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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不答应呢？” “那我就想点可能会让你不高兴的办法。” 顾行则微眯着眼眸看她：“钱才是最重要的，人是谁不要紧是吧？” 云姝不承认，轻飘飘道：“我没这么说。或许你想听点好听的？我是为了缩小和你之间的差距，所以想铤而走险大赚一笔，可以吗？” “……”顾行则有种在被她哄的错觉，之所以知道是错觉，是因为她实在太不走心了点。 但迷魂药量少也有迷魂作用，他忍不住放大那句“为了缩小和你的差距”，心里仿佛有道声音在推着他主动帮忙。 帮忙缩小他们之间的差距，不让她那么费心。 “好，”顾行则启动车，修长分明的手在方向盘上一滑，车开出停车场，他又漫不经心说，“就照着这枕边风的水平来，任何事的考虑时间也都只需要几秒钟” 云姝像个只因失足才迫不得已屈服的的正经人，拒绝长期钱/色交易：“我就借这一次。” 意思是，想要她再说那种好话是不可能的。 哄人只有一句还不做后续维护，这水平差得能一眼看出来不上心。 但顾行则却还含笑着说：“嗯，真有骨气。” 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天已经暗沉一片，车化作模糊黑影汇入车流，很快就分不清哪辆是哪辆。 餐厅里的宁知夏又独自待了半个小时，才起身离开。 走的时候仍然是从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包间也没有退。 就这么小心，消息却仍然被人知道了。 左助理是正好来这家餐厅订餐，在等餐的时候顺便开了个小包间准备快速解决自己的吃饭问题。 就那么巧，在包间里按铃催餐的时候，服务员推开门，他正好从门缝里看见云姝和顾行则从从某个豪华包间里出来。 问餐厅的人，得知里面还有客人，他就再等了等，半个小时后又看见宁知夏出来。 云姝，顾行则和宁知夏，能扯上关系的只有宁家的事。正好他们今天就是因为宁家的事才集体加班到这么晚。 左助理拿到餐，急匆匆赶回去，把宁知夏和云姝他们见过面的事告诉了周京墨。
第三百零四章 纵容【补10.20加更】 周京墨是边吃着迟到的晚餐，边听着左助理汇报消息的。 宁华智不按套路出牌带来的麻烦有点大，董事局的人都给他打来了电话质问。 忙碌和烦躁让他胃口不佳，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没动了。 “顾行则带着云姝和宁知夏见面？”他神色冷凝，沉思片刻后，嗓音是疲惫下的低哑，“宁华智老婆被误伤的事查清楚了吗？是顾行则插了一手？” “是插手了，但开枪应该不是他授意的。” 那他们见面就不是关于宁斯云母亲的事。 ……就算是，也不需要事后再见面，他在想些什么。 他闭着眼按了下眉心，头有些胀痛，让他思考的能力都变得迟缓。 缓了缓，再让人送了杯冰咖啡进来喝了，大脑才勉强清醒点。 “继续查开枪那个人。” 他只计划让宁母陷进赌博里，从这一点来说，顾行则插手让宁家赔进去的钱更多，其实也算是顺着他的计划在走，所以就算知道顾行则插手他也没准备多理会。 但没想到会有人在赌场里持枪伤人，还正好打伤了宁母。 要不是抢救及时，恐怕人现在已经在停尸房了。 他还是认为这件事顾行则嫌疑很大—— 加大甜头让宁母输得更惨，输进去的钱超过了她的承受范围，逼得她只能撒泼打滚和赌场闹，一闹起来，失手误伤就很顺理成章。 赌场本身就乱，里面的人是会带枪震慑闹事的。 整个计划太顺畅了，借着他的掩护做下这些事再把罪名栽到他头上，刚好也是顾行则能干出来的。 所以，如果不是顾行则…那就是有人藏在背后，既算计了他也算计了顾行则。 顺着理了一遍这件事，他的头仍然隐隐作痛，闭眼转了转眼睛，周京墨又咽下一口冰凉的黑咖啡。 “你看到云姝走出来的时候，她表情怎么样？”他又沉声问。 左助理回想了一下：“看起来好像心情不错。” 但也有可能是顾行则的服侍让她比较满意，所以才心情不错。左助理识趣地没说这个，把宁知夏的反应说了遍。 “宁知夏看起来也很放松，而且她从餐厅内直接去了地下停车场，中间没有服务员进去过，包间的续订时间一直在持续。” 那就是说他们在做什么需要很小心谨慎的事。 周京墨轻叩着桌面，另一只手仍然撑着太阳穴的位置按压着，思索时眸色加深。 云姝和宁知夏会有什么…… 电光火石间，某个念头浮现出来。 宁斯云还留着监控游戏的底片？ 云姝感兴趣的只会是对宁斯云不利的东西，恰巧宁知夏也有同样的诉求。 如果是她们俩互通了对宁斯云不利的消息，或者是交换了某个东西，确实会心情不错。 那个东西除了监控游戏的底片，也没有其他可想。 他之前警告过宁斯云把底片删除不准留存，看来他根本没听。 蠢货。 周京墨停住轻叩桌面的动作，说：“她们应该交换了什么对宁家不利的东西。” 左助理能想到这一点，毕竟那两个人都不希望宁斯云好过。 当初在射击馆的事情他也有听说，只是没敢去深究事实到底多严重。 只依稀知道，对宁斯云不利的东西，恐怕对周京墨也不利。 