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交用手指抓了抓海豹头:“是啊,它全身都是毛,很短但是很密,可以防水保暖。” “哈哈哈。”白茶茶抚摸海豹。 “欧欧欧”海豹舒服眯着眼,蹭着她的手,表示开心。 “好可爱!”白茶茶哈哈哈笑着。 海豹也离她越来越近,直到它整个身子依偎到白茶茶怀里。 “咦?要抱抱?”白茶茶歪头靠在它头上,还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 敖交微微皱眉,悄悄用了法术,把不情愿离开的海豹给推开了。 “嗯?怎么走了?”白茶茶疑惑。 “它夫人喊他回去了。” “夫人?” “嗯嗯嗯。”敖交面不改色点了点头。 被迫离开的海豹表示:人家明明还是单身贵豹! 两人肩并肩,继续往前走。白茶茶不小心踢到一个贝壳。原本朝下的贝壳飞起,两半贝壳分开,里面露出一只红色的小章鱼,惊恐的它朝白茶茶吐了一口墨水。 敖交侧身挡在白茶茶面前,他瞪了小章鱼一眼。落地的小章鱼,扒拉好自己的两半贝壳,瑟瑟发抖。 白茶茶拉下敖交的手,兴奋得说:“小章鱼!好小!” 走近观察,小章鱼有些触角露在贝壳外,明显贝壳小了。 “你的家小了,你该换大一点的啦。”白茶茶敲了敲贝壳,贝壳紧闭。 敖交递给白茶茶一些贝壳:“你可以试试问它换不换。” “好啊。”挑了一个白色贝壳放置在小章鱼面前。等了一会会,它才小心伸出一个红色的触角,摸了摸贝壳。 “它出来看新房子了。\\\”白茶茶激动看了眼敖交,压低了声音。 敖交笑着点了点头。 小章鱼将触角收回,没了动静。 “看来它不喜欢这个。”白茶茶有些失望。 换了另一个紫色的贝壳放在小章鱼面前:“希望它能喜欢这个。” 小章鱼又伸出触角,摸了摸贝壳。白茶茶紧张地握紧双手。 小触角探了探后又缩了回去。 “还是不喜欢么?”白茶茶有些失望。 这时,小章鱼背着背上的贝壳,起身,触角放开脚下的背壳,朝紫色背壳去。找到适当位置后,整个蹲了进去,又给自己关禁闭。 “你竟然喜欢紫色贝壳!”白茶茶爱惜摸了摸贝壳。 “紫色带了几分神秘。” 白茶茶抬眼,紫色的眸子望着他。 顿了顿,敖交继续说,“会有想要永远凝视的想法。” 两人对视片刻,白茶茶觉得心中一紧,别开眼,点了点头:“哦哦哦。” 周围环境渐渐变得不清晰,紫色的珊瑚从脚边一簇一簇升起,成长,绽开,向外延展去,直到遍布整个海底。 紫色珊瑚有的像鹿角,有的像扇子,有的像树枝,其中还点缀着海葵,海带,色彩斑斓的小鱼穿梭其中。五光十色,色彩瑰丽,让人目不暇接。 “这些是珊瑚?”白茶茶很惊讶。 “嗯,紫色珊瑚海。” “原来在水下看珊瑚这么美!和水面上看完全不一样。” “是啊。” “哇哦!”白茶茶快乐地跑出去,欢呼声惊走了许多鱼儿。 敖交站在原地看着她在珊瑚海中奔跑、欢笑 ,她像是水中一只海豚,调皮、灵动、讨人喜爱。 白茶茶跑远了,她转过头,双手放在嘴边。 敖交抬眉,很期待她要说什么。 她大声喊出来的是:“先生!这漂亮珊瑚能不能吃啊?” 整个珊瑚海的景致像是被按了暂停,都凝住了。 敖交额角突突:“不可以!” “真的?” “真的。” “好吧。哈哈哈哈,只能看看呀!” 第21章 夜深人静,白茶茶嘴角弯弯睡熟了。 门口的贝壳风铃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一眨眼,上面沾黏的尘土消失不见。 屋子里也在一瞬间变得干干净净,地面没了灰尘,木梁上的成年积灰都没了,连吊在墙角的蜘蛛网也不见了。 