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挖了一小半,突然一股劲风袭来,长星忙一跃向后退去,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和令人作呕的腥臭气息,眼前出现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老虎,老虎全身金黄,只额前留有一片巴掌大的白毛。 三阶白额虎! 长星躲开白额虎袭来的巨爪,手下丝毫不见停顿,沧浪已迎头斩下,白额虎又是一声咆哮,尾巴如棍一般扫来,长星急忙用沧浪格挡,“叮”一声脆响,震得长星虎口一阵发麻,这么硬! 不待长星收刀,虎尾已由棍化鞭,直向长星腰际卷了过来。 长星急忙腾空一跃,举刀劈下。 三阶白额虎,相当于人修炼气大圆满的修为,长星外表看着只有练气七层,可实际炼气九层,这么比下来修为略低,可低阶妖兽灵智未开,只有隐隐约约的思维,攻击修士这都是本能反应,自然没什么策略,十几个回合后,见迟迟不能拿下长星,不禁不烦躁起来,纵身一跃,想要给长星致命一击。 长星见它高高跃起,肚腹间空门大开,心道机会来了!举刀迎击,临到近前手中大刀却是虚晃一下,身子一矮,凭借这一冲的惯性从它身下仰面滑过,手中的沧浪干净利落地切开了它的肚腹。 被淋了一头一脸的血,长星顾不得抹去面上的鲜血,赶紧掏出个小玉瓶凑到虎尸处接虎血。 白喻见她动作利落,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嘴上却道:“真是笨死了!浪费了这么多血,这白额虎的血是画符用的好材料,你这样一下,伤口太大,浪费太多,还有虎皮可是不错的炼器材料,却让你一刀毁了!” 长星抬头一笑,“好,我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 满脸血迹配上这笑容,白喻打了个寒噤,下意识的向后一退:“你还是别笑了!瘆得慌!” 长星甩一个白眼,小心将虎血放好。 孙元浩一日后才醒来,一翻身,浑身上下倒像是被碾碎又接起来似的,酸爽的让他倒抽了口凉气,身上还好,脖颈处不知为何,竟有些刺痛,一手抚上去,厚厚的绷带,这是怎么回事? 孙元浩愣了半晌,隐约想起昨晚仿佛是小蝶在身边伺候,骂道:“这小浪蹄子,下手没个轻重!”略微一顿似又想起什么,淫邪一笑:“不过够劲!” 孙元浩正一脸淫笑,却见孙真人一脸黑气的走了进来,孙元浩一个哆嗦,我难道又做了什么事,竟惹的高祖如此生气? 忙思前想后回忆一遍,找不到原因,只好期期艾艾的唤了声:“高祖!” 孙真人脸色虽黑,可看到死里逃生的后辈,说话倒还算和气:“嗯,你觉得怎样了。” 孙元浩受宠若惊,道:“好多了,好多了,劳高祖担心。”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孙元浩觑着孙真人的神色,下意识捂了下脖子。 “你把昨日之事,细细道来!” 昨日?昨日就在洞府哪也没去,昨日什么事?要说特别也就只有小蝶特别点,见孙真人的面色更黑了,忙道:“不过是随便玩玩......” “怎么随便玩玩?将过程仔细说来!”孙真人见孙元浩吞吞吐吐,似有包庇之嫌,语气就又严厉起来。 孙元浩怔在当地,高祖这口味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重了,他虽说孟浪,可当着长辈的面讲春宫,却还是说不出口的。 见孙元浩支支吾吾了半年天,也没憋出一个字,孙真人脸色已是越来越黑,喝道:“怎么?你还要包庇她吗?说!到底是谁伤了你!” 孙元浩一个激灵,高祖他老人家白活了这三百多岁,不会还是个童男子吧,这床地之事竟一窍不通,这种伤哪能告诉别人啊?又看一眼他高祖的脸色,磕磕绊绊地推脱道:“我记不太清了,要不还是问小蝶吧,昨天我和她在一起。” “小蝶?” 见孙真人愣住,孙元浩忙命人去唤自己的姬妾小蝶。 不一时,摇摇曳曳走上一个小女修,抬头见孙真人在上首,脸色一白,忙端端庄庄请了安。 “昨日,是你和元浩在一起?” 小女修一脸的莫名其妙,一张脸素白,慌忙否认道:“没有啊,妾已半年未见公子了。”谁不知道昨日公子受了伤被真人带回洞府,如何要攀扯上我? 孙元浩见她不承认,一急之下,脱口而出:“胡说!明明昨晚我们在一起,不是你说的玩个新鲜样子的吗?” 小女修吓得脸色煞白,慌忙摆手,语无伦次地道:“不是,不是我,公子......我真的半年未见公子了。” 孙真人这才发现不对,猛地看向孙元浩,心里有个怀疑,却又不敢置信,盯着孙元浩半晌无语。 孙元浩见孙真人直勾勾地盯着他,顿时吓的脸色惨白,他本就失血过多,身体并未痊愈,被这一吓,差点又晕死过去。 孙真人收回思绪,知道再问不出什么,于是又道:“我记得,有个弟子经常跟随你左右,叫什么名字?” 终于不再问自己了,孙元浩松了一口气,忙痛快利落地把小跟班供了出来。 孙真人回到洞府,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弟子,冷哼一声,手掌就向他脑袋罩去,虽不知道孙真人要做什么,小跟班却是本能的觉得危险,转身撒腿就跑,可还没等他转身,孙真人的手就已至他头顶,小跟班痛苦地哀嚎一声,不停的翻着白眼,浑身上下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着,看上去十分可怖。 