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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传说传了上百年，流言蜚语终于唤醒沉睡的细细，醒来的细细不停不停地找孩子，之后在大宋年间，被一位道长收伏，降于策。 …… 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个传说是从渣老板嘴里讲出来。 一只老烟抽完，故事也讲完了，他斜着眼睛看着我：“丫头，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活了大半辈子都不想找个女人安安稳稳过日子了吧？” “为什么？” “因为你们女人惹不得呀，你没发现吗，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恨一个人，可以恨上千年。” “切……。” 我突然想起一事：“对了，我一直想要问你个事。” “你说？” “旅馆里为什么会同时跑出去十二只妖呢？” “呃……。”渣老板脸僵了一下：“这个我怎么知道，你想想，我比你阿婆小了整整二三十岁，那时候的事情我都还没出生，怎么会知道。” “真的？” “死丫头，既然不相信，还问我做什么。” “得，我走了。” “你要去查城北的小孩失踪事件？”“喂，丫头，保命要紧啊，你才刚好些。” …… 回到旅馆，看到狐狸正在一边看电视，一边磕瓜子，惬意得很。 柜台上放着一叠零零碎碎的毛票，一看就是卖玫瑰花的钱，我忍住笑，上前去拉他的手：“走了。” “去哪儿？” “城北小孩失踪案，今天说好的。” “哦，我不去了，那个莫什么东东的也在，我懒得见他。”他头都不转一下，继续看电视。 “啧，你烦不烦？” 我看了看自己的电话，原来是没电了，估摸着莫非就把电话打到了这里来，但他又是怎么跟狐狸说自己在案发现场的，反正男人间的交谈方式我不想追究。 “走。”我好脾气哄着狐狸。 他不理，只到我抬起拳头。 “好，走走走，怕你了。” 我们开着渣老板的面包车去，狐狸还顺了货架上的一包土豆片。 到达城北村的时候，狐狸就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拉过我的五指，反正彼有些装模做样的张扬着，大概为了做给莫非看。
第257章 泥胎 哪知人家莫非根本就没空看，他和一个同事正在案发外的胡同口子处，每人拿把电筒不知在找什么。 听到脚步声，莫非到是回头看了一眼，但是他的光线不在我们手上，是在我们脸上。 “哎，别照。”于是狐狸就急忙放开我的手，抬起手臂在眼前一挡，别过头去。 “可儿，你怎么来了？”莫非却跟我说话。 “哦，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我。” “是啊，狐狸说的。” 莫非一脸蒙：“没有，我……” 其实是这样的，原本我是想和狐狸悄无声息来探探情况的，听说莫非在，没想到他还有其他同事在，这样我们就有些背动了，我们只是平民百姓，来案发现场做什么？ 所以我只好说了个慌，我说慌的时候看了眼狐狸，他正不安份的张东西望着。 而莫非在说了半句话后，蓦地反应过来：“哦，对，是我叫你来的，毕竟你学过痕迹学嘛，所以请你来帮忙看看。” 这谎撒的，比我高端多了。 “没问题。” …… 不久之后莫非的同事接到局里的电话有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一步，剩下和我狐狸一起跟着莫非往胡同里案发地点走去，莫非走在前面，我走在中间，我和莫非都有电筒，狐狸没有。 走在前面的莫非一边走一边跟我说着话，而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身后不对劲儿，扭头一看，吓死人了。 黑暗中狐狸一双眼睛熠熠生辉，闪着蓝色冰魄般的光茫，有点像电影里放的狼人似的，东张西望着一面懒洋洋地走着，我从来没见过样子的他，当下吓得一身短促的尖叫。 急忙退后一步就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快恢复。” 走在前面的莫非听到动静，回头问了一句：“怎么了可儿。” “哦，没事，你先走，我和狐狸说句话。” 狐狸挣扎着挣开的手，眼睛恢复如常，小声道：“不是要找东西吗？我这样比较快。” “你会吓死莫非的，再说了，要是遇人怎么办？” “你心疼他吗？”他凑近我耳边小声问我。 怎么会这样？ 狐狸的吃醋频率和他不安份的话唠和东张西望一样高，我头痛地收起火，微笑着：“不心疼。” “那就好，走吧！”“对了，把手给我。” “……” 这一次，他成功了，莫非的电筒光线照到了我们拉在一起的手上，他下意识的顿了一下，这才说道：“就是在这里，小孩们消失不见的。” 其实那次双面人魔后，莫非已经多少了解一些我能说和不能说的事，他大概也怀疑这个案子和另一些类种有关，所以刚才才会反应过来，顺着我说谎。 “那我们在这里看看孩子们有没有留下什么。” 我们顺着孩子的步伐往前走，试了一下之后，发现应该三秒钟之内，必定能看到第一个孩子从拐弯处出来。 线索就得在这短短一平方米拐角里找，可是我们打着电筒，甚至我把每个小石子都给翻开了，依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莫非戴着白手套，把拐角处的砖缝都摸了一遍。 