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点不行,但是...咳...我保证下次节制一些。” 新手上路难免一个激动就飙起了车,油门踩下去了就不知道松。 “一次!” 开始跟他讨价还价。 “三次。” “两次!” 不能再多了。 “行。” 裴延城应得很干脆,脸上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次数定了,时间可没定。 * 自打张教授布下这个课题,白夏有事没事就往荒地跑,基本上中午吃完饭一去就是一个下午。 裴延城有时候忙起来没办法接送她,可她又不会骑自行车,只能搭一道去开荒的拖拉机,有好几次裴延城都看见自家媳妇,跟一帮兵蛋子‘有说有笑’,越看越上头。醋意上涌的裴团长,似是瞎了,全然没瞧见白夏身边,还有好几个学习班的女同志。 黑着脸早出晚归,夜里又变着花样的折腾人,裴延城连着将小半月的工作都压缩在一周完成后,终于腾出了几天的空闲。 来教白夏骑自行车。 “龙头扶正,不要乱摆。” “可是车会倒。” 白夏声音有点慌张,不骑车她还不知道自己平衡感这么差,往年在山野飞来跳去的时候也没觉得这么手足无措。 “我在后面扶着你,不会倒。” 粗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能感觉到车后座被他有力的臂膀握住,白夏稍微有了点安全感。晃悠悠地摆正了龙头,开始顺着轮胎下平缓的小道踩脚踏板。 裴延城在军区外选了处僻静的地方教她骑车,道路不宽,是压得很平缓的土路,两旁都是绿油油的草地,上坡下坡拐弯都有,更像是一处幽静的山谷,除了两人的说话跟响起的清脆的车铃声,那就只有偶尔两道由远及近掠过的鸟啼。 见她像模像样地骑了十几米,裴延城就悄悄松开了把持着车后座的手,让她自己骑,脚下步子却没慢下来,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 浑然不觉的白夏以为他还扶着,到了前面下坡的地方,还有闲情地回头想炫耀一把,结果这一看坏了事,竟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手,又恼又气心里一慌,龙头就开始左右急促地摆动。 咯噔一下杠上了路边的石块,正好又恰逢下坡路,整个车身就开始往下栽,眼见着连人带车就要顺坡翻下去,裴延城眼疾手快,直接飞扑上前将白夏从车上抱下来。却因为惯性倒在了路边的草坡,以身为垫将她的脸紧紧按在自己怀里,两个人顺着松软的草坡就滚了下去。 “呸呸呸......” 约莫滚了两分钟就到了谷底,即便被男人护着脸,扬起的青草还是塞了白夏一嘴,皱着细眉吐完了嘴里的草,抬眼就瞧见裴延城也沾了满头的绿,直直地插在短发上,像根天线。 愣了两下突然抑制不住地大声笑了起来。 她笑得灿烂极了,双眼都弯成了半月牙,一颗颗珍珠似的贝齿在阳光下闪着白光,嫣红的粉腮泛着健康的气色。 “有这么好笑?” 裴延城干脆就地支起了胳膊,抬手随意地摸了两下头顶,银针似的草叶随风飞落。 他身后是灿烂的午后阳光,白夏仰躺在草地上,眯着眼逆光看裴延城,脸上的笑容稍微平息,眼尾还夸张地笑出了泪珠。还没开口应答,就见眼前刚毅的俊脸凑近,微凉的薄唇飞速又极轻地啄吻了一下她的眼角。 裴延城抿了下唇,咸咸的。 像蝴蝶轻飘飘的触感,有点痒,白夏想抬手摸一下,却被眼前的人伸手握住,他没用力,只用虎口处徐徐地环住她的手腕,不知怎地白夏也没挣脱。 就这么见他目光温柔地又低头凑近,这下是落在了额头,再顺着平滑的前额轻啄柳叶细眉,动作又轻又缓,像是怕惊动什么,回到眼角吻舐完残留的泪痕,又一路蜿蜒往下轻啄白夏的琼鼻粉腮。 鼻间萦绕着时而凑近又时而远离的松香,混合着身下青草的清甜,白夏眼神突然有些呆愣,定定地盯着他的薄唇,在最后落在自己唇上时,心跳好似漏了两拍。 四唇相贴这次不再是清浅的啄吻,不知道谁先动的嘴,等白夏思绪重新归位时,两人已经调了一个位置,换成她压在裴延城的身上,一手撑在碧绿的草地上,一手还极为轻佻地托住裴延城的下颚,将他的唇舌托得高高的,好似不满他钓鱼似的浅尝则止。 如瀑的长发撒落裴延城满胸膛,乌黑的发丝缝隙中露出的绿军装,突然有种别样的柔美。 身下是柔软的草地,仰头是澄明的蓝天,静谧的山谷一对恋人亲密的拥吻。 “你是想咬死我吗?” 一吻毕,裴延城的唇角有些破皮,泛着淡淡的血丝,纵容的看着趴在他怀里的女人,眉目含笑。她眼神还有些迷离,肉嘟嘟的红唇沾染了水光,像一颗饱满的樱桃。 白夏眼角泛着潮红,视线落在男人被咬破的唇角,抚在他腮边的食指下意识的上手碰了一下,白皙的指尖立刻就沾上了一点殷红,她眼神突然有点发直,将手上的血丝重新抹上裴延城的下唇,男人淡色的唇瓣染上血色平白添了抹邪气。 白夏抿着唇莫名咽了下口水,被自己脑海中亲一下还不够的想法惊到,手脚并用的立刻从裴延城的身上站起来,踉跄了两下,头也不回地就往山坡上跑。 就跟身后有狼追似的。 