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筱立马就坡下驴,“不能信。” 她见金子源仍旧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心想,机会来了。她不动神色地靠近金子源,“傻哥,你说得如此有道理,令我不禁……” “想踩你一脚。” 她说着,狠狠踩了金子源一脚,踩完就跑。 听金子源在身后闷声惨叫,金筱心里那叫一个痛快——总算报了昨夜被这厮嘲笑的仇。 她心里舒坦,脚下生风,朝房间奔去。 入睡后,金筱在梦境和白衣女子沟通了阿燕的事,以及金子源提供的线索。 白衣女子听到阿燕为金筱的母亲所救后,一丝笑意转瞬即逝。待金筱讲完,白衣女子道:“此事疑点颇多,恐怕没那么简单。” 金筱点了点头。 其实比起疑点不疑点,简单不简单的,她觉得现在更重要的,是白衣女子何时能传授她术法。 她认为,昨日之所以过得惊心动魄,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太弱。自己的爱徒被人欺负得险些丧命,做师父的总不能再袖手旁观了吧? 金筱轻咳了声,对白衣女子试探道:“师父,我身为您的徒弟,险境中却无力还手,这要是日后传出去,丢的可是您的脸。” “所以,您不觉得当务之急,是该传授我术法吗?” 白衣女子用手撑头,悠然看着金筱,勾起了嘴角,“时机未到,且为师脸皮厚,不怕丢人。” 金筱:“……” 她想开了,她现在唯一该做的,是一觉睡到天亮。 然而,一睡不识愁滋味,再醒已是笼中雀…… 金筱在屋里踱来踱去,时不时晃晃门,口中反复说着“无聊”二字。最后,她索性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睁着双大眼,盯着屋顶发呆。 在她去柴房见阿燕的翌日,她的房门被落了锁,窗户开关也有时限,由专人负责。 她立时明白过来,这是金子源的打击报复——她晚上偷溜出去见阿燕的事,被金子源告诉金江流了。 金筱在家本就存在感低,加上禁足,这几日不能在家中晃悠,她猜想,那父子二人怕是忘了家里还有她这号人。 这不知何时到头的禁足期,别说白日里连个和她说话的人都没有,就是路过她闺房的人,也少之又少。 “良楠,我听闻今日叶宗主和叶公子会来。” 良楠:“嘘,此事可不是咱们能议论的,小心隔墙有耳。” 金筱听到门外传来人的声音,登时来了精神。她起身朝门缝儿瞄去,见两个丫鬟走了过来。 “良楠,你胆子也忒小了,这里除了你我,哪里还有其他人?” 金筱:“……” 忽视了金筱这个大活人的丫鬟继续道:“再说了,一想到叶公子,我哪里还顾得上别的。若我有生之年能为叶公子奉次茶,怎么着我都愿意。” 良楠:“好啦,别说了。” “咦?良楠,你脸怎么红成这样?” 良楠? 金筱想起来了,门外这两个丫鬟,正是那晚她被金子源抱着时,瞥到的那两个。 听着两个丫鬟的嬉闹声,她计上心来。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小可爱在百忙之中看我的文,笔芯~ 作者:“阿燕的戏份杀青啦,请大家为她撒花~” 金筱:“……” 金子源:“呵。” 林驿:“伤了阿月的人,我该为她伤口撒盐。” 作者:“楼上那位暂时没有戏份的人,请主动退出群聊,谢谢。”
第9章 公子无双 金筱故意朝门外大声咳了两下,待门外安静下来,严肃道:“你们两个这般无礼喧闹,背后妄议贵客,可是忘了家里的规矩?” 门外传来两下膝盖碰地的声音,“小的们知错了,请姑娘责罚。” 金筱冷哼了声,“那必然得重罚,况且你二人妄议的还是仙门名士,简直罪加一等!” 话毕,门外的呼吸声重了些。 金筱继续道:“先按家里的规矩罚,打板子那得打到血肉模糊,就你们这小身板……”她说着叹了口气,“根本承受不住。” 不等门外反应,她话锋一转,“但是!” “没人在乎你们受不受得住,修真界会接着罚你们。家里的责罚已如此重了,修真界会怎么罚呢?” 门外传来喘息声。 金筱又道:“修真界,会怎么罚呢?” 门外的喘息声更重了。 金筱捏了捏眉心,“哎呦,我这几日在房里闷坏了,想事情也慢了起来,修真界到底会怎么罚你们呢?待我好好想想。” 她沉默起来,等待着门外二人的反应。 不多时,良楠的同伴沉不住气了,“求姑娘救救小的吧!” “噗……”金筱赶忙捂住了嘴,她还真没想到信口胡诌的话起作用了。 若想让对方心甘情愿为自己做件难事,第一步,可先让对方知晓所处境遇之险,而自己,恰好是那个唯一能帮到对方的人。 金筱第一步已意外达成,第二步,就该表达自己对对方的同情,以期拉近双方距离。 她见气氛烘托至此,稍加安抚道:“规矩就是规矩,但这处罚委实太过残忍。” “在我看来,你二人毕竟年纪小,有时管不住嘴也正常,我是真心不愿你二人受此大罪。可是……” 对自身年龄认识不足的金筱,开始盘算第三步,委婉表达自己帮助对方是需要担风险的,以期对方心怀感激,为得帮助,也愿为自己效劳。 