而我们找得很仔细的时候，狐狸却无声无息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是天空一声惊雷让我回过头去，才发现，咦，狐狸不见了。 而就在这时候，莫非用手从砖缝里抠出一小片白瓷看着，一只手打着电筒，只一只手举着那片薄薄的瓷，我几乎看到它近乎通透。 “那是什么？” “不知道，但这沉年旧砖里面怎么会有这东西，像是瓷，又像是玉。” “我看看。” 就在我伸手去拿那东西的时候，身后不远处响起狐狸着急的声音：“不要碰。”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他，却听到耳边响起扑通一声，急忙转过去，就看到莫非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莫非……。” 莫非的脸色发白，手里依然紧紧拿着那片薄瓷，却在这时候，天空中飘下一层薄薄的雨。 狐狸跑到了，嘭的一下撑开伞在我头上：“你来打伞，我扶他。” “狐狸，这片瓷跟案子有关吗？”我甚至都来不及想，原来刚才不见，是去车上取伞去了。 “不是跟案子有关，那是泥胎，这莫东东也真是倒霉，线索找不到，找到片泥胎。”话完，伸手在空中旋转了一圈，雨点不大，如果是我们正常人类的话，这一伸手去，大概能接到一滴雨吧，可是等狐狸轻松一挥缩回手时，手心里居然有小半把水。 然后就那样很随意的往莫非脸上一撒。 莫非悠悠地醒过来了，他手里拿着的泥胎早被狐狸一把抓住扔了出去，那时候我似乎听到一声凄历的尖叫声，从耳边刮拉一下划过去了。 “我怎么了？”莫非浑浑噩噩被狐狸扶起来，手臂挂在他的肩膀上。 “你，晕过去了，可能是太累了吧！”我说。 “哦。”莫非有些迷茫地摇摇头，任狐狸扶着走出小胡同，直接到了我们面包车上。 一扔，完事了，狐狸站在车外甩了甩头发：“真讨厌下雨。” 他这句话让我想起了雨灵，那个脸像剥皮鸡蛋似的滑，追了他几百年的漂亮女孩。 说实话，我时常忍不住想要问问他，可是又怕显得自己太过小家子气，这会儿正好下雨，要不问问？ 却在这时候莫非身体动了动，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什么，打断了我想问问狐狸关于雨灵的念头。 “莫非，你说什么？” “可儿，其实今天晚上打电话给你，我是想要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还记得你们旅馆的第一个命案吗，那两个只剩下一身皮的男女，和那个导演。” “记得。”我看了准备启动车子的狐狸一眼，他的眉色变沉。 “当时我听人说，这三个人的尸体被一个秘密机构给带走了，后来我就一直留意这事儿，我留意到……。”谁想莫非把话说了一半，居然又晕过去了，我着急问狐狸：“他没事吧？” “没事，睡一觉明天就会恢复。”
第258章 万物之源 一路上狐狸跟我普及了一下泥胎的常识，真以为这个世界上，所以有东西都是自来生啊，不是的，任何东西都有一个胎源，就好比人，莫名其妙会出来一个人吗？ 不是的。 所以说当初那女娲娘娘捏的那些，也算是原始胎了，之后物种多了，各自慢慢进化，但无论如何，都会有一个胎源，比如泥，比如植物，再比如人类和老鼠，反正没有胎源，就一切都不会存在。 讲到这里，狐狸回头看了眼依然没有醒过来的莫非：“泥胎还分好几种，像他今天晚上捉到这白玉色的，最是邪恶。” “可是他看起来像玉，又像瓷，而且很干净的样子。” “正因为他像玉，你不觉得吗可儿，任何东西都这样，离他原本的面目越远，就越不同寻常，他只是一块小小的泥，却痴心妄想化身成玉，你想想，是不是更邪恶呢？” 狐狸说得没错，任何东西如果偏离了应该属于自己本真的轨道，就会变得不寻常，和佛经里说的，过满侧溢是一样的道理。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把莫非带回了旅馆。 把他安排在305狐狸的房间隔壁。 幸好也到一夜相安无事，而我心里却一直翻腾着莫非没有说完的那句话，他说旅馆里第一只妖虫孵出现的时候，上面有人来带走了导演的尸体，他留意到了一家什么机构。 哪家，他们研究这个做什么？ 隔天早晨心心念念就想着这事，谁想在大厅里等着莫非下楼后，他的第一句话居然问我：“可儿，我怎么在你旅馆里？” 这话问得得一头蒙水，我回头看了柜台里正在算账的狐狸一眼：“怎么回事？” “这就是碰到泥胎的后果了，一切后果因人而异。”话完狐狸便傲娇地把账本一放，转身进厨房去了。 这几天也没有人来入住，就那烂账，他每天都要算一算。 我回头看着困惑的莫非，不由苦恼地抓抓头：“呃，莫非，你告诉我关于我的事情，你最后记得的是哪一件好吗？” “你很瘦，我昨天才来看过你，还有啊，你们李老师关于你同学李紫失踪的事情已经报警。” “……”报警的事情，大概是一个月前了，而他来看我，也是十天前。 没想到莫非就这样失去了一段记忆，我怔，昨天晚上没有说出的那句关键话，想必他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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