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的一人给了三千,多曼吊着眼梢一副恶霸的样子对两人道:“我多拿一千你们没意见吧?” 两个小的眉开眼笑的接过钱,数也不数的塞进裤兜:“没意见、没意见,你是老大多拿是应该的。” 见她分完赃,陶央推了她的肩膀一下:“走吧,再磨蹭天都亮了。” “走呀!”多曼抬脚往他的车走去,被陶央一把扯回来:“你去哪?” 多曼莫名其妙道:“上车呀,那不是你的车吗?” 陶央冷笑:“你今晚撒谎骗我,还想做我的车,想什么美事呢?走着去。” 多曼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你是说,你开车让我在后面跟着走?”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他都干得出来? 陶央揽着她的肩往前走:“我跟你一起走,这下没意见了吧?” 他要是一起走倒是没意见了,可有车不开大晚上迎着寒风散步不是有病么? 糯扎和岩罗目送两人走远,糯扎问岩罗:“陶央哥是不是喜欢多曼姐?” 岩罗的手揣在裤兜里紧紧地捂着今晚的辛苦费,闻言嗤笑一声:“他喜欢没用,多曼姐不喜欢他。” 糯扎不解:“为什么?陶央哥多体面的一个人,多少小姑娘喜欢他。” 岩罗白了他一眼:“多曼姐不喜欢对她管头管脚的男人。陶央哥太爱管她了。” 糯扎更不解了:“现在的女孩不是都喜欢霸总范的男人么?陶央哥多有霸总范。” 虽然两人都是多曼的粉丝,但岩罗是多曼不折不扣的脑残粉,不留余地的为偶像吹牛:“多曼姐不喜欢霸总,她自己就是霸总。” 看着岩罗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番话,糯扎觉得自己牙都酸倒了。
第31章 俸岩罢家是在葫芦小镇旁买了一块地盖了自建房,离十八部落客栈不远。多曼以为陶央说给她找个酒店就是十八部落客栈。心中暗自庆幸,她们公司和客栈有协议她可以拿到协议价,今晚应该不会破费太多。结果陶央领着她直直从客栈大门口路过就是没停。 小路黑洞洞的,照明全凭小镇里的路灯撒过来的那一点子余光。多曼觉得没这些光还更好,要亮不亮、要瞎不瞎,衬得道路两边的树张牙舞爪跟要成精似的,甚是可怖。陶央本想和多曼花前月下浪漫一下,没想到今晚没月亮,月黑风高,阴风阵阵。别说浪漫,阴森得简直不像阳间的气氛。 老天爷不给力他只能自力更生,见多曼穿得实在单薄,脱了自己的羊绒大衣给她披上。 一件带着男人体温的衣服披在身上,要是这衣服是其他男人的,多曼可能会领悟这个男人是想追她。但对象是陶央多曼只是觉得疑惑,明知道自己不怕冷还把衣服给她,做这种多余的示好怕是有事求她。 不能怪她有这种阴暗心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的秉性都是清清楚楚的。没办法,太熟了! 这家伙是不是觉得她刚才隐瞒了什么?于是直言不讳地问道:“你约我散步其实是有事想单独问我吧?” 天地良心,陶央想立刻对天发誓,他真没有打探消息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和多曼单独呆一会,就一会,不说话都行,只要自己一扭头就能看见她。 可这实话估计多曼不会信。 也不知是因为把大衣给了多曼,还是他自己心凉了,陶央还真觉得有些冷,他把手揣进裤兜捂一捂顺着多曼的话问道:“今晚的事你觉得是巧合吗?有人养了猴子鬼放出来作恶,可他这么干图什么?就为了和我们作对?我觉得还是最有可能象我先前猜测那样,是宛托提来玛伽那一系干的,要不然怎么会你和玉浓都遇上了?” 多曼想起玉浓身上那些奇怪的伤口,默了一晌后道:“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事到底应该是哪路人干的,但我觉得它今晚对玉浓以其说是袭击不如说是警告。” “警告?”陶央不解道;“怎么说?” “我看过玉浓的伤,都是在背部和胳膊上的防御伤,看上去她毫无招架之力,一直被动挨打。要是那畜生真的要置她于死地一爪子划破她的动脉根本不费什么力气。可它只是制造了看上去很恐怖的伤口,却不致命是为什么呢?”看着陶央沉思的表情她继续道:“还有那个躲在暗处救它的人,肯定是它的饲主。我们几个在明他在暗,以他的身手他当时完全有机会搭上弓弩射杀我们几个,可他却只是救了那畜生就走了。不是我灭自己的威风,当时天那么黑,一箭就能射掉岩罗飞出去的箭,你们娜迦寨怕没人办得到吧?” 所以今晚的事情表面上看似他们几人占了上锋,其实凶险得很,就算藏在暗处那人不能将他们一一击杀,但放到两个绰绰有余。他要是真起了杀心还不知道谁要做倒霉鬼。 陶央想明白其中的厉害,大寒夜里生生激出一身冷汗。他一脸严肃对多曼道:“你以后遇到这种事能躲多远躲多远,不能再象今晚这样莽撞。” 多曼一脸无语的看着他:“遇不上也就罢了,遇上了难道见死不救么?” 这孩子,就知道犟嘴。 陶央想摆出大哥哥的气势教训她以后不要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结果浑身的冷汗被寒风一吹,他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架势没撑住。 