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出,那巫疆来的大师就被下令砍了头,当时圣上命人又找了位精通巫蛊之术的大师。 只是没等巫蛊大师来到皇宫,宫中便不断出现与那惨死的妃子相同的事。 惨死的妃子越来越多,宫中又是人心惶惶,她们都以为是怜妃死不瞑目,这才将其他妃子带走,于是宫中开始找欺扰过怜妃的人。 将那些欺扰怜妃的人纷纷以剥去人皮扎成巫蛊娃娃,来平息怜妃的怒火。 那时,几乎在皇宫里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惨死的巫蛊尸体。 “那后来呢?”言姽听得津津有味。 “后来宫里来了位乐师,乐师还带着一个孩子,说是能用琴声来平息怜妃和巫蛊娃娃的怒火。” 当时宫中对此事便是死马当活马医一般处理,乐师每日都在°+宫中各处弹琴,整个皇宫里都听到过他的琴声。 结果,在他来宫中还真就不再有这种惨事发生。 而先皇也因此沉迷长生之道。 “确实挺吓人的。”言姽点点头,“那些人皮被换成稻草的巫蛊人,说不定做成巫蛊娃娃的时候还活着呢。” 只是没了人皮而已。 “是啊,那些娘娘们都是被吓死的。”太监总管心有余悸。 言姽走到他身旁,拍了下他肩膀。 “没事,今晚泡个热水澡,睡个安稳觉。” 太监总管白日里在见到巫蛊娃娃后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事,心神不定就中了点邪气。 若是言姽不将他身上的邪气驱走,总管怕是要卧床躺个几天。 见纯太妃的事有了交代后,言姽便想回去凤鸾的殿里再眯会儿。 还每次走出皇殿,她想起一件事。 “乌呦将那个巫蛊娃娃拿走干嘛?” 刑子柏愣了下,“这件事姽姐姐还是去问国师要好。” 言姽寻思着,等明日去将乌呦手里的巫蛊娃娃拿过来,留在乌呦手里,她总觉得会出事。 以凌槐和乌姝姝的秉性,她不觉得乌呦会那么老实。 她前脚刚走,一道淡紫色的身影便进了皇殿内。 言姽半夜被叫起来去抓凶手,刚躺下还没眯会儿,就又有人来找她。 “又咋了?”言姽睡眼惺忪,抱着衣裙往屏风后走。 “圣上染了风寒。” 言姽蹙了下眉,“我又不是太医。” “国师让奴才请您去看看。” 听到国师二字,言姽心里一咯噔,将一头散发随意绾起,大步便往皇殿里去。 到了皇殿,不见刑子柏的身影,只有太监总管等着她。 “言姑娘,这边来。” 到了皇殿寝宫,那龙床上像是躺了个人,但言姽知道那不是刑子柏。 果然,太监总管在寝宫里启动了机关,一个通往地下的暗室出现在寝宫内。 “姑娘,请。”太监总管站在通道外面,没有再进去的打算。 沿着通道走了许久,暗黑的通道里墙壁两侧挂着烛台。 她往前走,前面的烛台便亮起,身后的烛台却熄灭。 这是一个有着岔路的通道,这些亮起的烛台在为她指路。 能有这个本事的,也就是乌呦了。 走过这满是岔路的通道后,来到一处巨大的地下宫殿,宫殿里设下数种复杂的阵法。 刑子柏便躺在暖玉床榻上,凌槐和乌呦站在一旁正等着她来。 一靠近,言姽就从刑子柏身上感觉到巫蛊娃娃的邪气,仿佛他此时就是个巫蛊娃娃。 言姽幽幽地看向凌槐和乌呦。 凌槐叹口气,揣着手走上前,“我这也是怕你下不了手,这才逼你一把。” “哼。”言姽冷嗤,撇了下嘴迟疑问道,“子柏也知道?” 凌槐点头。 就是刑子柏担心言姽下不去手,才让他想个法子让言姽尽快将鬼力传给他。 周边的几个军队已经虎视眈眈,边疆又是小战不断,刑子柏需要尽快得到抵挡千军万马的能力。 “那我该怎么做?”言姽站在刑子柏躺着的床榻前。 她可只会用鬼力打架。 “先把手腕割破,他体内有你的血脉,鬼力不会让他爆体而亡。”凌槐说着,直接拿着匕首给两人割腕。 一根血线连在言姽和刑子柏手腕之间。 凌槐提醒道:“你只需要控制住鬼力,不要让圣上被反噬。” 控制鬼力比施展鬼力费劲得多,尤其是言姽这等强大的鬼力,一不小心,刑子柏连人带魂都没了。 乌呦打坐在阵眼上,为言姽二人护法。 言姽每次施展鬼力都像是不要钱一样,传给刑子柏的这点鬼力对她来说没有差别。 但对刑子柏就不一样了,自他碰到言姽的血时,周身便浮现出浓郁的鬼气。 渐渐地,他的肉身和魂体脱离,肉身外飘着他的魂体虚影。 言姽眉头越蹙越紧。 好在慢慢之后,魂体又回到了肉身里。 正当言姽松了口气时,便发现刑子柏的肉身发生了变化。 已经不像是个活人了。 以活人肉身之势,居然显出厉鬼的特征。 “他这副模样,外面玄门宗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不对劲来,这还能做国主?”言姽怀疑地问。 凌槐只顾着血线,像是没听到言姽在说话。 实际上他根本分不开心思,刑子柏如今还活着,全靠他千年修炼来的法力吊着,稍一不留神刑子柏和他都要出事。 “好!”凌槐猛地握住刑子柏的手腕,“言姑娘,快将鬼力收回去!” 话音还未落下,言姽便连忙收回了手,并控制住她的鬼力不再外泄。 除了她,其余三人的脸色很是难看。 乌呦要守着地宫里的阵法不被言姽的鬼力冲毁,还要将他们所有人的气息困在阵法内。 如今已满头大汗,灰蒙蒙的双眼里,流下暗红色的血泪。 言姽左右看了看,来到乌呦身旁将她挪开,在瞬间用她的鬼力续上维持阵法的力量。 阵法有了言姽的鬼力后威力大增,见已经稳住阵法,言姽将乌呦抱到地宫角落,任由她自己恢复。 暖玉床榻前,刑子柏躺在上面紧闭双眼,很是痛苦的样子。他体内鬼力乱窜,身子不断挣扎。 凌槐的样子也不好,瞬间老了几十岁。 言姽想问要不让她来稳住刑子柏体内的鬼力,但想到凌槐此时根本没精力想其他便消了念头。 再说,她还真不一定能比凌槐更好地稳住刑子柏体内的鬼力。 转头再去看乌呦,脸色还没有好转,双眼眼眶里血糊糊一片。 言姽心惊,去查看乌呦的情况,见只是面上看着严重,实则恢复得差不多了。 “砰!”地一声,言姽和乌呦连忙往后看。 就见凌槐倒在她们面前,身子骨受了重创,爬都爬不起来。 失去意识的刑子柏从暖玉床榻上飞身下来,一掌使出,再次对凌槐出手。 言姽连忙起身上前,一手抓住他一只手腕,绕着他的身体转了一圈,将他双手反剪到身后。 她虽控制住了刑子柏,却无法阻止他体内暴虐的鬼力,这般控制下,刚让他伤到他自己。 “凌槐!这怎么办?”言姽焦急道。 她反剪着刑子柏的双手,却不能让他停止挣扎,挣扎中刑子柏的肉身起码断了几根骨头了。 凌槐双手撑着地,直起身子吐了一大口血,在手上摸索着,拿出几张符纸。 “用你的鬼力,将这些符纸用在圣上身上。”话音落下,他张嘴又是一口血。 言姽一手握住刑子柏双手手腕,一手挥起,符纸全数飘起,尽数贴在刑子柏命门上。 地宫四人中,刑子柏昏迷,凌槐重伤站不起来,乌呦身体还未恢复。 言姽面无表情地将三人一个接着一个地带出地宫。 地宫外,太监总管守着,见这三人出来想去唤太医,但想起圣上的嘱咐只能忍下。 没有命令,他不能擅自进入地宫,只能看着言姽一个“弱女子”将比她身形大很多的三人带出。 等将三人带出地宫后,本来只是虚弱的凌槐和乌呦也昏了过去。 言姽盯着这昏死的三人面如死水。 “言姑娘,这?要不请太医?”太监总管说道。 再不请太医,这三人怕是要没命了。 “没用。”言姽冷声道。 在书案边像是磕鸡蛋一样磕了磕手上的地府腰牌,上面出现青玄的名字。 言姽抿抿嘴,再磕了磕腰牌,磕出了文判官的名字。 “啧。”言姽不耐烦地将腰牌拍在书案面上,上面总算是出现了她要找的名字。 第219章 阴气遮天 见刑子柏三人身体状况稳住后,白烛起身来到言姽面前。 白烛:“青玄和文判官说你找他们。” “……”言姽嘴硬,“没啥事,就是想他们了。” 白烛:“腰牌。” 言姽将腰牌给他,问道,“你要我腰牌做啥?” 白烛指尖在腰牌上画了道符,“你日后用这腰牌,就只能唤我一个了。” 闻言,言姽眉梢带笑,“你之前咋不给我画上这符?” 白烛睨了她一眼,“你之前也没用这腰牌。” 之前都是与白烛待在一起,言姽也用不着动用她自己的腰牌。 言姽冲他俏皮地挑了挑眉,“那不是有你嘛。” 凌槐不愧是活了千年的老东西,伤得最重,却是第一个醒的。 “一掌差点劈死我。”凌槐虽醒了,但一动身子浑身都疼。 白烛见他醒了,递过去一个药瓶,凌槐嗅了嗅,连身子疼都顾不上,连忙从他手里拿过来,打开药瓶便往嘴里倒。 这药瓶里的药,专治被鬼气所伤的魂体。 “你不是能保证万无一失,咋还差点被一掌劈死?”言姽斜眼看着他。 “嗐,这要是当初被我抱走的孩子,肯定就没事了,沈家后代各个成亲早,到圣上这儿,你的血脉估摸着没剩多少了。”凌槐叹了口气,“至于圣上如何,还要靠他自己造化了。” 话落,就见言姽脸拉得老长,凌槐连忙说道,“不过人是留下了,你看这不是还好好的?” 刑子柏人是还活着,就是如今一副厉鬼的模样。 凌槐伤势无大碍,但还需要静心打坐。 言姽和白烛不打扰他,便去偏殿等着刑子柏和乌呦醒来。 刚一进偏殿,言姽就感觉到手腕被人拉起,划开的伤口没有愈合,白烛用一根锦帕包扎起来。 白色锦帕在黑色衣袖下,显得像是深渊里的一道光。 言姽眨了眨眼,看着锦帕的视线移到白烛脸上。 “我有一个孩子,你知道吗?” 白烛微微点头。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跟谁生的吗?” 白烛看向她的目光淡淡,让人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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