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悔冷冷道:“我来寻夫。” 绵绵撇嘴,老母龙又下山吃嫩草了! 绵绵一脚踢在方天画戟上,脚还疼得厉害,脑瓜子都嗡嗡嗡的,心中骂的也不甚讲究——绵绵还没意识到她把自己都骂了进去。 她绵绵好像也是吃嫩草来着。 不知钟应悔怎么想的,见绵绵一身刺喇喇的,居然还出声问道:“你认识么?这个的主人。” 绵绵不情不愿地看过去,瞬间惊住了:“……” 诶? 诶? 这这这个香囊是—— 绵绵伸手要去夺,钟应悔让开一步,恰好错开了她的小龙爪子:“这是我心上人给我的。” 绵绵气红了眼睛,鼓着脸嗫嚅了几声,扭头噔噔噔地跑掉了。 钟应悔:? 钟应悔在背后唤她:“喂!不打架了?” 绵绵突然哭了起来,捂着脸跑得更快了。 . . 盛临城正急着找绵绵,见绵绵捂着脸跑得飞快,血压都高了不少:“啧,绵绵——” 绵绵猝然拧腰,抬腿横扫,一脚把他踹进了墙里,哭腔娇娇软软的: “你是龙渣!” 盛临城:什么? 我是龙虾? 作者有话说: 觉得香囊莫名其妙的观众老爷可以翻一翻烽火篇,百里临城给云雀赔罪的那个香囊23333
第139章 、说第一百三十二:鬼镇•行运黑虎 天地良心, 盛小将军一脸懵逼,被踢了一脚十分委屈, 真的不是有意气绵绵: “我不是龙虾。” “???”两人简直在跨球交流, 绵绵莫名其妙,随即更生气了,“你是人/渣!!!” 盛临城正色道:“确实有几分道理。” 盛临城不像白潇辞, 是非分明、善恶昭昭,他没那个公德心。盛临城食云秦禄、作云秦臣、奉云秦命, 只讲成败, 不讲对错。 所以盛小将军是真心实意地觉得绵绵骂得不错。 绵绵以为盛临城在阴阳怪气,顿时成了一个长着龙角的包子,眼泪都气出来了, 跺着脚道:“我不要理你了!!!” 坏龙!坏龙!坏龙!!! 盛临城奇道:“这是为什么?” ——有一说一,盛临城的直男脾性, 是白潇辞见了都会自愧不如的程度。 好在绵绵不是狐麗。 狐麗性格看似八面玲珑, 实则暴烈强悍,如果白潇辞胆敢负心,她一定扭头就走,把头喂狗。 绵绵性格娇软——那是真的娇软, 盛临城闹来这么一出,绵绵只觉得委屈想哭, 扭头噔噔噔地跑掉了。 盛临城一脸茫然, 抬手拽住了绵绵的龙尾巴:“你做什么?” 龙女尾巴是最为敏感之处, 和寻常女子的屁股差不多,是光天化日下绝对碰不得的存在——绵绵顿时跳了起来, 涨红了脸:“你欺负我!!!” 盛临城坦然点头, 大大方方:“对, 我就是欺负你。今天你不说清楚,我们就在这站着。” 绵绵:“……” 这个人讨厌死了!!! . . 盛临城惊道:“香囊?” “别想抵赖!”绵绵握拳捶他,“针脚都跟你送我的别无二致,就是你缝的!” 龙女力拔山兮气盖世,绵绵的拳头可不是什么“粉拳”,一拳下去足以打塌一个平常人的胸腑。野史秘传中也经常有龙女与男子行云雨之事时,一兴奋扯断人手脚的骇人记录。 好在盛临城硬功扎实,淬体过硬,以上安全隐患都不会发生。盛小将军顶着一张薄情寡幸的脸,听绵绵一边锤人一边说完了来龙去脉: “我不认识她。” 绵绵气鼓鼓地:“你都送人家香囊了!” 还送的是我讨厌的黑爬虫! “若说香囊是我的,那也有可能。”盛临城思索一二,“我曾经送给云雀一个。” 绵绵警觉:“你送云雀姐姐干什么?云雀姐姐是我的!!!” 盛临城:“……” ——醒醒,云雀不是你的,你只会爬。 . . “……你的意思是,”绵绵大受震撼,“是云雀姐姐送的?” 龙族作为力量巅峰的存在,因为香火不旺、龙丁稀少,一直是东陆大局中相当边缘的存在。每隔几十年就会有龙女现世,来到人间拐几个精力旺盛的对象,回家生龙崽去。云秦官家知道龙族这德行,几万年来从不插手,爱拐就拐吧,龙女向来都是倾国倾城之姿,还怪让人羡慕的。 钟应悔此次前来,甚至不惜与绵绵争地盘,大概也是因为她的“梦中情龙”—— 云雀? 绵绵大受震撼,却觉得确实有道理:“……” 云雀的女人缘一直不错,到处都有和美女贴贴的机会,今天搂着苏锦萝明天枕着盛昭缇,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风月场的摘花高手了:“……” 喔……喔,这样说来,薄燐还怪可怜的,后院别说起火了,天天都足够火化他。 . . 话分两头。 此时云雀还不知道自己随手送出去的香囊,引发了一场非同小可的桃花债,差点牵连着盛临城一起倒霉。 眼下云雀正跟着薄燐,行走在暴雨倾盆的小镇里,两人着装相衬、气质相合,还真有几分江湖侠侣的模样。 白潇辞和狐麗守着马车和半枯翁,以防万一;盛小将军去找自家媳妇,绵绵肯定遇上了什么麻烦;而薄燐则与云雀一道,深入这个跟拦路鬼似的小镇,把“折子戏”给破了。 ——这个魔障不除,他们是别想过这处山了。 