多曼见他着凉,似笑非笑的把大衣披回他身上:“年纪大了就好知道养生,别跟我们这些小年轻比,我们屁股上有三把火,火气壮着呢!” 陶央挨了她一顿奚落本想很有骨气的把大衣再给她甩回去。但今晚的风吹得实在邪门,他隐隐都感觉自己的脸都有些烧起来,再逞强估计要真的作出病来了,只能悻悻地把大衣穿回去。 待身上暖和了,他又继续教训多曼道:“见死不救又不犯法。你今晚见义勇为救了俸家的心肝宝贝,可俸家是怎么对你的,这么冷的天连杯热茶都不给你倒,跟审犯人一样就让你站在门口吹冷风,最后随便拿点钱就把你打发了。” 多曼何尝不知道俸家怠慢了她,可这有什么关系?她本来就不想与他们为谋,他们尊不尊重她,她其实不在意。大家就维持见面点个头问声好的礼貌社交就好。 她偏过头用带着点不怀好意的讥诮对陶央道:“他们连你都敢怠慢,我这种小角色他们又怎么会在意。” 陶央怔了怔,多曼这句话真是捅到他的痛处了,他一时间都不知该摆什么表情。 见他变了脸色多曼也不害怕,笑的越发讥讽:“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掺合你们的事么?就是因为宗门的规矩又旧又破,从来不看能力只是论资排辈。议事也好,饮宴也罢做主桌的永远是三家六支,是他们本事真的大吗?不是,是因为他们资历老。岩罗的本事可比玉浓强多了,可玉浓就是因为有个好爹,所以就高我们一等。我们怎么会服气,可我们没办法改变这种现状,所以我们干脆离你们远远的,让你们自己去玩。” 她说的陶央深有体会,就因为他年轻,就因为他是从陶家旁支选出来的,所以三家六支谁也不服他。应该说从叔叔没有继承人开始,三家六支里就已经不把宗主放在眼里了。甚至于三家敢把他当成一个跑腿的,大事小事都要他亲自上门处理。他不是豁达,也不是不怨,而是他必须笼络住那些人,不能让宗门名存实亡。所以多曼不需要他们的尊重,他需要。因此,他必须放弃对多曼的那些绮念。 他按耐住有些酸涩的情绪,强颜欢笑着揉了揉多曼的脑袋:“所以你就连我都疏远了。” 多曼感觉脑袋上那个小发髻都快被他揉散了,不耐的偏过头让他不能再作怪。皱着眉对他道:“是你先跟我生份的。” “我。”陶央指着自己的鼻尖满是诧异:“先和你生份了?这从何说?。” 多曼恨恨道:“我以为以咱两的交情你有啥好活会惦记着我一些,没想到有了好处你总是先紧着三家,从来不让我沾半分。我跑了几座山去帮人家喊魂不知道有多辛苦。” 陶央被噎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多曼解释,他们干的那些活不适合她。最终只能长叹一声:“是我的错,你阿婆不在后我没好好照顾你。” 多曼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放心,我不怪你。你自身都难保你能照顾我什么?”嫌弃完又摆了一副认真脸正经地对他道:“我知道你也艰难着呢,忙上忙下腿都跑细了吧?你也别指望那些老家伙会领你的情,你只有拿钱吊着他们,就跟驴拉磨那根胡萝卜一样,这样他们才有动力帮你拉磨。” 陶央被她的比喻逗得直笑:“你这不是听明白的么?那我让你别多管闲事你还跟我犟嘴?” 被反将一军的多曼滞了一滞,小声嘟哝道:“这讲道理是一回事,遇上了又是一回事。真遇上了不搭把手良心过不去。” 两人走到门椤大酒店门口,陶央对她道:“到了,进去吧!” 多曼看着酒店气派的大门和闪耀的霓虹一言不发的往回走,被陶央揪着后脖领子拖回来:“你去哪儿?” 多曼气急败坏的反手去掰他的手:“你就是见不得我有点钱,这酒店和我们没协议,一个单间得600块,我才不住,我去十八客栈一个标间都才120。” 陶央无语:“十八客栈能跟这里比么,晚上窗户没关好蛇都能爬进去,你别废话,赶快进去。” 掰不开他的手多曼只能去抱酒店门前的大理石柱子,哭丧着脸道:“我舍不得。就睡一觉的事干嘛这么破费?” 这副吝啬的嘴脸差点把陶央给笑抽过去。他压着笑意佯装不悦道:“你平时那么舍得,为了安全找一个好点的酒店就这么心疼?我才不信,你到底是心疼钱,还是为了跟我做对?” 多曼死死搂着柱子怕自己一松手陶央就给她薅进去。她嘟着嘴道:“你没听人家说么,骑自行车上酒吧,该省的省,该花的花。这钱不是看你花多少,是看你花的值不值。花六百块就为了睡个觉,我觉得不值。” 真是不行了,陶央捂着肚子痛痛快快的笑了一场,笑完决定不逗她了,抹了抹笑出眼泪的眼角,柔声道:“这间酒店宗门可以挂帐,不让你出钱。放心了吧?” 放心倒是放心了,就是有点不好意思,她额头靠着柱子小声嘀咕道:“受之有愧。” 陶央又给气笑了,这还要三催四请才行是吧。” 他过去把多曼抱着柱子的胳膊从柱子上拉下来,多曼松了劲,他轻轻一扯多曼就放开了。他牵着多曼的手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道:“我今天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不想因为担心你一晚上辗转反侧。你就当为了让我好好睡一觉,委屈一下好么?” 多曼里子、面子都足了还能有什么不好?但为了表明自己是因为他苦苦哀求,自己才不得已住下的,摆出一副很勉强的样子点了点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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