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再怎么会算,也绝不可能去算人家小夫妻床笫之欢如何,也猜不到才子佳人早暗度陈仓在榻上是另一番截然相反的激烈。 他以为最多两回,刚好够他查看虞妙然吸收不同欲望的对比,结果……而虞妙然学习能力强学了十成十。 具体表现为蛊毒发作甚时,神志不醒又向来直接的虞妙然在他手底下嚷出的词汇。 简直……面红耳燥。 虞妙然完全不知,她见风长隐放下木梳,站起身,十分自然张开双臂要风长隐帮宽衣。 但是……风长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她,将她下巴一转,转身整理被她滚得乱糟糟的床榻。 虞妙然转过脸,望着他背影,抿唇一笑 她懂,小师父一定是怕被她刺激! 明明她毒已经解了,却还是留下她, 啊他真是太喜欢她了,她就知道! 虞妙然伸手解开腰带时,发现自己常年挂在腰间的清心铃与清心镜。 她眨了眨眼睛,小跑过去扑到风长隐怀中又蹭又拱,“小师父这个给你!” 她蛊毒好了,现在不需要这东西清心凝神! 风长隐没有接将人按在床沿,弯腰向替她脱鞋。 虞妙然玩着铃铛镜子,看着蹲在面前的风长隐,没有道家莲花冠,不是国师大人金冠,而是她送给他的生辰礼物,檀木簪。 风长隐年岁长她,从小就比她高很多,她总要仰视着他,而这一段时间,她见到风长隐发冠比她过去这么多年加在一起都要多。 他用舌尖与手指亲吻安抚她那么多次,即便虞妙然那时处于发作神志不清,仍然能感觉到他对她的温柔与……珍视。 那少女最最柔软隐蔽处是连她自己都未曾仔细瞧过的地方 这是她的小师父……互相看着长大的小师父。 坚持忍耐这么久,要把元阳留给她的小师父。 当然她怀疑风长隐坚持这么久是因为想让她修为精进的可能性更大!毕竟小师父在学业上十分对得起师父这个词。 “小师父……”手中铃铛叮铃,虞妙然伸出双臂搭在风长隐的肩上,她俯视着他在昏黄烛光下清隽出挑的眉眼,想起过往种种,额头抵着风长隐,亲昵蹭着,“妙儿最最最喜欢小师父!” 眼前视线忽而暗下,风长隐正握着小巧脚踝,他不做声,虞妙然不在意微微歪头贴近,十分大胆吻住风长隐冰凉唇瓣,舌尖一点点舔舐描绘着,“小师父妙儿喜欢小师父……” 外间雪花纷纷扬扬,活泼泼的少女向来是直白而热烈的,如温热的唇齿,如哈出的白气。 她藏不住心事,她将她的热烈喜欢透过触碰的肌肤告知她好喜欢的小师父,那是直抵心间的告白。 风长隐半跪在她面前,薄唇微微分开,由着贪吃好奇的小游鱼游进来,含含咂咂,半晌,她尝够了稍稍退出来,颇为委屈,“小师父,怎么都不回应我?” 她一个人这样亲好无聊的…… 清心铃在他后背叮铃叮铃响动,风长隐眼眸从她认真的眉眼移到她红润的唇瓣,薄唇一抿,忽而扣过不满嘟嘴的虞妙然,猛烈撬开,如那掌心中疯狂滋长的红线,他扣着呆愣的少女疯狂缠绕。 “唔……”太猛烈了! 虞妙然眼睫轻眨,她喜欢非常热烈的回应!心里好甜!含笑搂紧情绪一向轻易外泄的风长隐。 北方寒凉,风长隐房间内未燃地龙也未烧炭,他整个人又冰冰的,也只有虞妙然这个盛似太阳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才敢待着风长隐身侧。 哎,小师父果然离不开她! 