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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莫非把记忆给接上，不让他的同事看出端倪来，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还告诉他这个案子。 “原来是这样。”莫非一脸惊讶。 “所以，关于昨天晚上你还没有说完的话，你还记得吗？” 莫非当然摇摇头，但他说：“如果我真有什么察觉的话，一定会有什么线索的，等我回去办公室看看有什么可疑记录之类的，我再联系你。” “好。” …… 莫非走后，和狐狸吃过早餐，我想要再次拉他到案发现场，哪知他一脸挣扎说：“哎，可儿，不管那是人贩子还是妖，你以为他会在原地等待呀，再去案发现场也没用，这个只能看时机。” “可是那些都是孩子，我怕晚了再有受伤害的。” “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狐狸耸耸肩：“算了，本大人帮你算一卦。” 话完便从柜台抽屉里拿出一粒红豆，神情凝重地在柜台上用指尖压碎，看了一会儿：“咦……。” “什么？” “不对呀。” “怎么了，你快告诉我。” “我们今天有客人。” “狐狸，你能不能说重点，有没有客人和那只妖有什么关系？” 他便勾唇笑了笑：“别急嘛，今天没有凶杀卦象，没什么事。” “就这样？” “嗯哼！” 这么说吧，狐狸对人世间的这种亲情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什么叫众生平等，在他的眼里就是了，所以无论任何事情，他都可以抱着这种不急不燥，有事慢慢来的心情。 可我不同，我是人类，小孩子的失踪如果真是细细做的话，那岂不是我间接害了人家。 而且我发现狐狸一拖再拖有可能是因为我身体这才好些，所以他不想让我去收妖。 没办法，在吃过早餐，狐狸正在楼梯上弯着细腰拖地板的时候，我悄摸溜出门去了，走的时候好像听到他在嘀咕什么开春之类的东西。 …… 案发现场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又正临近早晨，胡同里来来去去的人很多。 我站在任何一个角度，都找不到可以悄悄偷走三个小孩的漏洞。 就在这时候，远处一个女人红肿着眼睛走了过来，才开春的早晨晨风最是冷，清清冽冽地挂得人鼻子发酸，但女人很明显是哭过的样子。 她和我一样，走到胡同这个拐角处后，靠墙着在那里不动。 我想着八成是三个小孩子中其中一个的家长，因为我并非公安人员，所以什么也不能去问她，而且这样站久了难勉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我转身打算想走。 “哎，你不是杨阿婆的孙女可儿吗？”女人突然带着很浓重的鼻音问我。 阿婆在世的时候，她生性乐观豁达，有时候去帮人找找阴，又或者是去寺庙里赶会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就会认识许多我一点也不知道的人，所以这种走在大马路上，突然有人问我‘你不是杨阿婆的孙女吗’这样的话，也是时常会有的事。 如果是平时，我会点头微笑叫对方一声，就这样而已了。 可今天这位不同，所以我脚定脚步：“是啊大姐，我是可儿。” 那女人便没再说什么，神情憔悴地朝我点点头：“你阿婆多好的人，可惜了，以前我们去牡丹山寺院里做会，常常在一起说话，她是个很好的人。” 我苦笑一下还是决定走吧，看她的心情，要是我再问点什么无疑等于雪上加霜，哪成想走了三两步女人又突然叫住我：“可儿。” 我转过头去，便看到一双这辈子永远也无法摸去的，含着泪水，一脸祈求的脸。 “可儿，能和你说说话吗？”
第259章 北城教师 女人叫林慧，就是这个城北村的人，三个孩子中，果然有一个是她家的。 我跟着她走到胡同外一个背静的地方，林慧急切地拉住我的手：“可儿，你为什么来这里？” 这话问得这么直接，我一时噎住，不知道她有什么用意。 “你别怕，我知道你们的秘密。”林慧一脸神秘。 “啊。”我心里惊怔着：“林姐，你说什么？” “现在国家不准搞封建迷信活动，可是我们大家心里都清楚你阿婆会找阴的事情，当时村子里还有人请她来找过，我也是亲眼所见，所以大家都心知肚明，都说不要相信这些东西，可是有些事情，根本就没办法解释得通，你说对吧？我相信你阿婆一定也传给了你那些本事，可儿，求求人了，帮帮我好吗？” 原来说的是这个，我暗自松了口气。 林慧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往下掉：“我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如果小旺没了，我还活着做什么。”又蓦地拉住我的手：“你也看了那段视频了对不对？” 我不忍心再伤害她，她太绝望了，现在却突然把我当成救命稻草。 “对。”我唯有点头。 “那你也看出不对劲儿了是吗？” “林姐，这个……不好说。” “我明白，我明白，你们会这种事情，不能到处说的，可儿，其实我一直怀疑一个人，可是警察不相信我呀，他们觉得我是因为太过于想念小旺，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怀疑一个人，谁？” “你跟我来。” 我神使鬼差就跟着林慧去了，因为心里一直想着小孩的事情，恨不快点找到什么有利的线索。 谁想，林慧居然把我带到了城北村的一间小所门口。 