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驰就没那么多牢骚了,他在生活上没那么娇生惯养。 “你可以不穿。”凌驰冷冷地挖苦。 “我是无所谓啊,反正我裸着,也是莲儿大饱眼福。” 凌驰听了这话,居然看了我一眼,像是在确定我是不是在期待。 拜托!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人啊! 应炼笑嘻嘻地从兜里摸出他当时送给我的日月玉佩,我惊讶地看向凌驰,这玩意儿怎么又回到应炼手里了。 “莲儿好个没良心,我送你信物,你居然转手给了你师弟。” 我厚着脸皮说:“送我了,那就是我的,我再给谁也是看我心情。” “可你的师弟今天早上把玉佩扔回来了。” 凌驰平淡地说,“她能送我,就说明她不需要。” 呃,我其实还是挺想要的,但既然凌驰又还回去了,我也确实不好再拉下脸说要。 应炼眼里泛着冷光,利落地将玉佩收回,“好啊,无所谓,你可以把玉佩替你师姐还回来,但你留不住你师姐。” “你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不说~我不说~珍惜这几天的好时光吧。” 故弄玄虚地忽悠了一顿,应炼伸着懒腰从我们身旁走过。 凌驰也懒得再去和应炼纠缠,先是检查了我颈侧的伤口,牙印已经结痂。 我看他这模样,狐疑道:“你是不是进我房里了。” “我说过会去你房里给你换药。” “啧,我作为师姐还有没有点威严了,女人家的房间你随便进?” 被我训责也不还口,凌驰换了个话题,说婆婆给我们留了饭,热热就能吃。 最近一次的客船会在五天后早晨过来,那个时候海城有集市,所以会有几趟船只来往。 我们需要在这座海岛待五天才能有船搭,我和凌驰商量,决定五天后从海岛搭船,先回海城等楚山孤他们。 至于应炼这个变数,一拍手掌,我做出了决定。 为了不让这邪里邪气的家伙在岛上欺负岛民,也让我和凌驰安生一些。 我俩联手将他给镇压,封住了身体几处大穴。 凌驰以前吃过亏,也记住了部分点穴手法,所以能模仿游行高僧的空残点穴法制住应炼。 这条毒蛇轻易用不了内功了,也就放弃了找麻烦,一天天只能招猫逗狗赶海嘴贱刺刺凌驰。 住在这里的几天,我们有帮忙老夫妇捕鱼、砍柴、做饭、修葺院墙。 没有孩子的两个老人还挺开心的,还想挽留我们多住一些时日。 应炼虽然对着凌驰喷毒汁,可对收留我们的老夫妇很是乖巧。 所以就算他好吃懒做,表现得娇生惯养少爷脾气,还不怎么帮忙,老人也是挺喜欢他的。 毕竟他的嘴巴特别能哄人,两老人仿佛将他当做了顽皮的小孙子。 这天下午,凌驰将海边的渔网收了,这几日天气好,他总在海边帮忙捕鱼收网。 凌驰做了这些,又开始宰杀一部分的海鱼,将鱼腌制晾晒挂在竹竿上。等到以后岛上赶集的时候就能让婆婆拿去变卖。 我偶尔也会帮忙,但太阳大了时,凌驰就会赶我去树荫底下休息。 这里一点都不像快冬天的样子,还是酷暑天。 少年那白皙的肌肤,经过几日的风吹日晒,逐渐颜色变深,像是催熟了的稻子。而躲在屋里,昼伏夜出的应炼依旧白白嫩嫩的,真是鲜明的反差。 黄昏时退潮,凌驰拉着我去海滩边捡鱼虾。 放下木桶,我赤着脚踩在细软的海滩上,只觉得海水没过的脚背清凉舒适。 海潮卷来时很温柔,凌驰追着浪花跑了会儿。 “师姐,螃蟹!” 看他这么兴奋,我笑着走到他身旁,“难怪你这样高兴,在北漠是没有海的,第一次到海岛吧。” 凌驰弯腰抓起小螃蟹,在我面前晃了晃,唇角扬起,“难道师姐来过?” “虽然没有这样长住,还是到过的。” “你和谁?赫连大哥吗。” “一个人,当时是追踪一个江洋大盗吧。” “这样啊。” 玩了一会儿,凌驰将小螃蟹放生了,那些搁浅的鱼虾倒是被他丢进了桶里。 寻了处礁石坐上去休息,我托腮望着凌驰轻快的身影。 难得他表露出这般不加掩饰的快乐,像摇着尾巴撒欢的小狗。 “师姐,你看。” 他从海边跑来,靠近礁石后,合拢的掌心对着我摊开,里面是形状各异的贝壳。 由于我是坐在石头上,比他高了半个脑袋,这样低头去看凌驰的视野是比较难得新鲜的。 少年清澈的眼眸中盛着落日的余晖,灿烂得让我有些抵挡不住。 我为他失神了一瞬。 因为他这不谙世事的一面不常见,才觉得很动心吗? “我们晚上再回去吧?” 凌驰的声音打断了我飘忽的心思,目光聚拢在他的面上,我压下眼睫,心不在焉地问。 “为什么,婆婆还等着我们回去吃晚饭。” “我下来时就说过了,留着饭就行。我想和师姐看看海上的月亮。” “哦……”我愣愣地答着,又说道:“应炼他……” 哗啦啦,他手里的贝壳都掉在了地上。 未出口的话被凌驰的手掌堵了回去,他目光幽幽地看着我,“不提他,行不行?” 嘴唇若有似无地触到他的掌心,湿湿的,还有着海水的咸与涩。 可能发觉这样遮住我嘴的动作有些不太好,凌驰红着耳朵松开了手。 他赧然地转开目光,我俩都没有出声。 四周静悄悄的,黑夜来得轻且慢,海潮声像是这片海湾的呼吸,一起一落,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 “师姐,我看看你脖子上的牙印。” 怎么想到这上面的,可凌驰这几天确实一直在给我上药,没怎么犹豫,我将领子拉下去一些,歪着颈侧让他检查。 