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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司凝清几乎是所有恶灵的克星，有她在身边，钟瑶几乎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也是因为这个缘由，它忽略了还有不少隐匿能力十分出众，甚至可以逃过司凝清的观察的恶灵，譬如梦境帕查。 若非钟瑶这次运气好，遇到了一个能力不太强的，否则早就身首异处了。 抖抖托着下巴，忧愁地叹了口气。 崽崽本来就很难带了，更别提还是钟瑶这种傻憨崽崽，难度直接提升到地狱级别。 钟瑶摸了摸鼻子，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真的是命悬一线：“我以后会注意的，这不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嘛。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再有恶灵来，看我不打得它满地找妈妈！” 抖抖一言难尽地看了她一眼，恶灵要是有这么好应对就好了。 【别贫了，有空就多翻翻那本《符箓入门》，多学点保命的手段。】它苦口婆心地叮嘱道。 钟瑶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旋即被抖抖扔了出去，回到了现实生活中。 她拉开床帘，意外地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了，她一觉居然睡了这么久。 钟瑶不可思议地从床上下来，司凝清和陈湘两人已经收拾好了，正准备出门。 “阿湘，你现在要去医院吗？” 陈湘点了点头，钟瑶连忙说道：“那你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去洗漱。” 司凝清皱起眉，打量着钟瑶，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她走到钟瑶身边，低声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钟瑶吐掉口中的牙膏沫，有些迷茫，然后才想起来睡觉时的惊险：“我遇到了一个梦境帕查。” 说完才意识到，司凝清可能不知道帕查是什么，又解释：“帕查是最低级的恶灵，已经被我解决掉了。” 钟瑶面色如常，丝毫不提自己差点就要丧命，反而一脸轻松无所谓地向司凝清吐槽那只大黑狗有多丑陋。 反倒是司凝清黑着一张脸，梦境帕查如果没有刻意露出气息，她察觉不到实属正常，但这不妨碍她心里暗生自责。 她算了算时间，项链和手链也快做好了，到时候就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恶灵再找上门，绝对能让它们尸骨无存。 钟瑶很快拾掇好自己，把无渡酒打包带走，三人一起去医院。 “你去睡觉之后我也没太注意，再去看的时候，已经过了三个小时，我就发现那张符纸居然不见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陈湘现在也开始相信这张小小的符纸真的能够去除陈祝景的霉运。 医院里，焦嘉逸还坐在一边陪护，陈祝景半坐在床上，两人拿着手机眼冒精光，手指飞速地在屏幕上操作着，就连陈湘来了都没有注意到。 陈湘却一点都不生气，笑容满面的找来了椅子给钟瑶和司凝清，让她们先坐下。 钟瑶看她平静如水的表情，还有些奇怪，这可不是她的风格啊！按照以前，要是看到陈祝景不好好养伤学习，不应该早就炸毛了吗？ 陈湘发觉了钟瑶的疑惑，嘴角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轻声解释：“姑姑把他的生活费给我了，现在随他玩，等到流量没了，他就该哭爹喊娘地求着我给他充话费，到时候我不信他还不乖乖听话。” 要知道，医院可是没有WiFi的，照他这个玩法，估计很快就能弹尽粮绝。 “他不是在某站上有账号吗，视频播放也能赚不少零花吧？” 陈湘解释：“这两天他的粉丝量不停缩水，几乎每小时都有人脱粉。估计现在也没剩多少了吧。” 她摊了摊手，担心的同时，隐隐有些幸灾乐祸。 钟瑶眉心微蹙，喃喃自语：“难道在气运罗格的影响下，连既有的东西也会慢慢消失吗？” 司凝清悄声开口：“不是消失，而是转移了。” 钟瑶看向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什么，但还没来得及抓住那一闪而过的灵光，陈祝景突然爆了句粗：“靠，姐你啥时候来的？咋一点儿声都没有。” 陈湘嘴角扬起，温柔似水地说：“刚来不久，你继续玩吧，待在医院确实怪无聊的。” 陈祝景只觉得后背一凉，他连忙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开口解释：“我已经和学院的老师预约了线上考试，明天就考，姐你不用担心我下学期还要补考了。” “这样啊......那你复习的怎么样了？” 陈祝景瞅了眼陈湘的笑脸，说了实话：“还，还没开始。” “那你还不赶紧复习！”陈湘唰得变脸，低气压瞬间围绕了大半间病房，陈祝景手一抖，飞快地拿出了自己的书。 就连焦嘉逸和坐在一边的钟瑶、司凝清也被吓得一愣一愣的，没敢说话。 钟瑶：刚刚不是还说随他玩不炸毛吗？ 病房安静了好一会儿，钟瑶才想起来无渡酒还在脚边放着，她打开盖子，碗中的符纸已然消失，原本盛得满满的酒也只剩下了半碗。 她递了过去：“听说这个对恢复骨折有好处，你就当水喝了吧。” 陈祝景不疑有他，端着碗就一口闷了。 他眼睛一亮：“这是什么，还怪好喝的。谢谢钟瑶姐。” 钟瑶看他面无异色，这才放下心，她还怕符纸没化干净卡嗓子呢。
