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解子沣虽被左右按住,但在拂珠看过来时,他还是努力昂起头,冲拂珠露出个笑。 这笑容乍看十分和煦,也非常亲切,可细看就能发觉,那笑容深处隐隐藏着种癫狂,仿佛如若不是被紧紧按住,他早要如宾客所说,当着拂珠的面强抢赵翡。 拂珠对此没什么太大反应。 只也微勾了勾唇,冲他露出个笑。 他笑容一滞,旋即被左右按得更紧。 拂珠收回目光。 解子沣? 这名起得好,约莫真是个疯子。 作者有话说: 转场结束,开启帝墓副本 PS:我家阿九的崽出生了! 之前得知阿九配种,我难受了两天,总觉得它不守狗德不干净了【x,连摸都不想摸。 刚六点多收到它崽的照片,八只小奶金呜呜呜好可爱呜呜呜我没了我死了金毛幼崽天下第一可爱!!
第68章 帝墓 到时她再也离不开他。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许是拂珠真的起到了震慑作用,直到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解子沣也仍被牢牢按着。 解家人力气实在大, 按得解子沣莫说能当着拂珠的面强抢新娘了,他连先前昂起来冲拂珠笑的头颅都被压下去,半点动弹不得。 拂珠看着,觉得解家挺奇怪。 明知解子沣有意要破坏今日这桩亲事,还故意牵扯到她身上, 换作寻常家族, 早把解子沣关起来, 省得真让他惹出麻烦,还谈何陪同来曲家观礼。 况且据她所知, 曲赵两家都没给解家发帖子。 莫名其妙不请自来,又莫名其妙安分守己…… 解家想做什么, 是想看看解子沣前来观礼的话,她会是什么态度吗? 还是说, 正应那句老话,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解家别的人其实也跟解子沣一个德性,多多少少都有点疯? 怀着这样的心思, 拂珠没去闹洞房。 她仍坐在原处,虽安安静静的不说话,但毫无疑问,无人胆敢无视她。 解家人更是将解子沣按得死紧, 保管解子沣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还是那边喝过合卺酒, 出来招待宾客的曲从渡喊了声拂珠, 让她去陪陪赵翡,免得赵翡自个儿在洞房里呆着无聊,拂珠这才起身,离开喜堂,也离开解家人的视线。 拂珠这一走,满堂或轻或重皆松了口气。 解家人也稍稍减轻力道。 解子沣得以重新抬头,听周围人小声议论。 “我还以为今日真要闹一场。” “天骄到底是天骄,没那个本事,谁敢闹啊。” “解家可不是解族……” 解族。 解子沣往旁边扫了眼。 确实,解族没来,只看在拂珠的面子上派人送了份还算丰厚的贺礼。 “解家不是解族。” 洞房里,赵翡也这么对拂珠道:“虽然是从解族里分出去的,但解家就是解家,已经和解族没有太大关系了。” 假如当初赵家祖母找上的不是解家,而是解族,那么即使及时通知拂珠,让拂珠赶回来帮忙撑腰,也绝不会像解家那样容易收场。 三氏五族,纵是五族之末,那也凌驾九州其余氏族之上,岂是个尚未成为真正天骄的小小修士就能压得住的。 “我听说解子沣会进帝墓,”赵翡又道,“碰到他千万小心,他就是个疯子。” 拂珠想了想问:“有乌致疯吗?” 赵翡知道她说的是先前乌致险些杀了曲从渡一事。 便也想了想,方郑重答:“有。” 拂珠讶然。 以往拂珠认识的疯子多为过分痴迷某道的天才,或因先天不足导致的痴傻疯病等,像乌致那种因为道心崩溃导致性格扭曲的,她前后两辈子只见过乌致一个。 赵翡道:“乌致尊者还好,至少有办法能镇得住他,解子沣不行,连解族都镇不住,不然何以偏偏是他那支分出解族,还跟解族族地隔那么远,就是解族怕他招惹上大麻烦,提前划分界限。” 解族都镇不住,解家更是镇不住,否则今日也不会在喜堂上见到解子沣。 真正的疯子,行事作风没有丝毫逻辑可言。 敢疯常人所不能疯,更敢疯常人根本想象不到的疯,这才是疯子。 拂珠听着,认真思考。 好像确实是这样。 乍看乌致每次发疯都很没有道理,但实际还是可以摸索出具体原因,并非真的毫无根由。 半路发疯到底和天生的不同。 “解族少族长也会去帝墓,”赵翡继续说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不出意外,解少族长会与解子沣同行。他们这一辈都是结丹真人,你还没结丹,一定要小心。” 赵翡是真的担忧。 她怕解少族长会为了解子沣跟拂珠对上。 接着赵翡零零散散又说了许多,直说得问安声和叩门声响起,新郎敬完酒回来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该撤退啦,”拂珠起身,冲赵翡眨了眨眼睛,“曲哥哥要是不听话,翡姐姐不必留情,直接把他踹下床,多踹那下算我的。” 赵翡失笑。 待拂珠转过身,欲往门口走,她轻声说了句谢谢。 谢谢珠珠选择谅解她,也谢谢珠珠至今仍陪在她身边。 拂珠没回头,只摆摆手。 