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那咱们谢大人,不得生气啊?” “你们猜,谢大人什么反应?你们绝对猜不到。” 几人面面相觑,想破了脑袋 “啥反应吗,总不能哭吧。” “唉,就不该让你们猜。那大侠的话刚传到公堂上,周围的人就感觉到了一股傻气,再一看,谢大人的手高高抬起,说时迟那时快,谢大人拔了跟洒签就射了出去,擦着那歹人的耳朵就飞过来了,钉在衙门的门上,好家伙,全陷进去了!” “哗。” 不知何时四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听闻此言,哗然一片。 “谁信呐,你这个人说话本来就不靠谱,编这种话来出风头的吧!” “谁说的?好啊,原来是你小子,你上次吃包子的钱什么时候还啊?哎,别跑啊你,还钱!” 众人自觉为那搭话的闪出一条路出来,又将孙二娘拉回人群中间 “继续说啊,然后呢?” “然后啊,那独眼龙侠伤了一只耳朵,却是激动万分,当场就要跟知府大人比划比划。可是没想到,她这句话一出,另一个人立马就不高兴了。” “谁啊谁啊?” “我知道,肯定是晏老板。你摇头干什么啊,不是上次你说的谢大人受伤,晏老板把临近几个州的名医都叫来配药的吗?” “此言差矣。” 她买了个关子,稍稍吊了吊她们的胃口 “是西大捕快!” 四周再哗然,有人兴奋道 “我早就料到了!我跟你们说,听说西捕头本来不是咱们这儿的人,是一道跟着谢知府来江州的。我二婶家的去官府里送东西,新鲜的鲈鱼,得提前处理,就待得久了,天黑了才走,竟然看见西捕头在谢大人房外守着!” “哎呀,怪不得西捕头这么忠心,难道,西捕头不会是江州府未来的主君吧?” “有可能,你们看二人站在一起,般配死了。” 几人话机投缘,又凑到一起去,孙二娘忙嚷嚷 “我说,你们还听不听了,不停我就走了,新鲜肉馅还没剁完呢。” “听听听,你别理他们几个了,然后呢?” “然后,西捕头护主心切,抽出了刀,几下的功夫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歹人忙下跪求饶,陈大人劝了几句,这才放了他。” “那他招了吗?” “全招了!” 故事本到此处就该散了,但那孙二娘将她们又叫了回去 “然后,你们猜怎么着。” “还能怎么着,判了呗。” “哼哼,可没有那么简单。只见那歹徒的娘匆匆赶到,大喊刀下留人,然后把带来的东西往堂上一亮!” “哦,是什么啊?” “尚方宝剑!” “哈哈哈。” 一轻快女声在人群外响起,好奇的先探头看了,辨清了来人后忙拉了同伴离开了此处。 “谢…谢大人。” “然后呢,然后我们做什么了。” 谢我存是真的有些好奇,不然也不会抱着大包小包的停下来搭话了,可那些人瞧见她都找了借口跑了。她只好颇为扫兴的扭头去寻丁芷。 继上次雨夜过后,晏伐檀对她总有些不咸不淡的,可教她等了个好机会,在晏伐檀亲自采购的日子跟上来了。可是刚才那人明明同她一起在人群不远处听了会儿,不知为何听到一处便拔腿走人了,可惜谢我存还未听够,急中生智派丁芷去替她拖住晏伐檀。 丁芷十分听话,硬生生挡在晏伐檀的前面,她怯生生的看着晏伐檀,一副舍生取义的模样。晏伐檀只肖睨她一眼,丁芷便受了多大委屈般,跑开了。 这时,随行的小厮朝他耳边低语一番,说的话让晏伐檀皱了眉头,随他上了马车。 到底是被丁芷半拖半拽的回了府里。谢我存嘱咐她们把刚买来的东西分下去,本来就是些不轻不重的东西,她忙着和晏伐檀搭话,压根也没注意他给她买了些什么。除了一件首饰,是她亲自买来的。 瞅准了丁芷区分东西,一时半会不会缠在她身边,谢我存领着东西从后门溜出去了。后门通向一个小道,通往衙门任职的官员们的住宅,她轻车熟路的朝捕快们的住处了。只是这一切被正好驱车回府的晏伐檀瞧见,他久居此地,自然是知道他去的是谁的住处。 驱车的小厮细腻,近来颇受重用,此刻不需多言,便将车停在了视野最好处。 “诺,这是你要的东西。” 谢我存钻进了西度和南途的住处,将怀中的木盒扔给床上的那人。 南途的伤丝毫未影响到他面上的笑,他道了谢,从盒中掏出枝玉钗来。 “大人觉得如何,是不是十分衬她?” “是是是,她怎样都美。” 谢我存伸手在他并未受伤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不知道你在想啥,怎么就相中我们丁芷了。” “我才没相中她,这只是她照顾我的谢礼罢了。” 南途抚摸着钗子,嘴里嘟囔着。谢我存将手摊开,空空如也的让他看 “我的呢?” “大人!” 南途将钗子护在怀里,谢我存自然不会真的去争抢。又叮嘱了几句,等到西度巡视回来了,方觉天色不早,西度便要送她回去。谢我存察觉出他有话要同她讲,会意一般同他出去了 果然,行至一处四下无人处,西度停下了脚步,将她拉到了一边 “大人,晏府有人反水了。” “什么?” 谢我存大吃一惊 “有人告晏伐檀了?” 