独留下草地上,屈腿坐起身的裴延城一脸诧异。 抬腿赶紧追上前,可刚刚还异常主动的媳妇却像换了副面孔。学车就一本正经地学车,他动作稍微有些亲密点,白夏都如惊弓之鸟似的躲得老远。 裴延城:? 一下午结束,白夏已经可以独自骑车了,除了还不太会拐弯,可谓进步神速。当裴延城骑车载着她重新返回军区时。 紧张了一下午的白夏这才放心地拍拍胸口。 还好,把持住了,没被男□□惑。 * 时间又过去一个月,周沐瑶的案子终于判了下来,开除军籍,被处十年□□立即执行,在一天夜里就已经被秘密押送去了首都监狱。 并案调查的徐昌平因为他叔徐志和在边境落网,案子需要重新提审,也一同被押回了首都,至于这次行动负责人的裴延城,肯定要去首都做汇报。 同行的还有准备回家治手的孔长墨。 据说他父亲给他寻了一个厉害的老中医。 能不能治好他的手白夏不清楚,但一周后报纸上却多了一条寻药启事,一连好些天,几乎天天都在上面挂着。且寻的都是一些上了年岁的珍贵药材,甚至上百年的都有,治疗的也大多都是针对接骨续筋、强筋健骨的药。 等到案子了结,裴延城都返回军区了,那启事还挂在上头,看样子势必要到寻到药为止,这副大手笔连白夏都有些好奇。 “这个是不是孔长墨家发的?” 喝着早上刚出锅的青菜粥,白夏指着桌面上的报纸给裴延城看,等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白夏更好奇了。 “他家是做什么的?一连小半月都登报,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家吧。” 更何况肯定不是只登他们黑省的报纸,估计全国都登了。 裴延城拿了个鸡蛋边剥壳边细说给她听: “孔长墨的祖上原是医药世家,在民国的时候就很有名望,后来几经战乱搜刮受到了严重迫害,也只有在外学习西医的孔长墨的父亲幸免于难,回国后孔父毅然加入我党,对于当时急缺医生的情况孔父的出现如及时雨,且他医术确实精湛,现在也可以是称之为国手的存在。” 白夏点了点头,这也难怪为什么学西医的孔长墨,会在食堂旁边的角落开一个小药园子种中药,还有那满屋子的中药味,原来是家学渊源。 “那给孔长墨治病的中医是?唔......” 话刚说完就被裴延城塞了一个鸡蛋,白夏不满地咬了口蛋白,取下鸡蛋将蛋黄剥出来又放回了裴延城的碗里。 看她又不吃蛋黄的挑食行为,裴延城表示无可奈何。 “那老中医是孔家的分支,据说医术很精湛,只是不闻于世。”说着裴延城似是有些感叹,若是孔家没遭受强盗洗劫,这些药材也不至于拿不出手。 这一番话听下来,白夏就记住了孔家很有地位。 长睫眨了眨:“那他家有钱嘛?” 裴延城一愣,有些不是滋味的点点头:“祖上积攒下来的积蓄还是有的,就是没有资金,房产也不少。” 这下白夏放心了,声音突然有些小激动:“那你说我要是把这些药材都给了他们,会给我多少报酬?” 笑盈盈的双瞳似是含着星星,整个就是一见财眼开的模样。 裴延城:...... 媳妇果然是嫌他穷了。
第28章 “孔父只有孔长墨这一个儿子。” 裴延城声音干巴巴的, 端起桌上的青菜粥闷不作声地顺了一口,今天的蛋黄怎么格外地噎人。 满脑子都是报酬的白夏,可没关注到裴延城的怪异, 将摊在他面前的报纸拿过来,那巴掌大的寻药启事都被她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天了。 “那意思是报酬一定很丰厚喽?怎么不干脆写上去呢, 这样关注的人不是更多。” 数百年前她下山历练的时候也是做过买卖的, 进了凡尘就脱离不了钱财,钱虽然不是万能的, 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白夏搓了搓手,笑得莫名有些鸡贼。 趁着今天没课, 吃过饭就拿上背篓去了军区后山。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 山脚下就有一株上了年纪的续断, 正好是孔父寻的药材之一。 等到了后山白夏才知道, 原来先前这片土质被污染的菜地, 如今已经被挖空了, 不仅土壤被翻了个底朝天, 甚至都已经开始打地基。 一辆辆拖拉机载着满车的石块倾倒上去,都是从西边开荒挖出来的碎石块。自从污染源的事情披露, 军区就已经不打算再用这块地种菜了。 面对大变样的山脚, 白夏循着记忆找到当初瞧见续断的地方。 一处高高凸起的土坡上,一株长着几片齿轮边叶子的野草迎风而立。素面光洁的小脸一喜,立刻将手往后伸,从背篓里拿出了随身带的小锄头就赶紧上前。高高束起的长发垂落在脑后, 随着走动间荡出一层层黑亮的波纹。 白夏小心地沿着续断的根茎,完整的将整个根部挖出来, 胡萝卜似的根茎足足有□□根共生,每根都有二十公分左右, 主根更是有小臂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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