此时正是做晨操的时候，小朋友们正在整整齐齐认真做晨操，各位老师在旁边看着的，而林慧此时伸手指给我看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女教师。 女教师长相算是清秀耐看型那种，身材还不错，紧绷的牛仔裤勾勒出一双修长的腿，上着一件短款黑色羽绒服，总之这样看上去，和我从小到大心目里的老师样没什么区别。 “她叫文爱佳。”林慧双手紧紧扶在学校大门的铁栏上，两眼迸出寒光：“自从她来后，城北村这边一共丢失六个孩子，小旺和他的两个同学，还有另外一家，在院子里玩耍的三个孩子莫明其妙失踪。” 我不解道：“自从她来后？” “对，自从她来后，你说巧不巧。” 这让我有些无奈：“林姐，你是说文老师才调过来，然后就有孩子失踪，就因为这个，你开始怀疑她？” “也不完全是。”林慧摇摇头：“为什么我怀疑她是有原因的，因为我发现了她的很多可疑点。”她朝我神秘的勾了勾手指，等我凑过去，她才低声说：“有一天，我来接小旺，文老师恰好是他们的班主任，她送孩子们出来。” “当时各位家长都忙着带走自己的孩子，我也是，出于礼貌，自然是跟叫她一声文老师，跟她打声招呼，当时你知道文老师再干嘛吗？” “她在打哈欠，而我又恰好在弯腰帮小旺提着书包站起来的时候，和张着嘴巴打哈欠的文老师撞了个对眼，我们很近，就在那短短的一秒钟的时间，我看到文老师的嘴巴里有一颗多余的牙。” 我愣住：“有一颗暴牙也很正常吧！” “不是，不是暴牙，那颗牙齿是长在舌头上，尖尖雪白的一点。” 我悚住：“怎么可能，牙齿长在舌头上，这可不附合人体生长规律。” 林慧道：“所以我才说她不是人啊，可儿，你有没有听你阿婆讲过，有一种怪物，他舌头上长着一排密密麻麻的牙齿，她特别特别喜欢小孩子，他吃小孩的时候，只要伸出那条长满了牙齿的舌头轻轻一舔，小孩就进他肚子里去了，我说的可是肉，不是骨头。” “而且这种怪物身体上有三个肉袋子，一个藏在肚子上，一个藏在背上，另一个藏在嘴里，这三个肉袋子就像袋鼠的袋子一样，等他想偷小孩的时候，就会把肉袋打开，把小孩子放进去。” “你看，这是不是又是一个巧合，每次失踪三个小孩，而且文老师穿衣服向来都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因为她怕自己的肉袋露出来啊，她笑的时候要捂着嘴巴，因为她怕别人看到她舌头上的牙。” “所以，可儿，你一定要帮我呀，是这只妖怪偷走了小旺，我发现了这个秘密，却不敢跟任何人说，就算说了，也没人会相信我，连小旺爸都不相信我，说是我再乱说话，要把我送到精神病医院去。” 我正不知该怎么回答的时候，林慧声音一紧：“她来了。” 几乎是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就一把攥住了我的袖子，我感觉得出她很害怕，指尖在瑟瑟发抖。 而那边操场上的文老师，就只是静静地向我们走过来。 我只好安慰林慧：“林姐，不怕，你这一怕，不是露马脚了。” 她这才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其实我这话是想要让她平静一些，因为我并不了解她，更不能完全相信她，毕竟这种说法再离奇了，而且看上去，文老师即平凡又文静。 一直走到我们面前，我才看出文老师的脸色很憔悴，她有些抱歉的样子：“小旺妈妈，你来找我吗？” “对，我就是找你，把我的小旺还给我。”林慧突然一下子就暴跳如雷。 “小旺妈妈，小旺和其他孩子的事情，现在学校里每一个老师心情都很沉重，尤其是我，小旺还是我们班的孩子，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你们家长听我的话，没有时间来接孩子，尽量让孩子在学校和老师多呆一会儿，也不要让他们独自回家，那就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了。”文老师眼睛红了：“当然，我不是再指责你，我也有责任，要是那天不开会，我一定会亲自送小旺回去的。”
第260章 奇相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说什么开会开会，你骗人，小旺就是被你给偷走的，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揭穿你的真面目。”林慧越说越激动，要不是还有这铁面拦着，估计她得跳进去打了。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看着的门卫就插了句话：“小旺妈妈，文老师没有说假话呀，那天学校里全体老师都在开会，这才收假几天，学校里才开过这么一次会，我不会不记得。” “开会又怎么样，她可以偷偷溜出去。” “哎呀小旺妈妈，你不要不讲道理，这几天，你天天来闹，要知道学校大门口谁出去过，谁进来过我是最清楚的，而且当时的出校监控视频也给警方了，人家警察都没说什么，你在这里污蔑人，不好吧？” 而这时候，我却一直悄无声地观察着文老师，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眉宇间对孩子的担心也是不言于表的，更重要的是，如果是妖的话，不管怎么着会有一股子常人无法有的感觉，就好像我们天天和几个人在一起，突然有一天，其中某个人有种不对劲儿的感觉，可是看外貌和言语，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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