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熠含笑道:“昨夜我亲了珝珝,是我的不好,没问过你愿不愿意,会不会厌弃。” 白珝猛抬起头,紧盯他眼睛,说道:“不会,不会厌弃,愿意的。” 反应过来,有些羞涩地道:“我......我的意思是,没、没关系。” 白珝差点就溺亡在了栾熠的眼眸中,连忙移开视线四处张望,扯开话题道:“怎么,怎么弄这么多丝线。” 栾熠笑一瞬在脸上僵住了,这下轮到他不知作何解释了。 白珝见他没有回答,也就没再继续说。 两人静静喝着汤。 喝完之后,栾熠说他要去暗护都与姜修商议些事。白珝说自己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就一起跟去了。 暗护都中,子敬第一眼就瞟见了白珝,屁颠颠跑过来,当做第一次见白珝,小手刚碰上白珝的手,还没抓住,就被某人一记眼刀打了回去。 “白珝姐姐,你醒啦。” 白珝一脸懵,什么时候暗护都多了个十岁小孩了,她上次来怎么没见着呢。 “是,醒了。”虽然不认识,但还是抿唇一笑答道。 子敬打完招呼后,就指姜修那处道:“是来找姜哥哥的吧,他们在那边呢。”说完扭头就跑了。 走过去,沫沫姜修正斗嘴。 “本尊竟然不知浅沫仙君还有煲汤这手艺呢。”姜修眯起只眼打量那一摊黑的汤水:“这里面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黑。” 沫沫笑道:“生熟地汤。” “能喝吗?你不会给我下毒了吧。”姜修边质疑就边闷了一大口。 沫沫痴笑:“能喝能喝,白珝煲的怎么不能喝。” 姜修这一大口还没咽下去,听到是白珝的汤,猛一下喷了一半出来。 另一半还没来得及出来,就看见栾熠和白珝站在一边,盯着他看,而栾熠脸立马黑了。 “咕咚”一声,嘴里那半姜修应是憋了回去,差点没呛死自己,现在紧闭嘴,咳又不敢咳,憋得眼泪都出来了,脸通红。 “你没事吧。”沫沫担忧在他背上一掌拍了下去,没控制力道。 这一掌痛得姜修张了嘴,忍不住了,一手撑在大腿上,弯腰猛咳,回了口气,两眼充血仰起头,指着沫沫。 沫沫被他瞪的后退一步,两手举起:“我可没下毒啊,别给我按一个谋杀罪。” 姜修头都不敢歪一下,死盯着沫沫,假装没看到来人,结果沫沫一下闪到了白珝身后躲起来,姜修视线也就跟着一起去了。 姜修:“......”现在这汤他是说喝了还是没喝?哪个能保条小命。 栾熠冷声道:“我有事同你说,跟我过来。” 姜修跟在他背后,每走一步都像上刑场。 这两人走远后,白珝和沫沫周围就围了群人。 暗护都卫推了推子敬,示意他快开口。 子敬被推到白珝面前,呲牙笑问:“白珝姐姐,昨日是个什么好日子吗?” 白珝滞住:“怎么忽然这么问。” 子敬道:“昨日栾熠哥哥对我们可好了,看他心情不错,不知道是个什么好日子,我们下次就知道啦,不会犯错了提心吊胆,还能顺便讨好他,乐上加乐不是。” 沫沫沉了会:“昨日是什么日子来着,好像是个日子,怎么有点不记得了。”她抠抠下巴回想了一下:“噢,想起来了,昨日立冬。” 子敬:“立冬对栾熠哥哥来说是个什么好日子吗?” 沫沫手掌拍拍脑袋:“好像是个什么日子来着。”怎么就是想不起来。 白珝垂眸出神,呆了一下,转首看向栾熠的方向,他面无表情的正和姜修不知说些什么事,那个身影给她的感觉好生熟悉。 她淡淡道:“婚期。” 沫沫脑子一亮,两手一拍:“对啊,立冬这日不就是你俩当年嫁娶大婚当日吗?” 暗护都卫脸上一喜,刚准备继续追问,就见白珝脸上没有一丝喜色,望着栾熠愣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沫沫也反应过来,连忙把他们轰走了。 栾熠与姜修聊了多久,白珝就定在那望了他多久。 栾熠聊完,转头看着她笑,却见平日里都会回他一抹笑的白珝,嘴角始终没翘起来。 皱着眉快步走来:“怎么了?” 白珝盯着他那双眼,扯出抹轻松的笑:“没什么,你们聊完了吗?” 栾熠见她笑了,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姜修说这附近还有那怪病,我......” “你要走了是吗?什么时候去?走去哪?何时回?一日两日,一年两年。” 栾熠一时语塞不知作何回答。 姜修:“……”什么他说有怪病,明明就是栾熠说要去什么鬼都添道封印再检查检查,让他在东朝守好白珝,紧紧跟住,男子不能近身,女子要多注意,不许这不许那。 现在白珝一问就把事情推他头上,说他说有怪病??缺德,那可太缺德了。 白珝想在栾熠眼底找个答案,却怎么也翻不到,他藏的太好了。 一无所获无奈她叹了口气,自己不该这么问的,语气缓和道:“给我个归期吧,我会等你。” “珝珝,太危险了。” “我知道,你多小心。” 见他还是不愿说自己究竟要去哪,要做什么,白珝也没了再想知道答案的欲望。 