笑,“你调派过去的人铁定是做了不少事,极度挑衅了聂勋的心腹们,你这趟去,未免他们会狗急跳墙,可要万事小心啊。” 聂混薄唇轻勾,“放心。” “我在府里等你回来。” 聂混眼底溢笑,抬手刮了刮姑娘精秀的鼻头,顺手一指前头不远处,一个被叽叽喳喳的小豆丁们围住的风筝小摊,整个街上仿佛只有这个小摊是最热闹的。 “想不想去河堤放风筝?” “好。”
第101章 小狐狸,你睡了一千年,脑子不好用了? 于是,聂四爷带着自家小妖精,在摊位上,花了大价钱,买了最漂亮的那只七彩风筝。 在七八个小豆丁泪眼汪汪的注视下,牵着手的奔去了安城河堤。 两人,一个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一个是执掌省城大权的督军,做着放风筝这件幼稚的事,竟然消耗了大半日的功夫。 蹲在河堤一旁柳树下的郑毅,一脸麻木的瞧着这画面,只剩唉声叹气。 心里还安慰自己,至少跟这满河堤陪着稚童放风筝的夫妇们比起来,四爷和白姑娘的颜值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嗯。 风筝飞的,也是最高的。 …… 日落之前,聂四爷带着白夭回了帅府。 回到主院,先跟芳姨打问过,知道聂礼那边一整日没有再痛楚难忍,两人皆放了心。 洗漱过,用了晚膳,白夭拎出皮箱,替聂混收拾要前往沅省带的行李。 她是头一次照顾男人,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 聂四爷长到这么大,也是头一次被自己的女人照顾,他倒是很享受,歪在软榻上眼也不眨的盯着白夭的身影看,唇边始终噙着抹笑意。 看着小妖精将他的几身衣服放进行李箱,半晌又换出来放另外几套,如此翻来覆去倒腾了好一会儿,还是拿不定主意,纠结的小眉头都蹙了起来。 他不由无声失笑,好心开口提醒她: “沅省和川省比邻,开车来回只需要四个小时,气候也没什么差异,爷只住三五天,没什么需要出席的场合,最多见几个军政要务处的人。” 他这么一说,白夭瞬间不纠结了。 往箱子里装了三身换洗的内裳和衬衣,以及两套军装。 将箱子合上,白夭舒了口气,抬眼看向歪在榻上的男人,就不自觉抿了嘴,张开手臂扑进他怀里。 聂混顺势将人搂住,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响亮的啾了两口。 “为剩不多的时间,还是让爷好好抱抱你。” 这几天,他铁定孤枕难眠,十分惦记他的小妖精。 白夭皱了皱鼻子,脸贴在他宽阔温热的胸膛上。 “抱吧,抱够了,出去别瞧上别的小妖精。” 聂混顿时失笑,手臂一捞,将她整个人提到榻上,倾身俯下蹭了下她鼻头,笑语低沉。 “那只抱一抱可不够,爷胃口较大,你得伺候饱才成。” 他说着俯首,轻覆她唇瓣,灼热的手心,贴在了她腿侧,只觉掌心肌肤细腻如羊脂,忍不住轻轻抚揉。 白夭又羞又气,忍不住笑骂了一声。 “你这,色,欲熏心的臭流氓…” 她就不该舍不得他! 春夜漫漫悱恻难眠,夜长昼短的时节,聂混离开时天还未亮。 他一走,身边冷清清的,白夭了无睡意,干脆起身去了小供堂。 窗外星光微弱,供堂里落地贡纱灯的光泽十分柔和,白夭站在供桌前,看着红烛跳跃的火光怔了会儿神,视线又缓缓落在一旁的檀木匣子上。 眸光跳跃了几瞬,她上前将匣子打开,深深吸了口气,喃喃低语。 “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你的,只是,我实在请不到师父,就这一次,日后,我定然不会再打扰你。” 这一个多月来,她尝试了无数次请神咒,可无论如何都请不到师父。 这令她心里很不安宁。 屏息凝神,白夭掐了手诀,低低默念请神咒。 这一次,她没有等上次那么久,便等到了自虚空中传来的回应。 “你找本神?” 十重天顶,玄龙分离的一缕元魄自神识界域中苏醒,看向悬浮幻化出的玄天镜,镜中的少女因他的回应而惊喜,笑颜如花在原地转了一圈儿,声音清悦令人闻之怡然。 “你来的这么快!” 玄龙牵了牵唇,舒展开颀长的身形,斜倚在浮云金光椅中,单手支颐静静望着镜中倩影。 “何事?” 白夭笑意微敛,怕他没了耐烦,连忙直言道。 “上次你与我说,不会为难我师父,可我没有师父的信物,总也请不到师父,所以才不得已打扰帝神…” 玄龙沉默,玄黑眼瞳中浅薄的愉悦顿消,冰冷的声腔毫无起伏。 “你找他做什么?” “…没什么,当初我为了助师父渡劫自斩修为,师父定然十分自责伤心,如今我苏醒,怎么都该让师父知道的,一千多年了,我…” 他飞扬入鬓的眉宇蹙起,语气十分不耐。 “那是你们师徒之间的事,你竟因此来扰本神清净,小狐狸,你睡了一千年,脑子不好用了?” 白夭抿唇,图生几分尴尬与懊恼。 想到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她缓了口气,温温顺顺的开口。 “我也不敢劳烦帝神替我传信什么的,只是想与您打听打听师父他的消息。” 师父师父,张口闭口便是师父! 玄龙通身散发的寒气太重,令座下的浮云金光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冰,寒意,还渐渐侵袭玄天镜的四周。 然而,这一切,白夭自然是瞧不见的。 他没那么闲,来跟她唠一个小小元君的境况。 本想拂袖收起玄天镜,只不过手抬到一半,看着镜中少女昳丽漂亮的小脸儿,满眼的担心与期待,对上她妖娆清澈的眸子,仿佛她能从玄天镜的另一端看到他一般。 玄龙深吸了口气,缓缓放下停在半空的手,微握成拳,声线冰冷。 “淮长流当年虽有你馈赠修为熬过天雷,但因损耗太重,勉强撑过太虚归位,便闭关修养,而今,元神出窍历劫而去,你自然找不到他。” 仙人历劫,都是托司命星君拟命卷,元神出窍下凡渡劫,一趟劫难历完归来,修为自然会递进,这是神仙们惯用的升位考核伎俩,少说在人间七八十年。 自然,如他玄龙这般与天地衍生的上古大神,已是法力无边帝位登顶,便是历劫,也不过是跟游戏一般,打发时间的,只分化出一缕元魄入世便足矣。 想着,他抚了抚袖中封金命卷,再看玄天镜中倒映出的少女身影时,玄色瞳眸中掠过丝暗芒。 此时的白夭,还错愕于从玄龙口中听来的消息。 “师父他,历劫去了…” 那是不是代表,她很可能在人间遇见师父啊!! 这个认知令白夭喜不自禁,喜色从眼底眉梢溢了出来。 玄龙不用问,都猜到她在想什么。 他冷笑一声,语气冰冷无情。 “本神很忙,日后别再来烦本神,否则,就派人将鳞片收回来。” 他当初留下这枚龙鳞给她,可不是为了让她借此来打听淮长流的。 心烦至极,玄龙拂袖挥去玄天镜,只听见少女一声娇脆柔软的'谢谢'。 谢什么?因为知道淮长流的消息而谢他? 玄龙眉梢不悦的挑起,眸光变幻片刻,广袖一卷,浮云金光椅上顿时空空如也,没了人。 而此时,正在自己宫内整理命卷书架的司命星君,被突然现身的玄应帝神吓得一激灵,险些从阶梯上踩空滚下来。 再看他一张神邸般的俊脸漆黑寒戾,司命星君害怕极了,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 “帝帝帝神来此,不知所所谓何事?”
第102章 已经沉浸在红尘中的小狐狸精,丝毫没发现自己心境的变化 “淮长流…?” “啊!玉清元君啊…,他他的命卷在哪呢?这这不好找,而今天门隐蔽,女娲娘娘对仙人的修为抓得紧,下凡历劫的神仙太多了啊呵呵,帝神您要他的命卷…” 司命星君嘴皮子打颤,原是想装傻蒙混过关。 这上次将玄龙一时兴起要历劫的命卷偷偷交给他,自己已是犯了天条,如今还时常担惊受怕的不能安眠。 这会儿,也不知道玄应帝神是抽了什么疯,又来要别的神仙的历劫命卷,这不是逼他滥用职权错上加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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