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周护扣动打火机,点燃手里的塑料袋,引燃木柴。 不过片刻,火坑里燃起了一团火,火焰肆意张扬,火舌疯狂向上。 周护找来了两把小板凳,对阮兔说:“过来烤火。” 阮兔走过去,坐在周护旁边,伸手烤火。 火团炙热的温度驱散雨天的湿冷。 “小兔子,我给你变个魔术。”周护出声,笑盈盈的道。 阮兔诧异:“你还会变魔术?” “当然,看,我手里什么都没有,对吧?”周护摊开手,手里没有任何东西。 阮兔看了眼他的手,“没有。” “看好了啊,我要开始变了。”周护搓搓手,装模做样的闭着眼睛念咒语,“要出来了,要出来了!” 下一秒,周护手里多了一条项链,“看,变出来了,送给你。” “我?”阮兔呆呆的张开嘴。 “不是你是谁?周哥又戴不了这玩意儿。”周护把项链往阮兔那边伸了伸,“看看喜不喜欢?” 阮兔低头看了看,项链为银色金属置地,中间悬着一个小小的兔子吊坠,兔子的眼睛里镶嵌一颗红色宝石,在暖黄色的火光照耀下,泛出淡淡的光泽。 “是兔子。”阮兔抬眼看着周护,笑道。 “是啊,兔子。”周护靠近阮兔,直接帮她戴上,“买摩托车的时候看见这条项链,觉得适合你,就买了下来。” 周护把项链扣绕到阮兔脖子前,面对面的给她戴项链。 他低头,两人靠得很近,近到能感受彼此的体温。 周护扣好项链扣,抬眼与阮兔对视,听着她逐渐紊乱的呼吸。 暧昧的气氛在屋子里蔓延开来,昏暗中,二人的呼吸一点点融合,带着滚烫的温度。 “小兔子。”周护轻声唤她,声音勾人。炙热的气息钻进阮兔的皮肤,酥了整个身躯。 “嗯?”阮兔怯怯的回应他,眸光流转,隐隐有光,像是在期盼着什么。 “咕......” 肚子的叫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阮兔尴尬的羞红了脸,她说:“我...我饿了。” 她直愣愣的站起身,“我...我去拿点吃的。” 阮兔跑出厨房。 周护暗啧一声。 啧,差一点。 阮兔打开行李箱,拿出里面的供品。 她回到厨房,问周护:“你吃吗?” 周护看她提着一袋子供品,“你确定?” “确定呀。”死人都能吃,为什么活人不能吃? 阮兔递给周护一个橘子。 “得。”周护接过橘子,慢慢扒皮。 阮兔把袋子放在两人中间。 “给。”周护扒完皮,将果肉递给阮兔。 阮兔接过,“谢谢。” 周护拿出一个苹果,往身上擦了擦,放嘴里啃了起来。 阮兔掰开橘子,一片一片的吃。 她侧眸看着周护,火焰暖黄色的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柔焦了他锋利的面部线条,火团在他眼里跳跃摆动,使得他的棕眸越加光彩熠熠。 阮兔的视线往下移,定在周护的喉结上。 他的喉结大且突兀,随着咽东西的动作上下滑动,性感十足。 周护感受到了阮兔的视线,他偏头,勾唇一笑,“看什么?嗯?” 阮兔惊慌的收回眼神,手无意识的摩挲大腿,鼓起勇气夸他说:“你的喉结很大,很好看。” “我可不止喉结大。”周护凑近阮兔,在她耳边道:“你要不要看看我还有哪里大?” 阮兔脑中的线“砰”的一声断了,脸红得像被开水烫过的猪头,她推开周护,义正言辞的说:“不...不行,太...太着急了。” 周护看她受惊的样子,一下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逗你玩儿的。还太着急了,小兔子,你真想试试啊?” “我、我没有!”阮兔反驳。 “来,我们试试。”周护作势脱掉衣服。 “不、不跟你玩了。”阮兔气鼓鼓的离开厨房。 “小兔子,小兔子我开个玩笑嘛。”周护追了出去,柔声哄她。 冬季的雨天黑得早,阮兔点燃蜡烛放进卧室。 “兔子?小兔子?小兔子乖乖?乖乖?”周护围绕阮兔叫她,叽叽喳喳。 阮兔不搭理他,自顾自的走进卧室,她打开衣柜,对周护说:“今晚你打地铺。” “得令!”周护朗声道,逗得阮兔想笑。 周护拿出里面的东西,打了个地铺。 阮兔见天黑如墨,想着早点睡觉。 她脱了外套,上床睡觉。 被窝里的温度冷得阮兔打颤。 一时离了空调,阮兔不适应了。 周护没睡,他回到了厨房。 阮兔以为他暂时不想睡,也就没开口问他去干嘛。 几十分钟后,周护又回到卧室,他来到床前,轻声道:“小兔子,睡了吗?” 阮兔探出头,“没有,太冷了。” “给,暖水袋,洗干净了。”周护从怀里拿出两个暖水袋,塞进阮兔的被窝里。 “你哪来的暖水袋?”阮兔不解道。 “衣柜里。”周护拿被子时看到了衣柜里有暖水袋。 “哦,我都忘记了。”阮兔自小怕冷,于是攒钱买了许多暖水袋。 “暖和点了吗?你们女人的脚向来捂不热的。”周护调侃道。 “你怎么知道?”他给别人捂过脚? “我有个姐姐。”周护压紧阮兔的被子,说:“我给我姐捂过脚,你要是想,我也可以给你捂脚。” “那倒不用了...”