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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朋友她学过一些跆拳道，当时把他扯开，我就赶紧把陈湘背出来治疗。”钟瑶顿了顿，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道，“我朋友也没在里面待多久，她出来之后说赵思远突然疯了一样，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 “不过我朋友实在是太生气了，看他神志不清的样子，就踹了他几脚泄愤。这应该不犯法吧。”她抬了抬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中年警官嘴角抽了抽，他手作拳捂嘴轻咳两声，扯开话题：“关于赵思远，你知道多少？” 钟瑶摇摇头，一脸茫然：“跟他不熟，就见过这两次。” 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才态度温和地感谢钟瑶的配合，放她出去了。 钟瑶出来的时候护士已经不见了人影。她耸了耸肩，也是，护士什么都不知道，问起来肯定会快一些。 她一边往回走，一边思量着，由于她和司凝清及时赶到，预言中更加可怕严重的后果还没发生，虽然对陈湘来说是个好事儿，她能少受些苦。 但这也意味着，赵思远这个渣滓可能不会有特别重的惩罚，她拿手机搜了搜，这种情况大概率判处拘役和管制。 她叹了口气，如果能有个罪名让他把牢底坐死就好了。 钟瑶正准备拦一辆的士回医院，手机屏幕一黑，抖抖发来了一条视频。 她瞠目结舌地看完，瞳孔地震！
第23章 ◎“预知”过去？◎ 抖抖虽然只是个没心没肺的小精怪，但即便如此，它也对赵思远的所作所为非常不耻。 指定向的预知比随机预知要耗时一些，它刚一找到，就迫不及待地发给了钟瑶。 它自信开口：【是个大新闻。】 与以往的预言视频不同，这次的视频终于有了颜色。 抖抖解释道：【还未发生过的事情，只存在于幻想之中，自然是黑白色。而已经发生过的，有了人为动作的填充，视频才会变得五彩斑斓。】 预知，可不只是针对于未来，过去的事情同样也适用。 视频最开始展现的是一个略有些杂乱的独居室，穿过的脏衣服、脏袜子乱丢在沙发上，沙发前的小茶几上更乱，明明有烟灰缸，黑色的烟灰还撒的到处都是。 不多时，赵思远的身影出现在镜头之中，他步履蹒跚，踉踉跄跄地走到茶几前，连沙发都不坐，直接席地坐在沙发和茶几的空隙之处，伸手拉开了茶几下的小抽屉。 抽屉中放了个塑料薄膜制作的小袋子，袋子中装着一块邮票，只是和正常的邮票不同，这个仿佛是袖珍迷你版，仅仅有成年人指甲盖的三分之一大小。 钟瑶心一突，总感觉这个东西有点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视频还在继续播放，只见赵思远小心翼翼地取出“邮票”，像条狗似的狼狈地伸出舌头，把那张小“邮票”贴到了舌下。 他眼睛眯了起来，微微仰着脖子，苍白的脸颊泛起了红晕，他倏地站起身体，近似癫狂地摇摆着身体，五官扭曲似快乐，更似痛苦。 钟瑶目瞪口呆地看着视频，吓得手不小心触摸到电源键，屏幕一下子熄灭，赵思远疯狂的样子终于被黑暗代替。 这个小“邮票”，不是黄赌之后的那个玩意儿吗？赵思远的反应很明显也是磕嗨了才会有的反应啊！ 她关注过“东川禁毒”的公众号，上面曾经介绍过这种新型毒品，当时因为它酷似邮票，钟瑶还多留心了一下，毕竟这可是贴在皮肤上就能吸收的大杀器。 自那之后，她一见到邮票就整个人一激灵，生怕是披着羊皮的狼。 钟瑶手心一阵发凉，没想到自己身边竟然就隐藏着个瘾君子。 看来赵思远这段时间突然的发疯、病态就是受了“邮票”的影响，如今的他彻底变成了一个吃人的魔鬼，不仅外表越来越枯槁，就连内在的精神也被腐蚀。 他已经丧失了人的意志，成了“邮票”的奴隶。 在“邮票”的控制下，赵思远变得整日患得患失，想要用极端手段控制住陈湘，遭到反抗后却更加变本加厉，甚至想杀人劫财。 钟瑶想到之前的那个预言，赵思远掐着陈湘的脖子，把她往天台推，还一直问支付密码，大概是想抢夺陈湘的财产来供给自己的阴暗需求。 她打了个寒战，细思极恐。 好在钟瑶还没走出派出所多远，她脚步一转，飞速地跑了回去。 值班的警察看她回来，还有些诧异，钟瑶喘息着说：“我突然想到还有一些细节忘记说了，我想见一下刚才问我问题的那位男警官。” 所幸她没有等很久，中年警官就走了出来。 邵康伯有些头疼地捏着眉心，他刚从赵思远的审讯室里出来。 关于陈湘的案子，人证物证俱全，只要等到陈湘在医院的诊治结果出来，判定伤势之后就可以结案。 真正难办的是他袭警一事，被他咬伤的辅警现在也还在医院包扎，这又是另一件案子。 而不管是陈湘一案还是袭警一案，赵思远从头至尾都没说过一句话，他沉默地坐在审讯室里，怎么问询都咬死了不开口。 像是在无声地反抗，又像是默认罪行。 他胸口积压着一团郁气，刚想出来透透气，钟瑶就小跑到了他面前：“警察叔叔，我有一件事情想向您举报，是关于赵思远的。” 邵康伯还以为她又想到案件的具体细节，便把她带到了没人的角落，说道：“你要举报什么？” 钟瑶往左右看了看，确认周围没人之后才缓缓开口：“赵思远是个瘾君子，他沾染上了毒品。” 邵康伯脸色唰得沉下来，表情严肃：“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能乱说。” 