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强弱无关紧要,关键还得看她高不高兴? 时鹿惊讶地眨了眨眼。 原来我这么无敌的吗? - 清明节前两天时鹿向唐信忠申请了离市。 按照规定,当地特别安全行动组必须有两名玄术师留守,确认封临初不会跟着离开,唐信忠便批准了时鹿的离市申请。 经过调休补班,时愠迎也来了清明节的三天假期,两个女孩乘坐最早那班动车,不到中午就到达黔州市。 她们早就计划好,扫墓的时间定在第二天,头天下午用来准备祭品,晚上则住在家里。 时家现在这套房是之前老房子拆迁后分的,也才刚建好五六个年头,小区位置有点偏,外观简洁明朗,是常见的实用小户型。 这次来黔州就住两个晚上,她们连行李箱都没带,背个大包装上两套换洗衣服,轻轻松松毫不费力。 “我们家就在二楼,左手边第二家,不过我好久没回来了,屋子里面应该落了不少灰。”时愠手里拿着钥匙,笑眯眯道:“过年那阵我帮忙补习的学生家长问我寒假能不能留下补课,我想着回来也是一个人,还不如留在南城多赚点钱,这么算起来我都有七、八个月没回黔州这边了。” 时愠习惯性扶住门把手,用钥匙开锁,轻轻一转,门便开了,她狐疑地抬头,嘴里嘟囔着:“奇怪,我记得走的时候反锁了啊。” 大门推开,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鞋柜边上堆着几袋没系口的垃圾,里面都是泡面桶和吃剩的外卖餐盒。 “怎么回事,我们家遭贼了!”时愠惊慌地冲进屋,脚下踩得哐当作响。 时鹿跟在后面,房子面积不大,一眼便能收尽,屋内生活气息很重,拆开和没拆开的快递箱堆得到处都是,旁边还散落着男士袜子,衣裤胡乱挂着,茶几上铺满垃圾。 从脏乱程度来判断,弄出这些的人应该在这里住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不可能是遭贼。 影影约约的对话声传来,时鹿侧过身,房子是标准的二室一厅户型,两间卧室门都敞开着,准确来说是时愠推开的。 “就算你没地方住,也得先和我打声招呼吧,没得到屋主人的同意就是私闯民宅!”时愠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我奶同意的,你要找麻烦就去找她,冲我嚷嚷没用。”穿着白背心花裤衩的年轻男人满脸不耐烦地从房间里走出。 他的身材瘦弱,脸上戴着幅黑框眼镜,头发凌乱如鸟窝,长相倒算清秀,神情颓废,眼底一片青色,从头到脚没有半点精气神。 男人看到站在客厅的时鹿时明显了怔愣一下,下意识扯了下身上的背心,眼神不住地往她身上瞟。 时愠随后从房间里走出,眼眶泛着红,迎上时鹿的目光,克制地抿了抿唇。 听到脚步声,男人回过头,一副懒得吵架的烦躁模样:“都说了,要吵找我奶去,反正是她让我住进来的,钥匙也是她给的,你们要是愿意和我住随意,正好还有一间空房间,不愿意旁边就有家招待所,价格还挺便宜的。” 这人能如此有恃无恐,想必背后有什么倚仗,从时愠的态度来看与他也是相熟的,贸然撕破脸并不明智。 屋内充斥着食物发酵后的酸臭味,时鹿闻着不舒服,她看向时愠柔声道:“我看我们还是先到外面找家酒店,房子的事情之后再说。” 就算让他立马搬走,被弄成这样的屋子也住不了人,时愠攥紧手心点点头,临走前说道:“时启峰,你最好自己搬出去,不然我就报警,让警察把你请出去。” 被叫做时启峰的男人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不慌不忙地跟在她们后面,人前脚刚走,后脚大门就被重重关上。 态度嚣张,俨然把自己放在屋主人的位置。 作者有话说: 晚上没更啦(=^▽^=)
第64章 招待所环境一般,不适合两个独身女孩居住,她们在附近找了家四星级酒店,开了间双人房。 前往酒店的途中,时愠接了通电话,对方很强势,几乎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劈头盖脸说了一堆话。入住后,时愠还保持气鼓鼓的状态,等她消了气,时鹿才询问了那个年轻男人的身份。 时启峰是时愠,现在应该说是时鹿的堂哥,也就是她大伯的儿子。 时奶奶思想迂腐重男轻女,一辈子最得意的事情就是给老时家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时家成从小嘴甜会来事,哄得全家上下都偏心他,结婚早第一胎就是孙子,更是称了老太太的心意。 而只有一个闺女的小儿子时家升老实嘴笨,不争不抢总是被忽视的那个。 时家升之所以会离婚,婆媳关系便是最主要的原因,老太太私底下没少背着人找小儿媳妇麻烦,隔三差五就冷言奚落几句。 时家升并不想离婚,他深知家里人的秉性,结婚后就开始偷偷存钱,努力在外面跑车,那年头房价低,几万块就能买到一套小居室,只是等存够了钱,婚还是离了。 离婚后,家里让他把钱拿出来推掉老房子盖新房,时家升没同意,他见不得女儿再受委屈,自作主张在市区买了套老房子,带着女儿单独搬出来住。 大儿子见小儿子在市里有房,醋坛子打翻开始无理取闹,老太太也跟着哭天抹泪的吵,时家升无奈妥协,答应每个月都给家里打一份生活费,事情才得已消停。 几年后市政府规划城市新面貌,老房子被划入拆迁区,分了套新房。那时的时家成整日无所事事只知道抽烟打牌,还被追债的堵上门,两厢一对比,老太太知道能倚仗的只有小儿子,也就渐渐学会老实,不再作妖。 