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光:“都是同门,为何如此计较?你是师姐,便该让着师妹。” 林念慈冷哼:“我是师姐,她孝顺我了吗就要我让她?” 和光被噎地一哽。 莫修竹继续:“那小师妹不喜欢你也是你的问题,为何她不对别人用禁术偏对你用?” 林念慈:“我怼你也是你的问题,为何其他师兄都会说人话,就你不会?” 莫修竹气得浑身颤抖,指了她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变了。” 她拍拍身上的褶皱:“嗯,我确实变聪明了。” 本来她还有些愧疚,想着被控制的师父师兄再如何对自己,自己也要尊重他们,但事实是,她根本做不到。 被控制了,便不再是她的师父师兄,她不会对他们的作为伤心,他们怎么对她,她就要怎么对他们。 和光沉默须臾:“你不在思过崖思过,跑来这里是做什么?” 林念慈背着手看天:“弟子想了三天,觉得没啥好思过的,又突然想起来弟子回来那日,师妹说她不该占了我的院子,便下来找师妹要院子来啦。” 和光:“你把院子要走了,你师妹住哪里?” 林念慈微笑:“师父,这就是您该考虑的问题了。或者,我近几日在外门住的那个房间可以让给师妹。” 她顿了一顿,又道:“不过,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和光额间隐隐现出青筋,显然是被她气得。 顾泠泠低声:“师父……”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6-13 09:49:39~2022-06-14 15:46: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不可以的YY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章 东洲(已修完) 林念慈把脸伸过去:“师父是要打我吗?师父这么生气,打我能消气的话,便打吧。” 和光觉得自己的头很疼,他确实很想打林念慈,但被她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他反而不好再去打她。 他的拳头紧了又紧,瞪着她加重语气道:“你这个目无尊长、霸凌师妹的孽徒!” 林念慈笑眯眯的,应道:“对,我是。若是能让师父高兴起来,我背再多罪名都可以。”这一番话说得她大义凛然。 她转身进屋:“师父带着小师妹慢点走,别忘了派人来把东西搬走。” 顾泠泠不甘心院子被林念慈抢走,抓着和光的袖角喊师父。 和光一阵恍惚,总感觉自己不对劲,他好像太偏爱顾泠泠了,这本身就不对,自己身为师父理应一视同仁—— 顾泠泠不得回应,提高声音:“师父!” 和光变得有些清明的眸子又缓缓深邃起来。 泠泠…… 泠泠是自己天赋最高的小弟子,即使受些宠爱又如何,林念慈怎能与泠泠作比? 他安慰道:“泠泠,念慈在蜃境五年,难免沾上些戾气,我们不跟她计较,师父给你建一个比这个院子好千百倍的出来。” 顾泠泠不由咬紧牙关,再好的院子又如何?她要的是把林念慈逐出定阳峰! 她不能再让和光与林念慈多接触,和光方才已经动摇,若再多动摇几次,她也不能确定还能不能再控制和光。 “……那便麻烦师父了。”她垂头,掩下目中恨意。 莫修竹凑过来安慰她,和光摸摸她的头,有些不忍。 其实若他一定要把院子给泠泠,林念慈也没办法,但方才那一番争执,像一把重锤敲在他心上,令他非常不舒服。 他虽然全盘否定了林念慈,那些质问却盘旋在他心底,每当想起来便郁闷不已。 林念慈说的好像都是对的,那……泠泠呢?泠泠说的什么? 想着,和光的头隐隐发疼,神识里似乎有两股看不见的力量在对抗。 顾泠泠有些慌,她抱住和光的胳膊,吸引他的注意力:“师父,我修炼上有一处不懂,您帮我解答一下吧?” 一股巨力瞬间包裹了和光,他重又恢复原先的表情,对自己道—— 不,泠泠什么都不需要说,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对的。 …… 雎不得看了场热闹,心情颇好,整个人散散地靠在椅子上晒了一下午太阳。 林念慈去朝阳峰领了新的桌椅床铺,回来发现雎不得竟然还在椅子上。 与他相处了也快半个月,她发现他的性格几乎与他清冷的外貌毫不沾边。 长得跟个谪仙似的,行为却像凡间几十岁的老大爷一样,喜欢看热闹,人还懒,能坐着绝不站着。 林念慈没管他,他爱晒就晒去,反正碍不着自己的事。 收拾到晚上,终于清净下来,林念慈开始有时间去研究识海里的那片星空。 夜空之上许多星辰闪烁,一眼望去有几颗尤其显眼,却亮度黯淡,奇怪的是,虽然只有几颗,但林念慈怎么也数不清到底是几颗,甚至那些星辰只能用余光看到,正面看去,便隐匿不见。 她的眼神一寸寸挪过去,终于在东面找到一颗能直接看到的星子,她沉下心来,静静地感受那颗星点。 