片刻之后,孙真人收回手,小跟班如烂泥一般瘫在地上,已是魂归地府! 想着刚才搜到的讯息,孙真人已完全确定了自己的猜想,这个弟子同孙元浩一样已被人抹去了近半年的记忆,想到此,他面色铁青,半晌,恨恨一掌击在扶手上,直将铁木扶手击的四散碎裂,怒吼道:“顾承天!你欺我太甚!” 第六十八章 打上门 孙真人一掌击碎座椅,稍稍发泄了下愤怒,心中却又疑惑:顾承天此举究竟为何?我与他素日来往虽不多,可同为金丹,彼此间自有几分交情,缘何会不顾情面,做出此等事来? “半年?为何是半年?”孙真人拧眉自语:“这半年时间,元浩被我拘在洞府,并未出去惹祸,若说特别就只有半年前药圃那次......” 想到此,孙真人脑海中浮现孙元浩脖颈间那道被发簪所刺的伤口,猛地顿住,难不成?难不成这两次事件是同一个女修?而顾承天是要保护这个女修,所以才抹去了元浩他们的记忆! 孙真人思来想去,只气得咬牙切齿:“顾承天!好一副道貌岸然、光明磊落的样子,没想到竟也是一肚子的男娼女盗!” 林芳菲正打算去孙元浩处探病,却见孙真人满脸怒气的冲出洞府,凌空而起,眨眼就不见了踪迹,看着孙真人消失的方向,林芳菲心中暗惊:揽月峰!迟疑了一下,也祭出飞行法器,跟了上去。 金丹真人的遁速,百里之地,不过眨眼即到,孙真人不待落地,在半空看着地上的明水居,心中气恼,一掌祭出,掌风带着滔天怒火直袭明水居。 “轰”一声巨响,整个明水居刹那间光华闪现,照射出千百道耀眼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随着这光华闪现,明水居上空出现一道看不见的幕墙,将这道攻击挡下。 孙真人见掌力被阵法所挡,也不意外,在明水居外降下身形,大声喝道:“顾承天!出来!” 长蕾正在房中修炼,被那一声爆响,惊了一跳,蹙着眉头站了起来,正要呵斥,却又顿住,听这怒喝声竟是昭阳峰孙师伯的!心下疑惑,慌忙走出屋来。 却见许安已步履匆匆向大门处行去,忙叫道:“许师弟!” 许安停下脚步,转身行了一礼,“见过大师姐!” 长蕾随意点点头,急道:“许师弟,孙师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打上门来?” 许安摇摇头,道:“不知。” 明水居外,孙真人见半晌无人回应,又是一掌,虽有阵法护持,明水居内长蕾他们还是被这一掌震得站立不稳。 许安眉头皱了皱道:“我出去看看!” 说着,转身要走。 长蕾忙拉住他,道:“你去做什么?我们这修为出去不是螳臂当车吗?这阵法,任他轰个二三十下,也不见得能攻破,他轰他的,我们只躲在里面好了,届时清扬师伯定会前来。” 许安却突然正色道:“大师姐!师尊威严岂能容他践踏,即便我打不过,也不能苟且偷安!”说着轻甩衣袖,震开长蕾的手转身离去。 长蕾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半天,才恨恨道:“哼!要不是看你平日对我恭敬,我会管你?好心当做驴肝肺!” 长凤不知何时已至院中,眼神微微一闪,安慰道:“许师兄一向牛心左性,妹妹何必生气?”顿了顿,长凤又道:“要不妹妹且进去,我去看看。” 长蕾心中暗道:毕竟自己才是大弟子,丝毫不露面确实说不过去,刚才又被许安说破,骑虎难下,不出去,到底面子有些挂不住,出去......实在不愿。长凤虽是挂名弟子,可宗门内都知晓,她是我的侍女,她出面就相当于我出面,想到此,点点头,道:“那你快去!” 许安快步出了明水居,站在大门前,躬身一礼,声音清朗:“见过孙师伯。” 孙真人斜他一眼,面色阴冷:“顾承天呢!让他出来见我!” 许安垂首回禀:“师尊昨日就已离山游历,此刻却不在山门,师伯若有事,可待师尊回来。” “不在?”孙真人疑惑地看向许安,见他面色沉静,再想起平日里顾承天的性子,若要是在的话,断不会在里做缩头乌龟,心里已是信了八分,面上却冷冷一笑,道:“莫不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吓跑了吧?” 许安抬起头,直视孙真人,声音清冷:“孙师伯此言差矣,弟子浅见寡识,尚敢直面师伯怒火,师尊比之弟子,更甚千万倍,何来吓跑之说!” 孙真人一滞,心中气恼,却也暗赞顾承天收了个好徒弟。想自己一腔怒火来,顾承天竟不在,自己难道真要砸了明水居,别说他没这个本事,就是有这个本事却也不能,揽月峰的明法真君也不是吃素的!可就这样被这黄口小儿三言两语打发走,他的面子又往哪里搁? “半年前,我徒元浩被他设计受伤,昨日又遭他毒打重伤,这一切皆是为一个女修,你今日把这女修交出来,我便不与你为难!”孙真人说着,略一停顿,眼神轻蔑地看向明水居,又道:“哼,我倒不知光风霁月的紫霞清风,竟也能为个女修做出这番龌龊事,看来,这明水居不过是一屋子男盗女娼!” “真人说这话什么意思?”许安生气,连师伯也不叫了,怒道:“谁人不知我师尊为人端方,不近女色,有君子之风,这样的人都是男盗女娼,那孙元浩那样的人又该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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