时家升一直都是孝顺的,见老太太改了脾气,拿到新房的钥匙没多久就给了她一把,还嘱咐她在乡下住得闷随时到市里来,但他也很固执,坚决不同意帮大哥还一分钱,为此两人还撕破了脸。 时愠至今还清楚记得葬礼的时候,时家成在旁边说风凉话的画面。 老太太虽然偏心不讲理,但说到底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时家升离开后还大病了一场。 弟弟刚过世,时家成一家就开始打起他名下房子的主意,不过老太太还算有点良心,也没太逼着时愠,只是提了几次,用的还是“借住”。 这房子借了就没有还的可能,时愠自然是不愿意的,只能避着躲着他们,老太太看出来,心里惦记着小儿子的好,对孙女也难得的怜惜起来。 时家升刚没那会儿,老太太才经历完丧子之痛,想着念着都是他的好,心里觉得对不起他,可耐不住身边天天有人在身边吹耳边风,日子久了,满心满眼就只剩下还活着的大儿子,早就把小儿子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立场转换,重男轻女的思想又蹿了起来,孙女哪比得上孙子重要,时启峰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市里有套房,不仅方便找工作,也更容易交到女朋友。 老太太仗着身份拿乔,连招呼都不打,东西一搬,人就住进去了。 时鹿和时愠离开后,时启峰应该是给家里打了电话,没过多久老太太的电话就打到时愠这边,说了一些不怎么好听的话,大意就是房子是时家的,她的宝贝孙子爱怎么住就怎么住。 时愠越想越气,时家升在的时候,老太太没少找理由从他身上拿钱,今天这里病了,明天那里痛了,实际上都是把钱补贴给大儿子。 要不是他们隔三差五找理由要钱,时家升也不至于要那么拼命跑车,他早看清家人的嘴脸,后来也学着装难哭穷,私底下把钱存在时愠名下的银行卡里,要不是这样,早在三年前家里的存款就都被他们抢走了。 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时家升一脚一脚油门赚回来的,他的房子凭什么要给那些光吃不吐的人,时愠不甘心,也没这个道理。 听完前因后果,时鹿的内心相当平静,她就不相信,法治社会还能治不了几个极品亲戚? 时鹿将手搭在时愠肩上,轻声问道:“产权证上是谁的名字?” “我的。”时愠咬了下唇,“我知道可以报警,但奶奶她挺泼的,真撒泼起来,警察看了都得怵她,大伯那边也蛮的很,他会动手打人的。” “这种类型都是吃软怕硬。”时鹿狡黠一笑,“没事,我们到时候找几个彪形大汉当保镖,让他们见识见识有钱人的手段。” 脑补出卖到国外做奴隶情节的时愠:??? 在酒店里修整片刻,时鹿和时愠出门买了些扫墓需要带的东西,又在附近逛了逛,吃过晚饭,在夜色降临前回到酒店,休整一晚,第二天早早出发前往郊区墓园。 清明前后几天时间来扫墓的人很多,现在都提倡文明祭祀,不允许燃火烧纸,大多数人都是放束鲜花,摆些水果,个别还会码上烟酒,摆上纸钱。 时家升常年开车,没有喝酒的习惯,时愠摆上水果和纸扎的金元宝,时鹿奉上黄、白菊花扎成的花束。 这是时鹿第一次见她的亲生父亲,隔着冷冰冰的墓碑,她此刻的心情说不上伤感,只觉得陌生。 看着墓碑上的‘时家升’三字,她的内心平静到毫无波澜,甚至连一点点难过的情绪都不曾出现。 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太过冷血,虽然他们没在一起生活过,甚至连真正意义上的见面都不曾有过,但这样好似看待一个陌生人的心情显然是不正常的。 时愠对着墓碑说了好一会儿话,眼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她动情地向“时家升”介绍时鹿,从头到脚夸赞了一番,坚定地保证着要好好保护妹妹。 她们没待太久,最后的最后,时鹿也没能开口叫人,连多余的话也没说上几句。 时愠很能理解时鹿的这种心情,回到时家后,她也是适应了大半个月才克服了张不开嘴喊人的问题,就是现在心里还仍会生出别扭感。 扫墓结束,两人并肩闲聊,话题在不知不觉中转到了当初钟秀敏忽然找上门说时愠是亲生女儿的事情。 坐着豪车的女人拦在容盛科技的门口,拉住一个实习新人认女儿的事情,不到半天就让时愠在整个公司出了名。 钟秀敏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终于查到了时愠的身上,偷偷弄到样本去做亲子鉴定,她迫切想要证明自己当年并没有背叛婚姻,得到结果后便急不可耐地找上了门,然后把人带到了时伟泉面前。 时伟泉做事谨慎,亲自带人又做了一次亲子鉴定,这次的样本是他和时愠的,在两份报告的证明下,他才终于相信当年的孩子是不小心抱错的。 时愠挽住时鹿的手臂:“其实我当时也很蒙圈,听他们说完前因后果,又有两份亲子鉴定证明,我才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他们当时没逼着我立马回家,也给足了我时间考虑,听到他们说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来找我,整个人都好感动,不过后来我才发现,他们的感情好像很差的样子。不过这次听说我要回来扫墓,还说要陪我一块来,然后我又觉得他们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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