桌上摆放的锅碗瓢盆像是去河中冲洗了一遍,干干净净。靠在墙边的农具刃口也变得雪亮,还以为是集市上刑买回来的。 白茶茶胡乱塞在柜子中的衣物一件件从柜子里飞出,在空中自己叠好,又整整齐齐躺回去。 后院捡来的,被白茶茶随意扔在一起的木头也都按个头大小分类,从大到小堆在一起。 一切做完后,盆中绿绿本是闭眼沉在水中。它睁开眼睛,眨了眨,伸长脖子,在水面露出两个圆圆的鼻孔呼吸。之后又低下头,安静睡着了。 翌日,白茶茶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她记得自己去林中喝了蘑菇汤来着。 “毒蘑菇!”她上下摸了摸自己,“我是死了么!” 一脸紧张的白茶茶趴到盆边:“绿绿,你看得到我么?” 绿绿抬头,百无聊赖看着她。 “我试试看能不能碰到你!不就知道我死了没?” 白茶茶闭眼,一把将绿绿焯在手心。睁开眼睛,白茶茶看到手中绿绿,将它高高举起:“我没死!我没死!哈哈哈哈!” 原地蹦跶三下后,白茶茶将绿绿放回盆里,咳嗽两声,理了理衣服:“没人看见……我居然没死!嘿嘿嘿。” 目睹这一切,还听到白茶茶碎碎念的敖交,嘴角不自觉上翘。 冷静下来后,白茶茶又剥了一颗松子放入碗中:“今天是十六,三月十六?” 将碗中的松子全都倒出来,又数了一遍,“一、二、三…” 敖交端正坐在白茶茶对面,看她低着头,一颗一颗认真数着松子。屋外传来悦耳的鸟鸣,温和的风从前头穿过屋内,将今日高挂的阳光味洒在屋里后,径直去了后山。 “十五、十六,确实是今天。”白茶茶环顾屋子,发现十分整洁,她醒了醒鼻子。 “老爹,是你回来了么?”屋内静悄悄,门口贝壳风铃碰潼发出悦耳的声音,白茶茶开心笑了。 哼着不着调的歌,她拿着铁锹从屋外头的墙角边挖出一个小瓷瓶,将碗放在桌上,小瓷瓶被揭开,一阵酒香传出,有些浑浊的酒被倒入碗中,碗被推到敖交面前。 白茶茶看着他说:“这是你最喜欢的米酒,你先喝着,待会儿等我煮了饭,就去看你。” 敖交低头瞥了眼碗中的酒,水面纹路荡漾,倒映着屋顶的砖瓦,里面并没有自己的影子。 白茶茶拿出之前存下的干鱼和干蘑菇泡在水中,自己去后山对着木头一阵敲打。午时,平时只吃海鲜汤的她,罕见做了米饭,煮了鱼,将饭菜和米酒一起放入盆中。 兜里揣着绿绿,背着纸钱,白茶茶出发往山上走。 过了山头,没有走下山的大路,倒是往左走了一条小道。径直穿过一片树林后,来到墓前。 将碗筷饭菜摆放好,动手把坟头的青草全拔了,再拿袖口擦干净墓碑。 “老爹,我带了饭菜来看你了,准备了酒,对了还有钱。”边点燃纸钱,白茶茶边念叨。 “大晚上打扫家里,还是有点吓人的,下次可别这么做了。你也看到了,我过得挺好。” “这就是凡人的墓?一个小土堆?”敖交平日只在书中读过,“坟墓”是凡人死后葬入土中的地方,这倒是他第一次见到真的。 白茶茶跪下来,对着坟墓拜了拜,后蹲在火堆边,慢慢看纸钱燃尽:“对了老爹,我多烧点纸钱给你,你存每天给我存一个蛋以后留给我就行了。不然等我以后到地下,就没人烧纸钱给我们了。” 一撇头,看到盆中绿绿,白茶茶将它拿起,绿绿缩着脖子。 “这里面躺的是我老爹,绿绿来你也认识下。”白茶茶将乌龟的头对着墓,上下点了—下。 顿时坟头一道青烟飘起,白茶茶紧皱眉头:“嗯?” “谁家坟头冒青烟了!”谷之平人还没出现,声音就传来了。一下蹿出地面,看到眼前场景:“白茶茶?!” 