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被山神“恩泽”过的“姐妹”们,我内心疯狂的嫉妒着。 但表面上,我还是装出了善良可爱的样子,接近这些“姐妹”,博得她们的信任与同情。 “现在还不是驱逐你们的时候。”看着在洞穴内一张张面色森白入睡的脸,我暗暗道:“但总有一个,我要让山神眼中能看到,只有我!” 也许是被我不小心泄露的笑声惊动了,一个女人张开了眼,目光微皱的看了我一下。 我立马装出乖孩子的样子,闭上了眼。 但女人似乎没有放过的我打算。 她走到了我的床边。 就在我以为自己是不是暴露了时,突然听到女人的声音道:“是不是不适应?要不,来跟我一起睡吧。” 居然是关心我?不是我的阴笑被她看到了? 我睁开眼,看着面色森白的女人,露出害怕的样子,但还是点了点头。 女人回到自己的床上,拉开被子等着我。 虽然内心不愿,但我还是装出感激的样子,跑进了她的被子之中。 女人的被子内不暖…不…应该说她的身子就是冰凉的,又怎么可能让被子暖起来。 …… 来到山洞几日后,我对这里的生活也有了解。 这山神洞被起名为“终梦洞”。 听说这是以前一个待奉山神的“圣女”起得,后来的“圣女”就沿用了这个名字。 第一次在这洞中洗浴时。 我问梅姐给这个洞穴起名的女人,最后怎么样了? 梅姐只是淡淡的道:“死了。” 然后她继续帮我洗着身子道:“每一个到这‘终梦洞’中的女人,都是献给山神的祭品。 我们最终的命运,就是被山神吃掉心脏而死。” 虽然我不关心谁死谁活,但看说着最终命运的梅姐。 装出好孩子的我,还是要“惊讶”的问道:“梅姐,你不怕吗?” 梅姐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微微一笑,居然幸福道:“有什么好怕的,相比在洞外的生活,在这洞内可真是乐土了。” “可是会死……” “人都会死,只是死的方式不同罢了。” “相比以前随时都可能被乡霸打死,能在死前为自己心爱的人,献上自己的心,可真是好太多、太多了。”梅姐眼中明亮炽热,让我内心感到一阵不舒服。 因为此刻说着这些话的她,那么像是一个“人”,而不再像是个“玩具”……纵使说话的内容,是那么的残酷。 我不愉悦! 趁着梅姐为我擦拭身体,我偷问道:“梅姐,你真的爱山神大人?” 梅姐的回答毫无滞顿:“每个见到山神的女人,都会爱上它。” 看着梅姐真的美好的样子,我内心升起了一股妒火。 你这贱配爱着山神大人? 山神大人的爱,只能是我的。 但梅姐突然继续道:“虽然我们都自愿的爱着它,但我们也知道,神,是不会爱上凡人的。 在它眼里,至到我们死,都只不过是食物而已。” 说着这些,却没有一丝哀伤的梅姐。 我发现自己一时,居然无法理解这贱虫的想法。 而梅姐也似知道我不能理解般,笑着为我解释道: “我们凡人……特别是我们女人,一但过了二十岁,就开始人老珠黄,活得不好的,三四十岁就去世更是大把。 而在这个洞穴中,我们却可以保持青春的样子至到死去。 还什么比这更美妙的事呢… …不…只要能见到山神大人,就算不能保住青春也无所谓…… ……但如果不能保住青春,山神大人又连看…都不会看我们一眼吧……” 也许是见自己说话矛盾太多,梅姐笑了笑:“以前的生活,从没说过这么多话,也没有机会想过这么复杂的问题。 姐说的不好理解的话,你别见怪。” 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我可不是跟你一样笨。 简单一句话,就是就能概括。 ‘你们这些女人都在痴心妄想!” 当然,这句话还不到说出来的时候。 我继续装着善良的样子问道:“梅姐,在这个洞穴内,就真能一直保持青春的样子到死?” 梅姐点了点头:“这是山神大人的恩泽。我们向它祭上自己的‘青血元精’,它则让我们保持青春到三十五岁……” “到了三十五岁后呢……?” “被山神大人吃掉心脏,献上自己最后一点精血,结束此生…… 不过这样就再也见到不山神大人了…… 但世上也不会有幸福,被允许到永永远远…… 只能期望来生有幸,能再次见到山神大人吧……” 看着突然莫名感概良多的梅姐。 我发现自己又无法理解她了。 这让感觉非常的不好,只不是贱虫而已! 居然痴心妄想到,能如此幸福的模样! 我很不愉悦! 也行是看我不说话,梅姐误会我怕了死亡。 她居然用手,第两次按在了我头上! “小丫头,三十五岁不短了。 作为凡人,我们只不过比那些活得长寿的人少了几年。 却能换来如此多的恩泽,我们已经够足的幸运了。 我们要感谢山神大人,这些都是他的‘爱’。” 说到‘爱’字时,梅姐突然有些落寞,但又很快不在意的笑笑而过,继续小心的帮我擦拭着身子。 别痴心妄想了,贱虫,能得到山神大人“爱”的,只有我! 