金筱假意为难道:“这事儿不好办呀,若你二人方才的话已被旁人听了去,那为你二人开罪的人,是要担风险的。” 她话音刚落,良楠的同伴就表了忠心,“若姑娘肯救小的,小的愿为姑娘鞍前马后。” 金筱万万没想到,事情进展如此顺利,这就该走至关重要的第四步了。 什么样的关系更牢靠呢?答案是互利。 她嘴角一挑,对门外道:“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了一件事,需你二位帮忙。” 良楠的同伴立马回道:“姑娘,您尽管吩咐。” 金筱心里乐开了花,“简单简单,放我出去就行。你们不用怕,出了事我担着。再说了,我只有出去了,才能为你二人周旋,对吧?” 门外:“……” 金筱:“……对吧?” 门外:“……”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金筱觉得奇怪,趴在门上向外瞄,顿时傻眼了—— 亏她演了这么久,使尽浑身解数建立关系,到头来,人悄咪咪地就跑了! 金筱这下没辙了,背靠着门,任由身子滑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着眼前的方寸小地,她突然想念和林驿相处的自由时光了。 林驿爽朗的笑声,味佳的烧土豆,竹舍上方辽阔的苍穹,脚下繁华红火的阳城夜景,头上的丁香花,还有…… 屋外传来阵急促的小跑声,打断了金筱的思路。 小跑声停在她门前,紧接着门被敲响,“姑娘,老爷让您去正厅会客。” 这个声音是…… 金筱两眼一亮,起身拍打着门,“良楠,快开门。” 良楠应了一声,刚打开锁,门就被拉开了。金筱从她身侧闪了过去,奔到了院子里。 良楠忙道:“姑娘等一下。” 金筱停住脚步,转向良楠。良楠有些踌躇,“您这般去正厅……怕是不太合适。” 金筱眨了眨眼,猛地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竟光着脚跑出了门。寝衣褶皱,头顶鸡窝,此时的她,活像个被关久了的…… “二傻子。”金筱扶手撑额,由着良楠给她穿上鞋,折回到了屋内。 不消一炷香的时间,金筱已梳妆得体。那眉宇间还未长开的美艳,已能看出个七八分。 她抬眸看向镜中的良楠,对上了良楠的目光,见良楠匆忙低下头,心里默默打起了算盘。 金筱一路小跑到正厅旁,整了整衣摆,走了进去。 正厅内坐着四人。除了金江流和金子源,另外二人正是石紫山的“叶宗主”叶游原和“叶公子”叶岚庭。 叶氏父子皆着广袖青衣,一派仙风道骨。相比之下,衣着富贵的金氏父子仿佛头顶四个镶金大字:我很有钱。 金筱看着自己的父兄,心生鄙夷:俗。 然而,想归想,做归做,她规矩地向四人行礼问候后,乖坐到了一旁,听两个父辈交谈。 金江流对叶游原道:“叶兄,此次圣火大会,是岚庭负责交接无限圣火吧?” “嗯。”叶游原吹开茶沫,抿了口茶,“这圣火大会,表面是无限圣火的交接仪式,实则,是各门派变相宣扬实力罢了。” 关于圣火大会和当前修真界的局势,金筱是听白衣女子讲过的。 相传早年间,上古水怪祸世,奈何实力相差悬殊,修真界对此怪无计可施。危急存亡之际,享云阁阁主尹筝祭出了无限圣火,将水怪一举蒸灭。 此战直接奠定了享云阁在修真界的至高地位。 战后,尹筝主动将无限圣火奉出。经修真界商讨决定,无限圣火由享云阁、石紫山和尊胜宫三大仙门轮流保管。 且每隔七年举办一场圣火大会,由轮到的仙门广邀各门各派,来完成无限圣火的交接仪式。 邀请各门派参加圣火大会,初衷有二。一是为了纪念修真界与上古水怪一战的不易胜利,二是为了让其他门派监督三大仙门是否尽职保管无限圣火。 可时间一长,初衷难免变质。久而久之,圣火大会便成了叶游原口中的,各门派变相宣扬实力的大会。 圣火大会不日在石紫山举行。金筱知叶游原这时候来拜访金江流,定是要与之商讨些互利之事。 但令她不解的是,金家历代经商禁修行,为何非要掺和修真界呢? 金家生意遍布广,在行商过程中,难免途经危险之地,若有镇守当地的仙门庇护,自然顺利许多。 这事儿金筱明白,可金家与修真界的关系,明显超过了这个度。 她用余光观察金江流,想从金江流的言行举止中猜测一二。 金江流嗤笑,“现如今,享云阁愈有避世之势,尊胜宫又久经内乱、元气大伤,其他的小门小派再叫嚣,也不过是哗众取宠。” 他说着看向叶岚庭,“待圣火大会,修真界目睹了岚庭的少年英姿,怕是只有嫉妒的份儿了。” 叶岚庭闻言,视线从金子源身上移开,向金江流谦逊一笑。 金江流颔首,回看叶游原,见对方一脸严肃地喝茶,似乎不愿谈论此话题,便不再多言,吩咐丫鬟去给叶游原续茶。 厅中一时静默,只有续茶的声响。 金筱借着喝茶的动作,沿着杯沿观察其余在坐四人。 金江流在看叶游原,叶游原乜了眼叶岚庭?叶岚庭有意无意地瞧着金子源,金子源……正一副得意之色,冲她展示手中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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