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看着他避开的眸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深吸了一口气。 “我曾经爱过一个人,可我再次回想起来,不知怎得心不会再像从前想到他时那般慌乱的跳动……我知道我是爱他的,应该爱他的……我想证明我爱他,也想证明他爱我。” 栾熠虎躯一震,心里像扎了千万把刀。 她汹涌而出的泪,糊了满脸,无措的眼神望向栾熠。 他还是不愿看她。 白珝自嘲一笑,别了眼,望着浮动的白帘,垂下环住他颈的手,就像放弃了一般。 往白帘那抬步去,擦肩而过时,轻飘飘道了一句。 “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再爱我。” “栾熠……我想师父了……” 理智的麻绳彻底崩断,栾熠抬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扯过来面对自己,将人逼到墙上,手压过头顶,勾起她下颚,强势又侵略性的吻她。 他明白过来,她无法独自一人化解悲伤,她需要他。 贪婪她的味道,好似她把醉意渡给了他。 白珝面色潮红就要提不起气,他松开来,她的手无力的垂搭在他肩,就在以为他放过她时,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双腿挂在他腰上,身后抵着早已炽热的墙。 “栾熠……抱……” 没等她话说完,他自觉的抱紧了她,沾上雾的眸子半阖注视她的面容与红唇,再次欺身而上,话被堵在嗓子,变成一声气音轻哼飘出。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辰,白珝脑子已经一片浑浊,肩上的里衣早垮到了臂弯,而他不只单在唇上留下了他的记号。 不知在哪咬了一口,白珝吃痛皱眉。 “熠哥哥……你还没有回答我……” “……珝珝,这个时候不要这样唤我……” 克制后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带着白珝来到白帘另一侧,铺满月色的卧寝。 正对窗前有张桌子,总坐窗榻上侧头望景,久了会脖子酸,她便放了张桌在这,喜欢面窗而坐,发发呆看看景,能将窗台紫花一同入眼。 而她现在被搁放在了桌上,背对窗坐,能见到所有美景,天地紫花与她的人,是栾熠。 冬季的寒在今夜哪怕窗大敞也感受不到一丝凉,是个暖夜…… 白珝的手指停在了他腰带上,勾着没动。 “师父……” 栾熠握住她手,“啪嗒”腰带落了地,其它衣自然也是不保。 他伏身去,在她耳边道。 “珝珝,放开所有来爱我吧。” 情至深,就连月色也含了羞,躲在薄云后,屋里月光暗柔。 白珝指腹清晰的触碰过他背后每一道伤痕,是天界的战神栾熠,在让她去爱他。 两行眼泪是开阀的泉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吻去她的泪。 “我记得你,不曾忘记,说话算话守了信用。” “我知道,我在等你亲口告诉我,幸好……你愿意说,我也等到了。” “我也爱你,只爱过你,没有旁人,用永世向你证明。” 他吻在她的耳尖,当作一个誓印。 “栾熠……我爱你,也会很久很久很久。” “那你也要说话算话。”他握住她的手带到自己耳尖,让她轻轻捏了捏。 情到深处时,白珝抚过他额间的薄汗,声音含糊的问。 “对你而言我是什么?” 栾熠怔了片刻,这句话是他臆想梦魇中,积压在心底的恐惧,断头台上白珝眼角带泪,是绝望的眼神,不似此刻这般的含情。 她问他:对你而言我是什么。 尽管是他的幻觉乱想,但这话想起来都能让他心中害怕的一震,栾熠埋在她的颈窝,唇上传来的是她有力的脉搏跳动,不是那个无论如何都唤不醒的冰冷尸体,她有温度,是炽热的。 他的唇吻过她脖颈上被他用灵力盖上的疤,悄悄的他收了灵力,能清楚感受到凸起的旧伤痕,很长一道疤,他细细的吻,小心去抚。 最后在她耳边说道:“吾妻。” “珝珝,唤我一声夫君吧。” “夫君。” 在她轻声唤完后,栾熠便一发不可控制……
第85章 吾妻7 白珝倒是睡得安稳, 只是这梦里总会蹦出昨夜的画面,例如窗外吹进的凉风,能让人清醒的凉风,她才感触到一点, 就变成了使人迷糊的暖风。 那飘逸的白帘总是不经意骚|扰她, 扫在胳膊上一阵酥痒。还有那紫花, 低头时发现许多都掉在了她身上,有一些还是从他发端滑下来的。 不止如此, 她还面向崖景看紫花纷飞, 就是扬起下颚有点累人。 再后来,窗台的花瓶被移开, 那成了她的位置, 有个声音富有磁性撩人心魂, 在耳边说着让她看看朦胧的月,看看崖边的树, 远处的山。 她实在是困倦无力,哭得也累了, 动也不想动,隐约记得天已蒙蒙亮, 她被抱进浴桶,靠在某人怀里, 有只手很温柔的为她清洗, 洗头,声音在她发端而来。 “早这般,不拒绝与我共浴, 又怎会受这罪。” 他声有些自责, 带着歉意:“我的珝珝, 累着了。” “眼睛都哭肿了。” 感受到柔软的唇小心翼翼覆在她眼睛上,片刻后眼睛便感受不到涨了。 她像个乖巧的布娃娃任人摆动,一会抬手一会抬腿,有人在给她按摩,在给她上药…… ……耳边一阵呼呼呼呼的闹声,凉风灌入房中,床上的白珝下意识缩成团,翻了个身。 睁开眼,就瞧见阳光洒进屋里,伴随紫花金光闪闪。 桌前坐了一人,侧撑着额,背对她,另只手中拿了个不知道哪来的纸风车,他注视风车悠悠转着。 她的视线定格在桌上的两支簪子上,眸光黯淡下来。 一阵大风卷入屋中,沙沙喧声突然响起,将脑子里的混沌、悲伤,清扫了干净,只剩一派舒适。 她这才注意到,屋里放了许多小玩意,风鼓、风车、小花灯…… 在她望向那些时,有个目光也温柔的盯住了她。 “醒了?” “栾熠……” 他走到床边,蹲跪下身,扶她坐起,仰头看她。 递上自己手里的风车,托腮笑道:“饿吗?” 白珝接过他的风车,手指波动一下,它便转了几圈。 她知道,他想分散她的注意力,所以就像一切都无事发生,这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清晨,他在耐心哄她,还刻意布置了一番。 “你什么时候出去买的。” “早晨。” “那现在什么时辰了。” 栾熠低笑道:“下午茶时辰,我为你做好了饭菜,起来吃些吗?” 白珝长睫抬起。 “看着我做什么?珝珝累到下不来床吗?那我抱你。” 他伸手就要去抱起她,白珝抓住被子拦住他的手。 白珝:“没穿衣服。” 这人昨日真是疯了,压抑了三百年,她差点散架,要不是后来他耐心好,花不少心思细心照顾,她今日怕是动不得了,哪还像现在一样浑身清爽,没有一丝酸痛感。 还真是挺会弥补犯下的“罪”。 “哪没见过?哪都喜欢。” 栾熠凑过身去吻她,随后将她抱了起来,搁到桌上,昨日的位置,为她更衣。 “你故意的。” 白珝坐在这脸都烧了起来。 栾熠不避讳回道:“嗯,就是故意的,在哪脱了要在哪穿回去。” 白珝:“……” 变了,这人彻彻底底的变了。她冷漠矜贵的上神呢?温柔体贴的夫君呢? 变成了……臭不要脸的无赖。 下山路上,尽管她一点都不疼,但他还是不容反对坚持要抱她。 她也就由他去了。 昨日还是一片血色的文心道,在短短几个时辰里被清扫了干净,仿佛她见到的满山血只是一场梦,一场喝醉后的梦。 若不是没在山里见到一个弟子,她恐怕真的会觉得那是梦。 “你一夜未眠?” 栾熠道:“我精力旺盛。” 不怀好意笑着,在她腰上捏了把。 白珝绯红一瞬上脸,忙别过头,当听不懂他话中之意。 文心殿里,喜字换了新,红绸换了新,棋盘换了新,就好似他们离开那日的布置,可唯独不见那扇屏风,那扇谢延送于师父的兰花屏。 山里的白鹤受了惊吓消失几日,今早才飞回来,它窝在竹窗外的绒草上入眠。 棋桌上摆着饭菜。 她与他相视而坐。 “在他棋桌上画画他都要唠唠叨叨半天,这要是让他知道我在这吃饭,还不骂死我。” 边说边端起碗夹菜吃。 “白姐姐……” 子敬不知何时来了。 白珝扯出抹笑:“子敬,你怎么也在这。” 不止如此他身后跟了好几人,还有人陆陆续续从外往里走进。 皆是暗护都的人。 所以,栾熠连夜让人赶来修整文心道?而他自己又是处理大殿,又是逛街买小玩具布置竹屋,还时间掐那么准确知道她何时醒,在醒前做了顿饭,这饭还热乎着呢。 白珝垂下眸:“谢谢。” 栾熠:“你在对谁说?” “对你,谢谢。” “为什么要对我说,你昨日唤的我什么你还记得吗?” “熠哥哥。” “不对。” 白珝疑惑抬首看他:“嗯?” 仔细回忆了一下。 “夫君。” 栾熠托腮凑前,眼里被白珝占满,笑道:“嗯。所以你永远不用对我说谢谢。” 有人被带了进来,白珝侧眸发现是姚仪。 她在脑海里捋了一遍,余光瞥见栾熠看向那处阴冷的眸子。 猜出一二,子敬发现不对劲,找到了姚仪抓了她,同时还命人去叫了栾熠。 白珝看向对面的人,他只是对她一笑,没有责怪的意思,她这才松口气,对姚仪道。 “我正好有事问你。” 她们去到竹窗外,栾熠两手环臂倚靠在落地竹窗旁,眼神冷淡的盯住她们那方,对姚仪透着杀气。 白珝:“苍梧山什么时候出现的变故?” “想必你应该知道你们文心道不久前附近出现过絮宗山的人,并且还被你们抓住了。” “什么意思?” “玄宗主定然是审问过那些人,那些人还不知道他们老祖宗是谁。” 白珝蹙起眉,没听明白。 姚仪继续道:“你的师父带上弟子杀进絮宗山,抢了不少好东西回来。” 白珝越听越不对劲:“你究竟想说什么。” 姚仪道:“苍梧山就是在那时变的天,盒子是我给的,里面的东西我早些年就看过了,它就放在我的卧室里。你师父早便知道那些人根本不是絮宗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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