看着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却又没有一丝皱纹的梅姐。 我突然不知道她多少岁了。 记忆中的她,要么是面黄肌瘦、全身破破烂烂。 要么是伤痕累累、蓬头垢面的样子。 我突然惊觉自己从来都不知道梅姐有多少岁,也从来没有去关心过。 我还记得梅姐被选为“圣女”送走后,再次在溪流边见到她的场景。 在我心中本是骨瘦如材、全身泛皱的她,一时间像是换了副皮囊。 要不是她脸上几处名显的特征,我还一时认不出她…… “小丫头,你知道我为什么喊你一定成为圣女,今年就过来吗?”正洗着我手臂的梅姐,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布巾,定定的看着我。
第339章 冷酷的神 梅姐一点一点用布擦过我手臂上的红痕。 这些红痕新新旧旧在我全身上都有着很多。 而此刻用水擦拭这些伤痕的梅姐,她的表情似乎变得让我有些无法理解。 我有些讨厌这样的感觉。 我正想着梅姐喊我今年成为“圣女”的理由时。 她却已经先说出了声:“小丫头,我一直都知道你跟我很像,都是一直被人欺负着,既使保持着善良,被欺负的日子却依旧没有渐少。 所以,姐才会喊你来这,一个不会被男人欺负的洞中来生活。 反正我们女人一但嫁人,要么就是在田间劳作到干不动。 要么就是在家相夫教子一辈子,在这洞中的生活,也不比外面差多少。” 说到这,梅姐顿了顿,对我露出了一个复杂笑容:“而且,你现在才十六岁,还能被山神大人‘爱’十九年。 真是漫长,而又令人羡慕的时间。” 说到这,梅姐帮我擦拭完身体的最后一处,站起了身。 “我去帮你拿一个干布过来,洞中寒凉,你别到处乱走,小心受凉了。”梅姐留下这一句关心,就离去了。 而我却抱着双膝,内心有着莫名的不愉悦。 梅姐在向我露出那复杂的笑容时,我竟有了一丝暖的感觉,这让我非常的不愉悦。 ……… 回忆结束,我依旧在冰凉的被子中。 身旁的女人已经睡着。 但过了这么久,她身上的体温,不说把被子焐热了,就连我的体温都被吸去了大半。 看着女人苍白的脸在昏暗中睡在身旁,就跟一只女鬼睡在身旁一样,我多少还是升起了丝怕意。 这些祭献过血的女人,脸色就会白下来。 听她们说,这是身体内的气血不足导致的,但似乎她们都并不在意这一点。 但她们不仅脸色会白下来,就连呼吸都会变得近乎没有。 这几天中,我几次不经意看到这些女人突然的出现,都会被吓一跳,简直跟‘活着的鬼’没什么区别。 最后我又再耐着性子在被子呆了一会,等女人彻底熟睡后,我才掀开被子,悄悄下了床。 我没有回到自己的,而是走到了休息的洞穴门口。 夜晚岩石的寒凉,就算穿着鞋也不能阻挡。 仅仅是走到洞穴口的我,脚掌就已经被冻得发麻。 我回身再次看了一眼洞穴内的女人们。 在洞顶透出的淡淡月光下,一张张纸白的脸露在被子外。 整个洞穴内静得听不到一丝呼吸,不过一晃神间,我就有种这一个个躺着的女人,都是尸体的感觉。 内心升起了一丝怕意。 “我不放弃的……山神……只能是我竹晓晓的!” 我忍着被冻得发硬的嘴唇,咬着牙,了洞穴通道。 这“终梦洞”内有着无数个小小的洞穴。 洞穴与洞穴之间,都有着通道连通。 听说这些通道有些是自然形成的,有些则是历代侍奉山神的女人们挖出来的。 对此我撇了撇嘴,不得不佩服她们的毅力。 这几天来,我已经记住了绝大部分的通道路线。 这对于我碾压她们的聪明大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这些女人却还是担心我记不住般,带我走了很多次。 “你们这些蠢女人,我怎么可能会迷路,只是配合你们的善心罢了……” 说着话,我发现自己口中居然呼出了白气,身子也越来越冷。 但我还是坚持继续走下去。 在拐过一个弯后,我来到了一条重要的通道。 在女人们介绍时,我就记下了这条不断有水声落下的通道——“寝梦”。 这“寝梦”的尽头,便是“寝穴”。 是山神接受女人们侍寝的地方。 无论是“寝梦”还是“寝穴”,这些名字听说都是之前一个很有教养的“圣女”起的。 她说皇宫中,帝王临幸妃子的地方就叫“寝宫”,但山神说它不喜欢“宫”字,女人就把名字改为了“寝穴”,沿用自今。 “寝穴”是山神大人临幸女人唯一的地方。 也是女人唯一有机会获得山神“恩泽”的地方。 所似在洞穴内所有女人的心中,“寝穴”都是一个很重要的所在。 这一点,从那些女人们为我介绍时,眼中露出的郑重,就能看出。 “呼…”呼出一口气到手心,搓了搓冻寒的手,我继续向“寝穴”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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