虞妙然眉眼得意,两舌在彼此唇齿间来回缠绕,啧啧不绝的水声与时隐时显的银丝在寂静烛光中如此明显。 叮铃叮铃叮铃……清心铃打在清心镜上,少女熬不住发出呜呜抗议声响…… 她的脚踝还有一只落在宽大冰凉的手掌,忍不住挣扎可惜被紧紧撰紧! “呜呜呜……”小师父太狠了竟然咬她! 风长隐在极力克制的边缘睁开眼眸,看看憋气憋得眼眶通红的少女,终于将人松开,他不敢再看虞妙然,低头却见掌中小脚生得秀气雪白,十趾圆润肌色无暇。 他合上眼眸,额头抵在虞妙然膝上,平复半晌,起身将人抱在膝盖上,揉了揉她的细软头发。 少女樱唇被吻得红润,张阖了两下,一双浅碧色眼眸水光潋滟春水欲滴,精致漂亮的娃娃脸看着十分可怜。 但是她眨着眼睫,感受着生机蓬勃,低眉做作娇羞笑着,语气是掩盖不住的跃跃欲试,“妙儿帮小师父!” 她想试试看蛊毒解了后身体有什么变化! 然后…… 风长隐丢给她一本经书……让她面壁念经书,他则在床沿外侧毫无掩饰自|渎。 那低沉嘶哑的呼气声,如兰似麝的气味…… 好香……诱惑…… “小师父……”她试图讲感情。 “念……”他毫不留情。 虞妙然哪里能念得下去!眼珠子一转,娇滴滴出声,“哥哥啊……啊!” 如同一头蛰伏已久的猛兽忽然从背后突袭,她猛然被抬高扑到墙面,手中经书没握稳掉落在素净锦被…… “啊!”半边脸被压在冷冰冰的墙面,那薄薄纱幔根本不管用,虞妙然嫩得和白豆腐般的小脸蛋被撞得生疼。 没等她缓过神,轻薄的布料根本阻挡不了什么,如火石般袭击着少女最最最柔和处…… “啊!”可怜巴巴没搞清楚状况的少女被困在高大身影下完全动弹不得只得一下下被迫承受着…… “妙儿……”暴戾的吻落在雪白侧颈。 那冷白漂亮的指腹沿着纤腰而下勾住寝裤边缘扯下…… “嗯……”少女酥骨的低吟响在如滚滚浪潮的纱帐内。 雪花簌簌夜深人静,等虞妙然哭累睡着,风长隐睁开眼睛,恍惚中想起多年前中他们遇到一个爱上鸡妖的黄鼠狼妖精,虞妙然曾十分震惊表示,“哪里有人会爱上食物?” 是啊,爱上食物是件多么残忍的事,对双方而言。 他坐起身,在黑暗中俯视将脸朝向里侧的虞妙然。 他们同床共枕多日,这是虞妙然第一次没有非要搂着他,甚至整个人面朝里侧,睡梦中还在啜泣,可见方才是真的狠了。 但风长隐并未觉得多愧疚,甚至眉眼流露出一丝笑意,他伸出手指本想替她捋好鬓边青丝,终究未曾落下。 七情六欲,她根本不懂,那怕她开了一窍,明白真的很喜欢他,但或许……那也不过只是对食物的喜爱。 比如海怪花生…… 风长隐大概能理解虞妙然为何对阴阳和合表示出极大兴趣,多半是被那些“快乐”、“好棒”、“美味”、“餍足”……词汇吸引,一旦真正和合明白并非想象中的美好怕是跑得比兔子都快。 风长隐静默许久,抬起左手,那里有一根完整的红线,因为……另一端的虞妙然已经解开。 天命已定造化弄人…… 他眸光沉沉,半晌,合上眼眸。 被褥中难得保持一个方向的少女感觉被子在漏风! 当即转过身,习惯性环住人,冰得她龇牙咧嘴,半梦半醒睁开眼眸,仰头看着不知为何坐起来的小师父,喃喃,“小师父不能再蹭深了……不然我就把小师父密密匝匝……” 恐怕连睡梦中的少女也不知这个密密匝匝是什么威胁。 * 次日,太上皇病重宣风长隐觐见。 养心殿重兵把守,风长隐一瞧便知龙榻上被逼退位的太上皇命数将尽,边上有个美艳无双倾国倾城的宫妃在一旁含泪伺疾。 