走到门口,见曲从渡被仆从扶着进来,一张脸连同脖颈全喝得涨红,拂珠嫌弃地撇撇嘴,旋即凌空一指曲从渡,帮他把酒气化去了些。 她这一手很有用,曲从渡目光立时清明不少,也得以自己站稳。 “谁家新郎能醉成你这样,”拂珠嫌弃道,“这么醉醺醺的,谁愿意跟你洞房。” “你翡姐姐愿意就行了。” 曲从渡说着,看向坐在喜床榻边的赵翡。 那眼神明显迫不及待,拂珠不禁再撇撇嘴。 她的翡姐姐要被这头猪给拱了。 好在她对这头猪还算知根知底,并未太过觉得不甘心,便抬脚跨出门槛,准备回家:“好好享受你的洞房花烛夜吧……我之后就不过来了啊。” 帝墓出世就是这几天,她得抓紧时间闭个小关调整状态。 曲从渡说知道了。 拂珠这便离开曲家。 回到隔壁家里,陪姬彻之和乔应桐吃顿晚饭,拂珠下了趟地道,更换地道里的阵法符箓等,边换边跟大田鼠讲解这些新布置的用途。及至夜深,拂珠上到地面,屏障一竖,聚灵阵一起,她开始闭短关。 这一闭便闭到轩辕丘那道深渊有金光开始闪烁,拂珠若有所感地睁开眼,十年一出的帝墓终于现世。 正呼呼大睡的白近流也适时醒来。 但凡重宝出世,皆有异象,更别提秘境。 至少从窗户往外看,那从深渊爆发出来的金光将这隔了大老远的凌晨时分的皇城都给照成了白天。 “姐姐,”白近流伸个懒腰,“走吗?” “走。” 白近流便跳到拂珠肩头,看她笔走龙蛇地留了封信,随即轻手轻脚,不惊扰家中其他人地悄然出门。 出门便觉刚刚还十分静谧的皇城,此刻已被各种喧嚣嘈杂所充斥。无论哪条街道,到处都是感知到帝墓出世的修士,有的甚至按捺不住,直接腾空御风往轩辕丘赶。 拂珠没御风。 她老老实实地步行,行到东城门,果然皇城护卫已经集结完毕,除留下一小队负责城门外,其余全部出动去抓胆敢违背皇城规矩的修士。 待抓到了,那不用说,帝墓肯定是去不了的。 “有人就有规矩,有规矩就要遵守。不遵守规矩的下场就是这么惨。” 拂珠跟白近流感叹了句,老老实实地排队登记。 出城的登记没进城时要求的细致,拂珠不多会儿便出了东城门。 鉴于拂珠这几日入定,并未关注帝墓现世以外的事,因而出城后方知皇城里摩肩接踵的场面其实还算和谐了,这城外才真可谓是人山人海,连天上都布满了凌空而立的,想御剑都有些没法施展。 拂珠正想要不干脆用飞天符御风算了,忽然有谁靠近过来,低声道:“我带你去帝墓。” 没等她回话,手腕被捉住,下一瞬眼前景物一变,金光犹如实质般直冲天际,古老威压气势磅礴,她已然到了轩辕丘深渊。 拂珠匆匆环顾一圈,望见最熟悉的洛夷川,她立即动了动手腕。 他没松开。 拂珠道:“松手。” 乌致这才放开她。 也不知他刚刚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拂珠腕间五道指印清晰可见,掌印也很明显,活像那日她扇他的巴掌转移到她自己身上来了。 有点疼。 拂珠揉了揉。 乌致立刻说对不起。 拂珠没理他。 “进帝墓后要当心,”他又道,“如若遇着什么危险……” 然而话没说完,拂珠已经举步朝洛夷川走去。 见拂珠连在他身边呆上片刻都不愿,乌致微微沉下脸。 但很快,他想到什么,神色重新恢复先前的缓和。 没关系的。 他对自己道,总有一天拂珠会需要他,到时她再也离不开他。 这时拂珠已到了洛夷川那边。 见拂珠果然如约前来帝墓,洛夷川一笑,抬手给她见礼。 数月不见,洛夷川还是那么一袭寻常白衣加身,其上无甚多余佩饰,仅衣摆处的洛水纹堪为点睛之笔。 此地金光弥漫,那洛水纹便在金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仿若这位少年真将一捧洛水给穿到身上,才有此番如水般的闲情雅逸。 他道:“恭喜拂珠师妹及笄——应当不算太晚吧?” 拂珠回礼:“不晚,刚刚好。” 洛氏其余人也纷纷朝拂珠拱手,道声恭喜。 拂珠一一谢过。 等她谢完了,洛夷川道:“以后和拂珠师妹就是真正的同辈人了。”说到这,右手猛地握拳,捶了下左手掌心,“差点忘了,如鹤师妹托我给你带话,她此行要晚点到。” “仙宗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出事,是仙宗里想跟如鹤师妹一起来帝墓的人太多,如鹤师妹一时被绊住了。” 仙宗成千上万男弟子中唯一的女弟子,唯一的师姐,这名头绝非只说说好听。 洛夷川转而跟拂珠介绍起周围各方势力。 他知道拂珠的及笄礼,除本就隶属皇城范围内的,抑或是提前去皇城蹲守帝墓的,绝大多数势力都只派遣了驻守在皇城的人送礼观礼,拂珠并未怎么见过同辈其余天骄。 此次帝墓出世,又恰逢天骄换榜,三氏五族、名门大派的天骄能来的基本上全来了,数量相当可观。且说待进到帝墓里,诸位天骄兴许就要碰上那么一碰,加之又都是同辈,日后交集只多不少,便更需要拂珠至少能把同辈们都认个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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