周围瞬间暗下去,眼前只有那颗微弱的恒星闪烁,一股说不清的引力自东面升起,似乎在引她方向。 林念慈从识海中离开,那股引力也没有消失,她坐起来试着向那方向移动。 清辉洒进房间,一切都模模糊糊,桌椅的阴影被拉长到林念慈床边。 当她要站起时,忽然发现床头坐了个人。 她飞起一脚,正要踢上去,蓦地看清了面前的人。 雎不得的白衣在夜里尤其惹眼,青年的体魄靠在床头,像只大大的兔子。 他直直盯着林念慈,脸上没什么表情,眸子在月下微微发亮,似笑非笑。 “你睡着了?我睡不着。” 林念慈沉默了,她随手拿起枕头,就要往他身上砸。 雎不得倦懒地支着下巴,理直气壮道:“我没地方睡。” 林念慈的手顿住。 即使他们修仙之人没有凡人那么重的男女大防之说,但最基本的男女之别还是有的,雎不得大半夜地坐在她床边,难免让人往不好的地方想。 更何况,大晚上的,谁看见自己床头一个大头都会害怕。 林念慈升起一丝警惕,她在蜃境五年,早已学会时刻警觉,即使已经睡着或者修炼,一点风吹草动也能立刻清醒,很难能有人在不引起她注意的情况下靠近她。 其实对于雎不得,除了一个名姓,自己一无所知。 她坐下来,问:“你怎么就没有地方睡了?” 雎不得换了个舒服姿势,声调冷清:“你说呢?” 她想了想,才想起来,雎不得是跟着她来的万灵宗,她不住在朝阳峰了,雎不得自然也不可能再去。 “那你想怎么办?” 雎不得听见此话,抬头道:“分我一个房间。” 林念慈扔了枕头给他:“随便挑。” 雎不得接了枕头,打开门走出去。 等了片刻,察觉隔壁没有声音了,林念慈悄悄起身,循着远方的引力而去。 她跃上屋顶,跳下院子。 那引力好像一根细绳,若有似无地牵引着她,引她往峰上去。 她绕过师兄师父的院子,绕过定阳阁,翻下定阳峰。 万灵宗数峰并立,建起坚硬的屏障,众峰中间围了一块平地,平地之上是七座高近百尺的高楼,其中四座禁地,三座分别收藏了万灵宗万年间收集的典藏秘籍、名家真武、法宝法器。 每座楼都有一位大能守卫,除了对外开放的楼,其它楼除了特定时间,谁也进不去。 林念慈放轻脚步,一路飞奔,终于在鹤垣楼前停下。 鹤垣楼是所有楼中最气派,其间守卫也是所有楼里修为最高,她跟不敢靠它太近,怕被发现。 鹤垣楼虽高耸入云,整栋楼却只封印了一张画卷,名定禅卷。 据传,定禅卷是上古恶佛所画,恶佛死后躯干化为画中世界,其间险恶重重,却法宝众多,令无数人趋之若鹜。 为了封印定禅卷,诸多佛修以身献祭,将其困在灵力最盛的东洲第一宗万灵宗。 不过,近百年间,定禅卷的邪气已被灵力冲散,里面早无之前险恶,于是各大宗门经过协商,决定重开定禅卷,以历练各门弟子,顺便从里面带点灵药法宝。 迄今为止,定禅卷已经开放百年有余,虽然从未出过差错,万灵宗却不敢有丝毫松懈,除开放时间外,谁都别想靠近定禅卷。 林念慈算了算,今年的开放时间已经近了,难怪白日去朝阳峰拿桌椅的时候,看见不少其他门派的弟子。 她又绕着鹤垣楼转了几圈,最终还是怏怏离开。 想在不惊动守卫的前提下进入楼内,对现在的林念慈来说,根本不可能。 月明星稀,众楼耸立,脚底的水泥地上一根杂草都没有。 林念慈踩着自己的影子,游游荡荡地走到器武楼。 后尼正擦拭着自己的笔,不期然走进来一个弟子。 万灵宗的弟子们一般只有在需要法器的时候才会去器武楼,所以器武楼平日便很少人来,更何况现在夜已过半,突然出现一个弟子,让她有些防备。 女弟子进来后,先是左右瞅了瞅,接着朝她摆手:“守门自便,弟子就是进来看看。” 后尼:……你进来看看,然后让我自便?你当我这个守卫是摆着好玩的? 她什么也没说,收起云来笔,不远不近地跟在林念慈身后。 万灵宗主修符,在符箓的造诣上,整个修真界没有宗门能够比拟,再加上万灵宗其他种类的修士很少,所以其收藏的法器也多是各种纸笔墨砚。 但林念慈平平无奇,她的一般不只是体现在修炼的天赋上,她连画符的天赋也普普通通。 其他内门弟子看一次便能画出来的符,她要练十遍才能一笔画下来,所以她至今不知道师父到底为何会收自己为徒。 高大的架子上按品阶高低和种类,整齐地罗列着各种法器。 每个弟子都有一次去定禅卷的机会,自己若要进去,没有趁手的法器肯定不行。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法器,林念慈难耐地紧了紧手指。 它们真的太贵了!她没那么多积分啊。 万灵宗的积分靠弟子做任务获得,她之前也确实攒下不少,不过后来为了给师弟买生日礼物,她把大部分积分都兑换成了灵石。 一根普通的玉笔,就要三千灵石,而她平日只会用自己做的毛笔,但毛笔不能引动灵气,画符需以自身为引,比玉笔画起来难得多,到了定禅卷里若遇到危险,没等她画出符来,人先没了。 其实她也有过几根师父送的灵笔,后来因为自己天赋不行,觉得这些灵笔放在自己手里实在暴殄天物,她便又送给师兄师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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