虽然说赵思远现在这副形容枯槁的样子确实不正常，但若是没证据也不能胡乱诬陷，更何况还牵涉到了毒品，更加非同小可。 “警察叔叔，您可以去搜赵思远的住处，带他做血检，甚至还可以查他的账户最近几个月的支出情况，我保证，决定没有骗您。” 钟瑶急得跳脚，若不是因为抖抖的预言别人都看不了，她真想把视频直接让邵康伯看看。 既然赵思远能够接触并购买“邮票”，这说明在东川市和平的表面下，有某些丧心病狂的人正触犯国家法律，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钟瑶不敢再往下想，光是意识到这一层，就已经能惊得她出一身冷汗。 邵康伯看她眼神纯净，表情认真，不似撒谎，心里有了决定。 他不动声色地感谢钟瑶的举报，并让她先回去，表示自己会特别关注这一方面。 在钟瑶的身影离开派出所后，邵康伯连忙找了和自己一起负责赵思远一案的女警察：“你带赵思远去做个血检。” * 钟瑶心里放下一块大石头般，放松地从派出所出来。 虽然邵康伯没有给她任何肯定的答复，但她相信他身为警察肯定已经有了主意，不可能坐视不理。 她食指在手机屏幕上敲了敲，问抖抖：“没想到预知不止是针对未来，就连过去的事情都能知道。” 顾及着在大街上，抖抖并没有现出身形，它桀骜地回复：【那当然，老子的预知能力天下第一，你早该认清楚这一点。】 “那你现在给我算一下赵思远会有什么结局？” 一直都是钟瑶被动地接受抖抖的预知，她还从未主动要求过什么，这还是她第一次想让它按照心意预知。 谁知刚刚还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抖抖登时熄了气焰：【算不出来。】 钟瑶“嗤”了一声，似乎在嘲笑它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抖抖气得脸红：【只要是你插手过的事情，我就没办法再预知，最多只能查看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 钟瑶有些疑惑，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插手过就不能再预知？ 正想再仔细问问，抖抖却突然消失，手机屏幕恢复成了正常的样子，钟瑶嘴角上扬，浅笑出声，她还以为抖抖是因为打脸不好意思才落荒而逃。 午后两点，正是太阳最炙热的时候，放肆地灼烧着大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钟瑶忙了大半个上午，到现在一口水一颗米都没吃上，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站在路边，手掌挡在额头前，稍微遮一下过于强烈的阳光。 马路对面就有一家拉面馆，尽管已经过了午餐的点儿，仍坐着不少客人，生意应该不错。 她吸着鼻子使劲嗅了嗅，感觉在燥热的气息中，恍惚间闻到了拉面的香味。 绿灯亮起，钟瑶快速穿过马路，走进那家拉面店里，身上的暑气接触到空调的凉气，她忍不住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钟瑶摸着饿扁了的小肚子，豪气地点了份最大份的牛肉面，店老板还向她再三确认：“姑娘，我家碗大，最大份的你怕是吃不完，要不换成小碗？” 钟瑶摆摆手：“别说牛肉拉面了，现在就算是给我一头牛，我也吃得完。” 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面对着后厨的方向，直勾勾地盯着厨房的门，恨不得安一个加速器，能让这段等待的时间快些过去。 过了几分钟，店老板笑容满面地端着一个大海碗过来：“姑娘，这是你的牛肉面，最大份的。” “谢谢。”钟瑶眼睛一亮，急忙拿了双筷子，夹起面“呼呼”吹得温了才敢往嘴里送。 嗷，好好吃！ 拉面本身就很有劲道，加之特制的汤料，更加滋味十足。 再加上钟瑶现在饿得已经不择食，早就为它加上了“美味”buff，一时间甚至觉得这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一碗拉面。 正在她埋头大干的时候，突然察觉到对面的位置坐了一个人。 她微微抬头，只见一个耄耋老人衣着朴素地坐下来，他头发苍白，眉阔额广，脸色红润，看起来气色比部分年轻人还好。 虽然衣着不显，但一看就是不愁吃喝的富贵老人，他脊背挺得笔直，丝毫没有普通老者老态龙钟的颓废模样。 钟瑶下意识看了一眼，就又低下了头，她对一直打量别人可没什么兴趣。 没想到老人主动搭话：“丫头，你吃得是哪一种面？闻起来怪香的。” 这家店虽然主打拉面，但是品类各式各样，生客光从外表还真分辨不出来哪种是哪种。 钟瑶指了指旁边墙壁上贴的巨大广告牌：“就是这个，招牌牛肉面。” 老人慈眉善目，笑呵呵地点了点头，也点了一份同样的面，只不过钟瑶的是大份，他只点了小份的。
第24章 ◎建国后不许成精◎ 最大份的果然大，钟瑶刚开始饿得恨不得把碗也吞了，实际上吃了大半碗之后就明显有了饱腹感。 她看着碗中还剩下不少的面条，又不好意思浪费，只好默默放缓了速度，从狼吞虎咽回归到细嚼慢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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