阮兔羞道,“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过你说过你的家人。” “你没问过我就没说,你想听吗?” “想。” 周护坐在床边缓缓道:“我家不在樟城,我家在益城。我爸是猪场老板,我妈是家庭主妇。我上头有一个大哥,跟着我爸学养猪,一个二姐,是个旅行博主。我是家里的老幺...” 周护对阮兔说了句:“你是老幺媳妇儿。” 阮兔拉起被子,害羞的遮住了半张脸。 “我大学是在北方念的,一呢年轻气盛,想去远方看看,结果每年回家都能把屁股坐烂。二呢是不想继承我老爹的猪场,就想远离他们。 大学毕业后,老爹还是要我跟着他养猪。我更加不愿意,一辈子对着那些个老母猪太没劲了。于是我又收拾包袱来樟城闯荡,跟兄弟几个创了个保镖公司。嘿,闯着闯着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阮兔展齿一笑,说:“你有哥哥姐姐,一定过得很幸福吧。” “幸福?幸福个屁!我小时候皮,我哥我姐逮着我就打。尤其是我姐,性格随我老娘了,脾气爆得很,一点就炸,跟个炸药桶似的,过年我带你回去见见。” 周护控诉着他哥哥姐姐,母亲打儿子可能只是吓唬吓唬,哥姐打弟弟,那真的动真格。 “哈哈哈...”阮兔没良心的笑出声,“真羡慕你,有那么多爱你的人。” 虽然周护嘴上抱怨,但阮兔听得出来,他和他的家人关系很好。 因为关系不好的家庭,很少提及关于家的一切。 就像她。 周护以为她想家了,于是柔声道:“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他们也会像爱我一样爱着你。”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扣动了阮兔的心弦,震耳欲聋,余音绕梁。 “嗯...”阮兔回应他,心中忽然对“家”这个词有了向往。 周护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小时候的趣事,阮兔听得迷迷糊糊,沉如梦乡。 周护起身,弯腰想亲她,但在半路停下了动作。 算了,等搞到手再亲。 周护摸了摸阮兔额头上的碎发,眼里含着如月光般的温柔,他说: “晚安,小兔子。”
第23章 你不是周哥 雨下了一夜,今早停了。 阮兔悠悠转醒,床边的羽绒服和裤子不翼而飞,周护也不见了踪影。 阮兔心一揪,朝着卧室门外喊:“周哥,周哥你在哪?!” “诶——我在厨房。”周护第一时间回复阮兔,他走进卧室,手里拿着阮兔的外套和裤子。 阮兔不明所以,“你......” “天气冷,给你烤一下衣服。”周护展开羽绒服,“来,趁还没冷,穿上。” 阮兔坐起身,穿上羽绒服,羽绒服里暖烘烘的,带着柴火的香味。 “裤子。” “我自己来。” 阮兔穿上裤子,翻身下床。 客厅的桌子上摆放了一个杯子。 周护道:“没有牙刷,漱漱口。” “好,谢谢。”阮兔拿起杯子,到外面看漱口,她含下一口水,杯子里的水是温的。 周护抬头看着漏水的屋顶,屋顶的瓦片破了个洞。 “小兔子,你家有多余的瓦片吗?”周护问阮兔。 “好像有,要找找。”阮兔漱完口,你等下,我去找找。” 她走到放瓦片的房间。 阮兔的老家背靠着山,瓦片房间的门正对着山。 房间光线昏暗,阮兔打开房门,昏暗的房间变得敞亮。 “瓦片...瓦片放哪去了...哦,在这。”阮兔在墙根找到了瓦片。 她拿起三片瓦片往外走。 “周哥,够了吗?”阮兔来到周护面前。 “我先上去看看,不够的话,还要麻烦小兔子再去拿。”周护找来了木梯。 “好。” 周护架上木梯,带着瓦片爬上梯子。 阮兔扶好梯子,抬头担心的喊:“周哥,你小心一点。” “没事,周哥办事你放心。”周护爬上屋顶,找到烂了的瓦片。 他抽出烂瓦片,换上新瓦片。 “周哥,还需要瓦片吗?”阮兔站在院子里,冲屋顶上的周护大声喊道。 “再来两片!”周护大声回应。 “好。” 阮兔看向屋内,屋内的景象的使她顿住了脚步。 她的面色倏然惨败,浑身战栗,身体在那一瞬蓦地变得僵硬,双腿深扎徒土地的枯木,无法动弹。 屋顶上的周护意识到了不对劲,大声问道:“小兔子,你咋了?” 阮兔抬手指着屋内,“有...有老虎...” 阮兔的声音颤得断断续续,破碎在这寒风中。 她话音刚落,屋内的老虎张开血盆大口,举起双爪,急掠而来,凶狠的朝着阮兔扑了过去。 阮兔吓翻倒地,惊恐的瞪大眼睛,骨寒毛竖! “兔子!” 周护一跃而下,在空中化身老虎本体,稳稳的落在了阮兔面前。 阮兔的大脑登时宕机,一片空白。 周护先发制人,猛冲而去,举起尖锐的利爪,一爪抓在老虎脸上。 老虎防不胜防,生生的挨了一抓,败退数步。 周护低声咆哮,展示出尖利的虎牙。眼神阴鸷森冷,迸射出独属于野兽的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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