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就一只猫,也逃不过这个名字,就连狗也是。 付敛妥协:“好吧,你可以选一只和你一起坐副驾驶。” 虞宴当即就抱着关了咪咪的航空箱,一脚踏进了副驾驶。 她记得付敛从前不喜欢猫,权衡之下选择了能够膈应付敛的那一只。 航空箱里是一只被喂的膘肥体壮的白围脖狸花,正揣手闭目养神,对虞宴的挑逗爱搭不理,可虞宴还是不懈地把手伸进去揉搓猫头。 突然心头生出一点耍弄的想法,虞宴故意将猫递到付敛面前,故作抱歉道:“付医生,我没和你说就带着猫一起搬过来,你不会生气吧。” 本以为付敛会嫌恶的躲开,可虞宴却看见原本不喜欢猫的人,毫无芥蒂地将手指伸进铁栏中,而自己养了大半年的小白眼猫,亲昵地蹭着付敛细长的指节,一副十足的谄媚样。 “平时我死皮白脸凑上去它都不理我,怎么你一摸它就跟个发动机一样。”虞宴心里不平,粗莽地拨开付敛手指,将自己的放了进去,谁知道那猫又开始闭目眼神,对虞宴的挑弄无动于衷。 对这奇异的现象虞宴只能得出结论:“你是猫薄荷吗?” 也不知道付敛是不是故意拿她寻开心,笑着说:“可能真是。” 虞宴从咪咪这栽了更头,只好把手往后排伸过去,还好小狗足够热情,拿小脑袋不停地拱着虞宴手掌,时不时轻咬舔舐。 察觉到虞宴有些许的不快,付敛边为虞宴系上安全带,边解慰道:“猫这种生物就是这样,不会去刻意讨好主人,可能是你平时太黏着它,把它黏烦了。” 所以可以多来黏我,我不会厌烦。付敛心里这样接道。 “小白眼猫。”虞宴说着,眼神温柔地搓弄小猫鼻头。 方才为虞宴搬运行李时,付敛就注意到了,这一大堆东西,其实没几样属于虞宴自己,恐怕整辆车上只有那一个二十四寸大小的行李箱里,塞着虞宴的东西,其余都是猫狗用品,新旧不一。 有泛白老旧的塑料猫砂盆,明显不配套的窝和垫子,七零八碎各部位似乎不属于同一型号的猫爬架等等。 付敛好奇便问了一句:“后勤部里还有这些东西?” “你问这些?”虞宴手指向后座的猫狗用品,隐隐生出点自豪,“这些都是我做任务的时候顺便从外面拖进来的。” 付敛道:“丧尸病毒爆发快五十年了,你能找到这些还能用的老物件,虞队长可真厉害。” 虞宴被捧得有些飘飘然,倨傲道:“那可不是,当初我拖回来的时候很多东西上都长满了霉斑,我费了好大力气才让这些东西勉强能用,末世嘛,有就不错了,我要是不对它们好点,它们没法活。” 她说了一大段话,付敛却变得沉默,良久,他脸色不佳,仿佛压制着一股怨气道:“总部被你抛下的那些小猫,可就没有这份福气,虞队长是不是偏心了些,是否有想过总部那些猫的死活。” 虞宴愣神,不知道刚刚还和自己说笑的付敛怎么突然话里夹枪带棒,怔怔回道:“我给我爸养了啊。” “那我呢?” 那个被你丢在总部,从此以后不闻也不问的我。 以付敛对虞宴的了解,她永远都不会明白,当初她那样绝情地抛下他,虽为他和猫都做足了打算,以为万事都得以解决,却不知人心肉长,也会害怕遗弃。他们都不理解虞宴为什么离去,一遍又一遍地剖析自己的问题,天天忍受着苦思的痛楚。 “你以为没有了你,我就能活得下去吗?”付敛再一次质问道。 这样的阴晴不定的付敛着实让虞宴感到害怕,她十分担心付敛的心理健康。 “没有人失去谁会活不下去,你要做个坚强的人,要为自己而活,”虞宴语重心长的宽解道,“而且你现在不是过得挺好的吗,从总部最好的医学院博士毕业了,你现在才二十三岁吧,这个成就也很不错了,不枉费我当初花费那么多资源供你上学。” 她想告诉付敛,别将目光狭隘地放在小情小爱上,末世里,这些都是不那么重要的部分。 但付敛根本听不进去,他自认没有那样的格局,他就是一个为爱而活的人,愤愤道:“你如何断言,不会有这样的人。” 虞宴道:“你就是温室里待太久了,年纪又小,不明白很正常。” 付敛越说越难以自持,车内瞬间泄涌出男人炽盛的信息素,一猫一狗不安分地狂叫起来。 怕控制不住引出事故,付敛干脆把靠边车停下,将整张脸埋进方向盘中,尽管后头的车鸣不断,也依旧对外面的世界充耳不闻。 此时路面上的车并不算多,道路还算通畅,后头的小车干脆忽视挡在路旁的破旧皮卡,车流从左侧绕了过去。 就像是一座孤岛,两侧的萌动与潮汐,从未停留与属于这里。 “付敛。”虞宴轻声唤着。 付敛闷沉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所以,我也只是你养的一条小猫小狗是吗,喜欢的时候可以省吃俭用地供着我,不喜欢了,就把我丢掉,以后也会像对我一样,眼都不眨一下地把它们给扔了是吗?” “你从前在外头找到了好玩的东西,也都会送给我。” 虞宴一言不发地聆听着付敛的抱怨, “认识这只表吗,这是我十八岁时,你从旧屋里找到的,真的很破,但你还是花了好几天时间找人修复,把它作为我的成年礼物送给了我,我曾经也是你珍视的人,对吗?” 她记得那个手表,当初从上世纪的旧屋里找到这块表时,发现里面虽然留有泥锈,可整体完好无损。她很喜欢这块表,因为它是和平年代留存到现在的老物件,那里有她向往的生活,正巧付敛的十八岁生日到了,她便将这块表忍痛割爱。 