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郡主从袖中掏出一枚香丸,放在累丝镶红石薰炉中,松木香逐渐被甜腻腻的催情香所取代。 “郡主,这样做真的没有问题么?万一陛下知道了……”小桃捂着胸口,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陛下哥哥不会的,他若责怪我,当初就不会带我回皇宫,更不会金银玉器、好吃好喝地供养我,还不忘提携父亲大人。”青阳郡主深信不疑,那个被陛下哥哥锁住豢养的狐妖倒点醒了她,陛下是个正常男子,也是个有需求的男人,她被陛下哥哥捧在手心里那么久,自己也该做些什么回报他才好。 “小桃,你出去把风,若陛下哥哥来了就学三声猫叫,记得藏好了。” 小桃低眉退到门口藏好身形。 殿内,只余青阳郡主一人,她褪下身上的散花锦绣百蝶宫裙,里面只着了一件石榴色绣鸳鸯的小衣,外罩妃色薄纱,身材修长,有着十六岁年龄的青涩与纯诱。 “喵喵喵——”殿外响起三声猫叫,是小桃的声音,只是不知为何急促。 浮想翩翩的青阳郡主并未察觉不妥,连忙躲在三重床榻的拔步床里床,缩在锦被里像是一个包装好的礼物,等着人来拆开,收获惊喜。 飞霜殿光线昏暗,在无声之中锁链晃动的声响尤为清晰,回荡不休。 锁链声骤歇,江沉阁被推倒在洒金团花地毯上,手掌擦过粗糙的铁链,顿时破皮。 她欲起身,嵌蓝宝石的权杖却摁在她眉心,将她压下。 赫连东狐扯开她的面纱,脆弱的面纱在他手中碎成片,似雪花洒落在大殿。 “我怎么就忘了你这副容貌最能招蜂引蝶。” “他们是我的旧友。”曾经一起修炼的道友。 “仅仅是旧友?你敢说除了旧友你们没有别的干系?” 江沉阁简洁明了:“有。” 赫连东狐瞳孔一缩,跨在她腰上,一双手恨不得捏死她。 心里猜想是一回事,可亲口听她承认确是另一回事,或许是胸口止不住的抽痛,让他始终无法下手。 他僵冷近乎尸体的温度令她背后泛起鸡皮疙瘩,江沉阁忍住不适道:“你我初识,我没有任何隐瞒告诉你我的宗门,我以为你并不介意。” 怎会不介意?可若是介意,连相知的机会都没有。 “你告诉过我,你早已与他们断了联系。” “是,我早就与他们断了。”如果没有天道,她不会再与他们有任何牵扯。 “你又骗我!”赫连东狐拽住铁链,强行将她抱在怀中,任她挣扎打骂,双臂犹如桎梏,一步步朝拔步床走去。 事已至此,若猜不到他想做什么,江沉阁就太有辱师门了。 “电。” 数万根针扎入血肉中带来的疼痛,令她大脑骤然空白,在空气中慌乱地抓扯垂落的床幔。 她从他的怀中挣脱,跌落下来,靠在里床边缘,呼呼喘气,试图平复疼痛。 被扯落的床幔落在床榻上,掩盖了略微拱起的锦被,气氛焦灼,二人都没有听见床榻上传来的细小惊呼声。 锦被里,青阳捂住嘴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飞霜殿除了自己得到陛下哥哥的首肯可以进入,平日依靠灵术打扫,连清扫的仕女都不能进,还会有谁能进来? 这种唯一的地位被抢夺的滋味令青阳并不好受,她咬着指节以防发出声音,对那个陌生的女子起了恨意,可随后外面传来的碎帛声令她浑身一惊。 江沉阁被言灵之术折磨得软弱无力,任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针脚细密、做工上乘的衣裙在他手中化作碎片、齑粉,很快露出她单薄的隐约可见小衣的白色亵衣。 亵衣下的肌肤如三月春桃,白里透着淡淡的粉,诱人忍不住咬上一口,汁水便在唇齿间炸开。 此番春景落在他的眸中,鼻间仿佛已嗅到春桃香甜的气味,他俯身以唇覆之。 冰冷的唇落在锁骨上,紧接着是温热湿润的啃咬。 “不,不行……”江沉阁用尽全力推开他,捏住领口,双肩颤抖像只无助的兔子。 这不对劲,她战栗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体内升起的燥热,一股股热流像海浪在体内汹涌澎湃。 赫连东狐的心怦怦跳,好像要炸了一样,被推开的那一刹那心脏恍惚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疼痛难抑,他眼尾绯红低吼道:“为什么他们都可以,就我不行!” 藏身锦被的青阳猛然一颤,指节被咬出鲜血。 她听见了什么啊……陛下哥哥向来是运筹帷幄,平静得给人一种近乎消沉的感觉,她从未见过他情绪有极大波动的模样。 可现在她知道了,原来他不是不会失控的……他的失控,他的情难自已都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江沉阁脑袋变得不清晰,她终于察觉到了异样,香味……飞霜殿里怎么会有催情香? 晃了晃脑袋,她死命抓住脑中仅存的理智,“赫连东狐,有人放了催情香,我们中计了……” 计谋被人发现,床榻上的青阳沉不住气,她轻微的颤动正巧被赫连东狐看见。 恍若被一盆冷水从头至脚浇下,他被算计了…… 掀开重重叠叠的床幔与锦被,几乎整个床板都被带动,锦被下露出了身穿薄纱小衣的青阳郡主。 皮肤因汗水而发粘,薄纱贴在肌肤上,青阳又羞又惧,紧握床被的指尖发颤,怯娇娇地喊了声,“陛下哥哥……” “出去!”他喘着粗气,一方面是因强行压抑体内发泄的冲动,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得知被算计的愤怒。 