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佑眼里的惊艳一闪而过,第一次见她时满脸污垢,脏兮兮的像只花猫,完全不似现在这般……国色天香。 接着是喝合卺酒,即便是果酒,但对于滴酒未沾的柳姝婳来说也是辛辣无比,下肚后更是辣的眼泪汪汪,红唇娇艳。 看着她这副模样,萧佑默声,转身去桌上拿茶水。 柳姝婳大惊,来不及制止他,便见他掀开了桌上红纸,露开了一桌散乱无比的花生红枣。 柳姝婳:!! 萧佑: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他可是见识过她的顽皮,倒了杯茶水递给她道:“润嗓。”声音低沉,富有磁性。 柳姝婳见他并未多问,也装作若无其事喝了他递过来的茶水,柔声道:“多谢夫君。”嗓音轻细柔腻。 一声夫君让萧佑微微失神。
第6章 洞房 萧佑本就寡言,如今面对这娇娇女郎更是不知说些什么,只好沉吟道:“安置罢。” 话落,便去拉过寝被。 又是如此猝不及防,柳姝婳大惊失色:“住手!” 话虽喊出来了,但满床的果壳也露出来了。 柳姝婳:萧佑:两人对视,柳姝婳从他眼里看到了错愕,连忙错开,尴尬地帕子都要扯破了。 萧佑眉间微挑,但看她这般小女儿作态,责备倒显得他不近人情,无奈道:“可是饿了?我唤人送些吃食来可好?” 柳姝婳垂头绞手,细细地「嗯」了一声,耳朵微红。 恰好此时绿竹来唤:“将军,夫人,热水已备好,可要沐浴?” 柳姝婳如获大释,朝萧佑欠了欠身,喏喏道:“我……我去净身。” 萧佑知道她害羞了,便颔首。 看着她颇有落荒而逃的样子,萧佑眼神有一瞬间的笑意。 萧佑无事,正要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来看,外间便传来响动,接着是张承急促的声音:“将军,属下有事相报。” 萧佑放下手,沉声,“进来。” “将军,营中出事了,营中仓房着火,抓捕到几个探子,逃了一个。” 张承额头冒汗,语气喘急,他知道今日是将军的成亲之日,但实乃军中十万火急,只好对不起夫人了。 “走,回营中。” 西戎人真是越发猖狂了。 萧佑盱衡厉色,大步流星走到门口停下,回头看了眼室内,对一旁局促的婢女说道:“军中急事,待会儿告诉柳……夫人不用等本将,先歇吧。” 柳姝婳沐浴了近一个钟头,等水稍稍转凉了才起身。 出来后便瞧见一众婢女俯首跪在地上,为首的是秋然和绿竹。 柳姝婳不解,“这是怎得了?怎么都跪在这?” 婢女们面面相觑,不敢回复。 柳姝婳皱眉,“秋然绿竹,你们来说。” 回话的是绿竹,苦着一张脸,又气愤道:“小姐,刚才张承将军来报,说军中急事,然后将军便出去了,还让我们告诉小姐,今晚别等他了。” 底下的婢女大气不敢出,生怕这位新晋夫人生气了拿她们出气,毕竟新婚之夜新郎便离开可不是什么好听的事。 原来是这样。 这不正合了她意吗?柳姝婳窃喜。 本来还在思索待会洞房该如何是好,虽是圣上赐婚,但她做不到和一个毫无感情基础的男子坦诚相见。 柳姝婳蛾眉微松,摆摆手,示意她们起来,柔声细语: “既然军中有事,身为将军自然以要事为紧,这儿没你们的事了,都退下吧。” 见她没生气,婢女都松了口气,纷纷退下,心下感叹早听闻夫人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是京中贵女的楷模,这一见果然如此。 只剩贴身婢女绿竹秋然还在屋内,为小姐铺床更衣。 绿竹还是有些气愤,为她家小姐抱不平,“小姐,这将军怎么能这样啊,今儿可是你俩的新婚夜呢,怎么能扔下小姐一个人呢!” 一边秋然倒是稳重许多,“绿竹,现在要喊夫人了,再说夫人都不气愤,你气什么?” “好吧,可是我就是替小……夫人感到委屈嘛!”绿竹撅撅嘴。 “好啦,再撅就能挂油瓶啦!”柳姝婳只觉好笑,点点她的头,“将军是这西北大军的统领,当以家国为重,如今怕是真出了什么大事,他才会急着赶过去,况且真和他同床共枕,你家小姐我才会感到不自在呢!” “好吧,夫人开心就好,那奴婢去帮您打水洗漱吧。” 顺便看看有哪些小蹄子在嚼舌根,从小在相府长大,自然知道高门大院里的腌臜,肯定有人在背后说她家小……啊不夫人的坏话。 绿竹出去后,秋然伏在床边,为她家夫人捏腿。 “夫人,您今后如何打算啊?”她虽和绿竹年岁相当,却比她成熟稳重许多,绿竹是家生子,而她是被好赌的爹卖给人伢子,是小姐买下了她,给了她一切。 她家小姐从小被老爷夫人宠着,虽在外面人看来小姐落落大方,秀外慧中。 但府里的人都知道小姐最是爱跟亲近的人撒娇,还是个孩子呢,老爷夫人少爷都乐意宠着她。 如今却因为一道圣旨让小姐远嫁西北,未来一切都需要小姐自己谋划,想起这个秋然便一阵心疼。 柳姝婳斜卧在床榻上,纤手撑头,一头青丝铺在苏绸帛枕上,水汽氤氲后的肌肤吹弹可破,白璧无瑕,微微泛着粉色,香腮玉雪,水眸潋滟,似清水芙蓉般。 “打算……唔,秋然,嬷嬷何时能到?待嬷嬷到了再说吧。”今儿个太累了,不想想这么遥远的事。 柳姝婳口中的嬷嬷名唤常夏,是她的奶嬷嬷,据说原本是宫里的姑姑,后犯了事,被主子责罚奄奄一息之际,是她娘亲高阳郡主救了她,带回了府里,之后柳姝婳出生后,便一直由她照顾,这次常嬷嬷本应跟着她一道来雍州。 但突然老家有事,便耽搁了,慢了她们一程,如今应该快到了吧。 “嗯……昨儿来信说,嬷嬷已经到了雍州,再过几日便能到将军府,嬷嬷信里还说很遗憾未能看到夫人出嫁时的模样呢,让我们照顾好您。” “唔,我也想嬷嬷了。”柳姝婳叹了口气,又继续道:“但是嬷嬷在肯定又会说「小姐,啊不夫人,这不能吃」,「夫人,那不能做」……”说着还开始掐嗓模仿,学得有模有样。 嬷嬷啥都好,就是太重规矩了,可能这就是宫里出来的样子吧。 “扑哧,夫人,嬷嬷听了又要开始唠叨了,等明儿嬷嬷到了,奴婢就把您的话告诉她,让她训训您,省得又不爱吃饭。” “哎呀秋然你学坏了,竟还开始打趣本夫人了。” 柳姝婳佯装发怒,伸手去挠她的腰窝,痒得秋然东倒西歪,毫无刚才的稳重样。
第7章 空间 深夜柳姝婳躺在床上,思绪混乱,毫无困意。 她想起爹娘,想起阿弟,想起京中的好闺蜜,想起府中的的那颗桃树,是去年新种的,娘亲说来年便可吃上桃子,可惜她是吃不到了…… 柳姝婳想到这一切便眼中泛起泪花,脸埋进枕头间。 蓦地,她想起爹爹临走前把她叫到书房,递给她的镯子,她还没来及仔细研究,顿时愁绪烟消云散。 她掀开被子下床,怕惊醒外面守夜的下人,于是猫手猫脚地来到梳妆台,打开隔层,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朴素到廉价的银镯子。 这只镯子是她爹爹临走前给她的,她想起那时爹爹摸着她的头,面容愁苦,语重心长道:“婳儿,是爹爹无能,无法忤逆圣上,竟要将你远嫁他乡,是爹爹无能啊!你可会怪爹?”说着他开始眼中泛起泪花。 那是她第二次见到爹爹流泪,第一次是她五岁大病时,太医都束手无策,说她活不过了,那时她意识朦胧中看到爹爹眼眶发红,含着泪水,乞求她不要丢下他们。 “爹爹您说什么呢?女儿怎会责怪爹爹,况且女儿知道事关重大,要是抗旨牵连的可就是所有人,女儿才没那么自私呢!”她撅撅嘴,佯装不高兴。 但当爹的知道他的婳儿是在安慰他,心中欣慰,叹了口气:“婳儿长大了……” 情绪感染之下,他们父女俩竟抱头痛哭了一顿。 事后爹爹从书架的暗格里端出一个盒子,里面便是这个银镯子,将它递给她后,爹爹严肃道:“婳儿啊,这是你五岁那年大病时,一个路过家门的僧人交给爹爹的,也是他治好了你的病,临走前他说在你出嫁时再交给你。 如今虽然这门亲事不是爹爹所期望的,但爹爹还是把它交予你,至于它到底有何玄机,便要你自己慢慢参悟了……” 他摸索了近十年,最终也没有看出什么来,或许要等它的主人才能知道吧。 而这个主人是婳儿。 在来的路上由于心情低落加上舟车劳顿,柳姝婳一时便忘了它,如今终于有心思掏出它来仔细琢磨。 看了一圈,柳姝婳也没有看出了所以然来,只能瞧出这是一只做工粗糙以及年代久远的纯银手镯,上面刻着的图案好像是铃兰花,其它没什么不一般。 她尝试着用牙咬,寻找机关,对着月光看有什么变化……但都失败了。 柳姝婳有些泄气,她怀疑她爹爹可能被糊弄了,但所有人都说她的命是那个僧人救回来的,这样的能人应该不至于会忽悠人吧。 她思绪开始飘远,开始浮想联翩。 突然,她灵光一闪,找了枚绣花针,针头锋利,闪着冷光。 一咬牙,往指尖上一戳,一滴血珠冒了出来,接着她把血珠滴落在手镯上,内心升起期待,等待着它的变化…… 一息、两息……还是毫无变化。 柳姝婳颓废,是她想岔了吗? 也是,话本中的滴血认主都是虚构的,怎么可能出现在现实中呢。 当她打算把它放进盒子里时,发现上面的血迹好像慢慢变少了。 果然,柳姝婳的眼眸亮了。 一滴血顺着手镯上的纹路被完全吸收了。 血被吸收完后,一道红光乍现,柳姝婳突然一阵眩晕,再睁眼时眼前一片白茫茫。 等白雾消散后,只见眼前出现了一块光板,上面字迹打乱后又重新排列,上面写道:有缘人,你好!我乃千年后之人,机缘巧合之下来到这个时代,本想利用镯中之物造福百姓,名扬天下,无奈这个时代战乱不断,民不聊生,生命殆尽之际我不愿手中之物成为战争的利器,便将其程序打乱,只待来年天下太平,遇上有缘人,并将其用于正途上,手镯为一个储物空间,是我所在时代的发明之物,里面是我来之前积累的一些物品,附有用法,进入只需使用意识,望珍之。 待光板消失后,手镯化作一道光芒进入柳姝婳额间,不一会儿脑海中便有虚拟的镯子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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