送给最爱的少年。 可表上的指针还在跳动,两人的情感只能止步。 看着付敛黯然消沉的样子,虞宴也有着满腔的委屈无处发泄,即便一股酥麻从大脑到她的十指,像是透支了全身的力气,也不过是一句寡淡的道歉。 虞宴不喜欢每次和付敛的相处都被争吵填满,但这是她自己种下的因和果。 她想说自己不是那样没有责任心的人,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她当初虽为付敛缴纳了足够的学费,但头也不回地离开也是事实。 好像自己说出什么保证,都不会再那么令付敛信服。 除了一句抱歉,她不敢开口,更不敢做出承偌。 永远不会再离开你这样的承诺,她很清醒地知道,谁都有可能做到,独独除了她虞宴。
第6章 chapter 06 虞宴自觉理亏,已然没有了解释的底气,只怪她当初没有做好付敛的心理建设,让两人面对如今这样的处境。 气氛变得诡异起来,空气里似有若无地飘荡着栀子花信息素,起初虞宴并不在意,以为只是付敛心头激愤,情绪不稳导致信息素外溢。 可没过多久之后,虞宴感受到一阵浅浅的晕眩,隐隐生出一丝不适感。 栀子花香素淡清香,可要是这股香味太过浓郁,便会犹如醇香的酒,醉意直冲大脑,过犹不及的芬芳只会使人徒添负担。 虞宴从未接触过浓度这样高的信息素,这样难受的眩晕感倒是在周边人发热时感受到过。 Alpha和Omega因为生理特征,会在某一时间点抑制不住发热,此时他们都会被原始的欲望所压制,想要保持清醒完全是妄求,所以信息素也会像洪水猛兽一般,冲破理智的牢笼,倾巢而动。 付敛这种状态总不能是发热了吧,哪有人吵着吵着就发热的。 虞宴赶紧将这匪夷所思的想法从脑海里赶出去,担心地问道:“付敛,你消消气,我们回去再说好吗?” 信息素有些透过狭窄的车窗缝隙,飘散出去,虞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躲闪不及的Omega脸上泛起难以言说的潮红,拉着他们的Alpha伴侣跑开了。 “谁这么没公德心,随地发热啊!”Omega身旁的伴侣怒从心起,大骂道,随后便将Omega护在风衣下,匆匆离去。 付敛难耐地仰起头,细密的汗水已经浸润他额前的碎发,自上而下都滚烫的身体终于抑制不住,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 虞宴彻彻底底地慌了,她可没有那个能力,去帮付敛纾解,只能焦急地问道:“车里有抑制剂吗?” “在你前面的抽屉里。”说完这句话,付敛立刻噤声,他害怕被情.欲掌控的自己会发出什么奇怪的音节。 虞宴手忙脚乱地在抽屉里乱翻,找出一直能够常温贮藏的抑制剂,这种抑制剂效用远远弱于低温冷藏的哪一种,也不知道只靠一支,付敛能不能缓过来。 破旧的皮卡一身毛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时心急乱了神,取到抑制剂的虞宴死活关不上抽屉的锁扣,干脆任由里面的东西掉落一地,先给付敛打上了抑制剂。 可付敛并没有好受一丝,虞宴转动针筒问道:“你这抑制剂不会过期了吧。” 付敛艰难的回复:“不知道。” 他现在只能用谨慎的理智去对抗想要把虞宴一口吃掉的冲动,这种事,只要虞宴不愿意,他不会强迫她。 虞宴一下子惊了,连忙再次仔细查看一遍针筒上是否标注着生产日期,可转了几遍都没找到,怒道:“过没过期你都不在意,知不知道过期的抑制剂会要人命的啊,你是医生连这种自觉都没有吗?” 付敛的嗓子黏在一块,每一个字节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道:“应该没过期,可能是以前打太多,身体产生抗性了。” 虞宴不想和一个正值发热期的人做过多争吵,无奈地将手抚上付敛脑门,想要看看他处于什么程度。 付敛的面部有一瞬间的惊愕,随后像是抓住了一块浮木。露出惬怀的表情,贪婪地磨蹭着,感受虞宴带有凉意的手背。 “摸摸我。” 虞宴骤然收回手,被付敛的心底的想法吓了一跳,因为短暂的触碰,付敛心头的画面一起被投射到虞宴的脑海中,除了源源不断的渴求以外,还有一片让人脸红心跳的旖旎景象。 她只想逃离。 尽管两人都是Alpha,尽管她有能力反制住付敛,但读到了那片场景后,虞宴真的会害怕他会付诸行动。 他们不仅仅是两个Alpha,也是一对男女,虽彼此交.合纾解不了发热期的燥热,确也可以寻一.夜.欢畅。 虞宴大可以一走了之,跟当年一样,但看着付敛哀求的表情始终狠不下心。 她好像也觉得自己是个卑劣又懦弱地Alpha,明明前几分钟还想对付敛负起责任,可见到付敛展现出的浓烈欲望后,第一想法只是逃避。 想到这里,虞宴愧疚地慰问道:“要不,你自己解决一下,强忍伤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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