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里一瞥,“那个老头子如何?” 被点名的三措毛老头,一脸不知享受还是痛苦的模样。单手揪着裤腰带的手抖啊抖,但摄于赫连断威压,不敢吱声。 见眼前少女咬着下唇,似再极力忍耐,赫连断玩味道:“本君再给你机会,选哪一个?” 温禾仰首,晕红的面颊柔媚可人,双眸氤着水雾,显出几分楚楚可怜,“我选……你……” 赫连断怔住。 什么?选他? 蒜苗选他? 这个回答显然超纲。 这个不知羞的蒜苗,便宜竟占到他身上,岂有此理。 赫连断怒火方要发作,温禾在心里缕了遍词汇,这才将话完整说出来,“我选你奶奶个攥儿,你……你个变态。” 赫连断,脸绿了下,又转黑。 眼见着少女软着身子滑至地上,那双白皙柔嫩的小手牵住他的袍角,“赫连断,这样好不好。” 温禾颇为艰难,才控制住自己话语间不发出呻~吟,到这般程度了,不得不服软,“稿费分你一半,你直接杀了我,给我个痛快。” 赫连断俯身,一手扼住温禾的脖颈,切齿道:“想痛快死,没那么容易。” 赫连断指骨间施的力道并不算重,真正让温禾难熬的是体内的蛊虫,她紧紧咬住下唇,直到鲜血溢出。 赫连断又闻到那股让人心痒的香甜,少女唇上的那抹殷红,让他有些失神,竟引得他情不自禁靠近那双唇瓣,之后微垂了眼睫,缓缓吸了口香气。 此人血液含着诱人香甜,因自己的难以自控,让赫连断心里有些难耐烦躁。 想直接将人掐死。 手上方要施力,温禾启唇,发出一声似有若死的轻吟。 赫连断如遭雷击,瞬间松开手,任由温禾软趴趴滑至地上。 赫连断半眯着眸子,后退几步,再后退几步。最后停至牢门滴答着水滴的阶口上,骤然转身离去。 温禾倒在地上,几乎要晕厥过去。 耳畔,是囚犯们疯狂的叫声。 刺耳,扎心。 花铃闪了闪,“小主,小主,振作点。我发现了魔头的异常,我想我知道如何对付他了。
第5章 缘起【05】 渗着缕缕妖气的螣蛇御座之上,赫连断拳心抵额,有点……发愁。 方才地牢内,小蒜苗面色殷红,倒地拽住他衣角时,他体内便生出异样感觉。 作为一个禁欲数百年的魔头,于地牢那种腌臜晦暗的环境下,对着一个写淫~书侮辱自己的小蒜苗动情,他不禁产生了自我怀疑。 尤其他扼着小蒜苗脖颈时,对方那一声蚊蚋似的轻吟声,如电波一般击至他心头。 他不知那强烈的感觉从何而来,迅猛而猝不及防。 总不会被中蛊的小蒜苗传染所至。 魔阴王朝的雌性,一个赛一个开放,装饰更是八荒六道中最为性感奔放。 侍奉于王朝的女侍,皆坦胸露乳,亦或露出白嫩的纤腿及赤足。 近些年,王朝女子间流行戴足链。 艳色的珠子滚于脚踝,移步间蠕蠕而动,越发衬得足腕白皙,别有风情。 当然,这话是白乌说的。赫连断压根没分一抹眼神到王朝女子身上。 别说王朝内的女子,足踝挂旖旎串链,便是一~丝~不~挂站在他眼前,他亦无动于衷。 莫名被小蒜苗撩到,赫连断甚觉奇耻大辱。 当时,地牢内,察觉身子异常的他,退后,再退后几步。 发觉越是离那小蒜苗远,体内的欲望便减淡几分。 意识到这一点,赫连断骤然离开。 他极难动云雨之情,即便已离那蒜苗几里远。 然,体内余情未消。 生理上他有点难以自控,但又从心理上十分厌恶排斥那种感觉。 男女交媾,最是恶心。 赫连断皱着眉心,唤侍女取来千年寒冰于掌心把玩,丝丝寒气渗入四肢百骸,这才觉得轻松些。 理智回归,赫连断不禁又开始琢磨起那株与众不同的小蒜苗。 自五百年前与鹤焉仙尊一战,重伤后的他便六识不全。 眼耳鼻舌身意,皆受影响。再不能清晰感知这个世界的种种,哪怕连最基本的嗅觉味觉亦丧失。 这样的生活枯燥烦闷,这也是他近几百年精神不济的原因。 再是强大又如何,如行尸走肉般活着,不如不活。 可小蒜苗却让他重拾嗅觉及味觉。 当他靠近蒜苗时,可闻到她身上散出的清香,尤其她血液中的香甜气,让他忍不住想掐住她脖颈,饱吸一顿。 但当他远离小蒜苗时,六识又渐渐丧失。 闻不到一丝气味,尝不出食物滋味,连疼痛的感觉亦是模糊不清。 他心底清楚,小蒜苗一定有问题。 欲解开她身上之谜,这才将人掠回魔阴王朝。 眼下,蒜苗中了春情蛊,已然情动,可他怎么会…… 又联想到地牢中,他后退几步间的感觉。 靠近蒜苗,他便会受蒜苗影响。 蒜苗情动,他亦跟着情动。 此感觉类似……两人共享同一元神魂魄,但又分属两具不同的身体。 所以,一方身体有恙,另一方必受影响。 赫连断越想越糟心。 赫连断正处在糟心头上,白乌乐呵呵求见,进殿乐呵呵行礼道:“君上,您这气色有些……微妙,这是上的哪门子火?” “若无正事,滚下去。” 白乌握紧扇子,这才说:“地牢里头的那株水仙,似是撑不住了。男囚们蠢蠢欲动,再这样耗下去,怕是水仙……” 偷偷觑一眼座上君主,白乌组织着词汇,“方才小的去瞅了眼,着实让人心动,小水仙她面色红晕,腰间衣带略显凌乱,两鬓香汗淋漓,贝齿咬唇……” 白乌啊的一声低呼,抬手捂住脑门,止了香艳话头。 