她瞧见风长隐抹着泪眼默默退到一旁,太上皇已经口齿不清,但风长隐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这位年少成名却年老昏庸的太上皇,他自认为深爱着他不惜杀子夺媳的妃子,他要为宠爱的丽妃做好准备。 姜国规定帝王死后无子嫔妃殉葬,当然风长隐来了之后,这条规矩已经改了。 但太上皇不知,他希望身为国师的风长隐能让丽妃在安睡中静静死亡,希望来世君生妾生郎骑竹马来弄青梅。 养心殿门窗紧闭,风长隐平静俯视着龙榻上白发苍苍行将就木的老男人,这个男人才华横溢主紫微星天生帝王相,本该带着姜国国泰农民开启盛世,但……如今被囚宫廷。 风长隐听到默默落泪的啜泣声。 那位倾国佳人便是丽妃,闻名天下的第一美人,由臣妇到王妃再到入宫为妃,自此后,那曾经深得民心的帝王成日纵情声色寻欢作乐。 朝堂民间皆说红颜祸水,风长隐不以为意,本心不定与人无尤。 太上皇手指颤颤一动,贴身伺候的总管太监上前,恭敬地递给风长隐一份血书绢帛。 风长隐打开略略一扫,眉心微蹙,直接出手将其毁得一干二净。 总管太监未料到风长隐居然会如此无视君臣之礼,这可是天子血书! 在他们眼中风长隐虽冷若冰霜但向来客气有礼,在朝臣百姓心中风评极佳高风亮节。 “你……”躺在榻上的太上皇气得病中坐起,手指颤颤巍巍指向泰然不动的风长隐,很想将以下犯上冒犯天威的风长隐拖出去斩了,可惜他现在无权无势就是个空架子。 总管太监忙上前替他顺气,张嘴想呵斥风长隐的无礼,可抬眸一望风长隐那双淡漠疏离的眼眸,冷汗涔涔当即闭嘴。 风长隐一身国师朝服仪态端正,“太上皇病入膏肓神志不清,理应好好休息切莫多思。” 他如此不假辞色,太上皇差点气得呕出血,站在一旁默默垂泪的丽妃开口请他私下谈谈太上皇病情。 风长隐这才将眸光转向传言中的第一美人,美不美他不感兴趣,他多看两眼是因那绢帛中太上皇愿倾尽举国气运只为换得与面前的女子来世相守。 美人娇柔华贵若牡丹盛开,她端坐帘幕内屏退左右。 丽妃明白一旦等太上皇去世,年轻帝王满朝文武必然不会放过她,恳请风长隐能救她一命, 风长隐只说:“天理昭昭人各有命。” 他如此直白令丽妃一愣,多少青年才俊只一眼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想想风长隐连太上皇都不放在眼里,稳了稳心神,“昔年白马寺一别,不知那位姑娘如今可好?” 她自以为风长隐至少会有点反应,哪里料到风长隐淡定点头,“不错。” 眼前这女子正是当年他和虞妙然在湘西地界时听到的皇家辛秘主角。 丽妃见此,捏紧手中巾帕,不由软了嗓音,“本宫只想活命,见见我那多年未曾谋面的夫君,妙儿的生父……” 风长隐冷声打断,“娘娘为求绝世容貌典当了何物?娘娘不记得了吗?” 帘内长久沉默,丽妃听他提起当年旧事,震惊害怕地抚上自己绝美的容颜,结结巴巴,“我,她,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我有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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