左助理低下头：“那，周总，要不要做点什么拦下来？或者提前通知宁三少一声，好做准备？” “不用。” 周京墨轻描淡写道：“东西在他手里被偷了，他肯定会有察觉。如果没有。那出事也是他该得的。” “可是……”那不是对你也不利吗？ 周京墨像知道他在想什么，靠回办公椅，狭长的眼睛淡淡一扫，沉静神色里透着股压抑的疯狂。 “那点东西还不够有什么影响，让她出口气也好。” 正好，能借助这件事把云姝从顾行则身边带出来。 左助理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周总，宁家的事还没解决，她背后还有顾行则…” 那可不是可怜女孩儿登堂敲鼓那么好打发的，顾行则分分钟就能再闹出和今天宁家一样的事。 宁家的事都还没解决，这要是再来个顾家，董事会不得出山来镇压？ 可是周京墨并不在意。 那个想法就跟在脑海里生根了一样，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云姝可以从顾行则身边离开”。 即便是清醒地知道她会给周氏带来影响，也无法压过这个念头。 至于宁家的事—— “让人盯着宁家，特别是宁知夏和宁思瑜。他们现在只会乱成一团，很快就没有精力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宁斯云就算是个蠢货，也知道底片不能被人偷走，藏得只会深不会浅，总不至于直接放在桌上随便人拿。 而能在宁家出乱子的时候拿到底片，这个人一定不是被防备的宁知夏，那就只能是宁思瑜了。 亲姐弟的关系，正常来说不管对方做了什么，另一方都只有包容，不存在主动告发的可能。 宁斯云很了解这一点，所以之前那么放心地利用宁思瑜，因为他知道宁思瑜对他是不会设防的。 现在宁思瑜也利用这一点，反捅宁斯云一刀，场面一定很精彩。 宁华智担心老婆的假情假意很快就维持不下去了，最心爱的儿子即将大祸临头，他恐怕恨不得回去弄死两个女儿。 周京墨放下按压太阳穴的手，扯开领带站起来，终于有了点心情能去休息。 他边往休息室走，边冷淡说： “传消息出去，把宁华智老婆的事推到赌场和顾行则身上，扩大顾家和宁家的对立，把我们摘出去。“ 顾家想用可怜女孩儿的事吞掉宁家，多好的理由，相信审判庭会同意隔离保护受害者的建议。 走到休息室门口，他又说：“盯着宁知夏她们的同时，保护好这两个证人，不要让宁华智下手太快。” 不然云姝又该生气了。 左助理看他态度坚定，只能暗叹口气应下。 —— ps：嗷，感觉到了吗？ 宁三当初也是这么想的：真相让云姝知道了又怎么样？反正她也不是我的了，曝光后周京墨会比我更惹她恨，刚好还能让她从周京墨身边离开。 现在周京墨：立案告我又怎么样？只要她能从顾行则身边离开，回到我身边。 谁比谁清醒呢，都是在眼睁睁看着自己重蹈他人覆辙罢辽~
第三百零五章 原来我在监控里是这样的 领地公馆。 地下影音室。 顾行则把U盘插在电脑上，面前的屏幕里出现很长一串的视频文件。 他回头问：“真的要看？” 云姝抱着盒坚果吃，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 “从第一个开始。” 他们已经决定在明天一早报警，顾行则需要提前看看这份最重要的证据到底是怎么样的，有没有不能泄露出去的部分。 抛开这些原因，他也早就想看看骗局里的云姝遭遇了些什么。 周京墨他们都见过监控游戏里的云姝，每次说起，总感觉他是什么都不了解的外人。 特别是听到之前云姝和周京墨的通话录音里的最后一句时，那种感觉尤甚。 但他没准备让云姝也看。 观看别人对她的玩弄，那对她来说像是重复处刑。 “让我先看了，筛选部分出来再看，行不行？”他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云姝还是坚持：“我要看。” 她自己伸手戳了下电脑，触控屏上的鼠标跟着她的手指点进了第一个文件。 因为文件名字全都是一串数字加英文，她看不懂，只以为文件顺序是根据游戏时间来排列的，没想到点开后，第一个文件居然是古堡那一期。 出来的第一个画面就是她穿着华丽公主裙躺在房间床上的样子。 没有比这更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宁斯云在窥探她的隐私了。 单独空间里，睡眠状态下，被换了衣服躺在陌生地方，难以想象在她醒来之前还发生过什么。 影音室里没开灯，屏幕里刺眼的光照在两个人身上，仿佛一种惨白配色，把云姝冷漠的，毫无波澜的表情定格成和屏幕中女孩儿的对照组。 监控停留在相同画面的时间太长，宁斯云当初大概在利用这点时间肆无忌惮地打量她。 顾行则点了倍速播放，然后手臂展开搂住了她。 云姝靠上去，手指在坚果盒里拨动两下，却没有拿起来吃，而是语气不明说：“原来我在监控里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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