他不说,她再穷追不舍,好不容易关系好了点,怕是会回到原点,各自画个圈不想再去试探对方,讨个无趣。 语毕后,白珝越过他独自回了府。 栾熠站在原地,陷入沉默。 沫沫不明自言自语问道:“白珝这是怎么了?” 姜修拍了拍栾熠肩膀:“看来你留给她的阴影有些大了,那几个问题抛出来......”他摇头道:“她已经很克制了,完全是自然反应脱口而出。” 姜修负手而立,跟着栾熠视线,望着早看不到白珝身影的空门,安慰道:“没事,她会理解你,原谅你。” 想想又不对,觉得白珝亏了,姜修壮着胆子,打抱不平噎他道:“反正你总是这样,要么不说一声就走了,要么把人圈起来,你长了嘴,你就是不用。” 不过这好像也怪不了栾熠,开天战神,打打杀杀,隐忍就已经练就了他这样的鬼性格。 现在是知道害怕了,长了嘴长期不用就不会用了,拳脚在白珝身上也使不出,就只能憋死他自己。一些事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犹犹豫豫小娘子都跑了。 哪有什么对对错错。 栾熠静思许久,开口时声音都有些哑了:“沫沫,你帮我去......与珝珝说说。顺便找吾安取些衣物,给她收拾些东西。” 他望着那扇门,像是在对白珝道:“我们一起吧。” 姜修十指交叉两手枕后,眉角一挑:“呦吼,现在至少会用别人的嘴了,再接再厉,争取下次用上自己的。” 栾熠横他一眼,冷言道:“你也跟上。” “啊?暗护都怎么办?”姜修。 “你又不常待着,交给子敬,让他历练,将来辅佐太子。” 姜修“啧”一声道:“你才见那娃几面啊?就把自己经营这么久的暗护都交出去了,这么喜欢娃呢,你咋自己......” 骤然反应过来,捂住这招祸的嘴,差点说错话,及时止语,小心瞄了眼栾熠,见他只是眉皱了一下,没其他反应也没说什么。 姜修给了自己两巴掌,那口气是还卡喉咙,不敢咽不敢吐。这话要是说出来,他就彻底和这美丽世界道别了。
第29章 孤山4 从暗护都离开后, 白珝就没再和栾熠说过话,现在坐在马车上,她就闭眼靠着沫沫睡。 栾熠觉得这样和她坐一辆马车会给她压力,就在路过一镇时又买了一辆和姜修坐。 姜修整个人就是歇掉的黄花菜挂在车窗上, 哀怨道:“我们咻咻两下就能到, 为什么要坐马车这么麻烦。” 他已经被这颠簸的马车晃吐几回了, 现在胃里还在翻滚:“这几个人里不都是自己人嘛。” “沫沫不知道,珝珝也不知道。” 栾熠视线越过他耷在那的脑袋看向外面的落叶, 没几眨眼的功夫, 一片枯黄的落叶就准确无误落在了“黄花菜”的菜头上。 马车的门帘挂起,栾熠移开目光望向前方的马车:“她修为不够。” “黄花菜”翘起脑袋, 说:“谁?白珝啊。你这马车就不遭罪了?你们上次怎么回来的?也是坐的马车?” 栾熠:“骑马。” 姜修歪过脑袋看他:“骑马?她怎么说?” “她没说什么。” “那时候才“认识”没几天吧, 你就碰人家了?” “没有。” 姜修显然不信:“你这种追媳妇的方式, 她要是不喜欢你,你可能会被赏一巴掌, 耍流氓。” 栾熠静默会道:“所以她是喜欢我的。” “鬼知道。”姜修又想吐了,趴到窗上干呕半天。 栾熠丝毫没有可怜他快吐死的想法, 而是轻飘飘来了一句,对自己的话:“她写了好几次以身相许, 可一次都没说出来。” 回应栾熠的是姜修一声“呕”,他侧过头:“啊?你说什么?” 栾熠正准备张口问姜修:为什么, 她不愿意说。 就见前面的马车忽然抖了一下, 车轮压到根木叉,微微倾斜到一侧又正了回来。 话到嘴边,立马拐了弯让车夫赶紧把车停了, 两步跨下马车跑前去。 “珝珝。” 刚走到白珝车前, 还未踏上去掀开门帘。 白珝一掌推开窗, 趴在车窗上干呕,痛苦的两眼含泪。 栾熠视线下移盯着被碾进泥里的木根。 “这怎么有根木棍?”车夫跳下车来轮前查看,拿在手里看了眼后,甩到旁边落叶堆去了。 “珝珝,还好吗?”栾熠掀开门帘,白珝下巴抵在搭在窗沿的手臂上没有答话。 “沫沫你去姜修那。”栾熠又道。 沫沫点了头往姜修那去。 栾熠一把将白珝捞到怀里,对车夫说附近找个镇停。 “我们找个镇歇息会。”栾熠将她碎发顺到耳后。 白珝忍着胃里的难受皱着眉头蜷缩一团装睡。 栾熠用手臂的力,微托起白珝,环在怀中白珝确实感觉减少了那种不适的摇晃感,平缓了不少。 车在爬一段上坡路,栾熠往后仰背靠后墙,白珝也不得不跟着往他怀里贴了些。 他的心跳在她耳边强劲有力的跳动着,每震一下白珝脸就不受控制的红一寸,自己的心跳有意似的抢拍多跳一下。 车爬上了坡顶,停了下来。 栾熠问道:“怎么了?” “这……这这,怎么回事?”车夫磕磕巴巴说道。 白珝睁开眼,借势想从他怀里退开坐到一侧,她稍微动了一下,回想起来栾熠是用手臂圈住她的,僵在这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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