云雀伸出手去,在薄燐眼前晃了晃:“要牵手。” 薄燐眼角一扫,云雀小脸嫩白,五官玲珑,不由自主地开始贩剑:“——哎,叫声相公来听听。” 云雀翻了个白眼:“油腻。” 薄燐:“……” 薄燐碰了一鼻子的灰,还不敢不从,老实巴交地把云雀的手捏在手心。 云雀浑身一凛,突然甩开了薄燐的手! 薄燐的错愕只在一瞬之间,他随即反应过来,手指按住蓝桥春雪的刀柄;云雀碧滟滟的大袖迎风怒张,指间碧光倏然飞射,梳骨寒宛如飙射而出的激电,飕飕然直刺向虚空之中! ——哗! 梳骨寒切裂雨幕,激溅起水沫晶晶;然而丝线似乎撞在了什么硬物之上,透明的空气涟漪波动开去,周遭景色犹如被碎石惊扰的湖面,荡漾起诡异绮幻的波纹来! 云雀脸上煞气陡现,面色倏然一寒:“——嘁!” 她到底还是晚了一步,云雀能感觉到灵子潮汐的波动,一道术法已然生成,把云雀和薄燐包裹在了其中! 薄燐眉头一蹙,刚想抽刀出鞘,云雀摁住了他的手腕:“慢。” “这是在折子戏里布下的空间术法,用偃师行话来讲叫‘连环扣’,诡奥难言,凶险叵测,勿要轻举妄动。” 云雀神情难得严肃起来,清丽的面容与伞外骤雨一样冷淡疏离: 她刚刚试过了,神识都穿不过这层障壁,怕是背后还另有机关。眼下敌暗我明,云雀和薄燐对敌人一无所知,能确定的只有一个: ——对方,是很高明的偃师。 云雀一压眉宇,眸色暗沉,杀气凛凛: 跟我玩? 我奉陪到底! . . 薄燐啧了一声:“什么声音?” 云雀莫名其妙,耳外尽是雨声磅礴,能有什么声音…… 不对! 云雀细细听来,也发现了雨声中夹杂着的细微动静,也就只有薄燐的耳力能够瞬间察觉。 云雀耳力不及薄燐,也没听出个门道来:“唔?” 薄燐皱着眉头:“吆喝声。” ——吆喝声? 没等云雀再问,絮絮低语声骤然抬高,清晰的喧嚷与雨声不分上下,小贩热闹的叫声甚至盖过了雨声: “小钵酒——可甜咯——卖酒不咯!” “磨剪子,戗菜刀!” “上好的玉兰脂,小娘子看看啰!” 云雀陡地倒退了一步,一尊纸人凭空而现,探出他那张涂着诡异腮红的白皮脸来,无神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云雀,嘴上却是格外客气的: “小娘子,好姿容,试试最新的玉兰脂?” 眼下场景倏然变幻,空无一人的街巷陡地热闹起来,各路小贩在街旁朗声叫卖,乍一听像是到了上京天都的佳节庙会;然而这些小贩都是清一色的纸人,白皮肤、血腮红、艳寿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薄燐和云雀,像是从阴司爬至人间的索命厉鬼。 场面震撼而吊诡,还透着一股瘆人的死气,薄燐和云雀对视一眼,此地断不可久留,两人齐齐快步掠出长街—— 更诡异的事情接踵而至! 薄燐陡地刹住了身形,天地骤然改头换面,暴雨凭空消失! 鸡血红的灯笼往下一照,丹楹刻桷、宝气盈室,热闹的市井大街,猝然变成了红墙绿瓦金雕栏的雅轩。 而薄燐和云雀则位于雅轩正中的天井下,四面高处都设着垂帘的雅座,珠帘后人影攒动、私语如潮,他们站在众“人”视线的聚焦之处,变成了供人观赏议论的玩物。 幻术? 不,——不对,云雀随即否认了自己的猜想,如果是一般的障眼法,她的神识不可能认不出来…… 锵! 锵!! ——锵!!! 三声锣鼓如同惊雷炸起,打断了云雀的思路;四面八方的人影纷纷激动起来,高声喧嚷、齐声叫好。 云雀和薄燐抬起头来,看向坐北向南处的雅座。 此时血一样红的帷帐倏然拉开,主人大座上端坐着一位头冠冕旒、黑金官袍、手持玉笏的高大纸人,俨然是民间传说里阎王爷的模样; 而旁侧侍立着一黑一白两位纸人,白色的身材高瘦,口挂长舌,官帽上书“一见生财”;黑色的身宽体胖,个小面黑,官帽上书“天下太平”。 想必就是黑白无常了。 此时灯火辉煌、人声鼎沸,主人座上却供着几位阴司厉鬼,场面相衬之下,显得更加瘆人诡异。 “不是吧,真见鬼了?”薄燐喃喃,“——这是传说里的‘行运黑虎’?” 云雀奇道:“那是什么?” . . 云雀身为偃师,自然不信鬼神,也没关注过民间怪谈。 民间传说里,“行运黑虎”是阴曹地府里的一种游戏,由阎王主持、百鬼观看,类似于上京天都里贵族之间流行的□□——然而贵族顶多赌钱(敢玩人命的基本都被太后斩了),百鬼赌命。 这个残酷诡异的怪谈,自然是百姓用来借骂地主豪强的暴虐;薄燐只当个故事听听,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能碰上! 云雀第一次听说,还有些好奇:“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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