西度迟疑了一下,将原委托出,原来是他派去盯着陈氏的人有了线索,陈氏自言是独龙岛的人,可吃住都未与独龙岛的人一起,叫他的探子起了疑心,跟着陈氏的日常走,竟然发现她总是同一人会面。 谢我存听清了那个人名颇有些不解 “她是燃园的人,同他见面,似乎也不缺理由。” “大人,陈二的父亲死了。” 谢我存一惊,陈二正是以为他父亲被要挟才匆匆认罪,如今他父亲却死了,实在没有幕后主使杀了顶包人的精神寄托的理由。 “什么时候的事?死因可查清了?” “大东会些苗疆古话,他听离开独龙岛的老人说的,早就病死了。” “陈二的反应,可不像演的。” 西度点点头, “若是他早就知情,断然不会在朝堂上认错认得那么快。” “那在燃园中,能将陈二的父亲的死因瞒住所有人的,只有——” “嘘。” 西度伸手拽住了她的袖摆,一手抵在她的嘴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附近有人来了。 “你把手松开。” 晏伐檀没好气,看着二人夜会甚久,本想日后算账,这都上手了,他忍不了,也不想忍。 “你怎么在这儿?” “大人这话真是叫在下不解了,在下虽只是江州一个小小商人,但也算安分守己,怎么就不知大人给我下了禁足令,江州的路我还走不得了。早知如此,我便不走就是了,没想到谢大人竟同西捕头在此处夜会,在下真是打扰二位了。” 下午人群中的话如今笼罩在二人身上,好不深刻西度看出了他眼神中冒火,忙解释道 “晏老板,你误会了。” 晏伐檀哼一声,不理会他,转而瞪着谢我存。谢我存去拉他,却被他躲开了 “别闹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都跑人家住处来了,在下还能想什么?大人若是怕在下多言,不妨灭口。” 心知话重,晏伐檀有些懊恼,但很快就恢复了寻常的模样,速度之快叫剩下二人看的心里冒汗,生怕他下一秒就从袖中掏出暗器将他们都杀了。 “对了,谢大人。祀水节的礼物,我提前送到你府上了。你一定要好好享用啊。” 晏伐檀冷笑一声,转身上车,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谢我存和西度对视一眼,忙朝江州府赶去。
第49章 夜里的府衙也点上了火,照的古朴的刑具显出些可怖的味道。因是未有提前准备,烧火的灯油还是上次夜间审案用的,噼里啪啦的烛苗滚着蜡油,卷到案上烫化了木板上陈年的蜡。 刑具的细琐声搅着怖人的脚步声,衙役的动静搅和着跪在堂下人的心。她额间密出一层层的汗,汗迷了眼睛,听觉便在这昏暗之地愈发的好。 “你们放开我!不要!啊!” 是了,陈二受刑的声音尽数被她收入耳中,毕竟有人故意这样做。果然,她嚎啕着,哪还有之前的嘴硬,匍伏在谢我存脚下 “大人,我招!我全招!” 火焰顿时明亮起来,焰头最灼热之处挤出白色的烈光,尽数映尽谢我存的瞳孔里。她示意人把陈氏拉开,有人照做了,顺带将瘫坐在角落的另一人一齐拉起来,架到谢大人面前。 谢我存拿起油灯,唰一下逼近那人的脸,一张受尽了刑罚的面孔就此被从黑暗中拖出来了。 “刘管家,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灯光被拉开,彻底照清了晏伐檀口中的礼物——刘管家和陈氏。 刘管家身上带的伤,应该是之前留下的,看来晏伐檀已经派人审过了。 “我丈夫病了,必须要离岛去医治,我没了法子就去求助刘管家,他叫我报答他,就教我做假账。” 陈氏啜泣道 “原先还只是一块肉两条鱼,后来就变成了珠宝首饰。晏老板对这些小帐从来不过问,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吞越多。后来他竟然打起了我们的盐票的主意。我丈夫又去世了,我本想撂挑子不干了,他就要挟我,说我要是把这事捅出去,他就不让我见我丈夫的尸体。” “那你为何对陈二隐瞒他父亲的死讯?” 陈氏不说话了,谢我存和师爷对视一眼,猜出个大概来 “陈氏,你也没少贪吧。” 西度记过账,在京城也算见过些场面。两万的帐记成十万,十万的帐记成二十万,中间的油水丰厚的足矣养多少个这样的中间人。 “刘管家,晏伐檀的盐票给了你,你全吞了,对不对?” 师爷冷冷问道,刘管家叹口气,痛苦的皱起了眉头 “我也没想到能到今天这一步。” “你没想到?你是没想到会被本官查到还是没想到晏伐檀会查你,你知道那是多少个家庭赖以生存的东西吗?晏伐檀对你也不薄,你却害得他被被你克扣了的人刺杀。” 师爷扯扯谢我存的衣袖,示意她还不可断言。 “刘大,你所说的,可有证据?” “启禀大人,师爷。“ 门外匆匆闪进来一人,一身晏府的打扮。那女子将怀中物什呈上 “这是刘大、陈氏二人贪污的罪状,在陈氏房中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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