再看看站在一边也盯着青烟看的敖交:“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冒青烟了?” “她拿我的真身对着墓拜了拜。”敖交云淡风轻。 “什么!”谷之平吓得拐杖都掉了,嘴巴张得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你没有阻止?” “为什么要阻止?不是说不能轻易现身?” 谷之平噎住:“还好她老爹早就去投胎了,不然他可受不起您这一拜。” “我知道,附近没有鬼影,没必要阻止。” “原来您早就算到了!吓死我了。” “白茶茶忙活了两个时辰,做饭、带酒、烧纸、跪拜这般繁琐是在祭祀么?今日是清明节?” “这不叫祭祀,祭祀是指对神。这叫祭奠,是凡人怀念先人。” “仙人?这不是凡人么?” “‘先前’的先,就是指在这人死之前,先于他死去的凡人。” “凡人可真繁琐。” “我听说龙族虽是神,可也不是不死的,龙族没有墓么?” “你,想知道么?”敖交看向谷之平,金色的眼中黑色竖瞳散出危险的光芒。 仙人中一直有传闻龙族死后会集中在一处,一个只有快死的龙族才能知道,是一个连玉皇大帝都不知道的神秘地方。 看敖交突然变脸,周身气息变得凌厉,谷之平咽了口口水:“我就是随口问一问,我才不想知道呢!你可千万别告诉我!” 回到家中,谷之平看到整洁、崭新的屋子,惊呆了:“这是……” “大惊小怪。” “这屋子怎么这么干净?!” “我打扫的。” “啊?!为…为什么?” “昨天我给白茶茶下毒了。” “啊?!” “这就算我给她的补偿了。” “啊?!”谷之平半张着嘴,胡子微微颤抖。他不明白,不理解,他是没睡醒么?还是睡了一年?先是坟头冒烟,再是打扫屋子,怎么一下子发生这么多事情? 缠着敖交了解事情来龙去脉后,谷之平努力憋着笑:“您这样打扫屋子好像田螺姑娘。” “什么田螺姑娘?” 谷之平将田螺姑娘的故事讲给敖交听,敖交听后了然,他双手背在身后:“玉皇大帝派田螺姑娘来照顾善良的小伙,这个理由倒是不错。不过怎么好名声全让玉皇大帝占了,王母娘娘全是棒打鸳鸯?” 谷之平点点头:“谁知道呢?红白脸?不过,您不是田螺姑娘,是绿龟太子。哈哈哈,还给白茶茶吃毒蘑菇,哈哈哈哈哈。” 他“哈哈哈”笑得前仰后合,笑着笑着,就被黑脸的敖交送回去了地里。 “欸?”谷之平从地里冒出一个头来,“龙君,说起王母娘娘,您可要记着,千万不能动凡心。” “我们龙族与仙族不同,是可婚配的。” “确实……不过,那也不能喜欢凡人。仙凡恋,不行。” 敖交深深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我会喜欢白茶茶?” “我没这么说啊?”谷之平看了看衣服破破烂烂全是补丁的白茶茶,又看了看背着手全身流光溢彩的敖交,“应该不至于吧。” 敖交睨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 谷之平委委屈屈回去地里,他心里想着:我也没提白茶茶啊?为什么会想到白茶茶身上?我可从来没这么想过。 留在地面的敖交盯着忙里忙后,准备做午饭的白茶茶。 谷之平确实没有提到白茶茶,只是提了仙凡恋,为何他就想到了白茶茶?她明明只是个穷人,只能穿破烂衣服,力气大得非人,有时候还蛮不讲理,还爱调戏乌龟,脑子里只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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