脚下是从他脑门上滑落的冰块,稍稍氤出些水渍。 赫连断捏碎手中仅余的一块千年寒冰,眉头紧锁,打御座起身。 他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旖旎念头,被白乌这一通生动描述,又勾得他体内邪火往上蹿。 赫连断:“你是有多清闲,专门跑去地牢去看那小淫~虫。那小淫~虫辱本君,即便被折磨死,亦难消本君心头之恨。” 眼神危险一眯,赫连断盯着不停揉脑门的白乌,“依本君看,你是特意来寻本君的晦气。” 白乌赶忙跪下磕头,“苍天可鉴,白乌对君上一片忠心。属下是看君上对小水仙与旁人不同,斗胆猜测,君上是要留着小水仙的命,日后留作大用,这才冒死觐见,提醒君上莫要因一时小怒,坏了大计。” 赫连断面上无甚表情。 实则,白乌说到点上了。 留下小蒜苗的命,却是有别用。 否则他当日亲自杀上少室山,小蒜苗绝无生还的可能。 赫连断蓦了片刻,考虑到若放任小蒜苗不管,她极有可能被那一群饥渴的男囚活活折磨死,于是斟酌道:“打牢里挑个男囚,替她解情蛊。” 赫连断特别交代:“挑个最丑的。” 白乌还未来得及替偶像周旋,偶像先一步抵达大殿门口。 也不知怎么进来的,竟无声无息避过“归息殿”的魔卫和结界。 只见温禾一脸红晕喘着粗气,像是来跟人火拼的架势,踉跄着大步直接停至赫连断身前。 “甭费心替我找男人了,就你吧。”她说。 白乌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小水仙叫嚣的眼神,直盯着面皮发黑的赫连断看,而后单手叉腰,说:“我猜你抗拒不了我。” 赫连断气笑了,“小蒜苗,你是嫌自己死得慢是么。” 温禾忍体内躁动忍得心尖打颤,仍强打起精神,当即呸了一声:“赫连断你个变态,竟用如此下三滥招式对付一个姑娘,你简直连畜生都不如。天道好轮回,苍天不会放过你个丧心病狂的魔头。我一定要活得比你长,待你死了,亲自去你坟头上蹦……”感觉魔头不理解何为蹦迪,于是改口说:“去你坟头上跳舞放炮仗。” 一旁的白乌,再吸一口凉气。 整个王朝的人,无一敢对赫连断说一个不字。 当着面骂他骂得这么狠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不愧是他偶像。 就在白乌深深为偶像性命担忧时,赫连断猝然出手,右掌已扼住温禾的脖颈,“小蒜苗,既然你想死,本君这便成全你。” 赫连断被这通骂,骂得心火沸腾七窍生烟。 而眼前被他扼住命脉的小蒜苗,则认命地闭上眼睛。 赫连断只觉右掌下的肌肤灼得吓人,少女整个身子微微发抖,看样子并非吓的,若当真怕他,不会当面给他这通狠骂。 既非吓的,便是情蛊的作用了。 少女身体散发的清香,缕缕灌入鼻尖,赫连断体内又升起一股熟悉的燥热。 不能靠近这株小蒜苗。 方才是冲昏了头,才又近身扼住她脖颈。 赫连断为此懊恼,只一个分神,少女领间迅速抽出一条赤金色藤蔓,以迅雷之势缠上他的右腕。 与此同时,赤金藤的另一端,绕在少女泛着薄红的左腕间。 “不死藤,我的宝贝不死藤怎么在你手里。”一旁忙着吸凉气的白乌卡住凉气,惊呼起来。 温禾诚恳地说:“方才进你宫苑,偷的。” 赫连断低眉,瞅着圈绕两人手腕的不死藤。白乌肩膀一缩,求生欲让他赶忙替自己辩解脱罪:“君上明鉴,是她偷的,与我无关啊。” 不死藤乃魔阴王朝深处,七色林中的珍贵灵藤。 七色林多生毒物,步步毒瘴,寸寸幻阵杀机,鲜少有人涉足。 其中有一尾吞天蟒守护几根胡杨藤,又称不死藤。 不死藤并非不死,而是极难死亡。 如沙地的胡杨林,有着三千年不死,死后三千年不倒,倒后三千年不腐的传闻。 不死藤类似胡杨木,死后不腐,哪怕用真火烧之,也得着上个几天几夜。 若是普通薪火,怕是要烧上几年、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之久。 赫连断晓得这藤的性质,不打算浪费灵气用火烧断,他左指微蜷,一柄暗纹金刀横在掌心。 刀锋冷冽刺目,赫连断嘴角邪魅一勾,“本君这便剁了你胳膊。” 温禾猛得一手抱住赫连断扬刀的手,“啊啊啊啊,赫连断你是不是男人,我中了情蛊,跟你挨得这么近,都贴一块去了,你不想着睡我,竟想着剁人胳膊。” 少女紧抱着他胳膊,身子几乎陷入他胸膛。 如此近的距离,让赫连断愈发情难自控无以自拔。 蒜苗体内情蛊发作的诸多感觉,像是转移到他身上。 他竟觉四肢脱力,额头渗出细细一层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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