不知道是天色暗了,还是凌驰的眼神暗了。 少年眼眸半眯,伸出勾住我的肩头,让我弯下腰靠近。 我以为他是要更仔细地看淡去的疤痕,彼此眼神错开之际,他的唇贴上了我的嘴角。 心跳一急,这次是我的。 高低不平的海滩,加上他的紧张,让他没能找对位置。就像当初那个雨夜,他也没能一下子亲上。 然而我的心境与当初不同了。 “小师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 凌驰低哑地回应了以后,再次吻上我。 这一次我不再需要他来引导,而是顺从地将双臂搭在他肩头,缓慢地搂住了这截散发着热气的后颈。 或许这个姿势对他来说还是太辛苦了。 坐在礁石上的我让他不得不抬头才能吻上,少年轻啄着我的面庞,好似一刻也不想忍耐。 他将我从礁石上抱下来,然后抵在上面,这才是他这个生疏的新手更能够掌控的位置。 我仰头去迎合这个轻柔地吻,从浅到深,他开始学会换气,不再胡搅蛮缠地让我感到不舒适。 或轻或重,或急或缓都成了他游刃有余的证明。 在这番亲吻中意乱情迷地叹息着,我扬起脖颈,发现月亮早已升起。 银盘似的圆月挂在清朗的夜空中,投下轻纱般的光辉。 凌驰的吻落在我颈侧,最终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我收回目光看向近在咫尺的少年,伸手撩开他的额发,点着那颗小黑痣。 “为什么又亲师姐?” “师姐又为什么不躲了,心跳还这么快?” 啧,狡猾。 “你俩的坏事还做不做了?” 冷不防的,应炼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 凌驰搂着我腰的手紧了几分,看向不速之客。 太大意了,我俩都没有发现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或者冷眼旁观了多久。 “小师弟。”我拍了拍少年横在腰间的手臂。 将我从怀里缓慢松开,凌驰挡在了身前,怒目而视。 “别这么瞪我,不过你们想快活,大概只有这两天了。” 月色下,应炼的笑容有几分诡异。 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说不上来,这几天他还挺安分的,忽然又原形毕露耍起坏来,一定是做好了什么布局。 “应炼,你想说什么?”我问道。 “等明天搭船,回了海城不就清楚了,我想那时候应该会很热闹。” “你要是再这么卖关子,我现在就打掉你门牙。” “随便你,反正我的命迟早也会握在你手上,你就是把我心肝挖出来,我也反抗不了。” “……” 可能是看我这懵懂的样子太好玩了,应炼又笑了几声,竖起三根手指,大声道。 “我对月发誓,接下来我说的话,如有半句虚假,就让这月亮掉下来砸死我。” 比起肠穿肚烂的毒誓,这样的誓言只能说可爱且特别。 “怀莲,你生父是西岭剑魔山鬼,就是二十多年前在江湖上引起腥风血雨的嗜血魔头。开心吗?神域教替你找到生父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7-07 11:34:05~2022-07-08 10:59: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凛冬、美好的嘉嘉 5瓶;Rq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6章 正邪 二十多年前, 山鬼名震江湖,起因是他在黑白两道共同举办的英雄会上力挫群雄,以一己之力屠戮百十人。 在那之前,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又是从何而来, 师承何处。 那一战后,山鬼被称为西岭剑魔,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寥寥无几,毕竟他的习惯是斩草除根。 能从他手上活下来的,少不得也是上任武林盟主、雷鸣公郭斐、狂海妖刀凌七虞这种程度的大佬。 此后,但凡有纷争的地方就会有山鬼的身影, 这个男人在哪里都能引起腥风血雨。 他所自创的功法剑招奇诡狠绝, 手中一柄九幽剑旷世难寻,凡出鞘必见血, 剑下亡魂怕是在地府都挤不下。 这样一大祸害并不是没有被围剿过, 武林盟与神域教能够联手也是为了对付他,神奇的是, 总能让他跑掉。 江湖上邪魔外道的人不少,有专杀老弱妇孺的,有拿孩童心肝练功的,有喝人血披人皮永葆青春的。 但没有任何一个像山鬼这样一横空出世就搅乱武林的。 不为名利所动, 不为女人折腰, 好像生来就是祸害众生, 没有目的, 纵情肆意, 大杀特杀。 山鬼狂傲不已, 邀约各路江湖豪杰论剑, 赢了的,就能割下他脑袋,拿走他的名声与九幽剑。 可是没有人打败过他。 渐渐地,山鬼也就成为了江湖上绕不开的恐怖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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