青阳郡主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语无伦次道:“陛下哥哥,我……” 赫连东狐却完全不想听她的解释,抬手将她拂落床榻,“孤叫你滚!” 青阳跌落在地上,薄薄的轻纱被刮破,看到同样衣不蔽体的江沉阁,连呼吸都停滞。 她姿容明媚动人,狐狸般勾人的眼角染着不正常的绯红,呼吸急促,下唇因忍耐而咬出血丝,白皙的锁骨上有一朵如霜雪中绽开的红梅。 是她,是那个骗她说是狐妖的女人。她根本不是什么狐妖!假意逃跑不过是要陛下哥哥亲自去捉他,欲擒故纵的手段! 为了她,陛下哥哥居然能对自己动怒,他从不对自己生气的…… “让你滚你没听见吗?!” 青阳拉扯住破烂的薄衫,泪水止不住流下,她灰溜溜地离开飞霜殿,最后还是不甘心地回看一眼。 她看见那自称狐妖的女子被陛下哥哥抱上了床榻…… 哭泣的面容有片刻的僵硬,随后扭曲,眼中的嫉恨几乎要溢出。 青阳郡主被赶走,可赫连东狐的疾风骤雨还在持续。 作者有话说: 赫连作着作着快作到头,┓( ??` )┏
第九十二章 奢靡的飞霜殿中弥漫着淡淡的甜腻熏香, 床帏咯吱咯吱地晃动。 江沉阁咬破舌尖,腥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她保持住了清醒理智, 但却阻挡不住衣衫破碎。 很快, 只剩下最后一件衣衫, 背后的衣带被人攥在手里,脆弱易断。 他温热的气息吹拂耳垂, 透着隐忍的□□,“你不是出自合欢宗么,宗门没教过你接下来该如何做?” 他们都中了情毒,一同双修既可以解毒又可增进修为。 江沉阁紧闭的眼睫颤抖, “师尊说过男女双修一定要互相有意, 否则收效甚微。” 小衣的丝带被扯断,隔着一层手套都觉滚烫的掌落在圆润的肩头。 她如入定的老僧, 岿然不动,只一张红唇沾染了殷红的血色娓娓述说,“可我觉得师尊说的不对, 两个人一定要互相喜欢, 双修才是真正有效的, 不然也一定会有一人受伤牺牲,要么采阴补阳, 要么采阳补阴,只有互相倾慕,才能成全彼此。 无论是苍霄、白曛还是晏怀竹我都真心实意地对待过,只有彼此喜欢才能双修。赫连东狐, 我并不喜欢你。” 她话音落下, 只觉从肩膀游走到腰肢的手蓦地僵住, 滚烫的温度渐渐消淡。 她睁眼,不期然撞进他的瞳眸,震惊、呆愣、受伤……像碎裂成片的琥珀。 一瞬间茅塞顿开,她柔弱而自信地嫣然一笑,雪白的肌肤在重叠的帐幔里宛若盛开花蕊中的妖精,勾人心魄,“我不喜欢你,可你,却爱上我了。” 那是一颗少年时被暗自种下的种子,即使后来用失望、愤怒、怨恨的腐朽埋葬,它还是开出了鲜艳的花。 而今,这令他难以启齿的花被她亲手折下。 像是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被公之于众,赫连东狐脸色惨白地向后退去,他扶着红木雕刻祥云的床框,紫金发冠歪着,长发散乱,胸膛剧烈地起伏。 最后一缕白烟从累丝薰炉中散尽,大殿之中只余粗重的呼吸声。 身体里的燥热达到了最高点,江沉阁抓握着锦被,汗水濡湿了背后扯落的帐幔。 好难受…… 将要失去理智之际,猛地咬下舌尖,浓烈的血腥如花般绽开。 冰冷带着鹿皮套的手拂开她唇际的血,在唇瓣来回抚动,像是在为她涂抹上口脂,好似开在晨雾里的玫瑰妖异中透着娇艳欲滴。 绵软的娇躯被人抱起,江沉阁神智渐渐从脑中消失,那人肌肤冰凉,贴在他身上很舒服…… 她动了动手指,想主动攀附上去,可下一刻整个人被摔在柔弱的地毯上。 铰链转动,房梁上高悬的金丝笼坠下。 她清醒了许多,懵懵然地看着他。 赫连东狐只留给她一个背影,逐渐连背影都隐入昏暗之中。 临走时,他下了言灵术。 江沉阁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脖颈上的针扎火烧之疼惊醒,脑中的昏沉骤然被疼痛取代,待她将要承受不住晕厥过去时,针扎火烧的折磨停下。 但并不是消失,像是在等她停歇片刻,便如疾风暴雨般再度袭来。 疼痛、停歇、疼痛……以此重复,一种非人的折磨。 江沉阁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她所有的力气都为了对抗疼痛而散尽,没有一点一滴的可能扯断锁链,逃出牢笼。 她想这就是他的目的,他达到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江沉阁的意识从昏沉到清醒再到昏沉…… 身体适应了疼痛变得麻木,大脑一片空白。 厚重的宫门打开,穿着金丝履的脚步落在大理石砖上。 江沉阁后知后觉感受到一人的存在,可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 青阳郡主身穿霞彩散花云缎裙,熠熠生辉,打扮得珠光宝气,丝毫不见之前的狼狈。 她手持一卷画纸,似蛇般怨毒的眼神落在被锁在金丝笼中的女子身上。 青阳双手握紧,画卷被捏皱,“拿过来。” 紧紧跟随的小桃捧着托盘上前,托盘上有一把铁梳,梳子由整齐严密的铁针组成,旁边还有一盆沸水。小桃捧着托盘的手止不住颤抖,沸水洒出,落在她的手背,忍不住发出轻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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