第21章 ◎陈湘有危险！◎ 陈湘既然来了，这里也不缺照顾陈祝景的人，于是焦嘉逸没再多待，很快就借故离开。 陈祝景在三个姐姐的照顾下，如临大敌，丝毫不敢分心，全神贯注地复习着手中的书本。 只有在陈湘去了个洗手间的时候，他才稍微放松下来，塌了塌肩膀，瞅了眼钟瑶，看她没有明确反对的意思，这才偷偷摸摸地解锁了手机。 他点开某站，发现自己粉丝数量居然没有继续掉，喜出望外地挑了挑眉，得瑟道：“果然还得是我。” 钟瑶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这几天我的粉丝一直在掉，很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搞我，我本来还以为是同行造谣一些莫须有的黑料来造谣污蔑，后来查了一下才发现事情并非如此。” 陈祝景有些不屑地冷哼：“有一个最近才注册的新账号，视频风格和我几乎如出一辙，明明就是个只会复制粘贴的废柴，根本不会创新，但粉丝就是莫名其妙地被他吸引，取关我之后成了他的粉丝。幸好还有更多粉丝拥有一双慧眼，并没有跟风抛弃我。” 钟瑶侧目，向司凝清确认她刚才的话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不是消失，而是转移。 也就是说粉丝从来就没有消失，而是从陈祝景的身上转移到别人身上去了。 司凝清眨了眨眼睛，红唇微动，吐出来几个字：“能量守恒定律。” 钟瑶嘴角抽了抽，这答案可以，很司凝清。 她嫣然一笑，对陈祝景说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以后你的粉丝肯定会越来越多的。” 陈祝景相当自信，他神采奕奕地说道：“那是，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替身永远没有正主香。” 说到这，他忽地想起自己和钟瑶结识的原因，顺嘴问道：“你现在视频账号做得怎么样了？” “还行。”钟瑶眼神飘忽，不好意思说自己使用了“超能力”后，现在的粉丝已经比陈祝景这个师父还要高了。 陈祝景看她的神色，还以为她是数据不好有些灰心，于是体贴地安慰道：“新人前期把握不住流量密码是常有的事儿，你又不买流量造势，粉丝少也正常，好事多磨。” 钟瑶忙不迭地点头，生怕他下一句话是要看看账号。 少司命这个账号，目前还处于见不得人的阶段。 “等会我再发你几个素材库，到时候你再剪辑视频用得上。”陈祝景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道，“不过娱音上最近有一个后起之秀，id好像是叫少司命？” “涨粉速度那叫一个快，不过我看了一下她的视频，那个人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怎么能每次预言都那么准呢。”陈祝景啧啧称奇，“你说她会不会是在茅山上练过？” 司凝清道：“茅山是抓鬼的，预言似乎不在它的管辖范畴。” 陈祝景挠了挠头：“是嘛，那我不太清楚。” 钟瑶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针对“少司命”聊得火热，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她怎么心越来越虚呢。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她拿出来一看，闹了好几天别扭的抖抖竟然主动现身，小脸上满是焦急。 它急得话都来不及说，直接就把视频展现在钟瑶眼前。 视频展示的画面是医院顶楼的天台，一个男人一手掐着女人的脖子，一手拽着她的头发推搡着她，女人奋力反抗着，但男女力量的不均还是让她几乎大半个身体都悬空在外，只剩脚尖微微点着地面。 两人脚边是一个精致的手提包，此刻包内的东西零散落了一地。 男人双眼猩红：“你支付密码是什么？” 女人被掐住喉管，连呼吸都困难，她瞪着男人，脚乱蹬踹到男人的腿上，挤出一句话：“我，我的生日。” “你的生日是什么？快说啊！”男人手背上的青筋爆了出来，瞳孔充血，表情癫狂，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女人喘息愈发艰难，眼睛不自觉地往外突起，大张着嘴巴想要汲取一点点氧气，刚刚还能勉强挤出几个字的她，现在连大脑都在嗡嗡作响，连男人说了什么都听不清楚。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女人后来的结局如何无从知晓，但钟瑶却在看到视频的那一瞬间，就“噔”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脸黑如墨，眉头紧皱，眸中仿佛喷着火光，满满的都是愤怒与不可置信。 无他，只因为视频中的男女正是赵思远和去洗手间迟迟未归的陈湘。 钟瑶忍不住说了句粗口，算了算时间，陈湘已经走了快10分钟了，她一点不敢耽搁，转身就往外跑。 陈祝景还有些惊讶：“这是怎么了？” “阿湘出事儿了！”钟瑶扔下一句话，下一秒身影就消失在病房内。 司凝清的脸色也一变，立刻起身跟了上去。 唯独剩下被吊着腿的陈祝景懵逼地坐在床上，丈二摸不着头脑。 他摸了摸跳个不停的右眼皮，心头无端地笼罩了一层阴霾，他扑腾了两下，想从床上下来，可刚动了一下，就被来查房的护士按了回去：“你现在不能乱动。” 他只好坐回床上，偏着头盯着病房门口，希望陈湘赶紧回来。 这栋住院楼一共有16层，陈祝景所在的病房在9层，钟瑶本想搭乘电梯，没想到电梯正停在地下负二层，几乎每一层都要停一下，等到电梯慢悠悠地上来，再带她上去，黄花菜都要凉了。 司凝清刚刚知道这次的预言，她拧着眉，直言道：“爬楼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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